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解放军42军军长万毅前往西柏坡,参加第七届二中全会。

会议期间,万毅每天都过得充实而有秩序。

除了与一众领导人探讨农村转向城市的工作问题外,闲暇时间也会跳舞、看话剧等,业余生活丰富有趣。

当时的西柏坡公共餐厅内,每到用餐时间,大家都可以随意挑选座位。

凑够十人一桌,没有固定人员安排,大家也都是边吃饭边交流。

一次,万毅因整理资料忙,忘了开饭时间,等他来到餐厅时,发现不少桌子已坐满。

刚巧,他发现毛主席身边还有个位置,也没有太多思考,就直接坐在主席身边。

毛主席当时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面条,突然发现了身边坐下的万毅。

主席立马幽默地说道:万毅同志,你可算是张作霖的‘余孽’呀!

那么,万毅将对主席的“幽默”作何回复,而主席又为何开玩笑说万毅是张作霖“余孽”呢,这其中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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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毅

接下来,让我们一一明说:

一 “你是张作霖的‘余孽’”

1948年11月,沈阳迎来解放,这也意味东北全境迎来解放,东野挥师入关,开始了平津战役的准备。

万毅担心自己是东北人,会被中央留在东北工作,相比与此,他更渴望在前线建功立业。

随即给东野总部发去电报,请求能够继续跟着部队南征北战,不愿留守东北。

其实,万毅此举是多想了,东野回电表示没有留他在东北驻军的打算,他听了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同月5日,万毅率5纵朝着义县进发,就在义县整修之时,5纵接到命令,改编为解放军42军,军长为万毅,政委为刘兴元。就此,万毅成为42军首任军长。

次月初,42军接到中央军令,向蓟县、三河一带集结,切断宛平、丰台敌人的退路,并抢占丰台这个交通枢纽,斩断傅作义武器运输的通道。

傅作义

42军于同月12日抵达指定位置,朝着丰台逼近,傅作义的部队望风而逃,万毅当即下令部队昼夜奔驰,如神兵天降般快速抵达丰台,经过42军猛烈的炮火袭击下,丰台守军束手就擒。

丰台被占领后,傅作义部平津之间的联系中断,也堵住傅作义部南逃的去路,并和兄弟部队完成对北平的包围。

尽管敌人之后又派出5个师进攻丰台,可面对国民党军强大火力的猛攻下,42军牢牢守住丰台,为平津战役胜利和北平和平起义做出积极贡献。

北平解放后,42军在城外休整,积极训练,为下一场战斗做准备。

随后,万毅接到中央通知,前往平山县西柏坡参加七届二中全会。

得知这一消息后,万毅很是激动,毕竟能够参加这一重要会议,说明他得到党和毛主席的重视,也是十分宝贵的学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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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毅前往西柏坡参加会议,到了后他看到风度翩翩、笑容满面的毛主席,第一次见毛主席,他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特别是想到自己是旧军官出身,不知道主席会怎么看自己。

见面后,主席先是同万毅握手,随后风趣地说,万毅同志,你说百家姓里除了姓伍的,姓陆的,姓千的,姓万的之外,还有什么姓与数字有联系呀?

万毅本以为主席会询问军队情况或战场状况,这么一问,他紧张的心情立马舒缓起来,没想主席这么随和。他连忙恭敬回答道:“不知道,数字姓氏,主席讲的,我还是头次听说……”

说完后,大家都笑了起来,场面很是宽松愉悦。

尽管是第一次和主席见面,可他的风趣幽默、豁达开朗、亲切待人都给万毅留下很深的印象,直到晚年他也没能忘怀。

会议上,毛主席指出党内干部不能居功自傲,不能因新中国即将成立就开始贪图享乐,尽管共产党人不曾被拿着武器的敌人征服,或可能会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诱惑、沦陷。唯有继续艰苦奋斗,保持优良作风,才能建立新中国。

主席的这番话,激励着、鼓舞着万毅和其他党内同志,每当他前进之路上遇到挫折时,都会想起主席所说的这些话,使自己振作起来、积极向前。

西柏坡学习期间,每天都充实而有秩序,除了探讨农村转向城市的工作问题外,也会跳舞、看话剧等,业余生活丰富有趣。

吃饭时,大家可随意挑选座位,凑够十人一桌,没有固定人员安排,边吃饭边交流。

一次,万毅因整理资料忙着忘了吃饭,来到餐厅后发现不少桌子已坐满。

刚巧,他发现毛主席身边还有个位置,没有太多思考,直接坐在主席身边。

毛主席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面条,看到万毅坐在自己身边,立马幽默地说道:“万毅同志,你可算是张作霖的‘余孽’呀!”

