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救了个人类女孩,她屠了我全族。

我被锁在漆黑的地下室,没日没夜地给她的白月光输血清。

林约非踩着我父母兄妹的皮与骨,对她的白月光说:

“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低贱的兽人。”

是吗?

她难道看不出来,那个白月光是一只丑恶的猪妖吗?

1

身上传来的燥热告诉我,我的发情期到了。

我大力揪着身上因为控制不住冒出的鳞片,鲜血浸透了整张床。

她,还是没有来看我。

林约非说,兽人发情的模样简直恶心得她头皮发麻。

她说:“蛇七,兽人是不属于光明的,你一辈子都只能待在恶臭的地下室,永生永世!”

我被囚在这个地下室,日日夜夜,只有黑暗。

我终是忍耐不住,跪倒在地上,嘴里止不住地闷哼。

也许林约非说得对,我们就是这么下贱的动物。

“轰”的一声,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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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投射在我身上,我吓得浑身颤抖。

我倒吸一口气,试图收起身下已成形的蛇尾,拼命抑制内心的欲望。

十指扒住地上的硬石板,一点一点。

终于挪进了床底。

我的指缝里全是泥土,满手都是鲜血混合着碎渣。

但却有点庆幸。

我这样太丑。

不能让她看见。

下一秒,我的蛇尾被人大力攥住。

没有一丝遮蔽,我被生扯着拉出,尾巴痛得快要断掉。

林约非来了。

她站在阳光下,圣洁无比。

她大方拿出她的手帕,递给她的随从。

表情不悦,“赶紧擦擦手,脏死了。”

我,脏吗?

我看见自己原来带着光泽的鳞片现在全都灰扑扑的。

数十块鳞片翻了出来,裸露出粉色的嫩肉,血干涸在上面。

确实刺眼得吓人。

我拼命用手捂住鳞片缺少的地方,却发现根本捂不住,哪里都是破洞。

我惊恐起来,如坠冰窖。

是什么时候,我变成这样的?

又是什么时候,我和她的感情开始千疮百孔……

“喂,别装死,起来给阿言输血清。”

她踢了我一脚,懒洋洋地说。

跟以往如出一辙。

她说完回头,没有一丝眷恋。

我艰难爬起来,挪着双膝,揪住她洁净的裤脚。

带着希冀,坚定地看着她。

这一次,会不会就不一样呢?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她皱了皱眉,别过脚,下一秒硬狠狠踩在我的手指上。

碾了碾,十指连心。

“那你就去给他陪葬。”

2

躺在冰冷的仪器上,我的心脏破了个洞。

那里没有风,也没有声音。

这是第几次?我也数不清了。

“林小姐,这个兽人现在正处在发情期,取血清可能对他有生命危险,还按照原计划吗?”

医生站在我身边,边记录数据边犹豫地说。

看呐,扎久了,医生都会有怜悯之心啊。

我的四肢全部被牢牢固定在床板上,身上的伤一览无余。

林约非看到后,厌恶地移开视线。

“当然取,他的命没了就没了,记得保护好血清。”

呵,果然如此。

真没用啊我,还是会被刺痛。

我麻木地看着白炽灯,意识有点涣散。

想着要不然就这样死去吧,不用再承受痛苦。

下一秒,无情的机器就刺穿了我的蛇尾。

痛,太痛了。

蛇尾连心,那是蛇最重要但最脆弱的地方,现在却被毫不留情地刺过。

每一次,只会比上一次痛得更甚。

我还是控制不住叫出声。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第一次见林约非是在雨天,草丛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类女孩。

发现她是人类后,我犹豫过。

母亲总告诫我不要靠近人类,他们贪婪但很聪明,有数不尽的手段可以对付我。

我撑着伞,打算把伞留给她,就默不作声离开。

但没想到的是,躺在地上的小女孩颤抖着伸出手。

轻轻扯住了我的手,不重,但我的世界突然泛起了浪。

我心软了,偷偷带她回了家。

她那么弱,怎么可能伤害我。

我守在她身边,日夜精心照顾。

为了采草药,不知道第几次摔下了悬崖。

过了好久,她终于醒了。

那天,我蹲在床边看着阳光投下,她睫毛的阴影浅浅拨乱我的心弦。

哼,要她报答我什么好呢。

我想了好久,却被醒来的她噙住了唇,那是我的初吻。

“喂, 我用自己报答你,怎么样?”

