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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珍今年65岁,退休前是一名小学教师。她和丈夫李国强在北京的一个老旧小区租住着。退休后的日子过得清闲自在,每天遛遛弯,做做家务,偶尔和老伙伴们下下棋聊聊天,也算是颐养天年。
张玉珍和李国强的独子李明,今年35岁,是一家知名公司的项目经理。他的妻子王芳,32岁,在一家大型连锁超市担任部门主管。他们的小女儿李思怡今年3岁,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一家人其实生活条件还算不错,只是李明和王芳工作压力都很大,经常加班加点,平时照顾孩子的事情就全靠张玉珍了。儿子一家人住在市中心的一套两居室里,张玉珍就经常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帮忙带孩子。
"妈,真是太感谢您了!"王芳一边系着工作时穿的制服,一边对张玉珍说,"我和明明最近工作都太忙了,要不是有您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照顾思怡了。"
"哪里哪里,带孙女是分内的事。"张玉珍笑着说,"你们工作辛苦就行了,孩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话音刚落,小思怡就跑过来抱住张玉珍的腿,撒娇地叫着"外婆外婆"。张玉珍宠溺地低头亲了亲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自从退休后,张玉珍就把照顾这个可爱的小祖宗当成了人生最大的乐趣。
王芳匆匆吃完早餐,就要出门上班了。她最近在超市负责一个大型促销活动,工作压力很大。张玉珍看出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眼睛下面也有一点点黑眼圈。
"芳芳,你最近是不是太操劳了?"张玉珍关心地问,"要不要请个假在家休息休息?思怡我来照顾就行。"
"哪有那么容易请假啊。"王芳叹了口气,"您就别担心了,我撑得住的。"
张玉珍看着她疲惫的神情,心里很是不忍。自打儿子儿媳工作以来,她就常常听到他们抱怨工作太累、压力太大。当初他们新婚的时候,张玉珍还以为他们会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想到现在反而比自己上班的时候还要操劳。
李明今天也加班很晚才回到家。他一进门就看到王芳坐在沙发上神情疲惫,小思怡在旁边吵吵闹闹地玩耍。
"你今天又加班到这么晚?!"王芳没好气地说,"我在家里也忙得要命,你怎么就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有什么办法?公司现在就这么忙。"李明也很是心烦意乱,"再说了,你现在也没少加班吧?"
两人就这样斗嘴起来,张玉珍在一旁只觉得一阵头疼。自从儿子儿媳工作以后,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就争吵起来。张玉珍暗自叹了口气,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经营这段感情,别让矛盾越来越大。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王芳终于得到了难得的休息时间。然而她的神情看上去比上班时还要疲惫。她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眼神有些呆滞。
"芳芳,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张玉珍坐到她身边,关切地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我可是看出来你状态不太好。"
"妈,我没事的。"王芳勉强笑了笑,"就是最近太操劳了,有点身心俱疲。不过没关系,再坚持一阵子就好了。"
张玉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里十分不安。作为人母,她当然希望儿媳能够身体健康,但她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媳日渐消瘦、精神越来越差。
"芳芳啊,你可得好好爱惜自己。"张玉珍无奈地说,"你要是有个闪失,我和思怡以后可怎么办啊?"
李明最近也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他经常在电脑前加班到很晚,回到家已是深夜时分。有时候张玉珍想给他做点夜宵,他却连打个招呼都顾不上。
"明明,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啊?"张玉珍终于有一天按捺不住,问他,"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最近项目很多,人手不太够。"李明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叹了口气,"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估计得加班加点干到年底了。"
张玉珍看着儿子疲惫不堪的样子,心里十分难过。她知道儿子一直很努力,想为家里赚更多的钱。可是她也担心,儿子这样东拼西凑,身体会吃不消。
"你可得注意身体啊。"张玉珍拍了拍他的肩膀,"钱重要,但健康更重要。你要是倒下了,我和思怡可怎么办?"
看到儿子和儿媳如此操劳,张玉珍自然也想方设法地去帮助他们,减轻他们的压力。每天她都会尽量多做家务,让儿媳能够好好休息。有时候她甚至会主动做些夜宵,免得儿子那么晚还要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妈,您就别操心了。"儿子常常会感激地对张玉珍说,"有您在家里照应,我和芳芳的日子就轻松多了。"
"你们才是年轻人,当然要拼命努力。"张玉珍笑着说,"我这把老骨头在家里也无所事事,帮你们做点家务是应该的。"
有时候,张玉珍也会劝说儿子和儿媳好好沟通,不要总是对彼此发脾气。毕竟他们都那么辛苦,就更应该多体谅对方了。
"你们年纪轻轻,正是事业家庭两不耽误的好时候。"张玉珍循循善诱地说,"要是总是吵吵闹闹的,不但对思怡不好,你们自己也会身心俱疲。不如好好商量一下,看怎么样才能减轻彼此的压力?"