万毅听了后心里一紧,他没想主席会这么问,连忙说道:“我不能算是张作霖余孽,张学思才是!”

张学思是张作霖小儿子,也是张学良弟弟,他富有爱国胸怀和正义感,积极参与抗日活动,早在1933年就成功入党。

张学良被抓后,他多次用各种方式营救未果。不管是在抗日战争还是解放战争期间,他都积极参加革命斗争,为新中国成立立下汗马功劳,1955年时被授予少将衔。

毛主席听了后来了兴趣,连忙问张学思现在在哪里。

当时张学思正担任辽宁省主席,也是东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主席听到万毅的答复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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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思

但万毅又说道,张学思并不想从事政工工作,他是军事出身,希望能够来到部队中建功立业。

主席听了后若有所思地回答:“好哇,那就回到部队来干,那容易!”

就这样,通过简单的几句聊天,张学思不久后果然被派往部队任职,就任海军参谋长。

会议结束后,万毅返回42军驻地。不久后,毛主席和党中央领导“进京赶考”路过驻地,特意留下住了一夜。

毛主席看到精神抖擞的42军,对万毅称赞道:“你们在丰台搞得不错嘛!”

可见,主席对万毅同志非常满意,但他又为何说万毅是“张作霖余孽”?

主席的这句调侃,其实是源自万毅奉系军阀出身。

接下来,让我们来看看万毅同志的传奇一生

万毅

二 投笔从戎为报国

1907年,万毅同志出生于辽宁金县一满族镶黄旗家庭,父亲曾当过清朝骑兵,有强烈的爱国精神,痛恨日本人入侵,这对对万毅影响很深。

八年之后,因家里良田因修路被强行霸占,再加上兄弟不和,万毅父亲举家迁往城里谋生,依靠做小买卖如卖菜、开杂货铺等维持生活。

尽管家庭贫困,父亲还是将万毅送上学堂,接受初步的知识启蒙,在这里他接受爱国思想的启蒙。不过1918年,因学堂被并入日本人办的公学堂,实行奴化教育,再加上家庭贫困,父亲让其辍学。

就这样,小小的万毅开始进入社会中,12岁时来到钱庄当小伙计,后又来到奉天财政厅担任雇员。

期间,他从未放弃学习,勤奋好学,业余时间经常借书读,不懂的地方再请教其他职员。

在旧社会,能够找到这样的职业已十分不易,可万毅并不满足,他有着强烈的民族情感,时刻关注祖国命运,他生下来就是“亡国者”,从小就亲眼目睹日军在金县的任意欺凌,决定投笔从戎,以身报国。

就此,他不顾亲友们劝阻,毅然辞掉财政厅工作,报考东北陆军军事教导队第四期,而张学良就是教导队长。

来到教导队后,因课目多,要求严,万毅不是太能适应,还经常被班长胡乱的拳打脚踢,遂即生起退意。可一想到家乡大好河山落入日本人手里,还是克服万难坚持下去。

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张学良副官处担任副官,从事文书工作,一直伴随其左右,也因此深得张学良信任。

1929年1月,万毅考取东北陆军讲武堂第九期,他自知机会难得,在学校里专心致志听课,不浪费半点时间,大大提升了自己的理论军事能力水平。

张学良

功夫不负有心人,毕业时他在近2000名毕业生中名列第一,张学良亲自为其颁奖,奖品是一块怀表和一把军刀,并鼓励他好好干。

九一八事变后,根据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东北军陆续撤回关内,看着大好河山和父老乡亲沦为日本侵略者手中,万毅痛心疾首,但他只能服从军令退回山海关内。

1933年4月,万毅所在的部队被派到牛栏山建造工事,期间日军越过长城侵犯,万毅心里很是窝火,想要率部抵抗,可蒋介石又下令撤回南苑。

两年后,万毅被调往张学良身边工作。

一次散步时,张学良对万毅说,希望能在渭河建立东北新村,安置流落在外的东北军家属。

万毅听了后激动不已、紧握拳头,说:“为什么要在这里安家?咱东北哪里不比这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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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

