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伟,今年六十有五,退休在家领取养老金度日。我的独生子张力三十多岁的时候就离了婚,带着六岁的孙子张小明来和我们住在一起。这些年来,我和老伴儿操劳一番,把孙子拉扯大。

张力的前妻叫李梅,比他小几岁,是个脾气很大的人。离婚后,她对孩子不闻不问,完全把孩子丢给了我们。张小明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我和老伴儿都很疼爱他。

大概是去年的事吧,李梅忽然找上门来,说是要把孩子的姓改成她的姓氏。开始我还没往心里去,觉得她说说而已。没成想她竟然一再纠缠,理由是孩子跟着她,就应该随她的姓。

有一天,李梅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对我说:"张伯伯,小明是我的孩子,我要把他姓改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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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觉得很冤枉,脱口而出:"你把孩子丢给我们拉扯大,现在倒好,想把他要回去了?"

李梅理直气壮地说:"他生下来就姓李,你们把他的姓改了,那是你们做错了。"

我看着她越理越亲的样子,只觉得头上的青筋暴起,就要发作。

为了不让矛盾激化,我暂时搁置了这件事。晚上一家人商量,我先把李梅的要求说了一遍。

老伴儿当即就反对:"她把孩子丢给我们,这些年我们操碎了心,她现在倒好,想把孩子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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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张力也觉得很无理:"她离婚的时候要把孩子带走,我们没同意,她自己把孩子丢下就走了。"

只有张小明听后,面露难色,没作声。

气氛越来越紧张,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谁也说服不了谁。

大家勉强同意了,但是脸上的阴云还是没有散去。我暗自叹了口气,只觉得今后的日子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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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李梅就像钻了牛角尖一样,整天给我们打电话,有事没事就跑来我家,嘴里唠唠叨叨地说着要给孙子改姓的事。她的主要论点无非就是:孩子出生时就姓李,是我们擅自把他的姓改成了张;现在她作为孩子的亲生母亲,有权利要求恢复孩子原来的姓氏。

我听了简直哭笑不得。当初她把孩子丢给我们的时候,可是一点儿也没考虑过孩子的姓氏问题。现在她倒是像疯了一样,整天东拉西扯,让我们很是烦恼。

对于改不改姓的事,张小明显得很矛盾。一方面,他从小就姓张,改姓的想法让他感到很陌生;另一方面,李梅终归是他的亲生母亲,她的要求也不无道理。

有几次,我看到张小明独自发呆,神情黯然。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他就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我能体会到他内心的纠结,但也只能劝他暂且不要操这份心。

就这样,我一家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李梅整天上门纠缠,我和老伴儿数落她不负责任;张力也频频和前妻争吵,场面一度十分难看。我暗自很是苦恼,眼看着原本和睦的家庭就要被这件事彻底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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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次,我试图当面和李梅理论,希望她能三思而行。可她就像铁了心一般,牛皮糖一样地缠上来,让我无可奈何。我只好一次次把她打发走,暗自祈祷着这件事能早点过去。

可是事与愿违,李梅的态度越来越强硬。有一次,她直接在我家门口堵着不走,双手叉腰,神情狰狞,就像一头母狮子护着自己的崽子。

"张伯伯,这事你们总得给个准话吧?"她大声吼道,"小明是我的孩子,我要他姓李,你们凭什么不从?"

我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勃然大怒:"你把孩子丢给我们拉扯大,现在倒好,想要就要!做梦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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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见我动怒,也不示弱,立马回嘴道:"你们把我孩子的姓氏改了,那是你们做错了!我现在要纠正,理直气壮,你们没资格阻拦!"

"你个彻头彻尾的糟糠之妻!"我的火气终于被她激起来了,"你把孩子当玩具一样丢来丢去,你还有什么资格当母亲?"

"你闭嘴!"李梅破口大骂,"我是他妈,我当然有资格!你们这些老东西懂个屁!"

就这样,我们爆发了剧烈的冲突,谩骂声、吼叫声此起彼伏。我的儿子和老伴儿也被我们吵醒,纷纷加入了争执的行列。一度乱成一锅粥,张小明被我们吓坏了,躲在房间里哭个不停。

最后,在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情况下,李梅狠狠地说了一句:"行,既然你们这么不领情,从今天起,我和小明就断绝关系了。你们把他当亲生儿子看,我们母子从此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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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们还想喊住她,但她已经穿过马路,消失在街角。就这样,我们和李梅决裂了,她带着孩子离开了我们的生活。

当晚,我独自在客厅里坐了一夜,心情无比沉重。我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又觉得李梅的要求也太过分了。我到底该怎么办?是继续支持她,还是坚持我们的做法?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我,我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就这样,时间一晃就是几年过去了。那件令人心力交瘁的事情也被我们渐渐抛之脑后。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们只能尽量让它恢复正常。

直到有一天,我家所在的那个旧小区被纳入了城市拆迁的范围。虽说我们的房子只是一间老旧的平房,但由于地段好,加上住了几十年的新旧产权纠纷,我们竟然获得了高达275万元的拆迁补偿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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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钱对我们这些退休老人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儿饼。我兴奋得几夜睡不着觉,做梦都在盘算着怎么花这些钱。

"张伯伯,小明是我的亲生骨肉,这笔拆迁款我也有份!你们必须把一半的钱给我。"她理直气壮地说。

我当时就被气得七窍生烟,狠狠地瞪着她:"你不是已经和小明断绝关系了吗?你凭什么要钱?做梦吧你!"

李梅也不示弱:"小明是我亲生的,你们把他的户口落在这里,自然也就把我的权益落在了这里。这笔钱我当然也有份!"

