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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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瑞共度了三年婚姻生活,经过无数尝试,终于迎来了新生命的到来。

初时,婆婆对我照顾有加,然而随着我的腹部逐渐隆起,她的态度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观察我日渐圆润的腹部,眼中闪烁着难以言明的光芒。

她疑心我腹中是个女孩,便催促张瑞带我去医院终止妊娠。

她主张我们还年轻,未来有的是机会,但张家第一个孩子必须是男孩。

张瑞也站在了婆婆的一边:“妈说得在理,老婆,我们下次再生个妹妹,这个先不要了吧。”

话音刚落,张瑞就准备拿起电话预约手术。

“我绝不会放弃这个孩子。”我轻抚着腹部坚定地说。

经过医生的检查,孩子非常健康,我无法狠下心来舍弃这个鲜活的小生命,无论她是男孩还是女孩。

张瑞瞥了眼婆婆,似乎在等待她的进一步指示,同时对我坚决的态度微皱眉头。

婆婆面露愠色:“在这个家,我做主,你费了这么多年才怀上,如果是个女孩,我们老张家的血脉如何延续?不行,这个孩子不能留!”

在他们眼中,我仿佛只是一台生育机器,如果不能一举得男,便要被淘汰重试。

但我坚决不会让他们如愿。

然而,拒绝婆婆之后,我的生活陷入了困境。

她愤怒地返回了老家,满是怨言,说我这几年一直在麻烦她。

张瑞也开始忙碌起来,与我的交流日渐减少。

甚至我的电话,他也总是匆匆挂断。

孕期激素的波动,加上孤身一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胡思乱想,我最终被诊断出患有轻度抑郁。

直到某个夜晚,我发烧了,身体的不适迫使我不得不向张瑞求助。

他为我煎了一碗药,那股冲鼻的气味让我难以下咽,我恳求他带我去医院。

张瑞却将一切归咎于我逼走了婆婆,他冷漠地把药碗推到我面前:“妈已经被你气走了,现在你还觉得我会害你吗?这药是中医开的,你愿意喝就喝,不喝拉倒。”

我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艰难地咽下那碗药的,那苦涩的药汁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咸味。

夜深人静时,我被剧烈的腹痛惊醒,呼喊张瑞的名字。

腹部剧烈的疼痛像是电钻在绞,泪水夺眶而出,汗水浸透了衣衫。

张瑞去哪儿了?

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整个房间静得只能听见我的呼喊和啜泣。

“张瑞!”我强忍着腹部的剧痛,艰难地摸索到手机。

手指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心中的慌乱,我接连按错了好几次数字。

电话终于接通了,然而房间里依旧静得让人心惊。

张瑞不在家,他到底去了哪里?

我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张瑞都没有接听。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我身体里慢慢流失,我无暇顾及心中的慌乱和身体的疼痛,像只无助的小狗一样,爬出房间,拼尽全力敲响了邻居家的门。

当我被医生抬上担架,送往附近医院的那个晚上,我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医生告诉我,我流产了,那是个男孩。

直到第二天清晨,医院才终于联系上了张瑞。

张瑞作为一名程序员,平日里总是把自己的形象打理得一尘不染。

当他看到我时,我隐约察觉到他的心虚,尽管他极力掩饰。

我凝视着他,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涌出:“三更半夜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张瑞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公司网络出现了紧急情况,我回去处理了。医生怎么说?”

“我们的孩子没了。”我哽咽道。

张瑞却轻描淡写地安慰我:“没事,我们还年轻,再怀一个就好了。”

“我知道这几天冷落你了,我已经让妈过来照顾你了。”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没想到妈说的这招还真管用。”张瑞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我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这时,张瑞看到床单上的血迹,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把人家的东西给弄脏了,真难看。”他边说边伸手去打开柜子。

我那条被随意揉成一团、沾满细菌和暗红血迹的裙子终于被他发现了。

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让我想起了孩子离开我身体的那一刻,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

愧对这个四个月的小生命。

张瑞一脸嫌弃地将那条裙子扔进了垃圾桶。

听着张瑞在洗手间洗手的水声,我的心如刀绞。

我死死地抓着床单,眼泪再次忍不住涌出眼眶。孩子没了,张瑞的冷漠和婆婆的怨恨更让我感到无助和孤独。

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医生开了一些药,便让我回家休养。

到家后,小姑子跟张瑞一起搀扶着我回到房间。我的身体还未恢复,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这时,邻居王阿姨也过来看望我了。她没有换鞋就走进我的房间,手里拿着一个皱巴巴的保鲜袋,里面装着几个包子。

“小瑞说你早上到现在都没吃,我拿几个包子,给你垫垫肚子。真是抱歉,我又忘记换鞋了。”她尴尬地低着头,脏兮兮的布鞋显得与我的房间格格不入。

小姑子知道我有洁癖,正想招呼王阿姨到客厅喝茶。

但我却双手接过包子,礼貌地笑了笑:“谢谢王姨。”

包子热腾腾的,我咬了一口,香葱猪肉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她们都被我的反应吓到了。因为以前我一直觉得做清洁工的王阿姨身上全是细菌,很脏,她给的东西我全都给扔了。但现在,我居然不嫌弃了。

王阿姨把剩下的包子拿出去给张瑞。

外面传来张瑞不屑的声音:“她该不会当着你的面吃下,背后就吐出来吧。”

