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人:老兵姚排长(声明:本文非我自己的经历,是根据讲述人的话语整理)

我在部队当排长的时候,上面安排我照顾新兵。临近过年之际,我决定给新兵包饺子。谁知道一个新兵嘴太馋,第二天早上自己就把饺子给煮了,还顺带在床底下摸出半瓶枪油,以为是香油给倒进了锅里,差点吃下肚子闹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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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不单说物资匮乏,即便是有,因为贫穷,我们也吃不起。更何况在我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人口众多,粮食根本不够吃!

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每次母亲做饭,都不放什么油水,有时候运气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几片烂菜叶,随便放进水里一煮,就是一顿美味佳肴!

那个时候的生活要比现在苦上很多,我记得有一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父亲在外地没能回来,母亲在家里劳作的时候,不小心把腿给摔断了,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了。

当时正值快要过年,家中一点蔬菜也没有,母亲又出了这样的情况,一家人都十分的忧愁。我那个时候已经比较懂事了,知道照顾家里。但我的两个弟弟还很小,经常哭闹,知道快要过年了,非闹着要吃饺子。

母亲没有办法,只好躺在床上哄着他们,但也无济于事。哥哥看到家里这样的情况,心下烦闷,就出去了,留下我不知所措。

到了傍晚哥哥回来了,还带着二伯,二伯一进家门,就留下了一棵白菜和几个土豆。原来是哥哥去求了二伯,让他照顾照顾家里。

父亲一共有三个兄弟,他在家中排行老三。大伯去世的早,年轻的时候不小心摔下了悬崖,留下二伯和父亲照顾奶奶。或许是兄弟手足的情谊,又或许是两人一起扛下了许多坎坷,所以二伯与我父亲的感情是相当深厚的。

当时我的母亲看到二伯这样照顾我们,想来一定是在家中和她的老婆吵了一架才带了这么多东西出来,躺在床上一边流泪,一边让我们给二伯磕头。

二伯没有多说什么,接受了我们的跪拜,又告诉母亲,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能帮的他一定不会拒绝!就这样在二伯的帮助下,那一年冬天,我们吃了一顿饺子。

其实当时的饺子馅儿十分的简单,就是白菜丝和土豆块,连一点肉都没有,但却是我记忆里最美味的一顿饺子,没有之一。也成为了我后来每逢过年都要吃一顿饺子的执念之一。

时间飞快,来到了1973年,当时的我已经成年,但因为上面的一些原因,我没有机会参加高考,留在了家里成为了一个农民。

哥哥是家中年纪最大的孩子,早早的就承担起照顾家庭的重担。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依旧是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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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心里对父母一直都是有所亏欠的,因为他们将家里的钱都留给我上学用了,但最终我却无缘上大学,心中烦闷,我也想给自己找个正经的道路。

好在我的运气还算不错,那一年冬天,上面刚好派人来村子里征兵,我一时脑热就报名了。或许在那个时候的我看来,当兵的确是唯一一条能改变我人生的方式了。

起初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说不定能被征收,既能给家里节省一点口粮,也能磨练一下自己。更重要的是,如果运气好,在部队能有一番机缘,说不定还能做个干部什么的。

没曾想最终经过层层的筛选,我竟然还真的被上面征收了,一家人都为我感到高兴!临别之际,母亲也来送我了。她的腿虽然已经能下地了,但也留下了病根,一瘸一拐的。

那天母亲给我说了很多很多,交代让我去了部队要听上面的话,时常回来看看。大有一种我们再也见不到了感觉。父亲则站在一旁,什么也没说。直到我上了车之后他才挥手对我大喊:“小顺子,一路平安啊!”

