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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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气温骤降,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沉重。

我的头脑感到一阵晕眩,于是关掉了电视,打算上楼休息。

就在我踏上旋转楼梯的那一刻,头脑里突然像有闪电划过,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

我的身体开始摇晃,双腿仿佛失去了力量,无法支撑我的身体。

一个踉跄,我便失去了平衡,从楼梯上滚落。

我沿着楼梯一路滚下,尖锐的台阶不断地撞击着我的身体,我能感到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大腿流下。

我的宝宝……

我艰难地掏出手机,想要拨打急救电话,但屏幕上的血迹让数字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宋哲的电话意外地打了进来,但接听后,却不是他的声音。

“嗨,欢姐,猜猜我是谁?我呀,是艾纤纤哦。

我来告诉你个好消息,宋哲今晚不会回家了。”

是艾纤纤的声音,娇滴滴的,充满了挑衅。

她接着说:“宋哲说了,他要和我一起过每一个七夕节。”

我试图说话,但剧烈的疼痛让我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眼角滑落的泪水与脸颊上的血混合在一起。

我身下的血迹越来越多,像是身处一片血海之中。

在我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正在慢慢流逝,而他的父亲,却在与另一个女人共度七夕的浪漫。

“宋哲,快来救救我们的孩子!”

我突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只看到医院病房里苍白而冰冷的天花板。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它已经平坦了。

孩子没了,我感到自己仿佛被抽空了,只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宋哲的父亲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去,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但我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不久,宋哲也来了。

他透过门窗看到病房内的我,眼神一紧,快步走了进来。

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假装担忧的艾纤纤。

他蹙眉道,“宋清欢,孩子呢?

“掉了。

宋哲对这件事情并不伤心,对我,他永远是一副薄凉无所谓的样子。

他只是沉默了会儿,责怪我道。

"你一个孕妇不好好养胎乱跑什么?这下好了,我怎么和家里交代?

宋哲还是那样,一出事就习惯性的把责任全部扣在别人头上

记得我刚检查出怀孕的时候,宋哲第一反应是冷漠厌恶。

他压根不想要我的孩子,还想让我把孩子打掉。

我看都不看他,"你一向不喜欢这个孩子,如今没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

宋哲脸色微变,"你…

艾纤纤连忙安慰,"哲哥,姐姐已经很伤心了,你就别火上浇油了,你先出去,我们姐妹俩说说体己话。

姐妹俩?

艾纤纤在宋哲面前一向很会伪装。

宋哲很听艾纤纤的话,点头走了出去,

艾纤纤满眼都是心疼,跑到病床前握住我的手。

“姐姐,事已至此,你别太伤心,身体要紧。

我的孩子没了,她又何必在我眼前惺惺作态。

“昨夜还跟我炫耀,今天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

艾纤纤不动声色的扯出一抹微笑。

“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若不是昨夜在电话里听到姐姐不对劲,妹妹也不会让哲哥这么早就回来呀。

我心中咯噔一下。

原来在我昏迷之前,艾纤纤在电话里听出了我的不对劲。

但是她却故意挂了,导致我错过了最佳救助时间。

我气的浑身发抖,抄起一个枕头砸她,大声道:

“你这个贱人,杀人犯,你滚!"

宋哲冲了进来。

他首先是用手护住了艾纤纤,随后一把夺过我的枕头,砸在了我的身上。

“宋清欢,你自己保不住孩子就拿纤纤撒气?"

他永远不问事实,一味的偏袒艾纤纤。

幸好这时护士进来了,以妨碍病人休息为由,把宋哲和艾纤纤赶了出去

护士一边给我挂水一边替我打抱不平。

现在的有钱人啊,真是一个德行--

若不是因为父母命令和我结婚,宋哲应该早就和艾纤纤在一起了。

为这件事,他恨我至极。

没过多久,林风也来看我了。

林风夹着公文包风风火火的赶来了,见到气血两亏的我,眼眶立刻就红了。

“清欢,你怎么虚弱成这样了啊.……"

我一见到他就觉得心酸。

我和林风宋哲从小一起长大,但在我眼里,林风总是春风和煦,遇事挡在我前面,宋哲只会揣兜漠视,甚至在背后挖苦我打击我。

在我眼里,林风就像大哥哥一样。

“你别难过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咱们把身体养好。"

我冷笑一声。

我不可能再跟宋哲那种王八蛋有第二个孩子了

“风哥,我要从宋家搬出去,你能给我找找房子吗?

“你决定了?"

我点了点头。

孩子带走了我对这段婚姻最后的希望。

孩子没了,我和宋哲再也过不下去了,

对不起宋伯父,我终究要辜负你对我的期待了。

昨夜一样的症状再次袭来,比昨日更加猛烈。

我感觉头痛欲裂,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林风赶紧接住了要晕倒的我,满脸慌乱,“清欢,你怎么了,怎么还流血了,医生!

血?

地上已经被我弄的泥泞不堪,混合着血液和呕吐物。

我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隔天后,检查结果尘埃落地。

怀孕催生了癌变。

我怀孕期间有隐隐的头痛,一直以为只是正常的妊娠反应,但是做梦也没想到已经是胶质瘤IV期了。

医生说不及时治疗,大概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

这几天林风一直没走,他是第一个知道的,拿着化验单子的手不停的在抖,豆大的眼泪往下掉。

“怎么会这样啊,清欢,你才27岁啊.."

看到化验单那一刻我平静的接受了事实,反而有一种解脱感。

我终于要离开这个糟心的世界了。

我笑着说,“哭什么啊,堂堂林大律师却为这点事哭鼻子,说出去让人笑话。

"这是小事?清欢,这可是癌症啊!

