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德海,今年52岁,是一家小工厂的老板。我和妻子王敏住在江浙一座普通的三线城市,我们有一个儿子叫刘浩,今年26岁,是一家外企的职员。儿子的婚期将至,我们一家人都翘首以盼这个重要时刻的到来。
"浩浩,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婚期就要到了,准备得怎么样了?"妻子王敏关切地问道。
"都安排好了,就差个房子了。"儿子刘浩说,"我和小李商量过,准备在她妈家附近买套房。"
"在岳母家附近买房?"我疑惑地接过话茬,"那可不合适吧?太远了,将来你们生活不方便。"
儿子的话让我内心五味陈杂。作为父母,我当然希望儿子将来生活得体面幸福。可是在这个房价高企的年代,给儿子买套像样的婚房实在是个沉重的负担。我暗自估算了一下家里的存款,似乎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啊。
几天后,儿子约我们吃了顿饭,当着我和妻子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爸妈,我和小李已经商量好了,我们决定在她妈家附近买套两室一厅的新房,价格在80万左右。"
我和妻子听后都是一脸的错愕。80万啊!这可是我们这些年的全部积蓄了!
"浩浩,你考虑清楚了吗?"妻子先发话了,"8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将来你们首期付款就要20多万,贷款压力那么重,日子怎么过啊?"
"妈,我已经考虑过了。"儿子说,"小李妈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如果住远了我们难以照应。而且小李也比较舍不得离开妈妈,所以买在那里最合适。"
说话间,儿子坚定的眼神让我有些心慌。他一席话,我和妻子都被噎得哑口无言,只能面面相觑。妻子攥紧了拳头,似乎在压抑内心的焦虑。
听了儿子的解释,我的内心五味杂陈。虽然他的想法很好,但现实生活往往是骨感的。80万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一笔天文数字,哪有那么多存款啊?就算卖掉手里的那间小工厂,也远远不够。难不成要去贷款?可是将来儿子的经济压力就更大了。我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事儿要好好商量商量了。
吃过晚饭,我们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开始研究儿子的婚房问题。我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浩浩啊,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但80万实在太高了。不如这样,咱们在我们这边买一套60万左右的两室一厅,将来离我们也近,生活上有啥事也方便照应。"
妻子也附和道:"对啊浩浩,你听爸的话,在这里买房更实惠,而且我们都在这里,你们将来生个孩子有个人帮忙带也好。"
儿子却坚持己见,说:"爸妈,我已经考虑过了,小李是独生女,她妈妈年纪大了只有她这个儿女,所以她们母女非常依赖对方。如果我们离得太远,将来小李难以照顾她妈,她自己也会内疚和自责。所以我们一定要买在她妈家附近,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听了儿子的分析,我和妻子面面相觑,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起来。
"那你考虑过首付和贷款的问题吗?20多万的首付对你们年轻人来说太重了吧?"妻子说。
"没事没事,首付有问题我们会想办法的。"儿子自信地说,"反正有你们撑腰,我们应该没啥大问题。"
"你这孩子,怎么说起来这么简单?"我几乎有些生气了,"80万可是我们这些年的全部家当啊!就算卖掉工厂,也远远不够。你要是指望我们给你们80万,那才是天方夜谭呢!"
"那你们给我们60万,我们自己再去贷款20万不就行了?"儿子提出了新的方案。
"你疯啦!"妻子几乎喊了出来,"贷款20万,你还要还20年的利息呢!你们新婚的日子就得勒紧裤腰带过啦!"
