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的贾政人如其名,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正襟危坐,一脸严肃。贾宝玉这个离经叛道的人物见了贾政恨不得绕道而行,也正因为贾政这样的人设打造,书中关于他私生活的描述很少,他出现的场合更多的是公事或者和清客在一起。

“金玉良缘”和“木石前盟”从局外人看来都还不错,然而贾宝玉只有一个,妻子也只能选一个。很显然老祖宗贾母支持“木石前盟”,从血缘和情感方面倾向林黛玉,而王夫人则是“金玉良缘”的拥趸者,从子嗣绵延亲情喜好这个角度,她力挺薛宝钗。

婚姻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贾宝玉婚事,作为父亲的贾政有没有他自己的打算,“金木之争”的两个主角薛宝钗和林黛玉他到底更加倾向于谁?我们从文本中寻找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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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贾政本人和林黛玉更亲近

贾政从感情上来说,和林黛玉也更亲近。抛开血缘关系这层不说,贾政是一个迂腐的读书人,他喜欢读书人。当初林黛玉进贾府的时候,贾雨村跟随到达贾府,就得到了贾政的赏识,一方面是因为贾雨村是靠读书考取了功名,更主要的是贾雨村是林黛玉的父亲林如海亲自举荐。

林如海是探花身份,林黛玉是书香世家,文采斐然,这自然是贾政欣赏的。在“大观园试才对额”的时候,他对日后林黛玉居住的潇湘馆情有独钟,赞叹道“若能月夜坐此窗下读书,不枉虚生一世。”这是对林黛玉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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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贾宝玉拿西厢记中的句子打趣林黛玉的时候,林黛玉情急之中也是脱口而出“我去告诉舅舅”,书中虽然没有写到甥舅二人的日常,但是此处也表明林黛玉和舅舅贾政的关系也是非常亲昵。

对于薛宝钗也只有亲戚之间的那些礼节,在元宵灯谜中,贾政最后看到薛宝钗的灯谜觉得更是不祥,“愈觉烦闷,大有悲戚之状”,“回至房中只是思索,翻来覆去竟难成寐,不由伤悲感慨”。

这和贾母领着刘姥姥参观大观园看见薛宝钗的房间雪洞一样,觉得忌讳的感觉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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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贾政的枕边人赵姨娘也不会助力薛宝钗

赵姨娘视王夫人为敌人,不惜施用巫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企图除掉王熙凤和贾宝玉,来断掉王夫人的左膀右臂而后快。

王夫人和王熙凤本来就大权在握,势力强大,如果加上会做人,会处世的薛宝钗,那简直是如虎添翼,赵姨娘才不会如此愚钝,她必然会发挥枕边风的优势,破坏金玉良缘。

显然赵姨娘有这个动机和机会。贾政和王夫人最小的孩子是贾宝玉,而贾政和赵姨娘最大的孩子探春和贾环比贾宝玉小,也就是说有了贾宝玉之后,贾政就经常去赵姨娘屋里就寝冷落了王夫人,赵姨娘有的是时间和他絮叨。

而王夫人私下给宝玉看了袭人做姨娘,贾政并不知情,这一小消息还是赵姨娘偷偷透露给贾政的,可见王夫人和贾政之间交流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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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两点仅仅是我们推理得出的分析,具体到贾政谈论贾宝玉婚姻之事还是他和赵姨娘的私房话中,我们从贾政仅有的一次私生活中来寻找答案

03

贾政和赵姨娘的私房话中有具体答案

贾政仅有的一次私生活描写是晚上去赵姨娘那里安歇,第七十二回中赵姨娘想为贾环讨要,贾政这样回答赵姨娘

且忙什么,等他们再念一二年书再放人不迟。我已经看中了两个丫头,一个与宝玉,一个给环儿。只是年纪还小,又怕他们误了书,所以再等一二年。”

看起来这句话是拒绝赵姨娘的要求,说贾环还小。但是别忘了这里也有一个关键的信息,同样再说贾宝玉年纪也小,怕他们误了读书。贾宝玉年纪小可以等,那么薛宝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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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来看薛宝钗这一支,薛宝钗第四回进的贾府,提到薛宝钗兄妹时说“薛蟠今年方十有五岁”,“还有一女,比薛蟠小两岁,乳名宝钗”。

也就是说,这年薛宝钗十三岁,写明了是进京待选,希望成为才人或者参赞,公主或郡主的陪读。

但是后来没了下文,第七回薛姨妈让周瑞家的送给姑娘们宫花,这一细节表明薛宝钗入宫有可能成为了泡影。

第八回,薛宝钗要看贾宝玉的通灵宝玉,莺儿首次提出“金玉”的说法,金玉良缘开始布局。

第二十二回,贾母给薛宝钗过十五岁生日,这是薛宝钗的成年礼,意思表明薛宝钗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

第二十八回元春端午节赐礼,贾宝玉和薛宝钗的礼物是相同的,有指婚的暗示。

第二十九回清虚观打醮的时候,张道士恰好给贾宝玉提亲,被贾母回绝。回绝的理由是贾宝玉还小,“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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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可以看出贾政和贾母的看法是一致的,贾政非常听贾母的话,在贾宝玉的婚姻问题上和贾母的意思一致很正常。只是贾政说“贾宝玉年纪尚小”这一回已经到了七十二回,此时的薛宝钗多大了呢?

我们知道薛宝钗比贾宝玉年长两岁,贾宝玉比林黛玉长一岁。

第四十五回中,林黛玉和薛宝钗倾心交谈,林黛玉说“我今年长了十五岁”,可以推断出第四十五回中的薛宝钗已经是十八岁了,在明朝的时候,男子16岁可以娶新,女子14岁嫁人。清朝也一样,可见18岁在古代已经是大龄女青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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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而七十二回中贾政认为贾宝玉年龄还小,书中没有显示从四十五回到七十二回的年龄跨度,但是就算是当年,薛宝钗18岁也算老姑娘了,而贾政这么说,他的倾向明显不是薛宝钗。

俗话说,言为心声。虽然红楼梦中写贾政的日常不多,但就他和赵姨娘一两句私房话也能看出他的心思,尽管他为贾宝玉还是贾环究竟看中了哪两个丫头,后面也没有涉及到,但是他的心思已经表明:在金玉良缘和木石前盟的较量中,他还是倾向了林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