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圈里人都知道,祁寒是我的舔狗。

十几年心甘情愿跟在我身后,任打任骂,死活不肯离开。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曾经我想要一枝最好看的梅,他毫不犹豫就上山。

那年大雪纷飞,雪深几尺。

可是后来,他放弃了。

我甩了祁寒一巴掌,质问:“不是演戏的吗?难道你对她动了真心?”

他一改之前的态度,不仅对我漠不关心,甚至多次在我需要他的时候选择了夏知微。

我狠狠地看着他,像疯子一样癫狂,“就算你不爱我,你还是得和我结婚,你摆脱不了我……”

婚礼的第二天早上,同父异母的妹妹夏知微却出现在我婚房的床上……

1.

“震惊!夏氏集团祁总深夜与未婚妻妹妹酒店开房!”

我刚打开手机,一条推送新闻就跳了出来。

照片上正是祁寒扶着夏知微,后者好像喝醉了,软弱无力地靠在男人身上。

祁寒从小就喜欢我。

他是我爸的养子,老爷子从福利院带回来的,我与他认识将近二十年。

刚到夏家的时候,才不过五六岁。

小小瘦瘦的身体,衣服朴素寒酸,也遮不住那一张白白净净的脸。

“他当你哥哥好不好呀?”记忆中的妈妈半蹲下来,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询问意见。

我答应了,因为我想爸爸妈妈开心。

而且,哥哥很好看。

我喜欢。

所以祁寒明明年龄比我小一岁,却做了我的哥哥。

后来他确实如父母当初的玩笑话一般,成为骑士,为我保驾护航。

青春叛逆期的我不听管教,总爱惹是生非,他每次都会替我顶罪,为我受罚。

就算被打得头破血流、皮开肉绽也不供出我,默默收拾我整出来的烂摊子。

那年我随口一说想看梅花,他就在飘着鹅毛大雪的冬天去后山摘梅。

结果被冻得奄奄一息。

他对我很好很好,但我讨厌他。

妈妈去世的那一年,那一年我才十四岁。

妈妈是抑郁而终的,我不知道她与爸爸之间发生了什么。

当爸爸带别的女人回来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那一次我闹得很厉害,爸爸却没有再看我一眼。

而那个平时只听我话的祁寒,也选择了站在爸爸那边,成为了折断我翅膀的帮凶。

自此仇恨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我讨厌那个人喜欢的一切,包括祁寒。

讨厌他对那个人言听计从,讨厌他从来都是低声下气的样子:被罚得鲜血淋漓也丝毫不敢反抗,就像没有思想的木头人一样。

我与他的关系急速恶化,闹得尽人皆知,甚至后来没人能管得住我,因为在乎我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在我身后守护了十多年,可是后来骑士放弃了自己爱的公主……

夏知微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十八岁那年,老爷子才得知她的存在,把她接了回来。

初见时虽羞涩胆小,但懂事得让人心疼。

反观自己,浓妆艳抹,奇装异服,刚被祁寒从俱乐部带回家。

但我不觉得她真的天真无邪,毕竟当年她妈妈能偷偷生下她并且独自养大。

夏知微出现后,所有人都等着,想看我们三个人是如何争夺家产。

可是他们没想到,祁寒成了我的未婚夫,而夏知微对他念念不忘。

2.

一个是从小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赘婿,一个是相认后拔势崛起的女精英。

夏知微样貌出众不说,能力更是出众。大学学的工商管理,还没毕业就进了自家公司实习,

毕业后从底层一步一步干到了管理层。

她和祁寒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天作之合。

两人相遇,终于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听说夏知微在这次项目上费了很多心思,凭借一人之力力挽狂澜,以惊人的胆识和出众的能力成功拿下这个国家投资的大项目。

如果这个项目成功完成,对于夏氏不易于是一个声名大噪的好机会。

被狗仔偷拍的照片就是在项目签订后,酒局当晚的。

我看着照片里中多角度的男女,冷笑了一下,转身就去了常光顾的那家会所,找小可爱消遣。

我就不相信祁寒真的无动于衷。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得知消息的祁寒就怒气冲天地找了过来。

“夏雨,你在干吗!”一个恼怒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兴致被人打断,我不悦地扭头一看,与一双阴鸷的眼神对上。

点男模被未婚夫抓了个现成怎么办?

