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要做将军的夫人,可却发现将军有一个白月光夫人
公主小故事
2024-05-16 11:23浙江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记得第一次随将军来到京都的时候,城门大开,百姓们夹道欢迎,将军夫人于城楼下亲身迎接将军凯旋。
我紧紧跟随在队伍之后,心里想着我虽然是被俘的敌国营妓,但是将军已将我留在身边,他有妻子又如何,不过是个色衰的妇人而已。
我给自己定了个目标,我要明年站在城楼下迎接将军凯旋的人是我。
后来,一场风云,天地骤变。
我离开了京都,在我最后回首时,我看见了城墙上挂着的两颗头颅,我的将军,以及他的夫人。
那上面挂着我此生永远无法忘怀的一个人,那人我惦念了半生。
第1章 没生气
我记得第一次随将军来到京都的时候,城门大开,百姓们夹道欢迎,将军夫人于城楼下亲身迎接将军凯旋。
我紧紧跟随在队伍之后,心里想着我虽然是被俘的敌国营妓,但是将军已将我留在身边,他有妻子又如何,不过是个色衰的妇人而已。
我给自己定了个目标,我要明年站在城楼下迎接将军凯旋的人是我。
后来,一场风云,天地骤变。
我离开了京都,在我最后回首时,我看见了城墙上挂着的两颗头颅,我的将军,以及他的夫人。
那上面挂着我此生永远无法忘怀的一个人,那人我惦念了半生。
“夫人,您没有生气吧,将军只是看我可怜,所以才收留我的,我一个人孤苦无依,若不是将军……”我拿着帕子碾着泪,娇滴滴地紧着嗓子道。
“你叫什么名字?”将军夫人沈宁柔声问道。
这种人我见多了,人前扮端庄大气,人后指不定扎小人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温柔外表下包藏的是什么肮脏心思?
“奴唤杨影。”
“你姓杨?”
鬼知道我姓什么?自我记事起就辗转在各种人贩子手中,早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生辰年岁。
“是的。”
沈宁拉着我的手,神情模样皆是万般温柔,不失分寸,“你来之前周起曾书信提及你,说救下了一个小姑娘,想来就是你了。
我知你身世可怜,本是我国百姓,却不幸被敌人掳去,父母家人均被他们残忍杀害,如今你孤苦无依,自然是应该带你回来,你应也没别的去处,若不嫌弃,就住在将军府可好?”
她握着我的手,轻轻拍了拍,十分温柔。
我抬眸目光楚楚地望着她,怯怯道:“谢夫人。”
谁知她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竟有些宠溺道:“不要害怕,以后你就唤我姐姐吧,我只有一个兄长没有弟弟妹妹。
我与你一见如故,以后将军府就是你的家,我与将军亦是你的依靠,不会有人敢再欺负你。”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我想要做的可不是你的妹妹,我想要的是你这将军夫人的位置。
入将军府的第一天,我兴奋得睡不着。
这也太简单了吧,若沈宁真的如此蠢笨毫无心机,那么别说一年,分分钟我就能干掉她,自己做上将军夫人啊。
越想越激动,满脑子都是我穿着华服,用着金樽银器吃香的喝辣的,仆从围绕在身边不停伺候,所有人见到我都尊我一声“夫人”的风光场景。
哈哈哈,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就激动得睡不着啊!
春光无限好,杨柳依依绕绕,春风柳絮,万般风情。
凉亭中,我遥遥瞧见了周起与沈宁在园中,周起舞剑,沈宁抚琴,画面美好极了。
我揉了揉脸颊,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而后嘴角含笑道:“将军与夫人感情真好啊。”
一旁的侍女春桃道:“将军对夫人自是极好。”
“据我所知将军与夫人成亲已有七年,为何不见府中有公子小姐?”
“曾有过的,不过……”春桃贴着我耳朵小声道,“夫人曾怀过,六个月时出了意外,不小心掉了,自此后再没怀过。”
我掩着嘴故作吃惊,实则心里暗喜道:“竟有此事?”
