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最后心一横,就在外面纳了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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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的妻子王氏,是将门虎女,野史上说她“威猛,晓畅军机,常分麾佐公成功”,有关戚继光怕老婆的典型事例,最被广为传颂的是这样三件事:

其一,戚继光被部下所激,命亲兵将接老婆入军营。帐内众将皆盔明甲亮,手执利刃,一派杀气腾腾,想给妻子一个下马威。不一会儿,王氏抵达营帐,见了这等阵势,却无丝毫恐惧之色,反而目光威严,对着戚继光喝道:“唤我何事?”戚继光闻言,胆战心惊,扑通一声跪下说道:“特请夫人阅兵。”

其二,戚继光架不住部下的怂恿,冲入家里想用利剑吓唬一下老婆,以振夫纲。当时,王氏午睡刚醒,立马怒吼:“你拿着宝剑想要干什么?”戚将军吓得浑身哆嗦,宝剑掉地,匆忙应答:“我想给夫人杀只鸡吃。”夫人一听开口说:“以后杀鸡再不要大声嚷嚷。”戚继光连连称是。

其三,戚继光纳妾的故事。王氏嫁到戚家的时候,戚继光的老爹刚去世,家里也很穷。有一天,戚继光买了一条鱼回家,准备稍稍改善一下伙食。可到了吃饭的时候,戚继光傻眼了!王氏把饭菜端到他的眼前,他看到的鱼,只有鱼头和鱼尾巴,鱼肚子已经没了。戚继光心里明白,老婆把鱼肚子给吃了,只给他留下了能够“善始”和“善终”的两头。就算是这样,戚继光也没生气,很有肚量地、善始善终地把两头给吃了。

这说明戚继光这个人很有肚量,至少很有内涵,不会因为一条鱼跟老婆计较。可到了晚饭的时候,当他看到老婆把完完整整的鱼肚子又端到了他的面前时,他才知道老婆虽然不擅表达,对自己却是关怀备至的。打这儿以后,戚继光始终会以一种仰视的目光,来看他那位老婆大人,而在这种视角中,他怕老婆的光辉事迹也就渐渐地流传开来了。

后来,戚继光带兵蓟门巡边,家里一切事务都是由王氏亲自操持,包括抚养戚继光的弟弟和妹妹,包括亲自为戚继光的弟弟戚继美张罗婚事。长嫂如母,王氏为戚家操碎了心!因为戚家条件开始不太好,她甚至卖掉了当年结婚时带过来的所有首饰。这一点,戚继光虽然长年身在外地,却对王氏是怀着由衷的感激。所以,一般我们只知道戚继光怕老婆,却不知道他心中对王氏那种不足为外人道的情感。

在戚继光的包容与纵容下,本来就很泼辣的王氏也确实变得越来越彪悍。我们知道,戚继光的父亲戚景通本来就是过继给大伯家,才保证了戚家世袭职位的延续,现在戚继光要是没儿子,他们戚家的世袭职位就又会面临巨大的危机。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古代要是没儿子传宗接代,就算戚继光他是民族英雄,是一代名将,他肯定也接受不了。而王夫人婚后只给他生过一个女儿,始终没能生下个儿子来。戚继光有心想纳妾,可是,既不忍在王氏面前提,也不敢在王氏面前提。他有这个想法,还就憋着劲儿不说。王氏哪知道他心里头的念头。

戚继光最后心一横,就在外面纳了个妾。可问题是,这个妾还不生,他就又纳了一个;还不生,他就再纳一个。一连纳了陈姓、沈姓、杨姓三个妾,这下可好,生了!而且是厚积薄发,三个妾开始一起生,一下子生了五个儿子出来。

这边,戚继光因为有了儿子很高兴;那边,老婆大人还一无所知。纸终究包不住火,况且三个妾、五个儿子,王氏又不是瞎子,哪能一点儿看不见呢?所以,王氏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终于爆发了。据汪道昆的《孟诸戚公墓志铭》的记载,这位母老虎是“日操白刃,愿得少保而甘心”。

也就是说,东窗事发后,戚继光落荒而逃,可王氏不甘心,天天拿着刀在家里发狠,说我还不相信你戚继光不露面儿了,只要让我逮着你,我就要你好看!那意思是非要拿刀废了戚继光才甘心。

戚继光在外面躲了两天后,想想不是办法,居然兵行险招,兵器也不带,盔甲也不穿,老老实实地回家来了。这一下,王氏见了,分外眼红。可还没等她发作,戚继光突然双膝一跪,抱着老婆就放声大哭起来。戚继光痛说革命家史,从自己的祖先戚祥说起,说到戚家世袭的荣耀,说到父亲对自己的期望,再说到戚家传宗接代的重任,王氏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她最后把刀“咣当”往地上一扔,抱着戚继光也痛哭起来。

关于这个场景,还有一个细节特别为后人所津津乐道,戚继光作为一个军事家,即使兵行险招,也还谨慎有余。他虽然是要去感化他老婆,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有一项保底的措施,那就是他虽然身着便服,但便服下还穿着一件贴身的软甲。有人据此,把这一点和他在政治上的明哲保身联系起来,说他本性里还是有些滑头的。

生活总有起起伏伏、坎坎坷坷,所谓“寒天饮水,冷暖自知”,尤其是婚姻生活,更是如此。戚继光所谓的怕老婆,难道就不会包含着丰富的尊敬、爱护与宽容吗?

后来,戚继光为了安抚王氏,跟另外三个小妾商量,把五个儿子里他最喜欢的戚安国,过继到王氏的膝下,认王氏为母亲,王氏后来也就彻底接受了戚继光纳妾的事实。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