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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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光汉(贵州)

许 大爷今年 已满 七十五,他原先住印水县老城桂花街许家巷子四十八号。许大爷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桂花,已 出 嫁 到南方沿海乌市 。二女儿 名叫 许娟,留在老城,负责照顾许大爷及 母亲 李金凤的日常生活。桂花自出嫁后,一年中除春节及父亲生日回来两趟外,其它时间就很少转家。

五年前,印水县城推行旧城棚户区改造,他家的宅基地及四合院的房屋全部被征用,后他与老伴李金凤就到狮子山开发区购买了一套八十平方的商品房。

前年的春节刚过,那天,正好是正月十六。晚上,门外寒风刺骨,雪花飞舞,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刚刚吃过晚饭,正准备躺下休息。突然,李金凤心脏病发作,经抢救无效离开了人间。李金凤走了,周围的人都说她是闭着眼睛安心的走的。

李金凤走后,许大爷一个人住到狮子山 的 商品房里,许娟与丈夫杨城只得每日三餐将食物送到许大爷的房里。每天往返 给许大爷送餐 ,许娟和丈夫杨城都感到 非常 不便、整个人的身体也很疲惫。

许大爷退休前,曾经是 城郊小寨完小的 一位小学教师,有一天他骑摩托车去上课,被一辆黑乌鸦车将他连人带车撞翻在地,当时就昏迷不醒。后经医院医治,许大爷的脚还是落下了残疾,终身行走不便。许大爷退休后的第六年,因平时过度劳累,加上风寒得了哮喘病, 虽 经多次到各地医院医治,但 还是没有 好转。有时犯病,许大爷就会咳得眼冒金星,身体缩成一团,好久 也 说不出一句话来,哮喘病发作时真让他非常难受。

许大爷与老伴李金凤居住的狮子山商品房,距二女儿许娟居住的开发区锦秀小区二单元约有三华里 路程 。每次,许娟与丈夫杨城去送吃的,骑摩托车往返需要二十分钟。许娟只得同丈夫杨城商量,将许大爷接到锦秀小区二单元二楼自己的房子里。

锦秀小区二单元二楼,共有四户老城区搬迁来的住户。左边两家他们共用一个楼梯及走廊。与许娟家门对门居住的吴斌,他们两家中间只有一条不到一米五宽的走廊过道,两家共用一个楼梯进出。

吴斌与许娟的年龄相仿,也就五十不到点,他们在老城居住时,两家之间 居住不远 ,相互之间非常熟悉,两家之间 经常 往来。

吴斌在老城居住时,与妻子李荷花开了一家服装店,因经营管理不善,后服装店亏了老本。李荷花与吴斌是九十年代初经人介绍认识的,他们相识不到三个月就按照当地习俗举行了婚礼。李荷花原先是万沟公社香沟村人,当时在当地是出了名的大美人。那个年代,多少人想改变命运,进城吃皇粮,变成城市户口。有的农村漂亮女孩为了进城便不择手段、不择条件,想尽一切办法找个城里男人,嫁到城里去。

当吴斌第一眼见到李荷阿娜多姿、苗条的身材时,他早已被李荷花所吸引、迷住。吴斌认为这是上天的有意 恩施 。 但 在李荷花眼里,吴斌一无人才,二无口才,三无文材,只不过有一个城市户口罢了,虽然心里 很 不 如意 , 认为她们之间很不般配 。但为了摆脱农村, 她 只得将就 一下 ,勉强同意。

服装店关门后,吴斌 就 到银行贷款五万元,开起了自己的广告公司。他早出晚归,兢兢业业地打点各种业务,一段时间后,广告公司的生意非常火爆。李荷花见吴斌出门时间早,回家时间晚,自己一个人经常在家感到孤独、寂寞,她就经常去到隔壁王老五开的麻将室里玩起了麻将。

李荷花开始玩牌,牌友不知她的深浅,都以为她是高手,他们出牌都非常小心,李荷花确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出牌没有章法、套路,她是一门的乱出牌,一场牌结束,她都是赢。打了十来场下来,她几乎场场赢。

与牌友经常一起玩牌,慢慢地,李荷花就与他们熟悉了。牌桌上,时常男男女女混杂一桌,相互之间熟悉后,每当到下午一场牌结束,不管谁赢了,就由赢家请客吃饭。

经常进出王老五家打麻将的周竣,见李荷花不分白天黑夜的在这里玩牌,他就故意找各种理由接近李荷花。李荷花虽然快要五十出头,但还有几分姿色,她丰满、漂亮的身材,早就让他垂涎三尺。

