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是一名32岁的中学教师,和妻子小李相伴已有6年。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唯一的遗憾是由于经济拮据,至今还租住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里。
张伟一直渴望能为妻子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可是他们的积蓄加起来只有20多万,在这个城市根本买不起合适的住房。为了攒钱,张伟除了在学校任教,还在晚上兼职当家教。小李也在一家公司上班,两人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都怀抱着美好的住房梦想。
张伟的婆婆赵阿姨今年65岁,退休后一个人住在老家的小县城。她是个勤俭持家的主妇,脾气有些固执,但对儿女一直非常疼爱。赵阿姨对儿子张伟和儿媳妇小李十分上心,经常打电话嘘寒问暖。
一天,赵阿姨突然打来电话,语气神秘兮兮地对张伟说:"伟子啊,妈妈这有15万存款,全给你们作首付,帮你们买套房子吧!"
张伟一下子被这出乎意料的好消息惊呆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赵阿姨接着说:"不过妈妈有个条件,你们一定要答应。"
"什么条件啊?"张伟赶紧追问。
"等你们买了新房,妈妈要搬去和你们一起住。而且你们将来要给我生个孙子!"赵阿姨斩钉截铁地说。
张伟的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对婆婆的厚爱感到无比感动,另一方面对她的条件又感到十分为难。他和小李一直没打算生育,两人都很享受当前的自由生活方式。而且,要与婆婆合住一个屋檐下,小两口的生活自由恐怕也会受到很大影响。
张伟没有把婆婆的话透露给小李,而是独自反复权衡利弊。一方面15万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足以解决多年的住房梦;但另一方面,接受婆婆的条件也意味着要彻底改变现有的生活方式。
几天后,张伟还是把婆婆的提议告诉了小李。小李一开始是拒绝的,她觉得婆婆的要求太过分了,而且两人都还年轻,根本没有生育的打算。不过经过一番讨论,小李还是动摇了,因为机会实在难得。
"要不然,我们先答应婆婆的条件,等买了房子再作打算吧?"小李建议道,"反正生孩子的事还能再等等。"
赵阿姨在电话那头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声叮嘱张伟赶快物色房子。挂了电话,张伟的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开始后悔轻易答应了婆婆的要求,觉得自己真是拿钱财所迷,做了一个糊涂决定。
几天后,张伟和小李开始物色房子。他们把婆婆的15万和自己的积蓄加起来,总算在市区找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新房。交了定金后,张伟立刻给婆婆打电话报喜。
"妈,我们已经订好房子了,就在市里,环境不错,房型也很不错。"张伟兴高采烈地说。
"那太好了!"婆婆在电话那头欢呼雀跃,"妈一定要搬去和你们住在一起。到时候妈给你们做顿大餐庆祝庆祝!"
张伟听到这话,心里一下子就沉重起来。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婆婆非要搬来和他们同住不可。自从结婚后,张伟和小李就一直是自由自在的两个人,完全不用为任何人操心。如果婆婆真的搬来同住,两人的生活自由恐怕就要被剥夺了。
不过转念一想,婆婆这是出于好意,而且确实也给了他们一笔可观的购房款。张伟决定暂时先顺着婆婆的意思,等将来真的到了决定是否要孩子的时候,再作打算。
新房正在装修的这段日子,张伟和小李总是忐忑不安。每当想起婆婆那番话,他们就觉得压力山大。小李甚至开始后悔当初答应婆婆的条件,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了。
"要是婆婆真的来住,我们的生活就要被她管着了。"小李忧心忡忡地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决定?"
张伟沉默了半晌,才说:"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等装修好了,婆婆真的来了,我们再作打算。"
新房终于在两个月后装修完毕。婆婆果然按照承诺,很快就收拾行装来到了城里。一开始,张伟和小李还是对婆婆有些戒心,生怕她会干涉自己的生活作息。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婆婆来了之后,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喋喋不休地指手画脚。相反,她每天都很自觉地做家务,给两人准备三餐,还经常体贴入微地为他们解决生活上的麻烦事。有了婆婆在,张伟和小李反而轻松了许多。
就这样,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有一天晚上,婆婆突然叫住了正要出门的张伟,神色有些严肃。
"伟子啊,你们是不是还没有打算生个孩子啊?"婆婆问道。
张伟心里一惊,正准备搪塞过去,婆婆却接着说:"妈是这么想的,你们现在条件还不错,房子也有了,是时候要为生育做打算了吧?"
张伟被婆婆这番话问住了,他看着婆婆诚恳的眼神,心里开始动摇起来。婆婆毕竟是出于好意,而且自己当初也答应过她的条件。可是生孩子对于他和小李来说,又是个沉重的话题。
就在张伟犹豫不决的时候,小李也走了过来。婆婆把话重复了一遍,小李则是脸色大变。
"婆婆,我们当初答应您的条件,只是为了能买上这套房子。"小李说,"我们并没有打算生育,这是我和张伟都没有做好准备的。"
婆婆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可是当初你们明明答应过我的啊!我老人家的心愿就是能抱上自己的孙子。"
小李咬了咬嘴唇,有些为难地看着张伟。张伟只觉得内心矛盾重重,他明白婆婆的心情,但同时也理解小李现在的想法。一时间,他竟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是好。
"妈,这事情需要好好考虑。"最后张伟开口打圆场道,"您也知道,生孩子可不是一件小事。我们得三思而后行。"
婆婆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但还是点了点头。"那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吧,可别让妈太失望了。"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婆婆的背影,张伟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情迟早要有一个定论。可是现在的困难是,他和小李的想法已经出现了分歧。
当晚,两人躺在床上谁都没有睡着。小李突然开口了:"伟子,你说我们到底应不应该答应婆婆的要求啊?"
