《遥远的世界》被誉为“20世纪最重要的大提琴作品之一”,刚接到余隆的演出邀约时,卡普松是犹豫的,因为挑战太大。最终,他还是迈出一步,接受了挑战。

“这是一部意义重大的作品,无论是于乐团、大提琴家还是作曲家,均是如此。”上海交响乐团音乐总监余隆如此评价。

5月17日晚,从法国远道而来的卡普松,在叶咏诗的执棒下,献上这部作品的中国内地首秀。除了挑战这块“硬骨头”,叶咏诗还执棒上海交响乐团,演绎了陈其钢《失乐园》、拉威尔《库普兰之墓》及《达夫尼与克洛埃》第二组曲,在中法建交60周年之际献上一场法式风情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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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当代作曲宗师的经典

迪蒂耶被称为“法国当代作曲宗师”。他不仅学习继承了德彪西、拉威尔、福雷等法国作曲家的传统,还结合了先锋派音乐的技法,从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音乐风格。

继 1953 年由罗拉·佩蒂编舞的《狼》之后,迪蒂耶产生了再创作一部芭蕾舞剧的想法,灵感来自法国诗人波德莱尔的《恶之花》,计划最终不了了之,波德莱尔却一直藏在作曲家心里。

1961年,迪蒂耶认识了罗斯特罗波维奇,这位大提琴巨擘一直热衷于委托作曲家为其创作音乐,建议迪蒂耶为大提琴写一部作品。

迪蒂耶是公认的完美主义者,自我要求极高。他的创作痴迷于精确和丰富的细节。漫长的一生中,他的作品数量不多,却蕴含着难以形容的美感和深度。

直到1968年,他才开始着手创作。1970年在普罗旺斯艾克斯音乐节,《遥远的世界》由罗斯特罗波维奇首演。这部协奏曲分五个乐章《谜语》《凝视》《波涛》《镜子》《赞歌》,每一乐章的标题和题句均取自《恶之花》。

《遥远的世界》以高难度著称。“拉协奏曲,独奏家通常会把乐队部分也背出来,但迪蒂耶这首根本没法去背,东一句、西一句,有点支离破碎,拍点全打乱了,很难找到古典音乐里一些‘格式化’的东西。”一位音乐学者说,这部作品对乐队也同样有挑战,非常考验指挥、乐队、独奏家三者之间的默契,“要像精密仪器般配合得当,携手去攻克演奏上的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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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技术到审美的双重门槛

“他无疑是20世纪最伟大的作曲家之一,我们一起工作了五六年,直到几年前他去世。”卡普松和迪蒂耶是忘年交,作曲家在世时,两人经常合作《遥远的世界》,“我记得,第一次演奏是在他90岁生日。”

但刚接到余隆的邀约时,卡普松犹豫了,因为挑战太大。正因为熟悉,他才更珍惜每一次的演绎,“他事无巨细,而且非常挑剔。所以我坚信,他写出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他想要的,音乐色彩都是典型的迪蒂耶风格。”

第一次指挥《遥远的世界》,指挥家叶咏诗没少做功课。在独奏加入前,叶永诗就和乐队进行了好几天的排练。

“我在熟读谱面细节的同时,也去听了不同大提琴家的演奏录音,对比和总结其中困难的段落,以便在卡普松加入时多加注意。同时,作品里有很多换拍子的地方,我会数或者打分拍,先让乐队有个准备,技术的问题则需要大家自己去解决。”

令叶咏诗惊喜并松一口气的是,乐队成员们提前所做的充分练习发挥了作用,排练进行得非常顺利,“这是比较高效的一次排练,乐队比我10年前来时更加成熟,对于一些新作品或不熟悉的指挥风格,他们都掌握得非常快。”

从观众欣赏的角度出发,叶咏诗认为,这样一首技术与审美门槛都较高的作品,需要聆听者带着“另一双耳朵”来发现配器中的精妙巧思,“比如打击乐器与竖琴、贝斯等叠加产生的音效是全曲的亮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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