我听到这话,眼眶不禁发红,但我还是坚持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只是不想再浪费别人的好心。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王姨及时发现并帮助我,我可能已经死了。

婆婆做好饭后,小姑子进来喊我出去吃饭。我走到餐厅,看到婆婆一个人在忙碌着,便想过去帮忙摆好碗筷。

然而,婆婆却粗鲁地用手臂推开我,头也不抬地冷漠地说:“不用了,省得你又觉得我在害你。

早就让你流掉那个孩子,你不听劝,现在连老天都不让你留着他。”

张瑞走过来,夸赞婆婆菜做得好,并给她捏肩拍背,却完全不帮我说话。

那个失去的孩子,不也是他的骨肉吗?为什么他能如此冷漠?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松淡定,甚至还能开玩笑说:“妈你真的神算,这你都能算出来,这孩子一定保不住。”

婆婆得意说道:“上次中医就说了,这是个女娃,我们张家头胎,必须是带把儿的,女娃当然留不住了。

原来上次婆婆带我去看中医,根本不是开安胎药,而是让医生看男女。

难怪之后她的态度就发生了天翻地覆。

我眼睛一阵酸涩,偏过头去,下意识不想在他们面前哭。

在这个家里,我到底算什么呢?

无论他们做什么事,我永远是瞒在鼓里的那个!

“妈,你怎么这么偏心,好吃的菜全在我和哥的面前。"小姑子正想挪动盘子,被婆婆打了一下手,疼得她缩回去。

婆婆的脸色很阴沉,把菜放回他们兄妹面前,隔夜的放在我面前:

整天胳膊肘往外拐,你害怕她夹不到吗?饭桌才多大,站起来就能够着了。

我压下心里的委屈,冷静开口:“没事,我可以夹到。"

小姑子推了推张瑞,手上的翡翠玉镯很通透:“给嫂子夹鸡腿啊,你怎么顾着自己公

“妈这么辛苦,鸡腿肯定给妈吃。"张瑞把鸡腿夹给了婆婆,婆婆这才高兴。

他又给我夹了鸡肚子里的蛋,还未成熟的蛋卵,大大小小串在一起。

上面还挂着赤色的汤汁。

我想起了肚子里的孩子,被医生装在盘子里的一幕。

胃里一阵翻滚。

起身跑到厕所去吐了。

身后传来婆婆生气的声音:"她就是故意影响我们吃饭的,忌妒你哥把鸡腿给我,你还帮她说话!"

过了一会儿,小姑子过来敲门,问我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

又把刚吐完的我,搀扶着走到饭桌。

婆婆沉着脸,继续吃饭,好像这一切跟她没关系。

张瑞皱着眉,朝我看来,神色变得很复杂。

饭后,小姑子拉我去房间。

她拿出一个纸袋:

“嫂子,这是我和男朋友在出国旅游的时候,买的护肤品,你收好,别让妈发现了。

“谢谢,俊生对你真好,这个牌子很贵,他也舍得给你买。

我说完,小姑子冷哼一声:"他才不舍得呢,我出国前,妈妈塞给我两万块,让我买好一点的护肤品用。"

我愣了愣,尽力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嗯,妈对你真好。

摸了摸左手空荡荡的手腕。

结婚的时候,我妈把她的翡翠玉镯戴在我手上,说是保护我平平安安的。

以后她不能再身边照顾我了。可因为婆婆一句喜欢,张瑞就哄我,说不过是一个手镯,以后给我买个更好的。我耳根一软,就把手镯送给婆婆了,可是事后张瑞提起这事,就责怪我小家子气,-个玉镯送给他妈又怎么了。

他根本不认这件事。

这时,我妈打电话过来,他们把我送回婆家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恨。

我一年前提过离婚,可是婆婆要我把30万彩礼还给她,要不然就要告我们骗婚。

彩礼早就被我哥用来娶媳妇了。

爸妈拿不出来,第二天就把我送回婆家:

他们不是为了哥哥,把我抛弃了吗?

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把电话挂了,但很快,妈妈又发来短信。

她说,囡囡,我们都知道你为难,这一年来,你哥哥嫂嫂发展不错,张家那彩礼30万,我们已经筹到了。

你要离婚,我们就把钱还给张家。

原来这一年来爸妈他们一直在努力筹这笔钱。

看完妈妈这条短信,我整个人如释重负,蹲下去咬着食指哭了起来。

我终干可以离婚了。

小姑子说她男朋友出差回来,在楼下想见她一面。

少女怀春般出去了。

张瑞在客厅里玩游戏。

听到我走出来的声音,他眼睛片刻没离开手机屏幕:

“婉慧,帮我倒一杯水过来。

我在厨房里面,倒了一杯水出去。

放到桌子的时候,张瑞似笑非笑看过来:“现在终于知道我对你好了吧,你没了孩子,我也没有怪你。

我抿了抿唇,不断地给自己鼓气,才跟他开了口:“张瑞,我要离婚。

这是我第二次跟他提离婚。

他气得把水杯砸到地上,我吓得浑身一激灵。

张瑞光着膀子,一下跳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倒杯水就提离婚的事,你是不是觉得我得惯着你?

这时候,婆婆从房间里出来:

“拿了我们家这么多彩礼,又在闹离婚?这好处不让你们家全占了吗?当我们是冤大头?

婆婆皱着眉,一脸嫌弃:"别管她了,你跟我过来,来我房间谈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