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带老爸到上海治病，借住姑姑家一晚后，让我后悔了一辈子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作者：吴涛

“他们怎么想的,带着一个病秧子待着不走,看见就烦”

略带尖酸的话语响起。

我隐约听见门内传来一阵叫骂声,不明所以。本想凑近仔细听,一双大手突然搭在我的肩上,转身一看,是父亲。

“儿子,咱走吧,不给人家添乱了”父亲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黯淡无光。

没曾想,本应紧密相连的血脉亲情,在现实面前被践踏地分文不值。

爷爷奶奶去世的早,只留下一套老房子,父亲和姑姑相依为命,勉强过活。

为了维持生活,父亲初中放弃了学业,整天忙于工作和照顾年幼的姑姑,既当爹又当妈。或许是出于愧疚,父亲没有让姑姑跟着吃苦,别人有的姑姑也有。

父亲省吃俭用,终于熬出头了。姑姑大学毕业结婚,工作稳定,定居上海,有了自己的生活,与父亲来往逐渐减少。父亲也不在乎,只要姑姑好好的,他无怨无悔。

这一切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父亲并没有料到有一天他辛苦养育的至亲会变成刺向他的利刃。

父亲意外查出慢性肾炎,原因是早年间太过劳累落下病根,这病不好治,不及时治疗最后可能会发展成尿毒症,不换肾只有等死。面对高昂的治疗费用,父亲如此无力。

疾病发展很快,每天大笔的医疗支出,以家里拮据的经济条件难以支撑,母亲想到了姑姑,她在上海工作,兄长患病,妹妹不能不管,在母亲看来,父亲一个人辛苦把姑姑供到大学,也该报答。

父亲的治疗过程不太乐观,我提出去上海看看,那里大医院多,而且姑姑在那,顺便拜访,父亲一听要去看姑姑,整个人的气色都要好几分。

“爸妈,姑姑说她来车站接我们,我们就快见到姑姑了”我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行动缓慢的父亲,长时间的旅程让本就疾病缠身的父亲身心俱疲。

父亲一听到马上就能见到姑姑,赶忙拉着我快步走了起来,脸笑的合不拢嘴。我本以为姑姑一家都会来接我们,却只有姑姑一人,我有点失望。

“哥,嫂子,这边。”

一出高铁站,我听到一阵喊叫声,循声望去,姑姑正站在外面挥手示意。父亲一见姑姑,就拉着姑姑上下打量,眼里泛泪。

“小善啊,过得还好吧,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难过就跟哥说哈”父亲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着姑姑,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来找姑姑帮忙看病的。

姑姑没料到父亲突然恳切的关心,只是一个劲地笑着摇头,被父亲抓着的手微不可查地缩了缩。

姑姑让我们在家住几天,父亲觉得自己一个病人住自己妹妹家不好,怕给姑姑带来麻烦,要去住酒店。

姑姑执意要父亲留下,我们都很感激姑姑。看来姑姑还是很关心父亲的,可这一住让我十分后悔,可以说是住的让人寒心。

姑姑了解到父亲恶化的病情后,一直安慰着父亲,当晚下厨做了一大桌菜招待我们。

“哥,你放心,不就是换肾嘛,现在上海医疗条件这么发达,肯定能成功的”姑姑拍着父亲的背安慰着说。

“大哥,早上因为有急事没去亲自接你,我自罚一杯,你住这就放心,让我和美善好好招待你,开心了病自然就好了”姑父举着酒杯在一旁应和着姑姑的话。我一听到姑父不是故意没来的,瞬间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父亲很高兴,他从得病以来,整个人都蔫蔫的,看到父亲开心,我们对他的病能治好也是增添了几分信心。

晚上,我被一阵尿意憋醒,因为睡在客厅,怕叨扰姑姑一家便没开灯,黑暗的环境下我只能摸索着前进。

顺着记忆来到一扇门前,我摸到了把手,以为是厕所,刚想开门,就听见里面传开窃窃私语。我察觉走错了,本想离开,却不曾想这段对话让我寒毛直竖!

“你哥一家要住到什么时候啊,不是查完就走吗,我说你非要留他们在家里干嘛”门缝细微的光亮传来,我听出这是姑父的声音,我目光惊疑不定,姑父对我们的突然到来抱有怨气。

“你哥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我看是没多久活头了,你让一个快要入土的人也不嫌晦气”听到这我觉得很讽刺,这还是在酒桌上希望父亲开心的姑父吗!

“别这么说,我哥是病人,我是他妹,偶尔招待也是应该的”姑姑反驳着姑父的咒骂,血缘摆在这,姑姑还是能靠得住的亲人,我顿时感到很是自豪。

但没想到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我的心情像过山车一般,跌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