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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寨16具尸体吊挂在大树上

五年前。

青龙寨明珠的土家大屋中。

几乎整个寨子里的土家老人和妇女都集中到了这里。几名老人浑身颤抖不已。几名妇女哭诉着什么。满屋子的人都失声痛哭起来。

哑女明珠用力拍了拍手,做了个静止的手势。大家才努力忍住了哭泣。

妇女甲哭着说:少当家的,阿山族长和所有马帮人的尸体,都被吊挂在大树上,惨哪……

妇女乙哭着举起手中的东西说:这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割下了阿山头领的一块裤脚儿布。少当家的你看哪……

哑女明珠接过阿山阿爸衣衫的裤脚儿布,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土家大屋中立刻哭声震天,嚎啕不绝。

明珠眼含热泪,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明天到山下为青龙寨的马帮收尸。

★哑女明珠,飞纵出刀

第二天。青龙山下的密林中。

几个隐藏在大树后的人,鬼鬼祟祟地窥视着林外青龙寨的人。原来是悍匪竹叶青带着牛五和贺三毛。

密林边。哑女明珠率领寨民来到凶地一看,所有的人当即哭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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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则跪在父亲的尸体前的地下,仰面朝天,咬着嘴唇,泪流满面。

十几具尸体吊挂在高高的树枝上,随风轻轻飘荡着。

几个人想上去解开挂尸体的绳子,却很难解开。

哑女对着高吊着的尸体磕了三个头,对昨夜值班的老人孙老爹比划着。孙老爹立刻说道:大家不要哭了,赶快准备在树下接尸吧,咱少当家的要亲自为死者解挂。

大家立刻哭泣着纷纷站在树下,伸展着双手,准备接挂。

哑女摸出腰中匕首,凝气叱咤一声,平地里跃起身形,人若流星,快刀出手,首先斩断父亲吊颈的绳索。

父亲阿山的尸体落下来,被大家接住,轻轻地放到地上。

哑女落地后又是连续几个飞身起落,噌、噌、噌!将吊挂所有尸体的绳索全部割断。

族人们竟然忘记了哭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青龙寨的少当家的哑女明珠,她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武功。

密林中。躲在树丛中窥测的竹叶青和牛五、贺三毛也看得瞠目结舌,暗暗心惊。

牛五说道:龙爷,这个哑女的武功好厉害呀!

龙爷点头道:轻功确实出类拔萃,甚至深不可测。

贺三毛说道:有机会,我三毛倒想会会她。

竹叶青恶狠狠地说道:这哑女是我龙爷未来的压寨夫人,你个龟儿子也敢动心思?

贺三毛急忙说:三毛不敢!龙爷,我只想会会他的武功罢了!

★风传,湘西虎杀了青龙寨马帮

青龙寨土家大屋中。

收尸回来,青龙寨的老老少少,妇女孩子几户都集中到这里来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哭泣着说道:明珠,你可得为寨子里的人家做主呀,一定得找到灭咱青龙寨马帮的凶手呀!

一位妇女擦着眼泪说:明珠,咱青龙寨的阿山大锅头(马帮头领)和15名马帮不能白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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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点点头,用手指着一名老人,请他说话。这位老人说:我到下边瑶寨里打听时,瑶寨里人哄传:青龙寨马帮是被湘西虎的土匪杆子给灭了。

老婆婆大惊:啊!是湘西虎这个天杀的土匪干的?少当家的你可给他们报仇呀!

哑女又用指着一位年轻女人。年轻女人说:我一连跑了几个苗寨和瑶寨还有土家寨子,他们也都传说:湘西虎把青龙寨的马帮给屠光了,盐巴也抢走了。

哑女指指孙老爹。孙老爹立马说道:少当家的,我们老哥三个跑了永顺、沅陵、辰溪三座县城,都说青龙寨的阿山马帮被人灭了,凶手就是湘西虎!

大家立刻议论起来,有的说:都说是湘西虎所为,那就必然是湘西虎。少当家的,我们不能放过湘西虎!

有的说:可惜,湘西虎是湘西最大的土匪杆子,咱这仇不太容易报了!

哑女摇摇头,立起右掌,做了个单掌下劈的姿势。

老婆婆看明白了,问道:明珠少当家的,你是说这仇一定要报?

哑女以拳击掌,坚定地点点头。

忽然,一只呼啸着鸽哨的信鸽落在了院子里。大家急忙往外看去……

孙老爹看见信鸽,喊道:有人闯关!

★竹叶青想替青龙寨报仇

青龙寨关隘处。

哑女带领着十多位青龙寨的老人,匆匆来到青龙崖关隘前。关隘下是一个手执白色三角旗的信使——贺三毛。

贺三毛两手抱拳说道:报青龙寨少当家的。我是竹叶青杆子的信使贺三毛,龙爷派我有要事和少当家的相商。

竹叶青杆子?龙爷?哑女沉思片刻,用手对孙老爹一笔划。孙老爹立即说道:少当家的问,你有什么事情,请讲。

贺三毛朗声说道:我们竹叶青杆子是湘西最强的绿林杆子,我们龙当家的说,青龙寨阿山大锅头的仇,他想替你们报!

孙老爹怀疑地说:我们少当家的问,竹叶青杆子为什么要为青龙寨报仇?

