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时间这一晃呢,来到1998年年底了,再有十天半个月的,眼瞅就过年了,赶到这段时间,代哥把杜铁男这个事儿算是彻底给摆了,完美解决了,铁男搁医院待了不到两个月吧,也算是正常恢复到这生活当中了,开始经营自个儿这个买卖了。

上边有这郝应山照着,底下这帮地痞也好,流氓也罢,没人敢找茬儿了,在整个清远,自个儿就大了,这买卖干的也是相当不错的,就一家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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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政府这个钱呢,可以说拿到钱很慢,但是上边有这郝应山关照,你这玩意儿就那么回事儿,干啥你不得有关系吗?把这钱也顺利的给拿到手了,这个工程干完之后,挣了不到500个W,那你还干啥去呀,也挺好了,你不也得感谢代哥吗?

代哥呢,返回到深圳之后,这边是顺利给解决了,反而说深圳这边出了一个大事儿,深圳的陈耀东,代哥底下的大兄弟,沙井新义安的大哥,因为这事儿,新义安差不点儿团灭了,具体怎么回事儿呢?咱们开始今天的故事。

在这宝安区嘛,陈耀东这个人呢,也是相当狠辣的这么一个人了,底下的兄弟不是很多,四五十号吧,但是他这伙人,个顶个儿的,就是50个兄弟,最起码得有30个人,身上都得有这命案子,有东北的,有山东的,有什么四川的,哪哪儿的都有了,基本上在外边都是混不下去了,身上有事儿了,完了之后让这陈耀东给收留了。

这伙人主打的就是一个狠,耀东呢,依靠着这些个兄弟,当年搁宝安区,属于说称王称霸了,但是,他的买卖并不是很多,无非就两个,一个是加油站,这个买卖呢,可以说是旱涝保收,你要指他挣多大钱,那不至于,但是养这一些兄弟啥的,那是足够用了。

再一个买卖就是自个儿沙井金至尊这个赌场,已经开好几年了,这个买卖是相当挣钱的,你这帮迎来送往的这帮人,只要说你沾上这个,你不输个倾家荡产,基本上是不带罢休的,知道吧老铁们?咱家的老铁可千万不能好这口。

眼瞅着不到年底了嘛,其中有这么一个小子,总来玩,平常呢,搁这儿输个三十万五十万的,也不当回事儿,而且呢,三天五天,十天半拉月的,就得来一趟。

这小子是哪儿的呢?是广东人,汕尾这边的,姓沈,叫沈东,你不能说他混得多大吧,最起码在当地,就是有点儿买卖,在这98年这个人也是相当不错了,也相当了不起了。

你说这不马上年底了嘛,因为他总来玩儿,一来二去的,跟当时里边这个经理呀,你包括什么耀东啊,跟底下这帮兄弟啥的,也都混熟了。

刚开始是每次拿着一兜子现金啥的,后期呢,总是输,也混熟了,脸儿熟了,说打个欠条吧,赊个账,刚开始30万50万的,也不是很多,并且经常搁个三天五天就给还上了。

这一瞅年底了,年底要清账儿了嘛,这一查,得欠400来万了。咱们都知道这个规矩,无论说哪家哪户,你还是做什么生意的,到年底了,你该给人结账,你就得给人结账了,你别等人过来要。

这边,耀东这一查账呢,一共当时得欠出去1000多万,就是外边欠他的,得欠1000来万,耀东这一瞅,这怎么欠那么多呢?也到年底了,大伙儿把这个钱都往回追一追,从谁手里借出去的,谁把这个钱往回清一清吧,等到来年底,又是另外一码事儿了,趁年底,都往回追一追。

当时呢,有广州的什么老赵啊,还有这个那个的,包括一些个深圳本地的,有一些欠债的,但是都不多,有的百八十个的,还有三十五十的,底下兄弟到那儿基本上都给要回来了,耀东搁深圳也好使,也不敢不给。

唯独说谁呢,就是这个沈东,他得欠多少呀?连本儿带息的,一共420个W,本金就是差不多有个三百九,耀东这一瞅:“这个怎么能欠这么多呢?咱这个赌场不应该让他欠这么多呀?”