“你放开我!”我被男人连拉带拽地拖上了车,司机见状识趣地将挡板升起。

“我还没死呢,你就公然找别人了?”祁寒咬牙切齿地看着我,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可惜又不能拿我怎么办。

他还是在意我的。

双手被人死死地摁在座位上,动弹不得,我挑衅朝他笑了一下,语气阴阳怪气,“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前几天我心血来潮来到公司,助理支支吾吾地拦着自己不让进办公室。

我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推开门时,看到他正在帮夏知微擦拭嘴角不小心沾上的蛋糕,神情格外温柔。

今天是祁寒的生日,自己的未婚夫却在和妹妹过生日。

此时手中的蛋糕好像是一个笑话,人家根本不缺我这一个。

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引来了办公室里两人的视线,夏知微神情有些不自然,低声叫了一声“姐姐”。

我选择无视她,将蛋糕递给祁寒,“生日快乐!”

他看了一眼蛋糕,就接过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淡淡回了句,“谢谢。”

妹妹夏知微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尴尬地笑着,问我怎么来了。

“给我未婚夫庆生啊,不然来看你?”我给了她一个白眼,明知故问。

她就委屈地站在一边不说话了,看着祁寒欲言又止。

我看了看被放到一边、精心制作的蛋糕,和桌子上已经吃了一半的蛋糕,内心苦涩。

临走前,还听见员工们在窃窃私语。

“夏大小姐还真是蛮横得很,以前祁总对她无微不至时,她不屑一顾;现在祁总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她又死缠烂打,装深情给谁看呢!”

“还凭借自己姐姐的身份,抢了妹妹喜欢的人。祁总与知微姐多么相爱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可惜被棒打鸳鸯了……”

“夏老爷子也偏心……”

原来迟来的深情真的比草贱。

可是我不相信祁寒对自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十几年的感情怎么说没就会没了呢?

这些日子祁寒与夏知微的绯闻不断,两人举动暧昧,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和祁寒订婚的人是她呢。

当初主动提出订婚的人是祁寒,我只是醒悟晚了。

所以现在被谩骂的人是我,我没有什么怨言,可他为什么从来都不公开解释?

3.

下车的时候,我心里隐隐有些窃喜。

他生气了,说明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

大厅中老爷子端坐在主位,夏知微战战兢兢坐在旁边。

看来有人嘴碎得很!

她神情愧疚地看着我,“姐姐,不是我告诉爸的,是……”

老爷子打断了她的解释,怒喝,“混账东西,跪下!”

看来我在外面鬼混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我不为所动,在老爷子的示意下,祁寒反扣我的双手,硬生生将我摁在地上跪着。

我偏过头不可置信看着他,后者低潋着眉目,看不清神色。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一个茶杯被扔了过来,我被砸中了头,滚烫的茶水顺着额头流下来。

脸颊火辣辣的,肯定是被烫伤了。

祁寒沉默地站在自己身后,杯子不声不响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您没听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我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没人为我顶罪受罚了。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淡淡的悲哀。

我仰起头盯着老爷子,嘴角扯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您当年可是在我妈最爱你的时候岀轨,还和小三生了个女儿呢,我可比不上您。”

说完还瞥了一眼站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夏知微,说的是谁就不用多说了。

夏知微和我只差了几个月,说明妈妈怀孕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岀轨了。

那段时期,是妈妈最爱他的时候,为了他放弃了好不容易打拼得到的事业,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而他却……

重提丑事,老爷子被气得让人把我关进了禁闭室。

一个狭小漆黑、没有窗户和光的房间。

妈妈去世后有一段时间,我比较叛逆,成了这里的常客。

开始我并不怕黑,在这个丧失视觉和听觉的地方,回环的只有自己的打骂声、呼吸声,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包括自己的手指。

久而久之,我就很怕黑,特别是密闭的空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好像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生物一样,除此之外没有呼吸声。

现在也不例外。

我用力拍打着铁门,刚刚倔强的表情已然消失,脸上尽是害怕恐慌。

“祁寒,放我出去!”