我羞得满脸通红,什么也没回答就跑出了门,事后狠狠唾弃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女孩逗得心乱如麻。

她活泼开朗,把我的世界扰成了一摊泥糊。

直到有一天。

“蛇七,你要不要跟我走,我的世界欢迎你。”

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可耻的是,我竟然有点舍不得。

但是想到偌大的家族,他们还在等我继承王位,我犹豫了。

她却踮起脚再次吻上我的唇。

看着我眼睛坚定地说:“我会保护好你的,我喜欢你。”

就这样,我满怀希冀,瞒着家族,偷偷跑到了这里。

我想看看她生活的地方。

究竟是什么样。

等待我的,却是牢笼。

一针麻醉剂和镣铐。

我被关在地下室,再也没见过阳光。

她每天焦急地忧思,我才知道。

白言清是她的青梅竹马,也是她体弱多病的白月光。

为了救他,她孤身一人来到兽人世界寻药。

最后遇上我,她的计划已经完成大半。

蛇族小公子蛇七,蛇尾的血清可以医治不治之症。

重伤,只是她演的一场戏。

那些天的朝夕相处。

事后她说:“跟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吐。实在是,恶心。”

她只担心,她的阿言,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可我以为,她是真的喜欢我。

3

没死,我还是挺过来了。

突然有点痛恨这副强壮的身体。

我被丢在了医院边。

旁边是发着恶臭的垃圾桶。

我直起身,疼痛密密麻麻遍布我的全身。

我这样跟废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父亲母亲看见我,也会不齿的吧。

我好想他们。

其实好痛,真的好痛。

我看见远处的花园里。

林约非正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穿着白色衬衫,瘦弱的身子被林约非妥帖地保护着。

想来就是白言清了。

阳光笼罩在他们身上,林约非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甜蜜笑容,真是一对璧人。

这样一比,跟我在一起确实让她恶心。

说起来,我从来没见过白言清,是怕我伤害他吗?

我嗤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开。

但他们却朝着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我终于遇上了白言清。

他皮肤很白,虚弱地靠在轮椅上,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但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呵,我低下头,管他呢。

“你怎么还没爬回去,快滚。”

林约非不屑地看着我,担心白言清着凉给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我顺眼看过去,终于发现哪里不对。

那根本不是什么外套,明明是一件袈裟!

但林约非却根本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再看坐在轮椅上的白言清。

他哪里还有翩翩公子的形象。

那分明是一只猪妖!

油腻肿胀的脸,眼神直乎乎地盯着我。

可林约非还在摸他的手,感受他的温度,问他有没有哪里不适。

她完全没发现!

我赶忙直起身,扳住林约非的肩膀。

指着他颤抖地说:“你没发现他有哪里不对吗?”

她大喊把我推开,“发什么疯?他能有什么不对,他是阿言啊!”

我跌倒在地,最后心存侥幸地扶住她的鞋。

带着一丝挂念说:

“林约非,那明明就是一只油腻的猪妖啊!”

“啪”的一声,我被一个完全没有收力的巴掌刮倒在地。

像个垃圾。

蛇七,你在自作多情什么?

刺骨的疼痛提醒着我,我还耻辱地活着。

林约非正弯下身,安抚轮椅上正虚弱靠在她怀里的白言清。

他看着我,眼里全是怜悯。

哈?怜悯,我泣出血,指甲扎穿了我的掌心。

不,不对。

我再看过去,那只猪妖无声对我做了个口型。

那个口型明明就是……

我爬起身,跌跌撞撞想看清。

却被电击棒击晕了身体,意识昏昏沉沉地散开。

究竟。

发生了什么?

4

血,我的身下全是血。

醒来时,我被抛在一个园子旁。

但这里,明明是我家啊。

我早就没办法再坚持人身了,冰冷的蛇形在滚烫的鲜血上游动。

烫得我浑身发抖,比任何一次都要痛。

不,一定有哪里不对,一定是我在做梦。

我飞快朝着主屋游去,那里是我的家人。

我期待再听见家人游出来,妈妈假装恼怒,“小七,又鬼混到这么晚才回来!”

我排行七,家里最小,哥哥姐姐每次都会让着我。

宠溺地摸摸我的头。

他们说:“小七值得世界上最好的。”

但这次推开门,我的世界真真切切地塌了。

我看见我温柔的妈妈被剥了蛇皮,她好看的皮囊被抛在了一边。

泥泞的血肉提醒着我发生了什么。

林约非站在高处,她脚下,一尘不染。

看见我,她没有分毫波动。

在她附近的,是一阶台阶。

那是把我六个哥哥姐姐的尸首生生闷死,最后淋上水晶做成的。

我不敢想,慢慢窒息,被抽去空气但还能看见仇人是什么滋味……

我的爸爸,被做成了蛇杖,弯弯绕绕,还存留最后一点意识。

他眼里满是悲痛,呐喊着但没有一丝声音。

让我,“快逃。”

他竟是一点都不怪我,还想着我。

我的七窍五孔全部流出血,这是蛇族准备自爆的准备。

我呐喊着,浑身的鳞片全部脱落,最后扑向林约非。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对我们?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啊!我的家人,何其无辜!

“啧,擒住他。”她摆手下了命令,我被困兽网锁在了原地。

“看好他,真没用,一大家子,竟只有他一条蛇的血清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