儿子和儿媳听了张玉珍的劝告,也只能暂时作罢。可是没过多久,他们之间的矛盾就会再次升级。张玉珍看在眼里,叹息不已,只希望他们能够尽快走出这段艰难时期。
就在一个周末的午后,家中突然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吵。张玉珍正在客厅给思怡讲故事书,远远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儿子和儿媳激烈的声音。
"我真的熬不住了!我们这样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王芳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还年轻,怎么就这么早把自己给熬垮了呢?"
"那你想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离婚不成?"李明的语气也很激动,"我们可是有了思怡,你怎么就这么决绝呢?"
"妈妈,妈妈怎么了?"思怡被张玉珍的哭声吓到了,不安地扯着她的衣服。
张玉珍赶紧擦干眼泪,强颜欢笑地对思怡说:"没什么,妈妈就是想起一些伤心事。你继续玩吧,妈妈没事。"
卧室里,李明和王芳的争吵还在继续。
"你怎么就这么决绝呢?我们难道就不能再好好谈谈吗?"李明的声音里带着无助,"我知道最近我们过得很累,但是离婚对思怡打击也太大了吧?"
"可是我真的熬不住了啊!"王芳哭着说,"我每天工作到深夜还要回来做家务,我快要精神崩溃了!而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那你想怎么办?"李明的语气开始变得无奈,"我们现在离婚的话,你一个人拖着思怡,我一个人过日子,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从那天起,李家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僵局。儿子和儿媳之间没有再发生争吵,却也鲜少交流。他们就这样默默地各自忙碌,好像已经做好了离婚的准备。
张玉珍无助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又无能为力。她曾经试图劝说儿子和儿媳好好和好如初,但两人都以一种令人心酸的决绝拒绝了她的劝告。
一家人就这样僵持着,好像已经无法回到从前的生活。
几天后,王芳找到了张玉珍,表情坚定而内疚。
"妈,对不起,我真的决定要和明明离婚了。"她说,"我知道您一定很伤心,但是我真的实在熬不住了。"
张玉珍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活泼可爱的儿媳,眼神黯淡,双颊消瘦,心里五味杂陈。她当然不希望儿子和儿媳就这样分开,但她也能理解王芳的处境。
"芳芳啊,你真的想好了吗?"张玉珍无奈地问,"离婚可是件大事,你们怎么就这么决绝呢?"
"我知道您的好意,妈。"王芳红着眼睛说,"但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每天这么累,我快要崩溃了。我知道明明也很辛苦,但我们俩就是走不到一起去了。"
张玉珍看着王芳坚定的神情,终于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或许有些事情注定就是这个结局吧,她无能为力。
"那好吧,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张玉珍只能无奈地说,"但是你们离婚的事还是要好好考虑考虑,别伤害到思怡。"
不久之后,李明也找到了张玉珍。他的神情比王芳要平静得多,但眼神里也带着疲惫和无奈。
"妈,芳芳已经和您说了吧,她决定要和我离婚。"李明说,"我也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尊重她的决定。"
张玉珍看着眼前这个儿子,曾经天真烂漫,如今也是一副疲惫的样子。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却又无能为力。
"你们真的考虑好了吗?就这样离婚,对思怡影响可不小啊。"张玉珍还是忍不住问。
"我知道,妈。"李明无奈地说,"但是我们也真的熬不下去了。芳芳她已经精神濒临崩溃,我自己也是强撑着在坚持。我们现在这样对彼此都不好,对思怡也不公平。"
"妈,对不起,我们考虑不周。"李明诚恳地说,"但是我相信您一定会好好照顾思怡的。她毕竟还小,只要有您在,一定能很快适应新的生活环境。"
张玉珍点点头,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她当然会尽自己所能好好照顾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但她也知道,离婚给孩子带来的创伤是无法弥补的。
她只希望,儿子和儿媳能够好好照顾好自己,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作为母亲,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方式去爱护和呵护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