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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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死之后,我接她的班做了顾家女佣。

我极尽卑微,但顾言百般嫌弃、非打即骂,搂着校花的腰,看我就像看一只狗。

他的跟班们更是捧高踩低,让我承认自己不要脸勾引顾言。

可当我不用再碍他的眼,但他却烂醉嘶吼着,用碎玻璃划开手腕求我别走。

开什么玩笑,我的计划已经完成了。

1

“什么垃圾东西!狗都不吃!”顾言一把打翻我捧着的饭菜。

刚出锅的热汤溅在我胳膊上,瞬间烫红了一片。

我倒抽口凉气,努力稳定情绪:“那我以后不做这道菜了,您不要生气,我重新去做。”

“做个屁!我不是说过了,别妄想用这种方法来讨好我。”顾言把擦手的纸,狠狠扔在我脸上。

“真脏!等会去学校别坐我家车!”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好的。”

我淡淡敛眉,低头应道。

这种程度的欺辱奚落,两年来我早就习以为常。

顾言的妈妈跟我妈是发小,但长大之后却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轨迹。

他妈妈嫁给了京圈如日中天的富商,养尊处优,穿金戴银;而我妈妈却猪油蒙了心,被我爸的甜言蜜语骗上了床。

后来我爸不再上班,游手好闲,染上赌毒,欠了高利贷。

还是妈妈求顾太太帮忙还清债务,并约定要给顾家做20年不拿工资的女佣。

从小我就跟在妈妈屁股后头给顾家做事,顾言觉得我天生就是为伺候他而生的。

我右臂内侧的疤,就是顾言学人家喝酒,醉了之后拿酒瓶碎片划的。

有次我妈从厨房拿了点准备扔的枣花酥,让我坐角落里吃。

虽然是盒子底下的碎点心,但浓浓的枣泥味,还是让我享受得眯起了眼睛。

谁知顾言突然跑进来,看见抱着盒子舔点心渣的我,突然歇斯底里的大骂:“你什么东西?配吃我爸给我带回来的点心!”

说着冲上来,一把打掉我手里的铁盒。

瘦小的我受不住冲力,身子一倒,头重重磕在大理石台面的桌角上。

感觉什么热热的液体顺着头皮流下来,我妈慌张地跑进来,抱着我跟顾言连声道歉。

顾先生听见动静过来看,第一时间责怪我妈怎么搞的,好好的惹他儿子生一顿气。

后来还是顾太太来了,才发现我右脸都是血,把我送进了医院。

那次我头上缝了三针,从那之后,我再也不吃枣花酥了。

顾言有狂躁症,一受刺激就绝食,还自残。

被欺负多了,我反倒成了最懂他的人,知道什么会让他生气,什么能让他开心。

聪明如我,小小年纪就学会迎合自保,日子倒也容易熬些。

19岁时,我去外地上大学,本以为终于要离开顾言这个“魔鬼”的掌控。

可他大概怕以后再没人任他欺负了,突然犯病,三天不吃不喝。

顾太太心疼儿子,连夜打电话把我从候机室叫回去,动用关系,让我变成顾言的同班同学。

不得不说,京圈大少爷上的学校,教学质量确实很好,老师水平也很高。

离期末考还剩两个月,我抱着书匆匆往自习室走。

突然背后有人喊我:“这不是顾少家的小童养媳嘛?”

声音拿腔拿调,带着古怪的的揶揄。

2

我回头,顾言和他的几个跟班,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他旁边是校花钟丽。

“放屁!她就是我们家女佣的女儿!”顾言许是怕校花误会什么,连忙解释。

“哈哈哈哈小女佣啊~”跟班笑的更夸张,互相挤眉弄眼着推搡。

路过的其他学生纷纷朝我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世俗的探究。

顾言一把搂住校花:“别听他们瞎起哄,她天天缠着我,但我看见她就恶心,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比我足足高出一个头,一身混不吝的架势,眼神里透出嫌弃,看我就像看一只顾家养的狗。

钟丽不发一言地打量我,没有表态。

“她妈不是死了吗?怎么她还赖你家不走?”跟班继续挑我最脆弱的地方扎。

“看上顾言家的钱了呗,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只要能攀上高枝,脸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另一个人残忍地附和。

顾言得意地望着我,在他看来我的确是为了钱才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你那是什么表情?给我过来。”

他朝我扬了扬下巴。

“少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是不是天太热了,我帮您买瓶水去吧。”我抱着课本走过去。

“呦呦呦,少爷~人家关心你口渴呢~”跟班假装学女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顾言被旁边人调侃的有点面子上过不去:“够了!你天天这样做给谁看?我最烦你这种腆着脸倒贴的女人!”

我看见钟丽皱了皱眉。

果然我这样的女人谁都从心底里鄙视吧,其实我自己都恶心自己。

“那您不需要的话,我先走了。”我微绷着嘴唇,转身就要离开。

“哎让你走了嘛!”

随着一声叫,我头皮一痛,马尾辫被狠狠地朝后揪过去!

