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要规划,我跟我的老叔赶紧驱车回来了
甜美的风
2024-05-04 20:53山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导语:
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能一夜暴富,但这样的几率太小,除非你买彩票,看看天上能不能掉馅饼正好砸到你头上。
不过这几年确实有一觉醒来成百万甚至是千万富翁的,当然他们不是中奖,而是被拆迁占地了!
对于那些种了一辈子土地的农民,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成梱、成梱的钞票往家拿,外带还有几套电梯楼房!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金钱的折射下,许多人露出贪婪自私的本性,什么舐犊之爱、手足情深,在钱的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取而代之的就是争吵打斗,最后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前不久我跟老家一位朋友春燕聊天时,她给我讲述他们家最近发生的故事,我听完后一阵唏嘘。
来自春燕的讲述:
我爷爷奶奶生育五个孩子,我父亲是老大,他下面有一个弟弟、三个妹妹。
爷爷30多年前去世,那时候大姑、二姑已经出嫁了,最小的姑姑还在上学,老叔当年是考中专出去的,对象刚谈好,也没结婚。
那个年代还在大生产队,没有分田到户,所以经济条件都不好,奶奶哭着说爷爷这辈子一天福没享受到。我父亲作为家中的长子,当然没让奶奶失望,把爷爷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
按照我们当地发丧的风俗,出嫁女、未成家的子女是不需要分摊费用的,因此,爷爷的丧葬费就是我父亲一手承担,为此还欠了100多块钱的债。
刚开始那几年奶奶跟我父母都是一口锅里吃饭,等老叔和小姑先后成家,我和两个弟弟也都上学了,奶奶就向我爸妈提出,要分家另住。
奶奶的提议得到三个姑姑和老叔的全体支持,我父母只好就少数服从多数,然后还是我父亲花钱,把那两间多年失修的老房修葺一新,让奶奶另起炉灶了。
奶奶虽然是自己单过,但逢年过节都是跟我们一大家一起过,包括平时姑姑们和老叔回来,都到我们家吃饭,我父母接待。
奶奶那时候的柴米油盐都是我父母包了,零花钱由姑姑们和老叔给,所以她晚年的生活过的也算自在。
可“人老生病、树老生虫”,在奶奶78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病,后来因为送医及时,总算挽救了一条命,但从此她体质弱,生活无法自理,所以不敢让她一个人住了。
为此,我父亲把姑姑们和老叔召集回来,商量接下来如何安排奶奶的生活。
其实很明显,奶奶还得归我爸妈管,虽说是两个儿子,但老叔住城里房子小,老婶是广东人,说话我奶奶也听不懂,生活习惯等各方面也不一样,所以我奶奶也只能在老家待着。
不过老叔也承诺了,他每年给老太太1000块钱生活费,三个姑姑负责平时回来看看,洗洗涮涮。
其实大家都知道,女儿只要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了,有几个能做到每天陪在父母身边?最多回来看看,说说话,然后该回家还是回自己家。
这还是对嫁的近的人来说,像我小姑这种远嫁的,一年能回来的数不超过一巴掌数。
所有这些我父亲都不勉强,因为在他眼里,赡养和伺候自己父母是儿子应该做的。
而对于同样是儿子的弟弟,我父亲也像对待妹妹们一样:回来就热情接待,不回来也不怪,只要他自己良心能过得去就行。
所以奶奶最后的那几年,虽然是小毛病不断,端屎倒尿伺候的活我父母是主力军,实在忙不过来或者看着有些危险时,才打电话让几个姑姑和老叔回来。
奶奶自从搬到我爸妈家来后,她之前住的两间小房就闲置下来了,因为小屋离我爸妈家至少有500米左右,后来那两间房就被我爸妈堆上柴火,门口空地还种上了蔬菜。
前些年农村土地没有确权,也没有房产证之说,我爸妈住的四间房到如今算起来,有40多年的时间,中途扩建过几次,还砌了围墙,拉了个大院子。
说起建这几间房的时候,很多细节我不记得了,那时候还小,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地势很凹,几个姑姑和我爸妈每天用扁担布兜挑土过来垫地基,只有老叔没参加,因为他那时候在外地。
奶奶是2007年秋天去世的,之前病重3个月卧床不起,大姑、二姑都要在家照看孙子,所以在床前陪伴的少,只有我和小姑那段时间衣不解带的陪伴,我父母负责后勤保障工作。
老叔老婶回来过两次,听老叔的意思想让奶奶去住院治疗,但小姑说,住院伺候不方便,再说这么大岁数了,万一折腾没气,按规矩去世的人是不让进村的,总不能辛苦一辈子连家门也进不了吧?
老婶在旁边附和着,她也不赞成送老太太去医院,觉得到最后浑身插满管子是让她活受罪。
听她俩这么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奶奶生命的最后那几天也算圆满,在她的儿孙后代们的陪伴下,安详的去了极乐世界,找爷爷做伴去了!
奶奶的葬礼办得挺热闹,因为在我们当地,80多岁去世算是喜丧,所以父亲准备了好几筐“寿碗”让村里人拿,叫“偷寿”。
村里前来送“银锭”的村民,父亲每人都给准备了毛巾、香皂,在他认为,老太太九十九年年就这一年(老家古话),东西不能太次,所以毛巾都是七八块钱一条的印花纯棉毛巾,香皂批发价也是3块多。
老叔因为年少就出去读书,对家里风俗也不懂,所以一开始他就对我父亲说,让他全权负责安排。
在奶奶三天“完烟”的那个晚上,他们兄妹5个坐下来一起算账。
当时收礼管账的是二姑父,他是老师,心细,所以我父亲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
当二姑父把收礼明细列出来,又重新作了分配,因为像我家,还有大姑二姑婆家的姊妹兄弟也来随礼了,这一部分就得归各人,因为到时候别人家有事需要他们去还礼。
但像小姑远嫁的,还有老婶娘家远的,当然没人来(那个时候没有微信)。老叔为人处世低调,所以自己母亲去世的事他没跟同事们说。
就这样,在二姑父的主导下,把各家人情礼分完,再算了这次葬礼的花费,一共是5千多块钱,除去三个姑姑每人随500块钱礼,我父亲和老叔每人要分摊1千7左右。
其实这样的分配在我们当地是符合规律的,但老婶不愿意了,她看到我母亲和两个姑姐都往回拿钱,认为家里这几个都在算计他们两口子,把他们当“冤大头”。
她的话一出口,一石激起千层浪,首先是我母亲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