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的一天,台湾老兵杨韦成兴奋地从工作的医院跑回家中。

这一天,他得知了一个消息,祖国大陆和台湾之间开放探亲通道了。

不过在妻子的劝说下,他等到1992年妻子退休之后,才带着妻子一起回到了江西老家。

一路上,杨韦成心情非常忐忑。他想再见亲人一面,再看故土一回。

从他进入居住的村口时开始,他一路上逢人便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看看还认不认识我?”

虽然满怀期待,但他得到的答案却都是否定的。

他呈现出一副执着询问的样子,甚至还被村民们误认为是个疯子。一路问过去,杨韦成的心逐渐跌到了谷底。

那他当年是怎么从故乡去往台湾的?这一趟探亲之旅,他最后能找到认识自己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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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沛流离,染上恶习

1945年,家住江西宜春丰城的杨韦成,收拾了一个小包袱,来到他的三叔三婶面前辞行。

他此次去福建,准备跟着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学习木工。

此时的他只有13岁,却为了生计,不得不背井离乡。而面前的三叔三婶,虽然并不十分关心他,但却是他在这里最亲的人了。

说起来,杨韦成的童年经历是十分坎坷的。

他1932年出生,可两三年后,他的父亲就因病去世,只留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在那个穷苦的年代,孤儿寡母,生活十分艰难。家里没有土地,母亲只能带着他乞讨。

杨韦成知道,父亲还有两个弟弟,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之外,其实还有两位至亲。

可是这两位叔叔从来对他不闻不问,他甚至连他们的面都没有见过。

跟着母亲一路来到南昌之后,母亲在这里寻到了一个好人家,准备改嫁。当然,在母亲心中,儿子当然是最重要的。

所以母亲在嫁人之前对新的丈夫提出了要求,一定要接纳她的儿子。

就在杨韦成欢欢喜喜地以为可以过上新生活的时候,二叔和三叔出现了。

他们根本不是因为牵挂嫂子和侄子才来到南昌的,纯粹是担心嫂子带着小侄子改嫁,他们兄弟二人会被村里人诟病。

所以他们不顾母子分离的痛苦,强行将杨韦成带回了老家。

这两个大男人嘴上说得好听,但实际上谁都不愿意主动承担照顾杨韦成的责任。

老三说:“我家里还有两个儿子,负担有点重。二哥你现在独自一人,干脆就你把这小子带回家吧。”

可跟着二叔没两年,他就去世了,所以杨韦成只能回到三树家中。三叔三婶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对象,小小年纪的他简直就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后来在战乱中辗转,他险些被抛下,终于对这两位亲人感到了失望。他迫切地想要长大,想离开这里,想靠自己的双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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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1945年,当得知自己可以去福建学习木工时,杨韦成毫不犹豫地动身前往。

临别之时,他的心中没有多少不舍,只有对新生活的向往。

教他的师傅是位老手艺人,不仅技艺高超,经验丰富,而且为人十分慈祥。在杨韦成的眼中,他老人家简直就像一位父亲,对他处处关怀。

师傅胆大心细,既能够细致地教导杨韦成处理木工时的各种方法,又能够胆大地放任杨韦成独自去处理工作。

在师傅的悉心教导之下,杨韦成的成长非常迅速。

在福建时,他收到了从老家传来的消息。他的三叔和两个弟弟都意外去世,只留下三婶一个人。

迫于无奈,杨韦成回了老家一趟,但是对眼前的人实在生不起什么怜惜之情。

短暂地停留几天之后,他仍然返回了福建。可是这一回,随着自己能够挣到的钱越来越多,他也染上了恶习,那就是赌博。

赌博是一个十分无解的怪圈,输得越多,越想从赌桌上赢回来,所以就越舍不得离开这里。

可是赌博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恶性循环,到最后,一个人有可能输得倾家荡产。

杨韦成就是这样,可是凭他自己现在的经济能力,根本没有办法独立偿还。

正在这时,他从街道上看到了征兵的公告。

他想:如果躲进部队,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他。即便是那些债主知道他去了部队,也绝对不敢在部队当中闹事。

于是他回去之后,告诉自己师傅:“我想去当兵。”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我还不了解你小子吗?你绝对不是那种有着什么远大理想的人,说吧,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去当兵了?”

在师傅锐利的目光之下,杨韦成感到自己无处遁形。

他只好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在外面赌博的事情,说到最后,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可见他本人十分害怕。

师傅长长叹了一口气,想着就这样放任不管,可又实在舍不得这唯一的徒弟去战场上。

于是他拿出自己的积蓄,帮着杨韦成填补了空缺。杨韦成对着师傅指天发誓,一定要彻底戒掉赌博,重新开始生活。

可是誓言这种东西,不就是拿来打破的吗?他好了伤疤忘了疼,没过两天安分日子,就又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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