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关于美好生活的奔赴
作者|二毛
编辑|原野
01 被治愈的贵妇
北京下大雨的时候，贵妇的第一反应是，把自己养的花花草草挪出去喝喝雨水，应该对它们有好处，但员工对她说：雨太大，可能会把花浇死。她才作罢。
「贵妇」并不是她自封或者社会评价体系赋予她的，而是来自于员工的揶揄，这个称呼是在他们得知老板的拼多多消费总额之后诞生的。不过起初看到那个数字的时候，员工也困惑了：
要说老板有钱吧，她在「拼多多」上消费几十万，要说老板没钱吧，她在拼多多上消费「几十万」。
于是，“拼多多贵妇”便成为对她消费方式的最佳注解。
显然，拼多多贵妇不是包法利夫人那样式的，如果非要为这个贵妇做个注解，《傲慢与偏见》中伊丽莎白的人物底色更像她：勇敢，独立，理性。不过相比于伊丽莎白，多多贵妇的消费能力更胜一筹。
她极其注重性价比，东西可以买贵的，但不能买贵了。员工亲眼看到贵妇在买那只将近两千元的法国酷彩珐琅锅时，比对了家乐福、山姆、京东、淘宝、拼多多等线上线下所有购买平台的价格后，才最终入手。
看到这里，也许你会费解：员工怎么会能看到老板买「锅」这种极其生活化的产品。其实，员工也有同样的疑问：老板为什么要买这么多锅放公司？
只有贵妇不以为然道：这叫为爱好买单，那些放在公司的锅，只不过是在承接家里厨具已经溢出来的需求。总有一天她会搬回家去的。
她确实兑现了这个flag。最近公司储物间上的锅具们逐渐消失了，被形形色色的玻璃花瓶、陶瓷花盆、鲜花营养液、花剪和手套所替代。因为她的爱好变成了买花。
这个爱好倒不是最近才有的。
之前，贵妇属于抽风式买花，想起来就买一堆，但是花草们动不动就来一场集体告别，一度打击了她买花的积极性，每送走一盆花，她都觉得自己在亵渎生命。但生活太苦，离不开这些美好事物的点缀，比起怜悯草木，她更怜悯自己。
人到中年，她越来越明白一个道理：讨好自己，才是一个人一生最重要的课题。
年后到现在，她没有一天不在吃药：肠胃，心脏，免疫力，排着队在她身体里刷存在感。但她没法停下，前年她做过一场开刀的手术，伤口在脖子上，术后第二天，她就在工作群丢出了改过的稿子，一问，是躺在床上，借助支架用手机处理的。
最近周末又加了两天班，贵妇觉得颈椎出了点问题——两年前开始，她已经是北京按摩医院的常驻用户了。
贵妇是为生活努力奋斗的人群的缩影，她并不排斥这个称呼，那是对她现阶段奋斗成果的肯定。起码目前，她想要的生活都实现了自我满足，其他诸如豪宅之类的选项，也是可以考虑进未来的规划选项里——只要她愿意。
不过，她需要生活的调节剂，钱是好的，但幸福感是要紧的。
贵妇曾经尝试过1000块钱一小时的心理按摩，讲真，没有花钱的不是，那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始终紧绷的精神状态松弛了不少，生活也美好了很多。但她是贵妇，不是暴发户，在「可持续性」这个环节，心理治疗师的性价比就显得没那么高了。
她很快发现，在情绪价值这一块，鲜花跟心理治疗师具有同等功效。尤其是当她无意中挽救回一盆颓死的薄荷时，贵妇觉得自己又行了。
于是，她开始了不间断式买花，从盆栽到鲜切，公司时不时就能收到各种各样的花草。她把自己的工位布置成了植物园，高低错落，鲜切花瓶的位置则根据每次品种的大小颜色而挪动，确保整体和谐。于是，办公室里时常能听到一个女人在喊：
谁要新鲜的薄荷，自己来摘～谁想要芍药，自己来取～
要知道，当年公司团建，贵妇在海南免税店一次性豪刷15万的奢侈品，买完之后她打着褶也要将战利品全部塞进行李箱，不想在员工面前显摆——倒也能理解，中产阶级的昂贵生活避着点工薪阶级是一个资本家最起码的思想觉悟。
但在养花这件事上，贵妇相当不含蓄，她恨不得摁着员工的头让他们来观赏自己的工位，就像小孩炫耀自己的糖果一般。
当然，贵妇的员工参观了她的工位后也动了心思：
你倒是把整个公司也“植物化”一下啊。员工也需要情绪价值，大局观了解一下？
02 超酷的小花匠
虽然每天都在跟花打交道，但小花匠华子几乎没见过它们最美的样子。
华子现在在中国农业大学读研二，更多时候，她都在云南晋宁的花卉科技小院里忙乎。虽然有高学历，但华子跟她的小伙伴们，也需要像普通花农一样过苦日子，比如早上8点半就要钻进温室，采数据、做实验。
最近云南气温上升，早晨温室的温度就达到了三十二三度，中午更甚，小花匠们苦不堪言，“好多同学都中暑了”。
但华子似乎生怕来采访的记者把她们渲染成那种勇于自我牺牲的圣战士，紧追一句：当然这也不是经常，我们也不至于非把自己热到那个份儿上，中午最热的时候就休息了。
除了温度，小花匠们每天还要遭受“花嬷嬷”们的虐待——被刺扎。
“因为要给花儿挂实验的标签牌，就要先穿过一片‘刺海’，挂完把手缩回来，还要再过一遍，即使再小心，再谨慎，都会被扎，屁股时不时也要挨一针，关键是这种疼痛不会因为扎多了就产生耐受性，回回扎回回疼。”
每每提及，被扎的经历都会令小花匠们抓狂。说起来，小花匠们驻扎在这里一呆就是两三年，紫薇当年的刑期也没有这么长。