"你个糟糠之妻!"我破口大骂,"你把孩子扔下就走,这些年你问过他一句吗?你现在倒好,看到钱就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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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争执愈演愈烈,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我只好求助于法律,找了一位律师来评评理。

那位律师听完我们的陈述后,略一沉吟,对我们说:"按照法律,拆迁补偿款是按照户籍关系来分配的。既然小明的户口落在这里,那么这笔钱自然归他所有。至于他的母亲能否分走一半,这就要看小明是否愿意了。"

我听了暗自冷笑,对李梅说:"你听见了吧,小明要是不愿意分给你,你就别想分走一分钱!"

李梅却不以为然:"小明还小,他能作主吗?我是他母亲,凭什么不能分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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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复权衡利弊,终于下定决心。

"李梅,我现在把话挑明白了说。"在她的再三纠缠下,我终于开口了,"这笔钱虽然是小明的,但毕竟他还小,我们做长辈的要给他把持分内之道。"

"你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一些,但决不会是一半。一半太多了,你把孩子丢下这么多年,凭什么要这么多?你要是不同意,咱们就走法律程序。"

李梅显然被我的决绝态度给惊到了,她沉默片刻,才咬牙说:"那你打算给我多少?"

"二十万,你要是觉得少,就别要了。"我直截了当地说,"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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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决绝。她愣了半晌,才说:"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你的二十万。不过你得允诺,以后让我经常见见小明。"

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等把手续办理完,就带着小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永远跟她断绝关系。

就这样,我们母子三人渐行渐远,李梅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神情黯然。我转过身,坚定地朝前走去,决心要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

从这件事里,我深深地体会到,金钱往往会扭曲亲情和是非观念。如果不是因为那笔拆迁款,李梅也不会死缠烂打地来要钱。她之所以如此做,完全是因为贪婪和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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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大家都能够保持头脑清醒,不要为了金钱而背叛自己的亲人和良知。亲情是无价的,它比金钱更宝贵,也更让人快乐。只有保持正直和善良,我们才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尽管我已经拿定主意,决心要和李梅彻底断绝关系,但她却根本没有放弃的意思。在我们领取了拆迁款,准备搬离这个是非之地时,她再次找上门来,哭哭啼啼地求我们留下。

"张伯伯,你就网开一面吧。"她双手合十,几乎是在磕头求我,"小明是我亲生的,你们不能把他带走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冷地说:"你把孩子丢下这么多年,现在又突然装出一副慈母相,你还有什么资格和脸面?"

"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李梅抹着眼泪,语无伦次,"那些年我太年轻太冲动,做错了很多事。可是小明毕竟是我的骨肉,你们不能不让我见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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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开了。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我的内心却毫无波动,仿佛里面的那个人已经死去多年了一样。

这件事最为困扰的,其实是小明自己。作为当事人,他的心理阵痛可想而知。一方面,他从小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和老伴儿就是他的父母;另一方面,李梅终归是亲生母亲,她的存在让他无法全然否定。

有一次,小明主动来找我谈心。他说,自己的内心是撕裂的,他不知道该听谁的,是该和我们在一起,还是该跟随亲生母亲。

我沉默片刻,郑重地对他说:"小明啊,你要明白,血浓于水的观念已经过时了。亲情不仅仅是血缘,更多的是行为和感情的维系。你要看清楚,这些年到底是谁一直陪伴在你身边,谁是真正关心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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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低头沉思,面露痛苦之色。我知道,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个太沉重的抉择,但我别无他法,只能让他自己决定了。

最终,小明还是选择了和我们在一起。在我们准备启程的前一天晚上,他主动来找李梅,把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

"妈,我决定跟爷爷奶奶走了。"小明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坚定一些,"这些年你对我不闻不问,他们才是一直在照顾我的人。我不能因为你是我亲生母亲,就忘记了他们对我的恩情。"

李梅显然没有料到小明会这么果断,她张口结舌,哭得几乎不能自已。可是小明却异常坚强,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眼神里满是伤感,但决心却是坚定的。

就这样,在李梅的哀求声中,我们三人踏上了离开这座城市的征程。小明有几次回头往后看,但最终还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回头。我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个艰难的抉择,但我为他的勇气而感到骄傲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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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终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城市,在这里开启了新的生活。虽然起初一切都是陌生的,但我们都下定决心要在这里重新开始,忘记过去的一切是非和痛苦。

老伴儿则忙着布置新家,把那笔拆迁款的一部分拿出来添置了不少新家具和生活用品。她乐此不疲地打理着家务,偶尔也会念叨两句小明的事,但总的来说,她也慢慢走出了阴霾。

至于我,我把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一份新的工作上。虽然只是一份保安的活计,但我仍然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每天晚上回家,我都会给自己泡上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暇想人生。是啊,我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就这样,时光飞逝,转眼就是几年后了。有一天,小明突然对我说,他想去看看李梅。我愣了愣,虽然有些诧异,但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我们乘上开往老家的列车。一路上,小明都显得很兴奋,他似乎对于能再次见到亲生母亲而充满期待。

到了目的地,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李梅的住处。推开门时,只见她正躺在床上,形容憔悴,面色苍白。小明上前握住她的手,她睁开眼睛,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妈,我来看你了。"小明轻声说。

李梅虚弱地点点头,眼角渗出泪水。她似乎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攥着小明的手,脸上满是幸福的神色。

就这样,母子俩在沉默中相视而泣。我站在一旁,心头也被一阵酸楚充盈。是啊,不管发生了什么,血浓于水的亲情永远存在。我为小明能最后见到母亲而由衷高兴。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当我们走出房间时,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李梅闭上了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了安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