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五十年前,那时我七岁,家中三姐妹我最大。那是一个物资匮乏、风雪交加的寒冬,离过年还有五日,家中的食物已寥寥无几。幼小的妹妹每天都期盼着过年的肉香,她的问话像刺一样刺进妈妈的心:“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上肉?”妈妈总是温柔地安慰她,快了,再等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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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家中的油灯摇曳,妈妈在纺线,爸爸在打草鞋。纺车的嗡嗡声与屋外的风雪声交织,宁静中透露着生活的艰辛。许久,爸爸轻叹一声:“快了,明天卖完这些,就可以买肉了。”

清晨,爸爸准备踏上去集市的路,我则因想吃那热乎乎的包子而纠缠着他。雪地里,我们的脚步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在为我们的决心和期待打节拍。街上熙熙攘攘,大家都在为过年忙碌。包子铺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着我的味蕾。

爸爸努力地吆喝着,我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包子。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一个男孩,他站在包子铺门口,衣衫褴褛,寒冷让他瑟瑟发抖。每当有人买包子,他的目光都会紧紧跟随,仿佛那香气能暂时温暖他的心灵。老板的不满和驱赶,更显得他的无助和孤独。

我心生怜悯,拉着爸爸的衣角,指向那个男孩。爸爸走过去,买了几个包子递给他。男孩的眼神中充满感激,仿佛这一刻的温暖和食物,是他整个冬天的希望。

那天,我们并没有买到包子,但我却觉得比吃了任何美食都还要满足。因为,我见证了爸爸的善良,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不是物质,而是那份对他人的关爱和温暖。

时光荏苒,18年后,那个男孩已成为了一个有能力的青年。他没有忘记当年的恩情,用自己的努力和力量,为我们家撑起了一片天。他的存在,成为了我们家永远的骄傲和依靠。

爸爸猛地夺过老板手中的棍子,愤怒地斥责了他一顿,随后急切地查看男孩的伤势。男孩的手部布满了冻疮,红肿得犹如刚出炉的馒头,老板的一棍更是让伤口崩裂,鲜血淋漓。爸爸心痛地将男孩紧紧地搂在怀中,温柔地问道:“孩子,新春佳节,为何不回家团圆呢?”男孩哭泣着回答:“我没有家,我爸爸已经去世了,妈妈出去乞讨,很久都没有回来了。”目睹这一切的爸爸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深情地询问:“孩子,你愿意随叔叔一同回家吗?”男孩含着泪,连连点头。

爸爸随后购买了八个包子,他递给男孩两个,也给了我两个,剩下的四个则让老板用高粱秆串起,准备带回家给妹妹。男孩狼吞虎咽地吃完包子,告诉爸爸他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这一幕再次让爸爸心酸落泪,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四个包子全数递给了男孩。

接着,爸爸买了两斤肉、一些干萝卜丝和几条干海带,这便是那年我们全部的年货。我们一同踏上了回家的路。妈妈见到爸爸带回一个陌生的男孩,感到十分惊讶。爸爸迅速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妈妈烧了一盆热水,为男孩清洗脸庞,她用棉花和紫药水轻轻为他处理伤口,并用破布将他的手包裹起来。

爸爸递给男孩一碗稀饭,温和地说:“孩子,趁热喝吧。虽然叔叔家不富裕,但总比你在外流浪要好。”男孩接过稀饭,感动的泪水滴落在碗里。他告诉妈妈,他叫小友,今年十岁。自从妈妈离开后,他就一直在外乞讨,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了。

当晚,妈妈准备了一床被子和一筐麦秸草,铺在墙边。小友疲惫地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我听到妈妈在低声抱怨:“家里本就没什么吃的,现在又多了一个要养活的。”爸爸坚定地说:“我们可以多吃点稀的,我从小就讨过饭,见不得别人受苦。”我也累得很快入睡了,没有听到他们后续的对话。

第二天,妈妈用一块粗布为小友做了一条棉裤。那个春节,只有小友一个人穿上了新衣服。妈妈给他取新名家顺,并严肃地告诫我和妹妹,从今以后,他便是我们的亲哥哥,绝不允许我们对他有丝毫的欺负。1976年的秋天,父亲决定送我和家顺去学校,我们不仅是同班同学,还坐在了同一张课桌前,但我始终习惯称呼他的原名。

那段日子,家境依然贫寒,父亲日以继夜地辛勤劳作,却依然难以填满我们的饭碗。每逢寒假,父亲便会带着家顺南下乞讨,直至开学才返回。1979年,农村推行了生产责任制,我们家分得了12亩田地,生活这才有了些许改善,至少我们不再饿肚子了。

那时的家顺已经14岁,开始帮助父亲分担家务和农活。他到来时,最小的妹妹才三岁,而妈妈此后却再未生育,使得家顺成为了家中的独子。父亲深知知识的重要性,他常说:“知识能改变命运,你们一定要努力学习。”

虽然家境清苦,但我们家的氛围总是和睦温馨,父母对待四个孩子一视同仁。家顺更是像个小大人一样,时刻保护着妹妹们。有一次,妹妹在学校受到欺负,家顺得知后愤怒地将对方打了一顿,为此还引来了对方家长的责难,甚至辱骂家顺是“野种”。妈妈听到后勃然大怒,与对方家长激烈争执,甚至抓破了对方的脸,她坚定地说:“谁敢再这样侮辱家顺,这就是下场。”

家顺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深受老师喜爱,而我却相对平庸。老师并不知道家顺的身世,常感叹:“同一个妈生的孩子,怎么差别这么大呢?”为了提升我的学习成绩,家顺不遗余力地帮我补习,同时还要辅导妹妹们的作业。他一人承担起了家中大部分家务,还要抽时间下田劳作。在他的帮助下,我的成绩也有了显著提升,初中时更是挤进了班级前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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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我和家顺都步入了初中的大门,由于学校离家甚远,我们选择了住校。每周五放学后,我们会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回家。一到家,家顺就会跑到几里外的打麦场,割下一担麦秸草挑回家,然后和面蒸馒头。每次都要蒸上几大锅,足够我们一周的口粮。

再次为家里准备一锅热气腾腾的食物。妈妈每周给我们俩每人五毛钱,用于购买菜肴和蒸煮米饭。家顺,那个总是默默为家庭付出的少年,每个星期都会省下两毛钱给我,而他自己则满足于啃着冰冷的馒头,喝着清凉的水。初中三年,我怀揣着对未来的渴望,奋发向前,不断挑战自我。在中考的关键时刻,我超越了自我,发挥出色,我们两人都被省内的一所中师所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