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磊，今年35岁，是一家制造业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自从父母去世后,我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哥哥李刚比我大五岁,和嫂子张敏一起经营着一家小餐馆。他们一家四口,有一对儿女,大的是女儿小梅,今年将要结婚了。
十年前的一个夜晚,哥哥找上门来,说餐馆的生意不太景气,临时周转有点困难,想借我一笔钱渡过难关。当时我刚换了一份工作,手头拮据,但看着哥哥一脸愁容,我还是拿出了15万元的全部积蓄借给了他。
哥哥满口答应说,等生意好转就马上还我,可是一待就是10年。这10年里,我时不时地去问候,哥哥总是搪塞说暂时还没钱,让我再等等。我知道做生意很不容易,也一直耐着性子等,可是这一等就是10年。
就在前几天,哥嫂突然打电话来,说小梅要结婚了,叫我带上厚礼去参加婚礼。我当时就被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们欠我15万都不还,现在竟然还想从我这里狮荫受惊?真是岂有此理!
那是十年前的一个雨夜,我刚下班回到家。哥哥和嫂子就来到我家,神情有些局促。
"磊磊,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哥哥说,"你知道我们餐馆的生意最近有些起伏不定,资金短缺得有点严重。"
"怎么了哥,说吧。"我有些担心地问。
"这样吧,你把你的积蓄先借给我们一段时间,等生意好转了,我们马上双手奉还,怎么样?"
我皱起了眉头。虽然我的积蓄也不多,但毕竟是我几年的血汗钱。一下子拿出去,我是有些不放心的。
"哥,你说借多少?"我问。
"150,000吧。"哥哥说。
我咋舌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不过看着哥哥和嫂子的神情,我还是下定了决心。
"好吧,我这就拿给你们,只是你们一定要尽快还我啊。"
"那是自然,谢谢磊磊啦!"
接过钱,哥哥满脸喜色地对我说:"磊磊,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这次只是暂时的周转,等过了这个当口,生意一旦好转,我们就立马还你,绝对不会亏欠你的!"
"是啊磊磊,你就放心吧。"嫂子也在一旁连声应和,"我们对你可是一片孝心啊,怎么会亏欠你呢?"
我看着他们诚恳的神情,心里也就放下了一些戒备。毕竟他们是我的亲哥哥嫂子,我也相信他们是一片好心,只是暂时遇到了一些困难而已。
"那就拜托你们了。"我说,"不过你们一定要把钱还给我啊,我也是需要这笔钱的。"
"那是自然,你就放心吧。"哥哥拍着胸脯保证道,"等生意一旺,我们立马就还你,绝对绝对!"
说着,他们就告辞离开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还是挺放心的。虽然一时拿出了大笔积蓄,但毕竟是借给了亲哥哥,他们一定会像承诺的那样尽快还钱的。
可是,就这样一拖再拖,竟然就是十年。
那之后的几年里,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去找哥哥,希望能拿回那15万元。可是每次哥哥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生意还是不太景气,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还我。
"磊磊,你就再等等吧,等生意好转了,我们一定会立马还你的。"哥哥总是这样对我说。
一开始我还能体谅,毕竟做生意的确不太容易。但时间一年年过去,他们的生活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的窘迫。有几次我去餐馆看望,发现生意倒是还可以,环境也比我记忆中要好多了。
可是,每次开口要钱,哥哥和嫂子就是摇头摆手,说暂时还拿不出来,让我再等等。有几次我失去耐心,便当面质问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还钱。可他们却开始绕圈子,说什么经营压力大,成本高等等,总之就是推三阻四,不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渐渐地,我开始对他们产生了怀疑。他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要还我那15万元?一开始的承诺不过是敷衍我的谎言?看着他们越过越红火的生意,我的心里就更加憋屈。
我开始暗下决心,一定要追回那15万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哥哥还我那笔钱。这不光是钱的问题,更是一个教训,让我以后在金钱往来上更加小心谨慎。
于是,我开始制定计划。首先是继续以温和的方式,设法说服哥哥尽快还钱。如果这样依旧不行,那就只有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了。
我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期限,如果到小梅的婚期,哥哥还没有还钱的诚意,那我就亲自在婚礼现场,当着亲朋好友的面,逼着他把钱还给我。说出去或许有些不雅,但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就在我暗自准备的时候,哥嫂却突然打来电话,说小梅要结婚了,叫我带上厚礼参加婚礼。我听到这话简直目瞪口呆,气得全身直哆嗦。他们欠我15万都一直不还,现在倒好,竟然还想从我这里狮荫受惊?真是太过分了!