旁边那个经理这一瞅:“东哥,之前这个人不总来吗?尤其这最后一回,这一下就输了270多万,我说不让借,当时你也喝多了,你说没事儿,这都是老朋友了,肯定是差不了,这不就这么滴给放出去了嘛?要不之前就欠不到200个。”

“行,那我知道了,这么的,把电话拿来。”

这边兄弟把电话这一递过来,耀东边拨号码还边寻思呢,说我给他打个电话,抓紧把这钱给我拿回来。电话啪嚓一干过去:“喂,你好,是沈东沈老板吗?”

“我是,你哪位呀?”

“我是沙井新义安的陈耀东。”

“哎呀,兄弟啊,你这给我打电话,这怎么滴,有事儿啊?”

“哥呀,没别的事儿,这不过年了嘛,咱这个账儿,你是不是得给我结一下子呀?”

“耀东啊,这不是哥说别的,老哥之前吧,你要搁这头半年,或者头三个月,就你这点儿钱,都不够我打场麻将的,这不年底了嘛,我这个资金呢,也挺紧张的,手上不足,我这实在是整不着了,这么滴,耀东啊,你给我点儿时间,大哥也不能欠你太长时间,过了年的,行不行,你给哥点儿时间。”

“哥呀,咱这开门做生意的,我底下养这么多兄弟呢,这年底了,咱说到哪儿办到哪儿,是不是?你把这钱呢,你就该张罗张罗,你是该借就借一借,你把这钱年底你必须得给我。”

“不是,耀东啊,你这不是不开面儿吗?你这不撅老哥面子嘛,我到你那儿,这半年吧,我也没少输了,那怎么地,欠你两个子儿,你就追着要啊?”

“大哥,你就别说别的了,你还让耀东说别的吗?这个钱呢,你必须得给我了,你要是不给,我就找兄弟上你那儿要去了,就得上你那儿取去了。”

“不是,你来我不也没有吗?这没有钱怎么地,还逼命啊?”

“行,大哥,我不管你怎么说,明天呢,我找兄弟过去找你求钱去,好嘞!”

咣当一下就给撂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啊,耀东跟你这么说吧,不给你面子了,你要好说好商量,怎么都行,你要跟我俩玩儿硬的,你试试!

这边,耀东当时告诉底下兄弟,把那谁,把那个山子,耀东底下的大兄弟,说:“把山子给我叫过来。”人底下这边一喊:“山哥,山哥!”

这边一过来,晃晃当当的,这小子个儿不是很高,一米七二的身高,老家是山东枣庄的,当年,也是因为一些事儿吧,走到耀东的身边了,这小子属于第一狠将了,敢干,小四方脸,小平头,长得挺精神的!

往前这一来,还不知道怎么地了,耀东这一瞅:“你这么滴,汕尾这小子,叫沈东,欠咱们400来万了,连本儿带利,420个W,明天你去一趟,领两个兄弟,把这个钱尽可能的你要回来,实在不行,要个一百二百的也行,扣出来点儿是点儿。”

“东哥,你意思我去要去呗。”

“对,你去要去,这事儿哥交给你了。”

“哥,你就放心吧,我山子办事儿,你放一万个心,我去,我必须给你要回来,啥事儿不带有的,你放心吧。”

“那行,山子,哥也知道你这个脾气,对面儿如果说不这个那个的,咱也别搁那儿这个那个的,眼瞅过年了,咱尽量别惹事儿。”

“行,哥,你放心吧,我山子办事儿没让你失望过!”

这边,山子转身回去了,领两个兄弟,这俩兄弟一个四川的,另一个呢,也是南方的,这俩小子大高个,这三个人,第二天一大早晨。天还没亮呢,这边,开一台车,一台捷达嘛,都不是啥好车,直奔汕尾来了。

临走的时候,天还没亮嘛,拿电话直接打给垚东了,啪嚓这一干过去:“喂,大哥,我山子。”

“山子,怎么样,准备走了吧?”