张学良听了后沉默良久,不再说话。此时他的内心也十分不甘,国仇家恨均是日本人一手促成,可蒋介石执意“攘外必先安内”,他也无计可施。

但不久后,万毅结识在东北军中做秘密工作的中共党员刘澜波,交往中万毅初步认识共产党,也了解了不少革命道理。

1936年1月,29岁的万毅被张学良委以重任,担任57军109师627团团长,这也是东北军最年轻的团长,足以可见张学良对他有多么信任。

同年的“九一八”国耻纪念晚会上,万毅率领部队上街武装游行,演唱抗日歌曲。谁知,政训员张功铸却十分恼火,他偷偷撕下东北军张贴的抗日宣传壁报,想以此为证据去西安告状。

不过在张学良的力保下,此事不了了之。

同年10月,万毅乘坐火车前往郑州办事,旁边坐着中共地下爱党员张兆麟和美国记者海伦·斯诺。

张兆麟一眼就认出万毅身份,主动和其搭话,斯诺夫人得知后对万毅进行了采访,问其对当下时局看法。

万毅性情率直,丝毫不掩饰自己爱国抗日情绪,也不顾旁边的国民党军官,表达东北军抗日的强烈愿望。他还提出应该和红军合作。

对于蒋介石,他表示此人并非靠下属拥戴上位,完全是靠社会关系支持占据高位,如果老蒋继续和日本人妥协,那我们就要团结一切抗日力量和日本人斗争。

万毅不仅是这么说,他也是这么做的。他领导的627团抗日氛围日益浓厚,并组织成立中共外围组织“抗日青年团”,万毅任名誉团长。

西安事变后,万毅快速反应,严控西兰公路,阻止胡宗南部通过。

紧接着,他又率部前往渭南阻击中央军,并展开政治攻势,向对方说明西安事变真相,从而稳住阵势。

一天,张学良找到万毅说:“找你来,是让你对你的官兵讲清楚,我们扣押蒋委员长是为了抗日……”

张学良还问部队士气如何?如果中央军发动进攻,大家有没有信心?万毅表示部队情绪高涨,每个人都有决一死战的决心。

然而,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张学良被老蒋扣押软禁,而万毅也因被怀疑是共产党员而关押入狱,遭到了严刑折磨。

就在此时,七七事变爆发,抗日序幕拉开,万毅主动请缨抗日,他这才被释放出狱,担任112师336旅672团团长。

三 脱离国民党,加入中共怀抱

上海失守后,日军沿长江而上,进犯江阴。然而,江阴守军师长霍守义思想不坚定,见日军前来,不仅贪生怕死,还动摇军心。

万毅奉命增援江阴,守住要塞,掩护主力部队撤离,又急匆匆前往南京阳明港,和进攻南京的日军对峙5天,这才接到上级要求各自突围的命令。

万毅率部死里逃生,突围到了长江北岸,并辗转来到徐州,但此时他身边只有4个人。

一来一回,万毅心中很是恼火,他认为蒋介石指挥无能。就在此时,张文海和谷牧在中共长江局周恩来的指示下找到万毅,其目的是将其发展入党。

经过一番交谈后,万毅得知共产党的抗日主张,本就对国民党不作为的他,经过三天的深思熟虑后,提出加入共产党的请求。

1938年3月,在周恩来特批下,万毅正式成为中共特别党员,就此他在政治上走上了新生。

南京保卫战战略图

在万毅的帮助下,谷牧将一支80余人的高密游击队安插到667团,并建立中共112师工作委员会,加强对全团成员的爱国思想教育。

徐州失守后,万毅奔赴连云港驻守,半年多来,他先后多次率部击退日军的进攻,粉碎了日军从海上侵略中原的意图。

而后,万毅又在上级要求下袭击合肥机场,此战中他采取声东击西、出其不意的战术,打赢了一场胜仗,并击毁敌机四架飞机,歼灭敌加强连。

而后,667团又跟随112师转战皖北、苏北、鲁南一带。一次,他在执行对津浦路藤县段的破坏中,拦截了一辆列车,并俘虏两个日本高级官员,被国民政府军委会授予三等军功章,不久后,万毅又被提拔为57军111师333旅代旅长。