看着眼前你一言我一语的景象,我的内心忽然涌上一阵无力感。父子之间的代沟让我们难以达成共识,我甚至有些怀疑,儿子是不是真的考虑清楚了眼前的处境。80万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个天文数字,就算卖掉工厂也不够。而儿子作为家里的独子,我和妻子又是如此疼爱他,怎么舍得让他和媳妇在年轻的时候就背上沉重的债务呢?我暗自盘算着是不是另寻他法,总之一定要给儿子们一个圆满的新婚生活。
就这样,我们一家人你来我往地争论了几天,儿子最终还是坚持要在岳母家附近买房。看着儿子坚定的神情,我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意。作为独子,他是我们这些年的全部付出和寄托。现在他终于要成家立业,我们理应给予最大的支持和祝福。
于是在一个夜晚,我郑重地对儿子说:"浩浩啊,爸妈考虑了很久,决定给你80万,帮你们买一套婚房。但是有个条件,就是房子必须买在我们这一侧,不能买在岳母家那边。"
"你们真的决定出资80万给我们买房了?"儿子显然被我的话震惊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可是这笔钱对你们来说太多了,我不放心啊。"
"傻孩子,这是我们这些年的全部积蓄了。"妻子说,"不过你是我们的独子,将来的重担就落在你一个人身上,我们舍不得你太早就背上沉重的债务。"
"可是爸妈,这真的太贵重了。"儿子依然有些犹豫,"而且你们提出的条件我也接受不了,小李一定会坚持在她妈家附近买房。"
"听着浩浩,其实爸妈也做了很多思考。"我说,"80万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但只要你们将来生活幸福安康,这笔钱花得也是值得。不过我们的确有个顾虑,就是岳母家离这里太远,将来你们生活上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也难以及时伺候。所以爸妈希望你们能买在离我们近一些的地方,这样有什么事情大家都能及时互帮互助。"
说到这里,我看到儿子的眼神有些动摇,似乎被我的诚恳说服了一些。他侧过头去看向一旁的妻子小李,妻子却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坚持。
儿子转过头来,看着我和妻子,神情有些踌躇。就在这时,妻子开口了:"浩浩啊,你们年轻人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作为父母能给你们的只有这80万了。你就听爸妈的吧,买套离我们近一点的房子,将来有什么事大家都方便照应。"
不过很快,我就将这些私心给排除了。儿子终于要步入婚姻的殿堂,我作为父亲理应给予最大的支持和付出。更何况,他是我们这一生的全部心血,将来必将独当家里的重担。如果让他在年轻的时候就背上沉重的债务,那他以后的生活将会别太多不如意。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豁然开朗。是啊,80万固然是一笔大数目,但只要儿子将来幸福安康,这笔钱就是花得值得的。更何况,我们把房子买在自己这一侧,将来有什么事大家也能互相照应,对儿子们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我以为儿子会被我们的诚意说服时,他却突然开口了:"爸妈,我重新考虑过了,我们还是一定要在小李妈家附近买房。"
"这,这可如何是好?"我和妻子不约而同地惊讶起来,"你不是答应过我们了吗?"
"对不起爸妈,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儿子说,"但是小李她,她最近一直情绪反复,她执意要在妈妈家附近买房,我实在是拗不过她。"
"可是浩浩啊,那里离我们太远了,将来你们生活上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可难以及时伺候啊!"妻子焦急地说。
"妈,我理解你们的好意,但小李她真的很坚持。"儿子说,"而且她妈妈年纪也大了,她们母女感情很深,如果离得太远她一定会内疚和自责。所以我决定还是尊重小李的意见,一定要在她妈家附近买房。"
"浩浩,你可真是个倔驴!"我生气地说,"爸妈出这么大的力气,你竟然还是要按你自己的想法来,你有没有考虑过爸妈的心情啊?"
"够了!"我打断了儿子的话,"我不想再听你的借口了!80万对我们来说太重了,我们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你们就自己想办法去吧!"