脚下一个踉跄,趔趔趄趄的就摔坐在地上,课本散了一地,头发被拽散了,凌乱地盖在脸上。

我尾骨被摔得生疼,下意识屁股远离地面,斜着跪坐在地上。

路过的人都吓得绕道走,可没一个人愿意上来扶我。

刚揪我头发那人冲上来,指着我满口脏话:

“贱货,让你走了吗?你今天不承认是你勾引顾言,就给我一直跪在这!”

说着还朝我膝盖用力踹了一脚!

他们知道顾言不待见我,我越惨顾言越高兴,所以从来不吝对我光明正大的霸凌。

“你们差不多得了!”我没想到钟丽这时候会站出来,“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逞什么能耐!”

说着就推开我面前的跟班,伸手把我扶了起来,还帮我把课本都捡好。

“你没事吧?”她语带关心地说。

我不怒反笑,还自我轻嘲:“没事,这算轻的。”

两年里,这确实算轻的。

不过这样的日子,如果能换来计划的成功和彻底的自由,也值了。

许是看旁边围拢来几个看热闹的人,顾言怕把事闹大了,挥了挥手:“行了,滚吧,晚上我要吃烩干丝,你记得准备。”

“我晚上要自习,放学您先回去吧,不用等我,晚饭会交代王妈安排好。”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随手拢了拢头发,转身大步朝校医室走去。

身后顾言好像还在骂什么,但我暂时不想去关心。

算算时间,那个人也快回来了吧。

3

校医室里,看着我膝盖和尾骨上的淤青,钟丽皱着眉头,满脸不忍:“你真的这么喜欢顾言吗?”

“不喜欢。”

我趴在床上,等着校医给上药。

尾骨热辣的疼一阵阵蔓延开来,但我的声音却淡漠得可以。

“我听说,你是他们家的女佣……不好意思没恶意,”她斟酌着用语,小心翼翼:“就算是打工赚钱,也不用这么卑微。”

果然“人美心善”这个词,不是凭空造的。

我无声地扯了扯嘴角,这都是我自愿的。

真论起来的话,顾言确实不欠我的,甚至可以说是我在利用他。

钟丽仍在自顾自地念叨:“其实顾言这个人吧,虽然狂了点,但除了对你之外,好像也没刻意针对过谁。毕竟他那种大少爷,看谁都像空气。”

呵呵,蜜里泡大的女孩子,果然觉得什么都是好的。

不过她最后那句话说对了,目空一切的他,确实看谁都像空气。

校医很快帮我处理好,在钟丽同情的目光下,我略有点瘸地往自习室的方向走。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通知提示我3万元收款到账,转账人是顾太太,转账说明言简意赅:

“宁宁,委屈你了。”

我看着屏幕,晃了会神。

我这种人啊,皮实。

不过有一说一,尾骨的伤确实让我坐不安稳,在自习室待了没一会,就斯哈斯哈地跑出来了。

想着有钱进账,怎么不得奖励自己一顿参鸡汤?

结果刚出校门,就看见顾言那辆高调到不能再高调的迈巴赫,停在街对面。

看着狗东西那张阴沉的脸,我不情愿地跑过去,坐进车里。

“刚自习室那男的是谁?”他声音里带着隐约的怒气。

我目视前方,淡淡道:“同学。”

这家伙不回家跟我这玩监控,最近的脾气好像开始有点摸不准了。

“放屁!同学跟你坐那么近?同学跟你有说有笑的?口口声声说要自习,我看你是去勾引男人的吧?”

“勾引我还不够,你还去勾引别人?”

司机感觉到了气氛中的一丝不对劲,暗戳戳地把隔断帘拉了下来。

我随口解释:“我帮他辅导高数,他给钱的。”

顾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从我家捞的钱还不够?”

此时车窗外的细雨渐渐变大,雨滴拍在车窗上,噼噼啪啪,让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见我没理会,顾言像拳头打在棉花上,重重地锤了前面司机的座椅靠背一下:

“停车!”

司机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击打吓了一跳,猛踩刹车。

“嗞——”

刹车片尖利的摩擦声,直刺耳膜。

我没坐稳,随着惯性往前冲去,脑门装在前排座椅上,几秒钟之内眼前一阵金星乱冒。

“你……”我捂着头,皱眉看向顾言。

他眼中有一丝隐隐的疯狂弥漫:“下车,给我滚!”

司机从隔断帘的缝隙朝后张望,确定我没事后才犹犹豫豫地询问顾言:“少爷,外边雨正大……”

可狗东西一个眼神,就让他乖乖闭了嘴。

他这种状态我太熟悉了,可不能再刺激下去,不然等会又要犯病。

我也顾不上头疼,忙不迭打开车门跑下去。

大雨一下把我冲成落汤鸡,而站在雨里的我还不忘回身微笑着跟他挥了挥手。

顾言似乎没料到我跑这么快,脸更黑了。

转过头再不看我,迈巴赫一骑绝尘,驶离视线。

还好我反应快,他可别真的犯病,不然我的计划要泡汤。

我从包里拿出雨伞,打了个车,仍旧去喝参鸡汤。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虽然我心里乐观,但身体却不怎么乐观,一整天被闹下来,从头到脚都是伤,没有不疼的。

早晨起来还感冒了,小脸苍白。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决定得催顾太太加快进度了,不然迟早被狗东西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