’哥呀,我已经在路上了,你就放心吧,我到哪儿指定把这个钱给你要回来。”

“那行,山子,注意点儿安全,你办事儿,哥放心。”

“那行,哥,那好嘞。”

啪嚓这一撂呀,你说等赶到汕尾,这小子,就沈东嘛,搁当时汕尾嘛,不能说多大一个大哥吧,自个儿底下有点儿买卖,有产业,肯定是不差钱,一年能挣个六七百个W,有一家宾馆,四层的,大概是五六十个房间,有两家夜总会,一家洗浴,还有客运线儿啥的,他也管着。

这还不算,搁站前这一左一右,有那些个商铺啥的,他也负责收点儿保费啥的,这小子也挺混,手下也养着一帮子兄弟。

等山子一进入汕尾,找不到,他不知道沈东搁哪儿呢,把电话直接给干过去了,啪嚓这一干过去:“喂,东哥,我是耀东的兄弟,我叫山子。”

“兄弟,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我这不是来找你来了吗?”

“你看你这事儿整的,昨天我跟你哥刚打完电话。我这手里现在确实没有。”

“哥啊,我都到了,你说这些有啥用啊,你就想办法给我张罗张罗,你不能说叫兄弟我白来一趟啊,你怎么也得让我拿回去呀,我可是带着欠条过来的。”

“兄弟,这么的,不行我再给你哥打个电话吧。”

“你就别打了,你给我哥打电话要好使的话,我还至于来吗?你搁哪儿呢?咱俩见面说着。”

“那你怎么滴,你上站前来吧,那块儿有个宾馆,完了我车搁那儿停着呢,你到那儿就能看着。”

“那行,好嘞。”

啪嚓这一撂下,领这俩兄弟就过来了?来的时候拿啥来的,拿了一把五连子,但是,当时已经是九八年年底了嘛,查的也是严,把这把五连子没放到后备箱,放车底盘了,拿两个铁丝直接给缠上了,这俩兄弟呢,拿两把枪刺,属于管制刀具了。

98年的时候,这个东西管的不是很严,但是五连子不行啦,你尤其像那什么强哥,杨玉龙他们,你这些大哥,天南海北的,九八年,因为这事儿抓进去,都枪毙多少了!

当时一到这儿,告诉这俩兄弟,把这枪刺带上,那个五连子搁车底下就没拿下来,因为刚开始吧,也寻思好好说,你把钱给我就拉倒了,也没寻思怎么地。

这仨兄弟直接奔他这个宾馆就来了,往里头一进吧,里边一楼大平层,沈东搁这儿坐着呢,二郎腿这一翘,小烟这一抽:“来了兄弟。”

旁边还有个兄弟,这小子叫田志军,也属于他底下大兄弟了,山子打门口这一进来,后边这俩兄弟不吱声,山子属实很实,这一瞅:“东哥,我这都来了,我跟我哥呢,也说这个事儿了,过年了,你把这个钱你给咱凑一凑,借一借,你别说要我白来呀。”

“兄弟,哥这不是说别的,你来了,我也明白怎么回事儿,我要是有呢,我怎么都给你了,我确实拿不出来了,你没看我这么些买卖啊,我手里现在也紧。你这么滴,兄弟,你帮我跟你哥美言两句,过了年的,这个钱我是真不带差的,连本儿带息我全给你拿过去,行不行兄弟?”

“东哥,你跟我说这些吧,有点儿说不着了,昨天你也不是没打电话,如果行的话,我就不用来了,是不是?你这么滴,你借一借吧,不管咋滴兄弟不能白来呀,我要直接这么回去了,我跟我哥我交代不了,我咋交代呀?”

“兄弟啊,你这么滴,既然说老弟到我这儿了,我想想办法,让我给你凑个百八十个的,我先给你拿回去,剩下的等来年我再给你,行不行?你给兄弟点儿时间!”

山子这个脾气吧,指定是不惯病,这一瞅:“大哥呀,那不行,我山子今天既然到这儿了,这个钱我必须得拿回去,你想办法吧,今天我拿不走,指定是不行了!”

旁边人家这个大兄弟,田志军,人家也不得向着自个儿大哥呀,这一瞅:“兄弟,咱都给你说了,剩下的明年给你,那怎么滴,还逼命啊?”