贺三毛说:青龙寨阿山大锅头是湘西的英雄好汉,又是我们龙爷仰慕已久的朋友。如今,阿山英雄遭此杀身之祸,龙爷十分痛心,决定替天行道,为阿山大锅头找湘西虎报仇。

孙老爹又问:你们竹叶青杆子要什么回报条件?

贺三毛说道:这不算什么条件,我们龙爷只是想,如果少当家的同意,他可以在青龙寨建立老营,以为青龙寨保境安民。

哑女做了个手势。孙老爹立刻说道:请稍候。

哑女当即和老人们商量了起来。

有人说,容竹叶青进寨,就是引狼入室。

有人说,现在的青龙寨全都是老幼病残,无力报仇,只能借助外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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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说,让人做事,必然给人好处。这是天经地义,公平合理的事情。

不久,十几位老人经过讨论,都举起了拳头,一致同意:只要竹叶青能为青龙寨报仇,青龙寨就接纳竹叶青杆子。

孙老爹立即对外边的贺三毛说:我们少当家的答应你们龙爷。不过她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永远不准竹叶青的杆子骚扰青龙寨的百姓,否则竹叶青将追悔莫及。

贺三毛:好!我这就回去回龙爷。请你们等我的消息。

哑女明珠从五年前沉痛的回忆中醒悟过来,有些迷茫的样子。

此时,竹叶青却可怜巴巴地对着明珠喊道:明珠,你的捉鸡方法好是好,可龙爷我不是草鸡呀,我是龙,是一条落难的孤龙!

哑女明珠看竹叶青不想按照自己的办法来,立即紧急思谋起来。

★急行军中的僵持

此时,沅江畔通往青龙山的大路上

赵越满脸怒气。张虎双眼如刀地看着向导老周,有些不解。老周愁苦着脸儿,求助似地看了周围的群众一眼,大声地说:排长,如果我们硬要和赶尸帮争路,冲撞了他们,惹出事来,不但湘西的行路人会讨厌我们,就是我们自己本身,也会招来麻烦的。

张虎看老周如此坚持,说道:老赵,进什么山砍什么柴吧!这老周的话,说得有情有理。说着,向山路那头张望着。

任务紧急,想法单纯的赵越不想让路,吼道:什么情理?无非是湘西的鸟规矩!

张虎看一眼老周,沉思着说道:老周是怕咱们犯错误——如果冲撞了这个赶尸帮,就很可能违反湘西民族政策的问题。

赵越提醒说:排长,鱼和熊掌可是不能兼得的!

张虎长舒了一口气,一四零的告诫在他眼前闪现:湘西少数民族众多,且风俗各异。各级指挥员一定要告诉部队:人民解放军是人民的子弟兵,因此,要把尊重少数民族风俗习惯问题提高到执行民族政策的高度来认识……

张虎看一眼老周,无奈地对赵越说:老赵,民族政策我们不能违犯。现在只好舍鱼而取熊掌了。

赵越瞪一眼向导老周说:这周老哥!要是换个别人胆敢如此耽误部队行军,哼,看我怎么收拾他!

老周急忙凑过来劝道:两位排长。无非就是躲避一会儿嘛!用得着这么费神吗?嗨!让我怎么说呢……

部队僵持在山间大路上。

★竹叶青的半只耳朵

青龙寨哑女院子里。

此时,竹叶青又在夸张地揉搓着那半只左耳朵。明珠的丹凤眼则躲闪着竹叶青的那半只左耳朵。

竹叶青担心地说:若是我现在轻易离开青龙寨这个天险,就等于龙离开了深潭,虎离开了高山呀!那龙爷我还会有什么仗恃?

哑女很不以为然地笑着,摇着头继续陷入回忆……

五年前的青龙山关隘处。

竹叶青、牛五和贺三毛三人站在关隘下。哑女和孙老爹等站在关隘上。

贺三毛大声说道:少当家的,我们龙爷率领杆子浴血奋战,为你们报了仇,并亲自带来了湘西虎的人头,请少当家的验收。我们龙爷还邀请少当家的和青龙寨的父老下山观看湘西虎和他的喽啰的尸体呢。

哑女明珠闻言,双手抱拳,对着竹叶青深深一揖,然后又对牛五和贺三毛深深一揖。

竹叶青色眯眯地看着哑女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绿林本色,少当家的不必多礼

牛五恭敬地说:少当家你看,龙爷为了给你家大头领报仇,被湘西虎的快刀削掉了半个耳朵呢!

哑女急忙看去,竹叶青的左脸上果然只有半个耳朵了,好像半片树叶或者是半只蝴蝶趴在他的左脸上,显得那么扎眼!

竹叶青急忙谦虚地说:区区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半只耳朵换青龙寨仇人的一条命,难道不是赚大了吗?说着,似是不经意地用左手揉起了那半只耳朵。

哑女立刻十分感动地看着竹叶青的那半只耳朵,对着孙老爹一挥手。

孙老爹急忙说道:我们少当家的说,请留下湘西虎的人头,三天回复你们。

竹叶青豪爽地说:好!龙某告辞!

其实,哑女并不敢轻信。从青龙寨马帮被湘西虎莫名其妙地的屠杀,到竹叶青主动为青龙寨马帮报仇,再要求进驻青龙寨。明珠一直心存疑虑。许多问题,她根本想不通。

送走竹叶青后,明珠立即带上湘西虎的人头以及湘西虎的身份物证化装下了山。经过好多人认证,确认此头是湘西虎的后,她才火速回山,答应竹叶青,要亲自现场验尸……(未完待续,敬请续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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