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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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在黑暗中做出诡异的礼拜动作,深夜的静谧被这种异样打破。

“嗖——”

一阵阴风吹过,仿佛要将我的三魂七魄都吹散。

我急匆匆地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随着灯光的亮起,我的心跳稍微平复了些。

“该死的煤球,这么晚了还不睡…”

“喵嗷!”

我的话还没说完,家中的猫儿骤然间毛发竖起,犹如离弦之箭冲进厨房。

“啪啦!”

紧接着是瓷器破碎的声响回荡在屋内。

我立刻冲向厨房方向。

我首先打开了厨房的灯,然后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一般惊愕。

煤球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鲜血从它的头部慢慢流出。

更令我惊恐的是,砧板上竟然躺着几只被残忍分解的小猫尸体。

那是煤球的孩子,无辜的生命。

厨房的窗户大开着,尽管是三伏天,却有阵阵寒风呼啸而入。

我惊愕到无法动弹,只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我父母被巨大的声响吵醒,他们冲进厨房,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母亲颤抖着声音抱住我:“天哪,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面色铁青,愤怒地吼道:“他妈的,谁这么大胆,敢动我女儿家的猫!”

他怒气冲冲地抄起桌上血迹斑斑的菜刀,冲到敞开的窗户前向外张望。

“砰砰砰——”

这时,我家的房门突然响了。

我妈整个人抖了一下,颤声道:“这大半夜的,谁啊?"

我爸竖着眉,瞪着眼:“我就说最近总不顺,妈的没完没了了还!

言罢。

我爸大步流星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出现在视野里。

是楼下的白奶奶。

白奶奶见我爸拿着带血的刀,顿时一惊,到嘴的话活生生咽了下去,接着就要跑。

我爸短暂的愣神后,一个箭步拦住了就要仓皇而逃的对方。"白大妈,你误会了。"

我妈也赶紧上前解释。

经过他们两口子的解释,白奶奶紧张的神色总算缓和了些。

只是白奶奶的一番话,却让我们一家三口又神经紧绷起来。

白奶奶是这座小区的老住户。

据她说,我家上一任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变态狂,当时很多人都知道他有虐猫的习惯。

至于手法,大多是把一些小猫剁成肉酱,然后喂给大猫吃。

白奶奶是一位热心肠,又稍微懂得一些玄学,小时候我被吓到了,我妈总买一些水果请她给我叫魂儿。

说来也奇怪,打针吃药都不管用,叫两次魂儿立马就好。

也正因如此,我多少相信一些鬼神之说。

白奶奶回家取了一面铜镜回来,说是祖传的破邪镜,暂且先借给我家。

“把镜子挂在客厅,不出意外,照上个七七四十九天便可。”

我爸妈感激得不行,连忙道谢。

白奶奶走后,我爸看向仍有些惊魂未定的我。

不行这些日子就和你妈睡一屋,我睡客厅,我倒是看看什么妖鬼怪敢动咱家!

我爸胆子异常的大,以前在乡下杀猪,现在和我妈开猪肉店。

“不用,你闺女胆子没那么小。"

我看着地上的碎碗,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这碗什么时候买的?

我妈环着我爸胳膊,心有余悸道:"你白奶奶送的,说是在庙里求来的,给了咱家一

我眉头紧锁,总觉得这碗的外观有些邪乎。

只是我们一家三口并未多想,由于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实在没精力关心这个。

接下来,我想帮忙收拾一下脏乱血腥的现场,我爸妈却不让我碰。

不过在我的坚持下,我还是和他们一起安葬了煤球儿一家。

怀着沉痛的心,我们一家三口上了楼。

此刻,看着父母日渐驼下的背影,我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才刚过五十,头发却已经白了大半,为了这个家,两口子日夜操劳,累得一身顽疾。

而我却一事无成,不能让他们省心。

如此想着,我就打算这些日子和男朋友提一嘴见家长的事情。

张许比我大三岁,是一位教师,也算是我的学长。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学校附近租房,恰巧遇到了刚做房屋中介的我。

他对我一见钟情,久而久之的追求,也就促使我们俩在一起。

他有一点我特别欣赏,和别的男人不同,他从不毛手毛脚,更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

我和他说了见家长的事,他也很快答应了。

来我家那天,原本气氛十分融洽,我爸妈也挺喜欢他。

可张许的一个举动却让我心生寒意。

我不小心看到了他在偷看虐猫的视频,那似乎是一个论坛。

张许一副享受的表情,直到被我发现,才露出慌张的神色。

他为了掩饰尴尬,找借口去厕所。

我满腔怒火,追过去问个究竟,他却一步进入厕所,关上了门。

"你误会了茗茗,我就是不小心看到了那种视频.…."