他这一说话,山子也瞅他,他俩对视了一下子,这个田志军是大个儿,这不斜眼瞅着嘛,斜眼瞅着山子,山子也没搭理他,没吱声儿,继续对沈东说道:“大哥,你看你啥意思吧,这个钱呢,我今天要是不拿走,那肯定是不行了!”

沈东这一瞅,实在没招,也说了:“山子,你这么滴,我打电话借一借,你搁这儿等一会儿。”

山子自个儿找个座,大沙发嘛,往那儿哐当这一坐,二郎腿这一翘,后边俩兄弟搁那儿也坐下了,这边点一根烟,等着呗,人家都说给你颠兑去了,那你还咋滴呀。

这边,沈东瞅眼田志军,往隔壁那个屋就进去了,往屋里这一来,这田志军这一瞅:“哥呀,你看这个事儿……”

“还啥事儿啊,人都来了,给人掂对钱吧,你还能说别的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也不好说别的了,人家不给面子,那你也没招儿!”

“哥呀,实在不行的话我再跟他说说,咱先给拿100个,多了咱也凑不上。”

“别说了,你凑不上不也得凑吗?”

你一瞅这小子,就他那个脾气秉性,沈东知道,耀东手底下的一个大兄弟,也是了解过的,知道不能给面子,那咱就别说了!

这边,寻思一寻思,拿电话就赶出去了:“喂,老王啊,怎么样,忙不忙?”

“我这没事儿啊,沈老板,什么意思?”

“我最近需要点儿资金周转,你看方不方便给我挪点儿?”

“你得用多些呀?”

“得用个百八十个吧。”

“那可没有,沈老板呐,也不是我撅你面子,眼瞅着年底了,谁不用钱呀?你要真说十个八个的,我怎么都给你拿了,你这张嘴要100来个,那我可真没有,实在不行的话,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那行,那我知道了,谢谢啦。”

啪嚓的一撂下,随后又打了三个,基本上你要说三个五个的,十个八个的,这都能给你,你张嘴要100来个,我咋借给你,咱俩啥关系呀?没有,都说不行!

这边,这沈东可是犯了难,说这他妈咋整呀,外边那瘟神,那小子搁那儿不走呀,今天不给钱他不走了!

他俩搁屋里,连打电话,带搁这儿研究,一个点儿就过去了,这边谁呀,小山子,往那儿一坐,烟都抽半盒了,寻思这他妈哪去了,这借钱借哪去了?自个儿起身站起来了,直接奔他这屋就来了。

把门啪嚓的一打开:“东哥,这什么意思啊?这他妈都一个点儿了,这钱能不能张罗着了,你再不拿过来,天都黑了,我咋回深圳呀?”

“兄弟啊,我这正想办法呢,你先别着急,今天回不去,哥安排你!”

“我不用,你抓紧吧,我不用你安排。”

当时这个田志军一瞅,给自个儿大哥逼成这样了,心里挺不得劲儿的,眼珠子一横:“老弟呀,我大哥欠你点儿钱不假,咱承认,确实,搁你那个赌场输了,那怎么滴,先给你拿100不行啊,剩下的过年给你,杀人不过头点地,怎么滴,要逼死谁呀?咱说句不好听的,我大哥这个钱就不给你了。你还能咋滴呀,你要好说好商量,咱怎么地都行,你要这个态度,那就一分没有,不给了,就不给你了!”

这小山子也是暴脾气,这一抬脑袋:“你跟谁说话呢?东哥,这谁呀这是,跟他妈谁说话呢?”

沈东这一瞅:“志军儿啊,你别吱声,山子,算了,我底下一个兄弟,不懂事儿,你别跟他一样的。”

“行,我不跟他一样了,妈的了,这小崽子都敢跟我俩指手划脚的,你是干啥的你呀,就你大哥沈东敢不敢跟我俩呲牙咧嘴的,你问问他,你问问他敢不敢?”

这边,沈东这一瞅山子急了,知道他啥脾气,当时也说了:“兄弟,你别的啊,这小孩儿不懂事儿,志军,你出去来,你出去!”

山子啪嚓的一摆愣手:“等会儿!”往前这一站吧,这事儿可就来了,可把自己给作死了!