一来二去,只要周竣与李荷花在一桌玩麻将,相互之间总是眉来眼去,在他们的嘴里,时常都能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调情话语。牌桌下,趁其他牌友不注意,他们俩个的脚 互相 你采我,我采你,时不时又捏 一 捏 大腿 ,摸一摸手。慢慢地,他们俩个的这些行为,由避人耳目变成了公开。

每当下午打麻将结束,周竣与李荷花就肩并肩、手挽手地去到饭馆。酒足饭饱后,二人又去到王老五的麻将室,继续与牌友玩起了麻将。

自从认识周竣后,她就经常与周竣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这样的生活方式, 真 让李荷花感到心满意足,她的脸上早已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在广告公司打理的吴斌,他一心想赚钱,总是不分白天和黑夜,经常连续不间断的干。在店里接来的活刚干完,正准备关门回家 时 ,新的顾客又来了, 且还 要求他在几天时间内完成任务。他只得又继续接着干。

等所有的活干完,他回到家里,早已精疲力尽 。 但他 看到屋里 确是 卫生没人扫,垃圾没人丢,放到盆里的衣服没人洗,灶房里冷锅冷灶,整个家里到处凌乱凌乱不堪。 此时的他,心中的火早已无处发。 吴斌走进客厅,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怒气冲冲地拨通了李荷花的手机道:“喂,你到哪里死去了!”。

李荷花:“到王老五家打麻将。”

“一天到晚只知道打麻将,你拿麻将当饭吃”。

“你也晓得回家,吃不吃你管过几回,今天你晓得打个电话了……” 。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两个都非常生气。李荷花自从认识周竣后,早就觉得吴斌这也不顺眼那也看不惯。突然,她一下就把吴斌的来电挂断,还将自己的手机关机。

吴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见李荷花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本来就饥肠辘辘的他,将手机摔到桌上,跑步去到王老五家。

到了王老五家麻将室门外,听到屋里谈笑风生,他飞起一脚将门踢开,然后冲进麻将室里,上去就用双手将麻将摔了一地,又一手抓住李荷花的头发往门外拖。牌友们见了,都吓得不敢 多言 。

李荷花被吴斌拖进自家的屋里后,吴斌就对她拳打脚踢。顿时,屋里的李荷花被吴斌打得只有招架之攻,没有还手之力。几分钟后,屋里的李荷花发出“快来救命呀,快来救命呀……”的阵阵求救声。

牌友及周围的邻居见吴斌这样凶,他们早就被吴斌的行为 吓倒 。 哪还敢前去劝架,一个个 便悄悄地离开了。

李荷花全身上下,被吴斌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她呼救了 好 久,嗓子几乎都嘶哑了,但都不见周围的人来解交。她痛得实在难受,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拖着疼痛的身躯一步一拐地走到门边,正好门的转角处有一把木椅。此时,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什么后果也没考虑,拿起木椅就砸向吴斌的头部。

吴斌被李荷花拿木椅砸中头部后,两眼直冒金星,鲜血从他的头部留了下来。他用手一摸头部,满手都是鲜血,他便用双手抱着头部,跑步去到印水县卫生院包扎上药。

李荷花看到吴斌头部的血留个不停,她感到非常害怕、恐惧。她见吴斌去了县医院的方向,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房门喷的一声拉上。而后,她就朝小区门口不远处的杨城卫生室走去,进入卫生室里刚坐下,她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地 哭诉道:“吴斌这个背失、砍脑壳的,我要被她打死了,杨医生快点给我看下,帮我上点药”。

杨医生对李荷花青、紫的部位全部进行了查看,见她没有啥大碍,就对其实施了消毒治肿处理,还开了一些消炎药,然后让她回家休息。

吴斌去到县医院外科室,医生对他头部的伤,做了ct检查,并对伤口处进行了清洗,伤口处缝了五针,才上药包扎。

吴斌伤后,到县医院治疗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李荷花从来没去看望、过问一下他。当他回到家中,屋里确是静悄悄的,李荷花也不知去向。他向周围邻居打听,邻居们都说不知道她的下落。

吴斌伤后刚到一个月,李荷花一纸诉状诉到法院要求与吴斌离婚。法官虽多次主持双方协调,但二人都以感情完全破裂为由,解决要求离婚。后在法官的协调下,双方达成了离婚协议。

当李荷花领到生效的离婚证明书时,她脸上早已露出了 笑容 。终于,她早就梦寐以求的愿望得以实现。没 过 几天,她就公开与周竣 在 一起生活。

吴斌怎么也想不到,他与李荷花离婚才几天,李荷花就与周竣搞在一起,共同生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吴斌再也没有心思去经营广告公司,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 每天 , 他 都与他的 一些 朋友在一起喝闷酒,几乎每个下午 的 晚上 都 酩酊大醉。