“求你了,我害怕!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和夏知微了,求你了……”

不管我怎么哭喊求饶,外面都没有反应。

我贴着铁门缓缓滑落在地,指甲划过金属的声音格外刺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上方的小窗口打开,一束光射了进来,我看到一个东西被扔了进来。

是冰袋。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深吸一口气后又恢复冷漠,“敷一下脸,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放你出来。希望你这次能长记性。”

然后那束光随着小窗口关闭的碰撞声消失了。

为什么要给我一种错觉,以为自己看见希望的时候,却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4.

我是被祁寒抱进房间的,还没来得及开灯,凭着感觉我贴了上去。

急促的气息和水渍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尤其是丧失视觉时刺激最大。

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尽管快窒息也不愿离开。

但我还是被用力地推开了。

灯开了,我也看到了他阴沉得能滴墨的脸色。

我红着眼质问他,“不是演戏的吗?你对她动了真心?”

祁寒擦了擦嘴,随手的动作让我心底一凉。

“你不也认真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包了一个男人。”

以前想要气祁寒,就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白脸。看见他越愤怒,相反我就越开心。

但是现在我后悔了,他却再也不在意了。

我狠狠地看着他,像疯子一样癫狂大笑,“就算你不爱我,你还是得和我结婚,你摆脱不了我……”

开始确实是他主动提出订婚的,我不愿意,但迫于老爷子我们不得不订婚;现在他反悔了,也改变不了现实。

祁寒摔门而去,在门外碰到夏知微。

“你怎么在这?”此时他的语气还是有些不耐烦。

“我……我怕你们因为我吵架,来看看姐姐。”

“夏雨疯了,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吧。”祁寒的声音明显地温柔了不少,带着夏知微离开。

公司举办宴会庆祝成功拿下项目的那一天,作为祁寒的未婚妻和设计部的人,我也参加了。

被关禁闭的情景好像过去了很久,我都记不太清当时的感觉,已经麻木了。

没想到再次经历时,还是那么让人痛苦。

酒店的电梯出了一点小故障,滞停在空中,灯光闪闪停停后彻底熄灭。

黑暗中有人不小心抓住了我的手,察觉不对劲后又立马放开。

然后响起了温柔让人安心的安慰声,“没事,有我在。”

只不过安慰的对象是夏知微罢了。

对于我来说,这无疑是恶魔的声音,我不禁想起了每次他把我推进禁闭室时,毫无起伏的冷漠声音。

我内心苦涩不堪,放弃了打开手机照明的想法。

不想看到他们俩如胶似漆的场面,那只会让我的心如刀割。

不知道是恐惧发作了,还是心死如灰,我的脸色不知不觉早已惨白,连精致的妆容都遮盖不住。

电梯打开时,我再也坚持不住拨开人群冲到了洗手间。

干呕了几声,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胃里一抽一抽的。

公司的员工都看见了,祁寒小心地护着夏知微,而我脸色惨白地靠着电梯,加以支撑身体。

我和祁寒一起长大,他明明知道我最怕黑了,可是那一瞬间他选择了夏知微。

在洗手间整理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消息传来:“没事吧?”

过了很久我才回复,“没事,你放心吧,别轻举妄动。”

5.

婚礼的那天,我在司仪的询问下,毫不犹豫说了句“我愿意”。

看着对面冷静、丝毫看不出开心的男人,以及台下眼里含着忧伤夏知微,我得逞地笑了。

台下来了许多祝贺的人,我挽着祁寒穿梭在宾客中,高兴地喝了很多酒,以前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多。

第二天醒来发现祁寒却不在,身边的地方一夜无人。

而且这不是我的婚房!

外面人声鼎沸,像是在讨论什么大事。

我顾不上洗漱,披头散发地跑了过去,挤在人群后面,来到了自己的婚房。

只看见大红的床上有一个人正委屈地裹着蚕丝被,是夏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