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晓娟,今年70岁,家住一个鲁东南偏远的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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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前,我接到了城里小妹妹的电话,本家哥哥进城给她捎信,说是母亲不小心从床上掉了下来,无人搀扶,自己从堂屋里爬到院子里,连声呼救,村里行走路过之人闻听喊声,砸打开了门栓。

他们走进院里,只见母亲披头散发,毛毯裹着身子,露出的腿膝盖都被磨破了。

他们好几个人恐怕母亲受凉,把母亲抬到床上,询问情况。

母亲痛苦地告诉他们,自己两天没喝水了,渴的实在不撑,想下床倒些开水喝,没有想到从床上掉了下来,想再爬起来倒水,自己起不来了,也无力再上床去了。

大家连忙把老人抬进屋里的床上,又从邻居们那里给打来些汤水。

本家大哥闻讯后,探望老人。老人说,6个子女有两三天没人到自己这儿来看看了,因此才会出现这个情况。

大哥听了情况后,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时间长了,老人死在屋里也没有人知道。

他又专门坐车进城,找到了小妹妹,向她叙说了老人的情况。

老人有个儿子,就住在本庄子,长年在农村集市做生意。

本家大哥为什么不告诉他,而偏偏花钱进城找我的小妹妹。

大哥告诉小妹说,弟弟是个扶不起来的烂泥,老人的情况不知他知不知道,反正村里人都知道,弟弟从来没有问过老人的事。

他在家赶集经商做生意,弟妻常年在外打工不回家里。

俗话说,养儿防老,他家隔老人家只是有几十米,村里人也劝他,经常到老人那看看,给送些吃的,提些水给她,衣服三五天给洗洗。

可他偏不,他说,母亲又不是只生他一人,几个姐姐不问,他也不问事,这样老人出现了生活难。

想想母亲一生过的不易,她是一个苦命的人。

我们很小的时候,体弱身瘦的父亲就去世了,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把我们兄妹拉扯长大。

母亲是个要强的女人,为了我们能够生存下来,生产队挣工分的岁月里,她净拣工分多的活路干。

分地后,她干过砖厂的装卸工,建筑队的小工子,搬石头,和灰,推砖头。

20年前还做过服装生意,母亲的勤劳能干,让我们姊妹6人始终生活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幸福日子里。

我们姐妹5个出嫁,母亲借磨为我们准备了满满当当的嫁妆。弟弟结婚,她想方设法为弟弟下通福传启,还给弟弟盖上了三间两头沉的大瓦房,让村里人羡慕不已。

我们都长大成家了,母亲却一天天在变老了,个子矮了,原来1米6多的个头,现在看来缩短的只有1米5左右,头发疏白了,腿脚不灵便了,走两步歇一步,东西握在手中,还到处找东西。

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一齐扑到了她的身上。

而今的我,已是70多岁做奶奶的人,也是关节炎,心脏病,支气管炎等病缠身,心疲力尽,寸步难行。

接到小妹的电话,我让儿子开车去了娘家。

进了娘家的堂屋,我是悲愤万分。

悲伤的是偌大的一间堂屋,臭气熏人,满屋里乱摆着水桶,暖壶,水盆及脏兮兮的褂子,裤子及鞋子。

愤怒的是弟弟距离娘家如此之迎新,他竟不管不问。

母亲看到我来,哭声连连,我也跟着心酸。

当天下午,我让赶集回来的弟弟联系上了四个妹妹,一齐赶到母亲家,共商赡养母亲办法。

弟弟是当儿子的,他最有发言权。

他提出了自己的方案,就是姊妹6人,每人10天,轮流赡养。

方案刚提出,二妹和六弟表示不接受。

二妹说,她浑身是病,自己无法伺候,自己又没有女儿可以替换自己。

六妹说,她自己开个大饭店,天天忙得从早到晚,一点也不拾闲。

弟弟的方案行不通,大家让我这个当大姐的再提出方案。

我说,听说县城里有养老院,把母亲送过去,每月2800元,姊妹七个,每人400元,小妹在城里,有事可随时前去照看,小妹表示赞成。

二妹和弟弟坚决不干。他们说,自己生活负担太重,可没有那么多钱。

也不知怎的,不论咋提,三妹都是有意见。

商量一个晚上,也没有敲定一个最后方案。

最后我提出一个临时方案试行,姊妹6个,每人10天,两个月后再议。我不能亲自前来照顾,我安排女儿前来照顾。

众人一看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勉强同意了。

在农民,听听、拉拉,象母亲这种姊妹多,父母赡养难的问题并不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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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农村老人“老有所养”确实是摆在农村急迫解决的问题,农民期望有更好的方法加以解决,稳定农村维定和全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