吴斌醉酒后,与几个朋友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向着回家的路上穿来穿去。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全都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他们 爬起来后, 摸摸自己的身上, 又 抖一下身上的灰尘,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胡乱说酒话,而后东倒西歪的又走向返家的路。

吴斌高一脚矮一脚、走三步退两步地走进小区。当他进入楼道口后,他就双手抓住楼梯扶手往上走,且嘴里嗯、嗯、嗯……的声音连续不断。

上到二楼,来到自己居住的门口,已是晚上十一点过钟,他左摸右摸,找不到开锁的钥匙,他就用双手连续拍打房门。同时,嘴里还大喊:“开门、开门,开门呀,你睡死了!……”

折腾了近二十分钟,他见屋里没有动静,也没有人出来给他开门。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想起他与李荷花早已离婚。顿时,他就睡在房门口嚎啕大哭。

锦秀小区位于印水县城的郊区外,因地势偏僻,小区入住的居民不多。夜晚,每当到了十一点钟,那里的人们基本都进入梦乡,吴斌这一闹, 整栋楼的 人都被他吵醒。

这栋楼,深受其害、影响最严重的那就是吴斌家门对面的许娟一家。特别是许娟的父亲许大爷,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有哮喘病,白天睡不着觉,晚上每晚最多睡三、四个小时就醒了。每晚他基本上都是十点钟要准时睡觉,但到一、二两点钟醒了,他就再也没有了睡意。

吴斌晚上喝酒后回家,醉酒后连续几个晚上像发了疯似的吵、闹,并将刚刚熟睡的许大爷吵醒,许大爷醒后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许大爷没有了睡意,心情也比较烦操。于是,他就在屋内走来走去,他实在难受、没办法,就又穿上衣、裤、鞋子,拿着拐棍走到一楼,然后走进小区的院坝里。这里,没有物业管理人员,也没有保安,一切都得靠居住地的人们自己管理自己。
许大爷进得小区院坝后,他拿着拐杖,不停地行走在小区的每个角落,他一会东边瞧瞧,一会西边望望。深更半夜,看看小区是否有人进入,盗贼是否进入小区盗窃居民财物;看看小区里的其它安全设施是否到位;看看小区里居民防火意思是否存在安全隐患。看到小区地面上有果皮、纸屑等垃圾,他顺手捡起就丢进垃圾桶里。
第二天早上,东方刚露出鱼肚白,他步履蹒跚地回到家里。休息十分钟后,他按照他的习惯洗脸、刷牙、上厕所。而后,再去到餐厅。这时,他的女儿许娟已将早餐煮好,他到餐厅刚坐下,许娟就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丝粉端来他的面前,放在桌上。
细米肉丝粉快要吃完,许大爷就对许娟道:“闺女呀,昨晚又被对面的吴斌吵醒,一晚上又没得睡,你给吴斌说一下,要他晚上喝酒后不要这样吵、闹 , 我实在受不了那。他喝酒后经常大半夜的吵闹,真让人讨厌死了 ”。
许娟说:“行呀爹,我给他说。实在不行的话,你去住最里面的那一间房,我和杨城住外面这一间 来 。”
“他晚上喝酒后一回来,整栋楼都要被他吵翻,住那间屋都一样。”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下一个夜晚。吴斌喝酒后,又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家,当他走到房屋门口,他的门钥匙又找不到了。于是,他就睡在屋门口,嘴里还连续不断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许娟披上外衣,从她的房里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吴斌满身污泥,衣、裤也被雨水湿透,整个人的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感到像吴斌这样的人,真是即可伶又可恨。
许娟道:“斌哥,这样晚了回家不得进屋吗?”
“我的门钥匙不晓得到哪去了,又找不到了。”
“是不是像上次一样,放到上衣口袋里摸不到了,我帮你摸一下。”
说完,许娟就直接用手到他的上衣口袋里摸,手才摸进上衣口袋,他的钥匙就被许娟摸到。
许娟拿钥匙将吴斌的房门打开后,又将他扶进了他的屋里,并让吴斌坐在沙发上,然后再去给他倒了一杯冷开水,让他解酒治渴。
许娟随手拿了一把木椅,坐在距离吴斌约两米开外。这时,许娟就说:“斌哥,最近一段时间心情不好吗?是与嫂子离婚了,还在牵挂着?”
“想她过屁,这种婆娘早就烦死人了,早分早好!”
“这种拈花惹草、这山看到那山高的女人,也是,你们早离早好,不然哪天上当受骗到她手头都不知道。离了,重新找一个好的,找一个实实在在、过日子的人。”
“找到这种婆娘,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再找又是这种人,那就害惨 我 了,这辈子我是不想再找了。”
“斌哥:好人有好报。慢慢来,你会遇上称心如意的。”
“娟妹子,感谢你对我的安慰。”
“斌哥:话说回来,身体是自己的,没得哪个人能够替换你,你经常这样喝酒,喝得酩酊大醉。酒好喝,喝多了伤身,你现在一个人生活,经常喝酒醉,摔倒了也没得哪个来拖你,半夜三更你吵闹不休,小区的人都在拿你说事。我父亲身体不好,他被惊醒后再也无法入睡。你每天晚上能否适当地喝点酒,免得回到家门口又找不到钥匙。”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也知道这样丢人现眼,以后尽量避免。”
自从许娟找吴斌说了这事后,接下来的几个晚上,小区里就再也见不到吴斌喝酒后,东倒西歪的身影。
许大爷接下来连续睡了三个晚上的安稳觉,这三个晚上当他醒来时,夜的时钟都指向了三点多。许大爷醒后,没有了睡意,他穿上睡衣、睡裤去到客厅,将电视机开起,收看新闻频道节目。这三晚,他醒来后一直到天亮,楼梯、走廊过道上,都是静悄悄的鸦雀无声,他以为吴斌没有喝酒醉,回到家中就睡了。小区终于安静了,居住在小区的人们也可以安心休息了。
又过了几个晚上,小区还是照样万籁俱寂,还是不见吴斌喝酒醉后东倒西歪的身影。这时的许大爷,心里确早已泛起了嘀咕、起了挂念。 他想: 这几晚,吴斌喝酒醉后,怎么楼道里没有了他的吵、闹声 呢 ?

