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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芳,今年65岁,退休前在一家工厂做了40年的普通工人。由于工资不高,加上物价不断上涨,我的退休金只有5000元。
"妈,您退休后打算怎么办?在家里住还是来我们这里?"儿子李明打电话问我。
"在家里住吧,你们年轻人上班忙,我老了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我说。
其实我是希望能和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的,可是不想连累他们。退休金5000元在城里勉强维持生活,如果去儿子家,怕会给他们增添负担。
我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眉头紧锁,露出忧虑的神情。
过了几天,儿子和儿媳小张来看我了。
"妈,您一个人在家不方便,还是跟我们住吧,我和小张都想让您过得更好一些。"儿子说。
"是啊姐姐,您就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我们有空了也能多陪陪您。"小张也热情地说。
我内心很高兴,但又有些担心,我这个人脾气古怪,万一惹小张不高兴了可怎么办?不过有儿子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我笑着点点头,起身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了。儿子和小张见我答应,也都高高兴兴地帮忙收拾。
就这样,我搬进了儿子家,开始了和他们同住的新生活。一开始,小张对我挺好的。
"姐姐,您坐这里歇歇吧,我给您拿杯水。"
"姐姐,您要不要多吃点,都是您爱吃的菜。"
看小张贴心的样子,我很是放心,觉得和他们住在一起是个正确的决定。只要小张一直这样体贴我,我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矛盾。
我点头微笑,小张见我高兴,也报以温暖的笑容。
"姐姐,您再不吃饭就凉了。"小张敲了敲桌子,语气有些不耐烦。
"来来来,姐姐您也太慢了吧,我都等了您半天了。"
我有些被小张的语气吓到了,心里暗自嘀咕:是不是自己做什么惹小张不高兴了?我可一直都很注意,没做过分的事啊。或许小张只是今天工作太累了,我得体谅体谅她。
我低头默默吃饭,眼神有些黯淡无光。小张见我没再说话,也不再理会我,自顾自吃了起来。
渐渐地,小张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对我爱理不理、甚至动辄发火。
"姐姐,您怎么老是这样,我说了多少遍了!"
"您就是个老顽固,根本不听我的话!"
我低着头,眼眶有些湿润,嘴角也轻轻垂了下来。小张见我这副模样,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努力去迁就小张,只求能过个安生日子。
"姐姐,您坐我这边来,我帮您把菜夹过来。"
"小张,没关系的,我自己来就行。"
虽然小张对我爱理不理的,可我知道她其实也挺辛苦的,要上班赚钱,还得操持家务。或许是我这个老人家,给她增添了不少麻烦吧。
我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小张见状,撇了撇嘴,自顾自开吃起来。我的筷子有些颤抖,却强作欣然,也开始吃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桌上却从来就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常菜,而且永远是同一种模式,萝卜、白菜、土豆。有时还会重复吃前几天的剩菜。
"小张啊,能不能多做点其他菜,咱们变化变化?"
"姐姐,您就吃这些吧,我也懒得费那个心思了。"
小张的语气让我极度难过,我知道她是嫌弃我这个老人家,觉得我要求太高。可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啊,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能省则省,哪里会想着吃这吃那。只是我们儿子一家,小日子过得也太简陋了些吧。
我用力咽了口唾沫,没再说什么,低头吃着眼前的白菜。小张见我没再多嘴,似乎也稍稍冷静了些,慢慢扒起了碗里的饭。
就这样,我在儿子家日复一日地吃着同样的菜肴,偶尔会有些腻味,但我从来没再提过意见。我只希望家里能够和和睦睦的,不让小张再生我的气。
"妈,您在这里还习惯吗?"儿子小心翼翼地问我。
"习惯就习惯吧,我老了,也没啥要求了。"我笑着回答。
我当然不习惯啊,可我不想让儿子为难。他和小张已经尽力了,我这把老骨头能在儿子家吃喝无忧就很知足了。
我强打起精神,给了儿子一个安慰的眼神。儿子见我这样,叹了口气,似乎也有些为难的样子。
就在我以为这种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一个小小的插曲,终于让家里的矛盾彻底浮出了水面。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家里等着吃晚饭。可是等到了快8点,小张和儿子还没有回来。
我给儿子打了个电话,"明儿啊,你们两个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晚饭都要凉了。"
"哦,妈,对不起啊,我和小张今天加班,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去。您先吃点儿吧,不用等我们了。"
我有些失望,原本以为今天能一家人团聚,没想到儿子和小张居然又加班了。不过看在他们挣钱养家的份上,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将饭菜重新热了一遍。我独自坐在餐桌前,一个人慢慢吃着,吃相很是没有胃口的样子。
大概9点多的时候,儿子和小张才匆匆忙忙赶回来。
"姐姐,我们回来晚了,您也没吃饭啊!"小张一进门就看到我坐在餐桌前。
"吃过了,您们两个忙去吧,我自己弄点就行。"我礼貌地回答。
其实我还没怎么动筷子,等他们两口子回来,好歹也能热热闹闹坐在一起吃顿晚饭。可没想到小张竟然对我横加指责,我有些伤心和生气。
我板着张脸,没有理会小张,自顾自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小张见我这副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撇了撇嘴,和儿子一起去了卧室。
吃过晚饭,我开始收拾厨房。可是不知怎的,我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盘子,盘子应声而碎。
"姐姐,您怎么这么粗心!您看看,都把盘子给摔碎了!"小张听到响声急忙跑了出来。
我低着头,双手捂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小张见我哭了,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板着一张脸,什么都没说就走开了。
从那天开始,我觉得家里的气氛越发的紧张和压抑。小张对我的态度更加恶劣了。
"姐姐,您就呆在家里吧,省的出去添乱。"
"姐姐,您自己的事自己做,别老缠着我!"