山子往前这一来,照田志军脸上,啪嚓啪嚓拍了两下:“以后他妈记住了,以后跟我说话注意点儿,听没听见?我他妈能整死你!”

虽说这两下打的不是很重吧,但侮辱性太强,沈东这一瞅,知道不是好事儿,赶紧告诉田志军:“军子,不兴啊,赶紧出去,军子,你赶紧出去,听话!”

军子这一瞅,斜愣个眼珠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推开门直接回去了,他自个儿有个办公室嘛,搁二楼呢,往自个儿办公室里边这一进,越寻思越憋气,也三十来岁人了,被人当着面儿打嘴巴子,你是个啥呀?你不也是人家的一个兄弟吗?能咋滴!

搁那儿越寻思越不对劲儿,欺负我大哥,跑到家门口来欺负我!越想越上火。自个儿抽屉里头,放了一把五连子,在这儿一提溜出来,啪嚓的一撸膛火,往这衣服里头一夹,搁这怀里边,外边看不着,但是这么夹着,原路他又返回去了。

这边山子正说着呢:“沈东啊,我尊重你,我叫声东哥,这钱你能不能给我张罗着,你给我说句实话,妈的了,今天你要给不上,咱今天肯定是个事儿!”

沈东这一瞅:“不是,兄弟,你这你给我说的……”

这边,田志军把门啪嚓给推开了,沈东这一瞅:“你咋的又回来了?”

沈东都懵了,说:“军子你干啥去呀?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山子这一瞅,这火腾一下子就上来了:“咋滴,不服啊,你是不是不服啊?”

这边,田志军往前面一来,五连子搁这儿夹着嘛:“我再问你一遍,你走不走啊,我就问你,今天钱不给你了,你能不能走?”

“跟我说话呢是不是,是不是跟我说话呢?”

这边,山子往前头一来,直接到跟前了,山子就照他脸上,又啪嚓拍了几下,说着拍着嘛:“兔崽子,跟他妈谁说话呢?我告诉你,今天这个钱要是给不上,别说你了,你大哥都好不了。”

这边,说话的功夫,田志军把这手已经塞里头去了,啪的一拔出来,往胸口那位置啪嚓的一顶:“你他妈想死呀!”

“来,吓我呢?”

山子一点都没害怕,说:“你搁这儿吓唬我呀,来啊,牛往这儿嘣,你直接崩死我算你牛,你嘣一下我看看!”

沈东往前这一来:“兄弟,赶紧放下来,把枪给我放下!”

山子看到田志军的眼神,也急了,一喊外边兄弟,俩兄弟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怎么地了哥?”

俩兄弟嘛,小王,包括小刘,往前这一来,一瞅拿枪了:“不是,这什么意思啊?”

山子回脑袋一瞅:“取枪去,上车给我取枪去!”

这俩兄弟一瞅,也急了,呼啦的奔外边去了,他这个车吧,停在路的斜对面了,那个枪让铁丝绑在底盘上了,俩兄弟上那儿抠去了。

此时此刻,在屋里边,山子一瞅:“来,牛你打死我,你嘣死我!”

田志军眼睛已经红了:“别逼我,你要逼我,我直接嘣死你,我直接就搂死你!”

这边,啪嚓的一转上来,山子就握着枪口:“来,嘣死我,你嘣死我!”

沈东给吓的,在这儿直跺脚:”军子,赶紧放下来,赶紧放下!”

田志军死死盯着山子的眼睛:”大哥,不好使,他给我逼到这儿了,给我架到这儿了!”

说着,啪嚓的一下子,离得多近呀,直接顶胸口上打的,当场给山子干地上去了,你就眼瞅着,就胸脯这块儿,直接干个大坑,那西瓜汁儿都不是流了,是喷出来的,就是前后墙,包括棚顶上,以及田志军一身,就全是西瓜汁。

你就眼瞅着山子往地上一倒,扑通一下子,搁地下抽搐三五秒钟吧,人就没了,沈东搁旁边都吓懵,直接坐椅子上了:“军子,你可给我惹上大祸了,你这干啥呀你这是。”

“哥,兄弟这事儿你别管了,妈的了,杀一个也是杀,外头还有俩小子呢,我他妈找他去!”