当 楼道里 真正 没有了吴斌的身影,没有了 他的 吵、闹 声后 , 许大 爷 确 又 真的是 无法入睡。到 了 第七个晚上九点钟,许大爷还是没有 看 到吴斌的影 子 ,他早已坐立不安。后他就去自己屋里拿了一把木椅坐到楼道口,看看吴斌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 。 在楼梯口,他左等又盼,始终 还是 见不到吴斌,他只得拿出手机来在那里胡乱翻弄。
在楼梯口的木椅上,许大爷等到第二天早上天亮, 但 都没见到吴斌的身影。他心里感到非常着急,心情十分烦操。
他拿着木椅返回家中,见女儿正在煮早餐,他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许娟说:“门对面那个吴斌,一个多星期都没有 露 面了,不知道去哪了?你到处打听打听。”
许娟见父亲对吴斌一个多星期不见踪影,父亲十分焦急的样子,她心里感到有些不乐意。但她没有办法,她也只得去 照 办。
吃过早餐,许娟手提菜篮,走向菜市场购买全家人一天的生活食品。在往返的路途中,她拨通了一个又一个人的手机号码,联系了一个又一个人,但都没有得到吴斌的消息。
买菜回家后,她将菜放在厨房里。她想绿色公园里跳舞及早锻炼的人多,老城一同住在桂花街巷子里的人,他们也经常喜欢到哪里去锻炼,在那里有可能打听得到。
她三步并着两步走,还没用到二十分钟,就走到了绿色公园的广场上。广场上,只见跳舞的、打球的、做操的等,人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她一眼就瞧见了桂花街老邻居阙二叔。于是,她就向阙二叔道:“阙二叔,你晓得桂花街许家巷子的吴斌不?他最近去到哪里了呢?”
“他在一个星期前,走在马路上被车撞了,听说脚都撞断了,现在到县医院治疗。"
“怪不得,我们小区的人一个星期了都看不到他的影子。”
许娟得知吴斌的消息后,飞奔似的走回家,然后将得知的信息告诉了父亲。
许大爷知道吴斌到县医院住院,他就去买了一些水果及补品类的东西,而后坐上出租车,直接去到县医院吴斌所住的病房里。
接连几天下来,许大爷还亲自将女儿许娟熬制的鸡汤、稀饭,拿起坐上出租车送到吴斌的病房里,看着他吃完……
这之后,许大爷有事无事,他都要往吴斌的病房里跑,陪吴斌说说话、聊聊天,过问一下他的腿是否有所好转。
岁月 易 逝,慢慢地,他俩早已变成了如胶似漆 的 故友。

作者:杨光汉,笔名:绿水,男,62岁,原在贵州省江口县人民法院工作,现已退休在家。系贵州省法学会会员,湖南省《乡土文学》社会员。《贵州日报》副刊、《贵州民族报》副刊、《铜仁日报》副刊,湖南《乡土文学》、《今日作家》、《精短文学》杂志及网络平台等发表小小说、散文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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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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