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财富管理服务信托存量规模或已突破9000亿元
2023年12月《亚洲银行家》财富与社会奖项计划评选中，建信信托发表的颁奖词中表示，其家族信托规模达到1300亿元；中信信托在2023年10月《银行家》杂志社组织的“2023银行家金融创新论坛暨银行家金融创新成果发布会”中透露，截至当时，其财富管理服务信托业务服务客户数5000名，受托资产规模超过700亿元，合作机构超过40家；外贸信托在接受采访时透露，2023年底，其家族信托规模逾800亿元。
信托公司2023年年报数据显示，平安信托保险金信托规模1082亿元，家族信托规模410亿元；中航信托家族信托存量规模达709.83亿元；山东国信家族信托388.49亿元，同比增长47%；国投泰康信托家族信托规模突破350亿元；交银信托家族财富业务规模达149.48亿元，较上年年末增长70.02%；中粮信托家办业务存续规模超90亿元；中诚信托年末家族与保险金信托业务规模72.75亿元。
图1：部分信托公司家族信托（含保险金信托）规模
数据来源：综合信托公司年报和公开数据所得
注：虽然上海信托、华宝信托、兴业信托、长安信托、光大信托、华能信托等公司未公布2023年数据，但是这些信托公司的家族信托存量规模在2022年末就已经达到或者突破200亿元；华能信托数据也为2022年末的数据；中融信托因被托管，200亿元家族信托规模未包括在内。
截至2023年末，有数据的26家信托公司的财富管理服务信托（主要为家族信托和保险金信托，其中保险金信托近1800亿元）已达到8693.58亿元，考虑到部分处于中上游的信托公司未公布2023年最新数据，部分信托公司仍处于起步阶段未公布数据，行业财富管理服务信托或已突破9000亿元，占信托资产总规模的比重已经从2018年的0.4%进一步提升至超3%；相比之下，中国信托业协会发布的数据显示，2022年末，国内家族信托（含保险金信托）资产管理规模达5500亿元，占信托资产总规模的比重为2.6%。2018-2023年财富管理服务信托年均复合增长率达48%。
图2：财富管理服务信托规模走势
注：数据是根据信托公司的年报和公开信息获得的，行业组织发布的数据可能有出入。
二、家族信托仍处于起步阶段，未来发展空间巨大
家族信托等财富管理服务信托爆发式增长的背后，是居民财富管理需求激增和财富管理机构业务创新转型的结果。
从居民部门来看，过去几十年，在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居民总体财富实现快速积累。截至2022年末，中国个人可投资资产总额已达278万亿元，拥有600万以上资产的“富裕家庭”总财富达158万亿。胡润研究院发布的《2023家大业大酒·胡润全球富豪榜》还显示，中国的十亿美金企业家平均年龄已经达到60岁。随着“创一代”财富积累的阶段性完成以及老龄化社会的到来，居民财富传承的需求比较迫切。据招商银行发布的《中国私人财富报告2023》调研显示，73%高净值人群已开始或已在准备财富传承事宜。在代际传承的方式上，目前高净值人群首选方式是为子女购买保险和购置房产，但是未来拓展方式上主要创设家族信托和企业股权安排等。
从机构来看，随着经济结构转型和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传统金融机构如私人银行、信托公司和证券公司等，正面临着传统业务增速放缓的压力。为了寻找新的利润增长点，这些机构纷纷将目光转向了尚处于发展初期、市场空间巨大的财富管理领域。比如，私人银行通过为客户提供财富规划、风险隔离、投资组合管理、税务规划、遗产规划等全方面的财富管理服务，提升客户生命周期价值；证券公司旨在通过财富管理挖掘客户在产品和服务方面的潜在价值；而信托公司将财富管理业务作为“回归本源”业务的转型路径之一。
从居民财富量级来看，家族信托在国内仍处于起步阶段，伴随着国内机构对家族信托的普及，以及居民财富管理需求的持续释放，家族信托等财富管理服务信托有望继续保持高增长态势。