小张的话像一把把尖刀,无情地刺痛着我这个做婆婆的心。我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可我也没想给她添麻烦啊。我只是想和他们和和睦睦地相处,怎奈她就是看不惯我这个老顽固。
每当小张对我斥责的时候,我都是强忍着眼泪,默默低着头。而小张见我这幅模样,也会翻个白眼,气冲冲地走开。
渐渐地,我开始对小张的脾气产生了一些恐惧和抵触心理。一有小张在,我就战战兢兢,生怕惹恼了她。有时候,我甚至会特意躲着她走。
"姐姐,您怎么躲着我?"小张有一次看到我从她面前绕开。
我当然是在躲着小张了,只因为太害怕她的脾气。可我不敢这么直白地说,生怕她又朝我发火。我只希望能躲过这个"祸根",度过一个安稳日子。
我紧紧捏着衣角,眼睛都不敢正视小张。而小张见我这副胆怯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就这样,在儿子家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小张对我的态度也让我备受打击。
有一天,小张又因为一些小事朝我发了火。
"姐姐,您怎么又把地上弄脏了!我不是叮嘱过您多次了吗?"
小张的斥责让我浑身一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这些年我是老了,做家务的力气和注意力都不如从前。可我也没有存心去惹恼小张啊,我真的已经尽力在注意了。
我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我弯下腰,拿起抹布开始擦拭地面。小张见状,翻了个白眼,气冲冲地走开了。
就在我低头擦地的时候,儿子从外面回来了。他看到我们母子两个这副情景,似乎也猜到了一些端倪。
"妈,您怎么了?又和小张吵架了?"儿子蹲下身,关切地问我。
我不想让儿子为难,也不想儿子和小张因为我的缘故生分了。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幸福美满,不要为了我这个老人家伤了和气。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眼角还是挂着泪花。儿子见状,叹了口气，也蹲下身子帮我一起擦地。
我捂着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子见我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搂住我的肩膀。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看,您和小张在这里相处得也不开心。您要是一个人住,日子说不定会更安闲自在些。"
听儿子这么说,我沉默了。也许他说得有道理,我确实和小张相处得太不愉快了。可我终究还是放不下心里的那一点点期盼,期盼能和儿子团聚,过上幸福的晚年生活。
我知道儿子是为了我好,可我的内心还是五味杂陈。我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儿子家,离开我曾经憧憬过的幸福生活。可我若是执拗地留下,也只会给儿子和小张带来更多麻烦和烦恼。
我用力抹了抹眼泪,颓然地点了点头。儿子见状,紧紧搂住了我,似乎也有些内疚和自责。
就这样,我搬出了儿子家,独自一个人住在了之前的小房子里。
一开始的日子,我觉得有些空虚和寂寞。可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的生活倒也清闲了不少。
"喂,老李啊,你最近过得可还好吗?"
"挺好的,自己一个人清净,谁也不用去照应了。"
我现在的生活虽然清苦了些,可内心却无比的踏实和安宁。我不用再去迁就谁,不用再去顾虑谁的脸色,我只需要好好过好自己的晚年就行了。
我系好了袍子,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坐在树荫下乘凉。我舒舒服服地喝着茶水,嘴角露出久违的笑容。
就在我以为就这样过完后半生的时候,一个突发事件,却让我重新反思了自己的人生。
那天,我外出买了些日用品回来。可一不小心,我在路上绊了一跤,扭伤了脚踝。
幸好,就在这时候,儿子和小张恰好经过。
"妈!您怎么了?"儿子看到我蹲在地上,急忙跑了过来。
"妈,您的腿怎么了?"小张也跟了上来,神情有些慌乱。
我红着眼眶,摇了摇头。儿子和小张见状,连忙扶起了我,搀着我往家走去。一路上,我都是低着头,眼神黯淡无神。
回到家后,小张帮我包扎好伤口,又给我做了一些营养餐。
"姐姐,您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