57军是东北军中实力较强的军队,驻扎在沂蒙山东盘地区,不过军长缪澄流是一个思想动摇分子,他和早已投敌的汉奸李亚藩暗中联系,企图和日军达成阴谋协议。

缪澄流

万毅得知缪澄流要拉着队伍当汉奸,立即找到有爱国心的111师师长常恩多商量,并展开锄奸运动,揭发缪澄流的汉奸阴谋。

事情败露后,缪澄流反而诬陷“万毅在东盘闹事”,蒋介石不明所以,以为万毅故意破坏军心,对其痛批一顿。

“皖南事变”后,国民党顽固派开始明目张胆的“反共”,而万毅这个积极分子也遭到了反动分子的扣押,而中共在111师设立的工作委员会成员也被抓捕。

事件发生后,中共十分重视,并设法营救,但始终没能成功。

万毅被关押9个月内,日伪军曾袭击于学忠总部。万毅得知后挺身而出,以囚徒身份指挥警卫营,冲突敌人包围圈,使得于学忠顺利脱险,对方很是感激。

1942年春,蒋介石要求秘密处决万毅,于学忠看了后不屑道:“秘密处决?我当兵20多年还没干过这种缺德事。”

于学忠

而后,于学忠故意拖延时间,说要军法审判,但也给了万毅越狱的机会。

同年8月,万毅借口拉肚子,士兵并没对其监视,而被关押的围墙不高,万毅身手敏捷,很快翻墙逃出,并一路直奔八路军山东纵队2旅6团驻地,终于回到共产党的怀抱。

万毅脱险当天,东北军111师师长常恩多发动起义,投入人民队伍中。万毅接到指示,当即来到111师工作。

不过回归解放区途中,常恩多因重病去世,但部队对其死秘不发丧,稳定军心,并由万毅和郭维城担任副师长。

不久后,万毅率部发起反顽战役,经过12天的激战,成功收复甲子山区,使得日照、莒县连成一片。

因万毅对稳定部队贡献巨大,被战士们民主选举为师长一职,而八路军115师还派出优秀政工干部和战士支援111师,使得这支部队愈发强大。

1943年初,万毅率新111师来到莒县,对其进行整训,特别是做士兵们的思想工作,致力于将旧军队改造为新型的人民军队,他还以身作则,接受大家监督。

就此,111师军心大振,战士们纷纷一改以往在国民党军队中养成的恶习,并在万毅的整顿下,快速投身到抗日战斗中。因他作战勇猛刚毅,日军中流传着“不怕一万,就怕万毅”的话。

次年11月28日,万毅得知日军要渡河进犯,为抢占时间,他急忙率部紧急出发,后面部队还没及时赶上,情况十分危急。

他连忙亲临前线,并指示机枪手对日军发起射击。只是不过因周围茅草太高,机枪手看不清目标,他不顾个人安危,拿起望远镜查看,并指挥射手开火,第一发就打中鬼子。

可没想进犯的日军狙击手发现万毅,并爬到一棵树上,对其进行瞄准射击。

正是在这个冷枪之下,子弹穿过万毅腮部,并穿过舌头,打碎七颗牙齿,一时间血流如注,万毅很快晕倒在地。

因救治不及时,又感染破伤风,万毅高烧不退,生命垂危。罗荣桓得知后,立马派出骑兵组,穿越敌人的封锁线,送来一支破伤风血清,这才挽救万毅性命。

万毅身体康复后,因子弹从两腮穿过,形成一对酒窝,万毅对此哭笑不得,但他也有了“酒窝将军”之雅号。

四 鏖战东北黑土地

抗战多年里,万毅从未忘记自己的家乡,也没忘记被日军剥削的父老乡亲。日军投降后,他奉命组建东北挺进纵队,向辽宁出发,实现了多年来的愿望。

来到东北后,万毅率部辗转于沈阳、长春、吉林、通化、法库等广大地区,历经27次战斗,毙伤5700名敌军,解放了辽吉交界处广大土地。

1946年春,国民党军大举进攻东北,万毅率部在镰刀湾、大洼、金山堡一带接连击退北犯敌人,并和兄弟部队投入四平保卫战。

对手为国民党新1军,这是一支美械化正规部队,抗日战争时的滇缅远征军,战斗力十分强悍,可即便如此他仍顶住新1军一个月的狂轰乱炸,给这支国民党王牌部队以沉重打击。

杜聿明也只能无奈感慨:“四平街一带之共军力量其可怕处,出乎意料。”