三、家族信托独特的财富管理功能，助力家族财富有序传承
家族信托作为一种舶来品，之所以受到金融机构和高净值人群的青睐，是因为和其他财富管理工具相比，可以实现财产保护、风险隔离、灵活分配、税务筹划、信息保密等多重功能，满足客户多样化和定制化的财富管理需求。
根据《中国银保监会关于规范信托公司信托业务分类的通知》中《信托公司信托业务具体分类要求》，家族信托是指信托公司接受单一自然人委托，或者接受单一自然人及其亲属共同委托，以家庭财富的保护、传承和管理为主要信托目的，提供财产规划、风险隔离、资产配置、子女教育、家族治理、公益慈善事业等定制化事务管理和金融服务。
家族信托的价值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实现对财产的保护和风险隔离。家族财产面临的风险是多种多样的，其中三种风险（死亡风险、离婚风险和债务风险）可以通过信托加以有效隔离，从而实现对财产的保护。根据相关法律制度，委托人一旦为了他人利益或特定目的设立了信托，该财产便成为一项仅为信托目的而加以管理的独立财产，即独立于委托人的自有财产、又独立于受托人的固有财产和受益人的自有财产，原则上不得强制执行。这些制度赋予家族信托一定的“防火墙”功能，可以避免因婚姻变故、继承事件、债务纠纷等事件导致的财产递减风险，实现对人身意外、家庭变故和企业经营等风险的有效隔离。
第二，保障特殊人群的利益。传统方式下，受赠人、继承人或者保单受益人可能是无民事行为能力或者限制行为能力的人，以及欠缺财产管理能力的人，直接赠与或者继承，可能导致财产的散逸和浪费。而在家族信托中，即便受益人没有管理能力，也可以利用受托人的财产管理技能，更好的维护受益人的利益。此外，家族信托的受益人除了可以设定为已经出生的当前时代的家族成员外，还可以设定为未出生的未来时代的家族成员，这为那些希望对未来时代的家族成员分配财富的家族提供了可行的工具。
第三，财富的灵活分配功能。无论是赠与中的受赠人、继承中的继承人还是保单中的保单受益人，一旦获得分配，即完全拥有财富，无法对其利益加以灵活安排。而在信托中，委托人只要不违背法律的禁止性规定，就可以对家族成员自由设定利益并附加获得或者失去利益的条件，从而实现财富传承、灵活分配的双重目标。比如，可以根据家族后代所处的生命周期、教育阶段、年龄阶段等设定灵活的分配规则，即可以保障家族后代的生活品质还能避免后代奢靡生活挥霍财富。这为那些希望通过财富分配对家族后代的行为进行符合家族价值观的引导打开了空间。
第四，实现家族财富的有序传承。家族信托的保密性可以确保受益人之外的人不知道家族信托关于财富传承的安排，从而避免了继承人之间因为过早地了解继承安排而出现的家庭不和谐。同时，可以通过受益人范围的界定以及关于受益权效力的约定，突破我国继承法关于继承人范围和继承顺序的规定，实现委托人个性化的继承安排，确保家族财产能够在代际之间稳定和确定的传承。
第五，财富传承过程中的税务筹划。信托具有一定的税收筹划功能是指，如果委托人生前对其财产设立了家族信托，因信托财产具有独立性，委托人身故后信托财产不再属于其遗产，所以，在开征遗产税的国家，该信托财产不需要缴纳遗产税。除了对遗产税进行合理规划外，家族信托还可以对赠与税起到递延缴纳的作用。由于我国目尚未开征遗产税和赠与税，尚不存在利用信托筹划遗产税和赠与税的问题。
总体而言，在全球经济面临的环境复杂多变，国内经济结构转型升级，传统行业随时可能面临政策风险、市场风险和流动性危机的情况下，保护资产的安全对于企业和个人来说越来越重要。家族信托可以助力高净值人群实现财富有序传承，保障后代生活质量，打破“富不过三代”的魔咒。
注：文章来源于“新财道财富管理”，转载旨在交流分享，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机构立场。感谢作者的辛苦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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