华子是山东人，来云南之前，她从没见过大片大片的花田。大一，第一次收到朋友送的生日鲜花，她开心了好久，想办法把那些鲜花制作成干花，这样保留的时间可以久一点。
“女孩子嘛，对花基本都没什么免疫力"。
但真正成为小花匠之后，鲜花浪漫的一面消失在了高温、刺扎还有无止尽的科研里。
比如月季的新品培育，经常要受国外掣肘，每年交很多专利费。而新品种的市场接受程度、植株本身的抗性、花期长短这些问题，都需要时间检验。还有植物的病变。根癌到现在都很难攻克。水肥问题很容易导致病变，但具体哪里不好，怎么给它补充都得去分析。
另一方面，培育的成果想要推广开来也不容易。
“这儿的花农都种一辈子花儿了，一个学生上来就想教他们种花，信任要从哪里建立？把我们导师的名头搬出来，还承诺一切损失照价赔偿，有时候都不管用。”
聊起个中艰难，华子滔滔不绝。
但她都已经习惯了。没有常人想的美好和浪漫——那些是消费者才拥有的权利，多数时候，那些花在骨朵时期就会被切取下来，确保运到顾客手里的时候，开放度刚刚好。她更关心的，是培育的新品种能否成为一个好商品，帮助花农卖到好价钱。
这是另一种成长。
华子曾经在调研过程中遇到一位白族嬢嬢，养2个小孩，丈夫没有劳动能力，只有靠嬢嬢劳作一年赚到五六千块。后来去她家，华子震惊了：那座几家合住的院子，没有门，只在墙上掏了个洞就当出入口了。院里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屋里，已经腐烂的水果还摆在桌上，被苍蝇绕着飞舞。
这让华子更深刻地理解了农业：不要太理想化，不要想当然。也不要想什么自我奉献自我牺牲——这种宏大的想法往往很难落地。不如踏踏实实，用自己的能力，为他们做点什么。
就这样，她在基地投入到无偿的农业推广、无偿的农业培训，还用专业学识辅佐花农直播。时间一长，壁垒也慢慢消融。
现在，小花匠和很多花农都成为了朋友。他们会互相帮助，说说笑笑，有时候，早上遇见时的一句招呼“来啦～”，就比世界上最芬芳的鲜花都迷人。
华子今年26岁，微信签名是“我想要一种超酷的人生”。
“我现在就挺酷的”。她不喜欢为将来太多设限，就像花卉生长过程中总会出现预想不到的问题，生活也是如此。但有一件事确定的：投身到自己热爱的农业之中。不管农产品抵达的对象是贵妇、主妇、学生、失意者、得意者，它们都带着生命的鲜活力量。
03 被需要的浪漫贩卖商
在养花这条路上，贵妇交过的学费道阻且长。
她曾经从花市捧回两束花，精心插好，拍照发朋友圈，感慨这38块钱的愉悦性价比极高。隔天到公司就被员工关心：是不是又冲动消费了？她也从一些本地生活平台下单过鲜花，红玫瑰收到的时候，已经绽放九分。果然，没活三五天，全部凋零了。
当买花的消费等级被提升到“日常”，寻找质优价美的渠道，就成为必需。
自从锁定了几家拼多多鲜花店铺后，她的植物园工位，终于进入到健康循环之中。而每周的更新成本，只是几杯瑞幸咖啡的钱。——反正，自从公司添置咖啡机之后，她连瑞幸都不买了。
找到靠谱的鲜花卖家，是维系周转的关键。
贵妇经常翻牌子的几家店，都在云南。这是我国鲜花的重要产地。产地直销，是贵妇选购农产品时的第一原则。这意味着至少两项优势：产品正宗、价格合适。
云南人王宗堂在2014年进入到鲜花行业。起初，他混迹在昆明最有名的斗南花市，做传统批发生意。斗南被誉为鲜花行业的纳斯达克，它的销售数据能直接反映整个中国鲜花的波动。比如，2023年，斗南鲜切花交易量135.4亿枝、交易额135.7亿元，同比分别增长22.7%、11.7%。这就充分说明，鲜花消费正在日常化，成为大众消费选项。
斗南虽香，但这里的大宗交易都在凌晨进行，昼伏夜出的作息让他苦不堪言。
互联网上有个调侃：懒人最先改变世界，顺便也最先抓住机会。因为很多商机，就存在于“让人类活得更加轻松”的愿景里。王宗堂注意到两个信息：1、在线购买鲜花的消费者越来越多；2、斗南鲜花拍卖中心会将鲜花分级，其中C级以下的花会流拍，但它们其实品质不错，很多游客都专门跑到花市购买。
于是，2018年，王宗堂尝试在拼多多售卖“流拍”的鲜切花，物美价廉，销量很快打开。
如今，每天游走在花市里的王宗堂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花的成色、大小、品种以及市场接受程度，他早已驾轻就熟，可以快速对商品价值做出判断。凭借丰富的采购经验和拼多多平台提供的供应链体系，以及平台对鲜花类目的政策扶持，王宗堂已经在拼多多上拥有7家花店。
贵妇就是王宗堂店里的常客。有时候在店里买到市场价格一半的优质鲜花，贵妇会主动拍照，去评论区发买家秀。这个女人从来不理会快递箱里那些“好评返现”的卡片，以我手写我心，这是她的底线。正如她非常欣赏的互联网公司是谷歌，不作恶。
鲜花带给她的情绪价值，显然是充盈的。昨天，在收到本周鲜花并精心摆好之后，她在公司微信群里敲下一行字：
每人发放200元工位装修费。至于买花还是买草，请随意。祝大家春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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