小梅的婚礼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举行。虽然对哥哥的要求耿耿于怀,但毕竟是侄女的婚礼,我还是决定去参加。只是这次我可不会像往常那样,乖乖地听哥哥的话了。
到了酒店,宾客已经陆陆续续赶到。婚礼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我站在门口,看着忙进忙出的工作人员,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是高兴侄女能够成家,另一方面又对哥哥的无理要求耿耿于怀。
就在这时,哥哥和嫂子终于出现了。他们看到我,脸上突然就僵住了,不自然地向我招手。
"磊磊,你来啦!"哥哥干笑着说,"快快,过来过来。"
"哥,嫂子。"我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磊磊啊,你可算来了。"嫂子也笑着说,"小梅的婚礼可是盼你老人家盼了好久呢。"
"哦?是吗?"我冷冷地说,"我还以为你们根本就不想我来呢。"
哥哥和嫂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我知道,他们明白我话里的潜台词。
"别这样磊磊,你可是小梅的舅舅啊。"哥哥强笑着说,"这可是小梅人生的大事,你怎么能不来呢?"
"是啊磊磊,你就大人大量些吧。"嫂子也在一旁搭腔,"今天是小梅的好日子,你就别跟我们计较那些了。"
"哦?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我冷冷地说,"我可是等了你们十年了,现在总该还我了吧?"
哥哥和嫂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们严重低估了我这次的决心。
"磊磊,我们现在的确还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哥哥低声下气地说,"不过你就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吧,我们一定会还你的。"
"时间?"我冷笑了一声,"哥,你说得轻巧,可我已经等了你们十年了!十年啊!你们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磊磊,我真的是太对不起你了。"哥哥赔着笑脸说,"不过今天是小梅的婚礼,你就先高兴一下吧。等过了这个村,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还你的钱。"
我看着哥哥的神情,突然心里就一阵寒意。我好像看穿了他的真实想法。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还钱,只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时间!
我正在纠结,是否当场发作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是我父母家的远房亲戚,也是小梅的姨夫。
"哟,磊磊啊,你可算来了。"他热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婚礼就快开始了,你可得准备一份大礼啊。"
"大礼?"我愣了一下,"什么大礼?"
"怎么,你哥嫂没跟你说啊?"他奇怪地看了哥哥一眼,"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我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呵斥起来,"欠我15万都不还,现在竟然还想从我这里狮荫受惊?你们是把我当什么人了?"
哥哥和嫂子吓了一跳,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暴怒。周围的宾客也都侧目而视,场面一度十分。
"磊磊,你别这样啊。"哥哥连忙低声劝解,"今天可是小梅的大喜日子,你就先高兴一下吧。等婚礼过后,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还你的钱的。"
"想办法?哥,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冷笑着说,"十年了!十年你们都没有还过我一分钱,我现在已经看清你们的真面目了。你们根本就没想过要还钱,一开始的承诺不过是敷衍我的谎言!"
"够了!"我打断了她的话,"我去你们的餐馆看过,生意可比从前好多了。你们就是铁了心不想还我钱,对不对?"
哥哥和嫂子都一时无语,只能面面相觑。我知道,他们是无话可说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新郎的父亲。
"怎么回事?磊磊,你这是做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哥嫂十年前向我借了15万元,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还过。现在他们竟然还想从我这里要彩礼,你说我能答应吗?"
"什么?是这样吗?"那人惊讶地看向哥哥,"刚哥,你可得给个解释啊!"
"可是你们现在生意这么红火,怎么就还不上钱呢?"我冷冷地反问。
"我们的确最近生意好了一些。"嫂子说,"不过你也知道,做小本生意成本很高,利润其实很薄。而且我们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家,开销也不小。所以这些年一直拮据,暂时还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哥哥,你就实话实说吧。"新郎父亲劝解道,"欠了钱就还,大家好商量嘛。"
"就是啊刚哥,你可得尽快把钱还给磊磊。"其他亲朋好友也开始起哄,"十年的账,也该还清了吧?"
哥哥被逼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说:"好,好,我这就把钱还给磊磊。只是我现在手头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金,不如先还你一部分,剩下的分期还清怎么样?"
我看着哥哥的神情,只觉得他是在狡辩和推卸责任。十年了,他们一直都没有还钱的诚意,现在被我逼到这个地步,才开始敷衍我。我觉得,我再给他们任何留有馀地,他们就会立刻蔷薇而走。
"哥,我已经等了你们十年。"我看着他说,"十年啊!你们对我的承诺算什么?现在我已经看清你们的真面目了,你们根本就没打算还钱,对不对?"
哥哥和嫂子都陷入了沉默,无言以对。
"那我也就直说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你们现在立刻,马上,把15万元还给我!全部还清!否则的话,就别怪我在小梅的婚礼上捣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