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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跟这个人在一起?”

2002年的一天,浙江某小区,汤某夫妇神情严肃地望着女儿汤慧玉,后者正给儿子整理书包。闻言,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低头:

“爸、妈,你们也知道我如今这条件,给孩子找个后爸不容易......”

“我一个人拉扯他太难了,只有赵新波愿意帮我分担,他对孩子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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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某叹气,他何尝不知道女儿说的是实情,自从2年前女婿车祸去世,汤慧玉的生活就变得很难过。

但一方面,亡夫还是给汤慧玉母子留了房屋,赵新波什么也没有,只是个普通的擦鞋匠,家徒四壁;另一方面,赵新波的面相瞧着老实木讷没错,可汤某毕竟吃的盐多,自从与赵新波打了照面,他和妻子都觉得这人看不透,好像风暴被平静水面掩饰,水下的部分令人担忧。

赵新波自称来自山东,父母双亡,老家已经没什么亲人,虽然结过婚,但妻子因嫌弃他没本事,挣不到钱而离开他,跟别的男人跑了。

他来这边谋生已有5年,住着便宜的租房,每天出摊擦鞋挣点钱维持生计,说来也巧,赵新波出摊的地方离汤慧玉的小区不远,汤慧玉的丈夫车祸去世后,两人偶然认识,熟人知道他俩一个离异、一个丧夫,撮合他们在一起。

本来一开始汤慧玉是不同意的,毕竟她的丈夫去世还不到三年,她也很念旧,而且结婚之后,她和丈夫的感情也一直很不错,两人是自由恋爱,家境也相当,双方家长对此也是乐见其成,汤慧玉对于丈夫也很看好,结婚不久两人就有了孩子,本来以为可以一直幸福下去,却没想到一次意外让两人永远分离。

汤慧玉为此伤心不已,甚至想过和丈夫一起去了,可是想到年幼的孩子和父母,汤慧玉最终还是不忍心,决定要将孩子长大成人,她还年轻,这期间也不是没有人追求,但是那些人却不太能接受她的孩子,多次让她将孩子送走,汤慧玉自然不同意,也慢慢不再想那件事。可是她遇到了赵新波。

赵新波表示想要照顾她们两人,也不嫌弃她的孩子,对她更是没话说,虽然没多少钱,对她却不含糊,每天都会嘘寒问暖,也会给孩子买一些玩具和糖果,尽他所能在照顾她们。汤慧玉也觉得有些感动。

汤慧玉与赵新波接触下来,觉得他还不错,没什么钱,看着却还老实本分勤快,对她儿子也好,会给他买零食、接送上下学、陪他玩耍。儿子才11岁,需要父亲这一角色的陪伴,汤慧玉能够感觉到儿子是比较喜欢他的,有了赵新波之后,对方都开朗了很多,她也更加满意,汤慧玉准备与赵新波结婚,遭到父母反对。

父母的理由很简单:“这人40多岁了,无父无母,无妻无子,老家亲戚一概联系不上,独身过日子,谁知道他有没有问题?万一婚后才发现问题,那就迟了。”

见这番话汤慧玉没能听进去,汤某换了个思路:“我找人帮他卜过卦,那先生说他克妻呢!你跟他在一起,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结婚是大事,男方总要有能拿得出手的条件吧?他有什么?你陪他吃苦图什么?图别人夸你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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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慧玉一时语塞,半晌支支吾吾道:“爸、妈,我如今这条件,有个人依靠很不容易了......”

说来说去父母还是拗不过汤慧玉,无奈默许两人结婚。

本想着赵新波再怎么看不透,顶多就是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然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赵新波带来的风暴远远超乎想象......

婚后,赵新波搬到汤慧玉的房子里住,起初,两人过得还算和乐,有赵新波在,许多重活汤慧玉就能松口气了,赵新波甚至不在意她生不生孩子,表示可以一直把她与前夫的儿子当亲生的看。汤慧玉原本十分欣慰,但时间久了她渐渐发现,赵新波的举止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她做小生意,每天早出晚归很辛苦,回家自然希望夫妻和和美美,一起吃饭一起散心,赵新波的脾气却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在饭桌上因为一点小事摔盘子、砸碗,吓得孩子不敢吱声。

为他的脾气,两人闹了矛盾。更让汤慧玉难以理解的是,赵新波明明说自己没什么文化,却喜欢买一些书看,那些书她都看不太懂,他却看得津津有味,有时还一个人躲在书房画画。

结婚3月后,汤慧玉意外发现,丈夫竟在书里夹了一张女人的画像。如果只是一个女人,她或许怀疑丈夫有外遇,可那上面画的是两个女人,画得虽然简单,也能看出两人的模样都与她有几分肖似,她们嘴角的笑纹让人感觉不到轻松喜悦的情绪,倒像挂着血迹,眼神空洞。

汤慧玉活了几十年,头一次觉得身边人如此让她紧张害怕,她抖着手给父母打电话说起赵新波的变化。父母一听便劝她离婚,婚前他们就觉得赵新波不像好人,既然他都表现出暴力倾向、行为反常了,不如及早离开的好,免得扩大恶果。

左思右想,汤慧玉皱眉点点头,答应父母好好考虑,找个合适的机会跟赵新波摊牌。挂掉电话,加速的心跳依然半晌没能缓和过来,然而此时背后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响起,她的心脏瞬间再度揪紧,呆滞着听熟悉嗓音慢慢开口,冷汗浸透了全身:

“老婆......你都看到了。”

“你知道,她们分别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