“军子呐,军子!”

你这拦也拦不住了,田志军打门口一出来,给那个宾馆的门这一打开吧,直接奔马路斜对面就来了,提溜着五连子,啪嚓的一撸膛火,眼瞅着就过马路了,得亏过一辆车给他俩救了一命!

田志军正往前走呢,拿五莲子准备过马路呢,正好过个车,啪嚓一摁喇叭,他搁这儿缓了一下子,这俩兄弟咋滴,其中一个兄弟搁那儿站着,搁那儿抽烟呢,边抽烟边说:“你快点儿的,大哥搁屋里等着呢,一会儿干起来了!”

底下那个铁丝拧的还紧,本身道路离的远,你不拧紧了,万一路上掉了呢。拿手搁那儿拧铁丝呢,枪把子那边是拧下来了,枪口那边还没拧下来呢,那铁丝拧的太紧了,还不好拧。

俩人正说不好拧呢,旁边过个车吧,叭的一摁喇叭,抽烟这个正好往那边瞅一眼,说他妈谁呀,好好的路摁喇叭干嘛呀!

这边,田志军拿五连子嘛,离的大概得有20米远吧,瞅这小子回脑袋往这边看,啪嚓直接干了一下子,这小子一瞅,一抱脑袋:“哎呀我去!”

紧接着赶紧跑,边跑边告诉底下:“别拧了,赶紧跑吧。”

底下这小子也听到枪响了,搁底下这一钻出来吧,田志军搁后边啪嚓的一下子,追着打嘛。这一放枪,给其中拿烟那小子后背,直接给打出一块肉。

这小子搁地下这一起来,往车里呱的一窜,另外这小子搁车底下绕过来了,俩人上车开车就跑了,即便这样,田志军里边还有一发子弹呢,朝那个后风挡,啪嚓的一下子,风挡给干碎了。里边这是没有子弹了,你要是再有,他俩就得撂这儿一个。

他俩这一跑,这边田志军一瞅,也追不上了,五连子也没有子弹了,直接奔宾馆就回来了,沈东这边一看他回来了,也说了:“妈的,我他妈没法说你了,你闯大祸了,这他妈咋整啊?”

“哥,没事儿,多大事儿我来背!”

“你背个嘚啊你背,你知道那是谁的兄弟不?”

“我知道啊,陈耀东嘛,能咋滴,牛让他来,我全给他干销户,干销户一个也是干,干俩也是干,我全给他干销户了!”

“兄弟啊,你闯大祸了,你他妈闯大祸了!”

“哥,你就甭管了,多大事儿我来!谁来我跟他磕!你放心吧。”

沈东这一瞅,山子已经是废了,已经凉了,当时也说了:“军子,赶紧找兄弟,赶紧给整走,赶紧的!”

这边,军子叫了几个兄弟,当时无非啥呀,社会嘛,一是给扔大海里头,再一个就是扔深山老林里边。

但是他没有,咋滴,找了一个最信任的兄弟,整一台最破的车,搞个破麻袋,往里边一塞,给开老远了,有个烂尾楼啥的,连车带人都扔那儿了,直接不要了,那就啥时候发现啥时候算了。

等他们这边一处理完,另一边谁呀,这俩小子,急呲呼啦的往深圳回,搁半道上,你必须把电话打给陈耀东,打给大哥,啪嚓一干过去:“喂,哥。”

“怎么还没回来呢?咋你俩给我打电话呀,你山哥呢,你们啥时候回来呀?”

“哥,我山哥回不去了,出事儿了,沈东底下有个兄弟疯了,拿枪给我们崩了,给小王后背打掉一块肉!”

“山子呢,山子搁哪儿呢?”

“当时搁那屋里呢,他那个兄弟叫什么田志军,拿枪给山子哥给逼那儿了,给顶着了,完了我们这也没防备呀,枪没拿下来,搁车底下放着呢,完了之后,山子哥让我俩取枪去。我俩正取枪呢,这小子拿五连子就出来了,就给我俩崩了,幸亏我俩跑的快呀,要不然我俩就废那儿了。”

“行,我知道了,山子怎么样知不知道?”