他不敢讲下去,半响,颓然的垂下了头。

再度抬头时,他红着眼眶握住了我的手。

“清欢不怕,往后有哥哥来照顾你。

我几欲落泪。

在我掉了孩子,老公出轨,得了癌症,生活一地鸡毛的时候。

第一个说要照顾我的人,竟然是我小时候的哥哥。

其实对于他,我一直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情愫。

小时候我父母双亡,流落街头翻别人垃圾桶为食,是宋家收养了我,让我上学,让我帮忙打理生意。

我很感激,也凭借自己的商业天赋为宋家开拓了不少商业版图。

宋哲是吊儿郎当的浪荡公子哥,无心经商只爱开自己的酒吧。宋父为了留住我,让我嫁给宋哲。

我没法对养育我的恩人说不,只能把我对林风的感情深埋在心底。

而且我也知道,林风只把我当作妹妹。

没过多久,我就出院了。

我在医院门口看到了宋哲那辆跑车,他见到我摇下了车窗,冷漠的看着我

“宋清欢,上车吧。"

他是特意来接我的?

可我丝毫不愿意承他的情,扭过头避开了他。“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宋哲有些不耐烦。

“我是你丈夫,你不坐我的车跑去打车?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你才不是我丈夫。

我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冷淡疏远,宋哲一愣。

"你什么意思?说我不是你丈夫?宋清欢,你可是给我怀过孩子的。

原来他还知道我们有个孩子啊。

我吸了吸鼻子,冷道。

“可现在孩子没了啊,我们的关系也就结束了。

宋哲沉默了。

我不愿意和他继续拉扯,但这个时候林风来了。

林风知道我要出院,特地来送我。

宋哲一看到林风神色立刻就变了,像是盯着眼中刺一样盯着林风,嘴角勾出一抹蔑

“我说你怎么不愿意跟我走,原来是在外面勾搭了不三不四的男人,宋清欢,你还要脸吗!

从小到大都是,宋哲不喜欢我,却依旧霸占着我。

他可以左拥右抱,结婚了也和艾纤纤不清不楚,而我却不能和林风有任何交集。

林风攥起拳头,咬着牙道。

“宋哲,清欢刚流产你就这么说她,你还是人吗?

“我自己的老婆,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

“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她,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

林风松了松领子,一拳砸在宋哲的脸上。

宋哲本就憋着一团怒火,此刻更是不甘示弱,一脚踹向林风。

二者就在医院的大门口厮打起来。

我想上去劝架,但是头痛又发作,疼的几乎动弹不了。

我用微弱的声音说,“风哥,你们别打了,我跟宋哲回去了。

反正也要回去收拾东西。

宋哲挂了点彩。

往常,他破了点皮我都会迎上去一阵关心。但这次不同,我全程当作没看见。

这让宋哲更加不满,一脚油门踩到底。

我在车内只觉得头晕得快要吐出来了。

回到家后,我开始收拾东西,此时宋暂终于忍不住了,“宋清欢,你这是干嘛?

“我决定搬出去了。

他一把摸住了我。“这是你家,你要搬到哪去?

家?

宋哲只要一不高兴,就把我赶出家门。

有次甚至下雨我只是说错了一句话,他就把我关在外面连把伞都不给我。

就像宋哲之前说的那样,宋家只是看我可怜才暂时收留我,我怎么能真把这里当家啊?

"宋哲,我们冷静一下吧。

我抱着箱子往外走,但宋哲却拦住了我的去路

他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居高临下的盯着我。

“你所有的吃穿用度,哪个不是宋家给的?你要搬出去可以,什么东西都不准带走。

我有些难堪的捏了箱子角。

我没想到宋哲可以这么浑,竟然连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也不让我带走

“好,那我就自己出去再买。

我的话让宋哲更不高兴了,但我不理会他,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别墅,我无力的蹲了下来。

宋哲特别会羞辱我,最知道说什么能让我难过,

记得小时候我刚来到他家时,我是个脏兮兮的小孩,他总是称呼我为小叫花子。

我和娇生惯养的他完全不同,因此对他随手把牛奶扔进垃圾桶里这一行为大为震惊。

牛奶可是好东西,之前流浪的时候,在垃圾桶里找到一袋临期的牛奶就算是过年了。

我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宋哲大声叫住。

"你干什么呢!你要刨垃圾桶?是宋家少了你吃的还是怎么!"

我被他吓的缩回了手,嗫嚅道,“这个扔掉太浪费了……

我想拿回去晚上喝..…宋哲倨傲的抬着下巴,用极其厌恶的眼光看着我。

“我爸为什么会把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带回我家?

他轻蔑的笑了笑,随即将牛奶撕开直接倒在了我头上。

"爷扔了,倒了也不给你喝,听懂了吗?

我被浇了个透心凉。

从那时我就知道,我和宋哲是有阶级差异的。

所以他娶了我,大概会觉得是件无比有损身份的事情。

从宋家搬走的当晚,艾纤纤发了朋友圈。

我才刚离开,她就公然住进了我家,躺在我的床上,靠着宋哲的肩膀。

上配文案;“欢迎宋先生回家~"

离开宋哲的家后,我搬进了林风给我租的出租房。

这里到医院去很方便。

我搬出来的匆忙,身上没有带多少钱,林风二话不说就帮我垫付了。

我绞着手指,有些难为情。"风哥,这次又麻烦你了,还耽误了你的工作。

林风笑着摸摸我的头。

“你就好好看病就是了,哥又不差这些钱。

话虽然这么说,治疗是个漫长又费钱的过程,我也不能一直用林风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