“我告与姑娘,是为了让您日后留心,将军对此耿耿于怀,我怕您哪日若无意提及,会无端惹人伤心,您今日问我我说了也罢了,若是问了将军或夫人,不免又惹得伤心。”
“明白。”我深表理解道。
“既然如此,将军为何不再另娶?”我疑惑道。
“姑娘也瞧见了,将军与夫人十分恩爱,无心另娶。”
“哦。”我轻轻应了一声,心里却渐渐有了盘算。
将军府后院有个温泉汤池,沈宁每日都会去那儿沐浴。
第2章 药粉
我偷偷在汤池里撒了药粉,当晚沈宁皮肤泛红,出了一片一片不痛不痒的红斑。
医师过来瞧只说是已过惊蛰,后院蛇虫鼠蚁多,定是虫类盯咬,因此便简单开了几服外敷的膏药。
这药粉的确能短暂毁人容貌,不过也无甚大碍,三四日后便可自愈。
毕竟我也是初来乍到,上来就要人命,动作太大,日后出事第一时间就会被人怀疑,再者说就算要沈宁的命,那也得等周起厌了沈宁后再说。
“姐姐,疼吗?”我红着眼睛,湿着眼眶,状作心疼道。
“不疼,”沈宁轻轻抚了抚我的发顶,柔声道,“膏药抹两日就好了,小影不必担心。”
我见她蒙着轻纱,脸上的红斑若隐若现。
“将军等下回来见到姐姐如此,肯定会心疼坏的。”我轻声道。
“你帮我与将军说一声,就说我今日需研究新的曲谱,不能分心,让他今晚就睡书房吧。”
我状似为难般点头应了应。
“姐姐,今日我逛园子时,瞧见了南庭里,桃花开得正盛,我取了好些,做了桃花酥,你可要尝尝?”我狗腿似地献殷勤道。
我得让她对我没有一点防备心,这样等我真正下手时才会又准又狠!
“好啊。”
“清晨摘的桃花还沾着露水呢。”我笑道。
“嗯,果然香甜酥脆。”
“我还会做好多其他的糕点,云片糕、红枣糯米糕、核桃酥、松蓉饼等等各种样式的,以后慢慢做给姐姐吃。”
“好啊。”
沈宁外表看着实在是太温柔,我想着这如果是装的,那也装得太好,如果不是装的,那等哪天我真要了她的命,可就太没成就感了。
糕点我预留了一半,带给将军吃。
将军回府时已是深夜,他这几日回府总是很晚,至于他忙些什么,我也不清楚,听讲是将军最近又得了皇帝的封赏,好多官员向他贺喜,我想应该是忙着应酬吧。
我端坐在书房里,他打开门看到了我先是惊讶,随即缓声问道:“这么晚,你怎么在这里?”
“没想到您会回得迟,姐姐托我跟您说,她今晚要研究新的曲子,不能分心,让您今晚委屈一下先睡书房。”
“哦,好,我知道了,这事你拖别人跟我说就好,这么晚早点回去休息吧。”
“将军,我今日做了桃花酥,特地留着给您尝尝的,这个放不到明日。”
桃花酥摆到他面前,粉粉嫩嫩,层次分明的酥皮,看着就好吃。
他拿起一个尝了尝,随即道:“嗯,不错。”
“将军,您喜欢吃吗?”我眯着笑眼道。
他点了点头,随即仰靠在官帽椅上,闭上了眼睛后十分疲惫地揉了揉鼻梁,沉声道:“你回去吧。”
我绕到他身后,抬手在他的太阳穴处轻轻揉了揉。
他却偏过了头,我将手放在他的双肩处,阻止他的躲避,而后柔声道:“将军,您这几日看上去好疲惫,我给您揉一揉,解解乏。”
屋内烛火昏黄,或明或暗,安神香从香炉里从容而又缠绵地散发着甜腻的味道。
第3章 按摩推拿
“将军,”我极缓慢地将自己先前已搓热的手掌向他的脖颈抚去,低声道,“将军的肩膀真宽。”
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脖颈瞬间紧了起来了。
“将军放松,我之前在边境时曾拜过一位盲人师父,他最会按摩推拿,经他的手,所有疲惫瞬间云散。”
他的身体仍然板得很紧。
我心中暗笑,正准备拍他肩膀时,他却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生疼。
“将军~”我红着脸颤着嗓子道,“您弄疼我了。”
谁知周起突然起身,神情严肃道:“夜深了,请回吧。”
我细细皱了皱眉头,摆出万分委屈的表情道:“将军,您是厌烦我吗?”