“那真不知道呀哥。”

“行,你俩回来吧,我知道了。”

啪嚓这一撂下,耀东搁这儿气坏了,说你俩干嘛去了,你俩等着吧,我等你俩回来的,自个儿大哥给扔那儿了,你俩他妈跑回来了,我要你们何用啊?

正搁这儿寻思呢,沈东把电话给打过来了,他真就不是一个好惹事儿的人,啪嚓一干过来,耀东这边一接,也有个号,也知道是谁:“喂,咋滴了?”

“喂,耀东,我是沈东。”

“我知道啊,怎么回事儿啊,这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耀东,这个事儿呢,老哥肯定是对不住你了,你开个价吧。”

“什么玩意儿开个价儿啊,你说啥呢?”

“我底下这个兄弟吧,小军子嘛,当时呢,可能说没控制住,我这确实没说的,山子没了,让他给打没了。”

“怎么地,我兄弟山子没了?我兄弟没了?我兄弟没了,你等着,沈东,我他妈找你去,我不杀你全家,我要不给你打死,你妈的,我都不叫陈耀东!”

“不是,耀东啊,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你也知道老哥这个脾气,老哥从来不愿与谁怎么地,我底下这个兄弟呢,我都给他撵走了,跟老哥确实没关系,你看你要多少钱,你说个数,老哥不带还价的,实在不行,我把我这买卖我全卖了,耀东,我都给你!”

“你妈的,我啥都不要,我告诉你,等着我,我明天就找你去!”

啪嚓的一下子给撂了,耀东急眼了,人家多大的一个大哥呀,自个儿底下第一大兄弟,要账去了,你给我打没了,给我兄弟打没了呀!

当时,耀东往自个儿赌场这一来吧:“都给我集合来,快点儿集合,别嚷嚷了!”

底下这兄弟一瞅,耀东急眼了,没人敢吱声儿啦,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都跑过来了,耀东这一瞅:“赶紧把家伙事儿都给我拿上,都拿上!”

这帮兄弟呼啦的一下子,往赌场那个库房嘛,五连子,全是五连子,啪嚓的一拽下来,耀东这一瞅,我还等啥明天了,我兄弟都没了,我还等明天了,沈东,你等着我,我去,我要不废了你们,我他妈都不叫陈耀东!

这边,耀东这一听说自个儿兄弟没了,当时就着急上火了,说对面你他妈有点儿过分了,我这个兄弟跟我南征北战,培养这么多年了,自个儿在沙井新义安跟宝安这个地方能有如此大的成就,自个儿这个兄弟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一听说给我打没了,你等着吧,我不管你沈东沈八的,我不管你沈东南西北了,我全给你干上西天,你等着吧!

当时撂下电话以后,耀东组织好这些兄弟,五连子啥的,一共31个兄弟,加上垚东32个人,五连子啥也的备巴好了,个顶个全是抬枪就嘣的手子。

打门外一来,一共是九台车,往车里叮咣的一上,垚东这一摆愣手:“给我出发来,汕尾,直接就收拾他去!”

这边,耀东他们这一走,家里边,留的还有看场子的,还有一些个不敢打不敢磕的边角料,这是留家里了,赶的也是巧,你说谁来了,马三儿来了,晃晃当当的,跟他妈旅游似的,夹个小烟,见谁都打招呼:“哎,小赵,小周,你们大哥呢?”

“三哥来了,我们大哥出去了,办事儿去了。”

“上哪儿办事儿去了?躲我的吧,是不是他妈怕我输了不给钱呀?”

“不是,三哥,出大事儿了,你不知道吗?”

“出啥大事儿了,我不知道啊!”

“东哥底下那个大兄弟,小山子嘛,让人给打没了,上汕尾要账去了,让人给打死哪儿了!”

“给打死了,就因为要账啊?”

“就因为要账,东哥这不是不干了嘛,领兄弟现在奔汕尾去了!”

“这兄弟也太冲动了吧,他跟代哥说了吗?”

“好像是没说。”

“不行,那我得告诉他一声,你这他妈去了,你这不得出事儿了吗?”