说完,我就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客厅,甚至没有去看儿子妻子的表情。妻子在后面追了出来,但我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过来打扰我。
走进卧室,我重重地倒在床上,内心无比失望和痛苦。我原以为儿子会被我们的一番诚意感动,没想到他却出尔反尔,反而站在了媳妇那一边。看来我之前的担心是对的,80万对我们来说实在是一笔天文数字,而儿子竟然这样不知珍惜。更可气的是,我们这些年的全部心血都给了儿子,他却根本没有体谅我们的心情,反而完全听从媳妇的话。
席间,我留意到小李的神情一直很憔悴,眼睛也有些浮肿,看来她最近确实一直处于高度焦虑之中。我暗自打量着这个将要成为我儿媳的姑娘,她个子不高,皮肤有些黝黑,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
"小李啊,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很操心啊?"我试探着问道。
小李点了点头,眼神黯然:"我妈身体一直不太好,前阵子刚做过一次小手术。而且她年纪也大了,我是她唯一的儿女,所以她对我是非常依赖的。"
"你妈妈现在住在哪里?家里还有别的亲人吗?"我继续问道。
"我妈就一个人住在之前我们全家的老房子里,我们那个小县城也就剩下她一个亲人了。"小李说,"我是她最大的依靠,如果离得太远,她将来肯定会非常难过和内疚。"
"可是小李啊,你们将来的生活重心难道不应该放在自己的小家上吗?"妻子开口说,"如果离我们太远,将来你们生活上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可难以及时伺候啊。"
"妈,我理解你们的好意。"儿子连忙说,"但小李她妈妈年纪大了,她们母女感情又那么深,如果离得太远小李一定会内疚和自责。所以我决定还是尊重小李的意见,一定要在她妈家附近买房。"
"那你们将来的经济压力可就重了啊。"我说,"80万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全部家当了,如果你们再去贷款的话,那压力就太大了。"
"爸,我知道你们的担心。"儿子说,"不过我和小李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两个都会努力工作赚钱,将来还是有能力还贷款的。而且小李她妈妈那边也会给我们提供一些生活上的帮助。"
听到这里,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小李。原来她家里的情况并不太好啊,妈妈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她是独生女,理所当然要对母亲百依百顺。
想到这里,我似乎也有些能理解儿子和小李的做法了。在他们眼里,妻子的父母亲人就等同于自己的亲人,所以才会如此执着于住在岳母家附近。而且小李作为独生女,她妈妈对她的依赖程度之大,我作为外人也是难以体会的。
可是转念一想,我又有些不是滋味了。我和妻子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80万都给儿子了,儿子却似乎更看重媳妇家那一边。更何况,80万对我们来说实在是一笔天文数字,如果儿子们将来还要再去贷款,那经济压力就太大了。我暗自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决定。
吃过早饭,我约儿子单独到外面散了散步。一路上,我都在反复思考这件事。
作为父母,我们理应给予儿子最大的支持和祝福。可是80万对我们来说太过沉重了,如果儿子将来还要再去贷款,那日子可就难过了。不过转念一想,儿子终归是要出去另起炉灶的,将来的重担也终将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与其现在勉强他们,不如给予最大的支持,让他们将来的生活能够幸福美满一些。
而且小李家里的情况看起来也的确不太乐观,她作为独生女,对于年迈多病的母亲来说是最大的寄托。如果她们母女将来住得太远,小李难免会内疚和自责。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儿子和小李坚持在岳母家附近买房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浩浩啊,爸在想通了。"终于,我还是下定决心说,"虽然80万对我们来说太沉重了,但只要你们将来生活幸福美满,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是的,我决定尊重你和小李的选择。"我说,"你们就买在小李妈家附近吧,只要你们将来过得幸福就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们一定要勤俭持家,节衣缩食,不要把钱都挥霍掉了。"
"谢谢爸,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儿子紧紧地拥抱了我,"我保证,我和小李一定会好好经营我们的小家,将来也一定会孝顺你们。"
"傻孩子,爸妈能看到你幸福就是最大的心愿了。"我拍着儿子的后背说,"不过你们将来的日子可不会太容易过,一定要勤俭持家啊。"
"我知道的爸,我们一定会的。"儿子的眼神坚定有神,"小李她妈妈那边也会尽量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说到这里,儿子再次紧紧地拥抱了我,在我的肩头,我感受到了他内心的喜悦。而我,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重担,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这样,我们父子俩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欣赏着眼前的景色。偶尔,我会看到儿子侧过头,似乎在打量着远处的一些房子。而我则会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着急。
看着儿子那兴高采烈的样子,我的内心豁然开朗。是啊,儿子终于要成家立业了,我作为父亲,理应给予最大的支持和祝福。虽然80万对我们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但只要儿子将来幸福安康,这笔钱就是花得值得的。
更何况,小李家里的情况看起来也的确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