就这样带着一家人对我的美好祝愿来到了部队!说实话我的运气不错,在进入部队没多久,就得到了上面的一个连长的赏识。起初是当时班里正好有写字的任务,班长看我上过学,字写的也不错,就让我做了。

没料到连长看到了,夸我写的漂亮,问我有没有意向去做通讯员。那个时候的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领导有意要提拔自己,便欣然答应了。

说起来这份工作其实也并不累,只是比较繁琐,平日里也就是帮领导安排一下日常的行程工作与内务,顺便整理一下文件什么的,又或者是帮忙带个话。但好处也不小,那就是接触的领导多,领导有什么好事也会在第一时间想到我。

正是因为这件事,在部队待了将近有两年的时间之后,上面将我分配到了某个班里当班长,也算是对我的一次历练,到了1976年,我赶上了末班车,被提干成为了排长。

之所以说起这件事,是因为在我当排长期间发生了一件小插曲,让我又气又恼同时又哭笑不得,一个新兵竟然把一瓶枪油当作是香油倒进了一锅饺子里面,差点出了大事!

1977年的冬天,部队里面下起了雪,天气十分的寒冷,冻得人瑟瑟发抖。那个时候刚好部队又开始征兵了,我当时担任排长,上面就安排我接管新兵。

看着一个个新兵来到了部队,让我想起了当初我刚到部队时候的样子,很是感慨。向上面汇报之后,或许是领导也觉得天气比较寒冷吧,向我交代准备给他们包点饺子吃。

他们的运气不错,我当时可是没有这个待遇的。当然也不是让大家放开肚皮敞开了吃,每个人都有规定的数量,由我去领取面粉和馅料,带回去大家自己包。

有意思的是,当时我所带的那些新兵,大多数都是来自南方的,对于吃饺子这件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的重视,因此他们并不会包饺子。于是这样的重任,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从其他战友那里借来了两个会包饺子的兵,一行人忙活了三四个小时,才将饺子给包好。那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饺子也吃不成了,我便让大家先回去睡觉,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吃饺子。

当时看着那些新兵迫不及待的样子,尤其是那些男方的兵,在私底下小声的议论,说他们还没有吃过部队的饺子,明天一定要吃一大碗!我笑了,心想这群小孩子,还能少了他们的不成?

但我万万没想到,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股迫不及待,饺子最终还是没有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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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喊:“排长,不好了,饺子吃不成了!”

我当时心下一惊,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赶忙询问是怎么回事。小兵在门外颤颤巍巍的告诉我,说是有个战友心急吃饺子,趁大家不注意就将饺子给下进去了。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心想,下就下呗,就是几个饺子,反正早晚也是要吃下去的。却不料小兵又接着在门外大喊,说是那个战友下了饺子之后,在房间里面摸索了半天,或许是想找一点调料,结果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瓶油,倒进去之后饺子就变了味!

听到这里我心下暗道不好,因为在那间屋子里,有几瓶枪油,难不成那个新兵是把枪油倒进去了?我来不及多想,就出了门来到了营房里面。

里面已经围满了人,大家的脸色看上去都不太好,一个新兵十分恼火的指着另外一名新兵,大喊着:“排长,这人把枪油倒进锅里了!”

“饺子呢?”我并没有急着追究他的责任,反而是担心有没有人吃下这顿饺子,因为枪油是有毒的,弄不好还会闹出人命。

不过好在枪油倒进去之后,大家都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并没有吃,一个老兵看出了端倪,让新兵端出去倒给了部队里面饲养的小猪。

虽然没有人吃进肚子里,但最终这件事也闹出了笑话,因为当我们赶到后山猪圈的时候,饺子已经被小猪吃进肚子里了,几天之后,那些小猪全都变得病怏怏的,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

当时炊事班的饲养员看到他辛辛苦苦饲养了许久的小猪被人给害了,哭了许久,嚷嚷着要让那名新兵还给他一头小猪崽。

不过最终我们也并没有处罚他,他也是无心之失,我向上面详细的报道了这件事,领导也哭笑不得,对我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让我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他们。

最终作为惩罚,饺子是没能吃上,大家也都有些失落。不过我也承诺他们,只要大家在新兵连好好表现,以后少不了吃饺子的时候。

或许也正是这句话起到了作用,大家在之后的日子里都非常的卖力,表现的很积极,我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开小灶给他们吃了一顿饺子,虽然是素馅儿的,但也是一种鼓励与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