马三儿还没先给代哥打电话,要不好像搞得哥们儿之间告状一样,拿电话打给耀东了,啪嚓一干过去:“喂,耀东呀,我是你三哥。”

“三哥,怎么地了?”

“你干啥去了?”

“我上汕尾去办点儿事儿。”

“耀东啊,你这事儿我听说了,不是底下兄弟小山子没了嘛,你听我说,你赶紧回来,这个事儿呢,咱可以商量,你跟代哥说了吗?代哥也不是没搁深圳,你跟代哥打个招呼,什么事儿咱商量着来呀,你这太冲动了,你现在过去容易出大事儿!”

“三哥,你别劝我了,谁劝我也没有用了,我就这么一个大兄弟,到对面要个账给我干没了,他妈的,我过去,我不踏平了他,我不给他买卖都给他砸了,人我全给他干销户,你甭劝我了三哥,这事儿谁说话也不好使了,你别管我了!”

说完,啪嚓的一下给撂了,马三儿再给打,直接就不接了,三哥搁这儿寻思一寻思,自个儿兄弟,你不能眼瞅着出大事儿啊,打电话肯定得打给代哥,代哥搁表行正喝茶呢,啪嚓的一干过去:“喂,代哥,耀东出事儿了,你听说了吗?”

“耀东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

“他底下一个兄弟上汕尾要账去了,让对面给打没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也就是今天下午的事儿,哥呀,都咱自个儿家兄弟,所以你得想办法给他拦住啊,拿五连子过去的,三十来个兄弟,以他们这个脾气,这个性格,到哪儿肯定得出大事儿,哥,你赶紧想办法吧。”

“行,我知道了,你撂了吧。”

啪嚓的一撂下,马三儿不也是好心吗?平时看着像个大老粗似的,这时候脑袋也灵活。这边,马三儿刚撂下电话儿,对面的沈东能不害怕吗?他能不知道陈耀东是什么人吗?在保安多大势力不是不知道,包括底下这帮兄弟,哪个身上没有命命呀,当时都吓懵了,一个劲儿的把电话打给耀东,啪嚓的一干过来:“喂,耀东啊,我沈东。”

“啥意思啊?你妈的,你给我等着,我到了,我不磕没你们,我都不叫陈耀东。”

“耀东啊,你说个数儿吧,事已至此了,你那个兄弟山子呢,已经没了,你即便给老哥打死,这又能改变什么呢?你放老哥一马,行不行?耀东,算老哥求你了!”

“我放你妈呀,我他妈放你,沈东,我告诉你,你不兴给我离开汕尾,你不兴跑,我到哪儿,但凡你要敢跑,我就不走了,你能明白我什么脾气,我什么适应头,我到哪儿,你看我能不能整死你,你所有的买卖,有一个算一个,我全他妈给你砸了,你等着吧!

啪嚓的一下给撂了,这边,给沈东可是吓坏了,这咋整呀?另一边,代哥也一个劲儿的给耀东打电话,给连着打了四五个,始终是占线儿嘛,最后一个给打进来了,这边,耀东啪嚓的一接:“喂,代哥。”

“耀东啊,你上哪儿玩去了?”

“哥,我上汕尾办点儿事儿,我待会儿就回去了,这怎么滴,有事儿啊?”

“耀东啊,你听个话,你赶紧回来,你兄弟山子那个事儿我听说了,小山子嘛,让人给打没了,你这么滴,这个仇呢,咱不可能不报,你先回来,回来跟代哥商量商量,咱们研究研究,你这么去肯定容易吃大亏。”

“哥呀,你不用劝我啦,我耀东就这么一个兄弟,我培养四五年了,让对面说打没就给我打没了,哥,谁也别劝我,谁的话我也不听了,什么事儿,等回来再说吧,哥,你也别给我打了,这个事儿我心意已决,我必须给他干销户,哥,你别管了。”

啪嚓的一下给撂了,代哥就是再打,咋打都不接了,代哥这边也着急呀,自个儿兄弟,但是你劝他又不听了,代哥这时候心凉半截,自个儿底下兄弟,自个儿说话就不听了,搁谁能受的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