很顺利地我看见了他眼里的不忍神情。
“小影,你不必如此,带你回来只是看你孤苦无一,一个弱女子身处那样的险境,若想要活下来,便不得不做一些谄媚讨好之事。
可现在不同,你已在将军府,是夫人义妹,不会有人再欺负你,所以你不必想着讨好谁。”
“将军,”很快眼角的泪便溢了出来,我控制得很好,刚好饱满而又圆润地往下掉,“我只是想报答你们,想对你们好而已,并没有别的心思。”
我哭得太伤心了,间歇地配合着抽噎。
果然周起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忙说着对不起,随即歉声道:“怪我怪我。”
至此,我见好就收。
我有些丧气,突然觉得事情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容易。
将军最近几日都不在府中,他刚凯旋归来不久,太多公事对接,私事应酬。
沈宁因为红斑的问题也整日蒙面待在院里。
闲暇无事,我便与春桃一起捧着好吃好喝的往她院子里去。
“姐姐,这是我做的莲子羹,清热去毒,你尝尝。”我捧着莲子羹端到她跟前。
她正在研究琴谱,看我端了一碗莲子羹便放下琴谱,只笑盈盈地望着我,她的眼睛真亮,真温柔,看着她那样的神情,我一时明白,难怪周起会为了她,不再另娶。
“你来啦。”她接过莲子羹柔声道。
“姐姐赶紧尝尝。”我拖着腮,也是神情明亮地望着她。
“好吃。”她点头道。
我笑着看她面前桌案上横铺的琴谱,那些我根本看不懂,乱七八糟的符号,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我最近新编了个曲子,等下我弹给你听听看?”
我状作期待地点了点头。
洗手焚香,一把古琴,高山流水,这样高雅的音乐,我能听懂什么呢?只会一旁应和着好听。
曲子弹完,我鼓着掌,虽不懂,但是到底还是知道这是好听的。
说真的我有些羡慕她,她应该自小就生活在阳光下吧,锦衣玉食父母宠爱,所以才会生就她如此知书达理、端庄大气。
而我,不过是在红尘里摸爬打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一只蝼蚁而已。
所以凭什么她天生好命,而我却苟延残喘,低人一等呢!
论姿色容貌我比她好太多。
“你怎么了?”沈宁柔声问道。
我回过了神,连忙换上笑脸,发自肺腑道:“姐姐弹得真好听。”
“你可曾学过琴?”
第4章 炫耀
她这是在炫耀么?
“琴都是名门贵族的雅趣,我一个贫民哪有什么资格?”
“小影,我来教你。”她拉着我的手,她的手柔软又温润。
她将我引到琴身前,“其实很简单。”
按照她的意思,我随意波动了两下。
“小影很聪明。”
她十分耐心地教着,一直夸着我,很快我便熟悉了调子。
弹得兴起,我不自觉跟着调子哼唱了起来。
“小影会唱歌?”
“会啊。”
不过唱得都是淫词艳曲,上不了台面。
我在脑袋里仔细搜索了一遍能唱的,最后发现只有一曲北国小调。
为营妓时,曾听过一小兵因为思乡在营中吟唱过一曲,只因词曲过于悲伤,扰乱军心,他便被公开处以极刑。
我当时看着那身首分离的小兵,不禁想着,可怜的小兵,这下可真的再回不去故乡了。
“陇头流水,流离山下。
念吾一身,飘然旷野。
朝发,暮宿陇头。
寒不能语,舌卷入喉。
陇头流水,鸣声呜咽。
遥望北川,心肝断绝。”
我不自觉地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突然有一双温润的手拉住了我。
“小影?”
我望着沈宁,轻轻应了一声。
“你可是想家了?你的故乡在哪里?”她问我。
我不记得我的故乡在哪里,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流浪,故乡早就在我模糊的记忆里化成了一道破碎的剪影。
“北境的一座小村子,”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开始编故事,“那里冬天比夏天长,没有春秋,七月份的时候就开始下大雪,雪越积越厚,能没到膝盖处。”
“那岂不是七月份的时候就可以打雪仗?”她兴奋道。
果然贵族与贱民的想法就是不一样。
“到了七月份就开始下雪,路不好走,我爹在这个时候最忙,他有一个竹背篓,专门背雇主,靠脚力挣点散碎银钱,养活家人,你看看我,就知道我爹很瘦吧,他那样瘦的身体,可以背重他一倍的成年人,他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的不敢踏错,如果把雇主摔了,那一天的活就白干了甚至有可能还得贴钱。”我可怜巴巴道。
我望着沈宁,看着她的眼睛说完了这段话,我想仔细好好地观察她。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温柔沉静。
“你爹应该很爱你吧?”
这样博人同情的故事我说给过无数人听,有的会陪着我掉两滴眼泪,有的会赏我几两银钱,有的会说着不痛不痒的安慰话语,有的……
没有人对我说过,“你爹应该很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