杜聿明

同年8月,万毅的7纵队和山东1、2师等部队合遍为第一纵队,万毅出任司令员。

为了夺取东北这块重地,国民党军加紧增调40万人的部队,并采取“南攻北守、先南后北”的作战方针。

两个月后,国民党军向南满、西满进攻,万毅奉命奔赴西满一带参战,经过激烈的斗争,瓦解了敌人的攻势。

而后,万毅还率领一纵投身到“三下江南、四保临江战役”中,双方交战数月内,他总是冒着极寒低温,突破冰封的松花江,克服诸多困难,歼灭8200余名敌军,大大打击敌人嚣张气焰。

1947年4月,林彪找到万毅,希望他和松江军区司令员李天佑对调,这让万毅不是太高兴,他作为一个东北人,希望坚守在第一线,不愿意退居二线,但这也引来了对方的不满。

万毅在东北战场

万毅知道这样下去不好,只好找到梁必业说情,并表示自愿降职工作。就这样,在万毅的争取下,他被改任为政委,留在一线。

就这样,万毅和李天佑搭档,两人配合默契,相处很好,并一同指挥作战,先后参加了夏季、秋季、冬季攻势、并指挥“四战四平”战斗,扭转东北局势。

这其中,四平攻坚战和四平收复战堪称硬仗、恶仗,并被载入史册。

四平位于东北中部平原,是十分重要的交通枢纽和战略位置。四平攻坚战中,尽管敌人仗着火力猛烈,可广大官兵们仍顽强抗敌,视死如归,死战到底。李天佑和万毅也常常亲临一线,指挥士兵们作战。

只不过这场攻坚战十分艰苦,16天久攻不下,再加上敌人援军临近,攻城部队只能撤离。

不过1948年3月的四平收复战中,在李天佑、万毅的指挥下,攻城部队只用半小时就顺利突入城内,并采取拆穿分割、迂回包围战术,粉碎敌人的激烈抵抗,此战全歼敌军1.9万人。

四平的解放,让广大官兵对攻坚战的信心更足,对解放全东北意义重大。

同月底,万毅出任第5纵队司令兼党委书记,随后他又率5纵进行为期2个多月的整训以及大规模的练兵运动,使得部队攻防能力大大提升。

就在5纵紧急练兵期间,蒋介石派出廖耀湘集团10万人援救锦州,并让其进攻彰武,企图“围魏救赵”。

彰武是我军后补给线的重要枢纽,为粉碎敌人阴谋,“东总”电令万毅纵队向彰武挺进,阻击廖耀湘兵团。

经过10天征战,年轻的5纵先后发起多次战斗,打得敌人晕头转向,狼狈逃窜,毙伤、俘敌近3000人,迫使敌人每日前行不足5公里,滞缓廖耀湘兵团西进方向。

廖耀湘

而后,万毅又率部配合6纵堵住敌人退路,使得廖耀湘兵团陷入解放军包围圈中走投无路。各纵队从四面八方安插,对廖兵团分割歼灭,从而全歼这支部队。

其中,5纵连续作战60多小时,歼灭1.4万名敌军,缴获320多门火炮、7000余支枪弹。

新中国后,万毅也没有放松,身上的担子反而更为艰巨。

1953年5月,万毅担任兵器装备计划部首任部长,负责军工生产,在他工作的6年内,全军各级装备工作机构建立并逐步完善,管理也进入正规化、制度化,为我国国防实力的提高立下汗马功劳。

中央还指派万毅和钱学森负责国防科技,加快导弹武器研究。万毅全权负责甘肃酒泉的导弹试验基地、核基地试验,为我国国防尖端武器研制做出贡献。

1977年10月,万毅担任总后勤部顾问,尽管当时他眼睛几乎看不见东西,但依旧继续为祖国的国防事业贡献余生。直到1984年,万毅因长期眼疾双目失明,这才请求退居二线。

张学良于恢复自由后,万毅得知激动不已。次年,中央决定让吕正操前往美国探望张学良,万毅想一同前往,但因他身体不便,只好修书一封,让吕帮忙呈递给老首长,以表达尊敬和思念之意。

1997年10月,戎马一生、为国捐躯的万毅在北京辞世,享年90岁。尽管他已离开我们25年,但万毅在抗日、解放战争立下的汗马功劳仍被大家铭记,新中国后他为国防事业呕心沥血的笨程更是让我们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