张伟沉默了一会儿,说:"婆婆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生育这事确实需要慎重考虑。"
"我是怕以后会后悔。"小李说,"你看现在我们的生活多自由,如果将来有了孩子,那可就要操心操肺的了。"
张伟点点头,表示赞同小李的担忧。"不过婆婆把这么多钱给了我们,我们总不能说吞就吞,什么都不给她吧?"
父母听后也很为难,他们虽然理解儿子的顾虑,但同时也觉得婆婆的要求在情理之中。毕竟在传统观念里,子女就应该尽赡养之责,给长辈一个孙子也是应该的。
"你们现在条件不错,又有了自己的房子,是时候计划生育了。"父亲在电话里说,"你婆婆毕竟年纪大了,她的心愿你们也应该尊重。"
母亲则持不同意见:"可是生孩子是件大事啊,你们要三思而后行。万一将来后悔了,那可就太晚了。"
张伟在父母的意见中更加犹豫不决了。就在这时,小李也加入了通话。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并坚持认为现在生育还为时尚早。
最后,双方依然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张伟只好对父母说:"爸妈,您们也看到了,我和小李的想法不太一致。我们会再好好商量商量的。"
挂了电话,张伟看着小李疲惫的神情,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件事必须要作出一个决断,可是无论选择哪一条路,恐怕都会伤害一方的感受。
就这样,张伟和小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在为这个问题而烦恼纠结。有时两人会为此争吵,气氛十分剑拔弩张;有时又会互相安慰,希望对方能理解自己的想法。
就这样过了一周,张伟终于在一个夜里做出了决定。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最后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小李和婆婆。
"婆婆,小李,我思考了很久,也听了爸妈的意见。我决定,我们暂时还是不要生育了。"
小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而婆婆却面色铁青,显然对张伟的决定非常不满。
"可是你当初不是答应过我的要求吗?我老人家这一把年纪了,就只盼望能抱上自己的孙子而已啊!"婆婆的声音里满是失望。
张伟连忙解释道:"婆婆,我当然也希望能让您高兴,但生育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了,需要慎重考虑。我和小李现在的生活状态都还不太稳定,如果贸然生育的话,恐怕会给孩子的成长带来不利影响。"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算条件成熟了?"婆婆追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
"尽快?那是什么时候?"婆婆显然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很不满意,"你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给我生个孙子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小李有些生气地说:"婆婆,您也不能这样逼迫我们吧?生孩子关系到我们的整个人生规划,需要时间慢慢考虑。"
"是啊婆婆,您也要体谅我们年轻人的想法啊。"张伟也附和道,"我们现在虽然已经买了房子,但前景还是说不准的。如果贸然生育的话,万一将来无法给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那可就太遗憾了。"
婆婆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失望。她盯着张伟,语气里带着控诉:"我可是把这么多钱给了你们,就是希望你们能尽早给我一个孙子。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不领情,连我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意答应!"
"这怎么能算是小小的要求呢?"小李反驳道,"生孩子可是件大事,关系到我们的整个人生啊!"
"我就是觉得,你们根本就没打算给我生孙子了,所以才一直在拖延!"婆婆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看来我给你们钱,是白白浪费了!"
张伟看出婆婆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赶紧安抚道:"婆婆,您别这么说。我们当然也希望能让您高兴,只是需要时间考虑而已。至于您给的那15万钱,我们现在就还给您好了。"
说着,张伟就要去取钱。婆婆却一把拉住了他,神情有些狰狞:"你们要是把钱还给我,以后就别想再要了!你们这样对我的伤害,我是不会轻易原谅的!"
张伟被婆婆这番话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过婆婆发这么大的火。小李在一旁也满脸惊恐,她赶紧上前拉住了张伟的胳膊,生怕他做出什么伤害婆婆的事情来。
"好了好了,大家都冷静一下。"小李连连劝解道,"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用不着这么着急。婆婆您也别太激动了,我们都是一家人,矛盾应该通过沟通来化解。"
婆婆被小李这番话安抚了一些,但脸上的愤怒之色却还是未消。她瞪了张伟一眼,冷冷地说:"你们给我三思吧!要是三个月后还是这个态度,婆婆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说完,她便怏怏不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狠狠地关上了。客厅里只剩下张伟和小李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看来婆婆是真的很渴望能抱上孙子啊。"小李叹了口气,有些自责地说。
张伟点点头,神情黯然:"是啊,我们或许做得太绝对了些。不过婆婆也不能这么逼迫我们吧?生育可不是一件小事。"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小李问道,"总不能一直对着干吧?"
张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还是再好好商量商量吧。婆婆的心情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们自己的想法也不能完全被动。这件事情需要相互体谅,互相理解才行。"
小李点点头,表示赞同。就这样,一场风波过后,房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张伟和小李都在反复权衡利弊,希望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