他解释了几句后,突然没了动静。

对于他的撒谎,我刚要反驳,却后知后觉止住了话头。

我家的设计有些奇怪,厕所和书房紧挨着,从外面看几乎一模一样。

这就导致许多第一次来我家做客的人都分不清厕所在哪里,每次我都要指给他们。

而张许径直跑进厕所.…可是,从他来我家那一刻,好像也没人进入过厕所。

他又是怎么准确无误判断那是厕所的呢?

难道他之前来过这里?

虐猫.

亦或者说,他和房东有着一些关系。

这一刻。

也不知怎的,我疑心大起,各种天马行空的想象浮现脑海。

我真没想到张许平日里一个斯斯文文的人,竟然有虐猫这种癖好。

我和他大吵了一架,最终不欢而散。

圆月高挂。

自从家里挂上了破邪镜,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阴森和压抑。

可今晚那种久违的不适感似乎又回来了。

大约晚上九点钟,我身体发沉,眼皮子打架,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我做了好几个梦,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梦的什么。

这一觉极其的漫长,我想醒来,可眼睛就跟有人捂着似的,就是睁不开。

好在我睡前喝了足够的水,尿意最终解救了我痛苦的煎熬。

醒来后,我没有着急去厕所,而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胡乱摸索手机。

本以为已经快要天亮,结果一看时间才刚半夜十二点。

我缓了缓心神,深呼一口气,起身去厕所。

出了卧室,我揉着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一副昏昏沉沉的衰样。

然而下一刻,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就像是凛冬腊月被泼了一盆冷水,让我整个人瞬间清醒。

月光把客厅照得很亮。

而地板之上有着许多脏兮兮的脚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绝非我们一家三口的。

因为那脚印很大,怕是比我爸的脚还大个三四号。

想到这里,我脑子突然“嗡”的一响,浑身鸡皮疙瘩爆起。

听白奶奶说,房东好像就是个一米九左右的大个。

慌乱之下,我赶紧去拉灯。

屋里亮起来后,我快速打量四周,最终发现脚印的终点是厕所。

我的胆子遗传我爸,也不算小。

我抄起茶几上的痒痒挠,缓缓靠近厕所。

在来到厕所门前时,我紧张地吞了下口水,正准备慢慢压门把手,却在这一刻,门把手自己动了。

门开了。

我肫纶撖康着畝庞享痒痒挠,如临大敌。

谁知下一刻出来的却是我爸,他脸色沧桑,无精打采,以往店里忙时,他都没有这副疲惫之相。

我冲进厕所,快速环视四周。

我爸疑惑道:"大半夜,发什么疯。”

我指了指地板上的脚印,我爸看去,先是一惊,继而大怒。

“他妈了个巴子的,咱家真染上脏东西了。

接着,他对周遭大吼:“他妈是鬼是神的出来!敢伤我老婆孩子,老子剁碎你!"

“啪!

我一下关上厕所门。

我爸吓了一跳。

“关门干什么,厕所里有什么鬼东西老爸干他!

我无语道:“我上厕所。”

哪怕我全家胆子都不小,可屡次出现怪事,总是让人心里惶惶。

一晚上,我家都是灯火通明。

次日。

我爸妈没去店里,而是买了很多礼品,去找白奶奶求方法。

白奶奶拿着一副罗盘,在我家走来走去。

最后在厨房,厕所,电视柜,还有我的卧室找出了四个拇指大小的草人。

白奶奶面色凝重。

“你家被人弄成了一处凶宅,或者说要将这里打造成一处墓房。

有死魂被拘押在这里,应该就是那姓张的,这么看来,他当年突然消失,不是搬走而是遇害了,并且死在了这个房子里。

"你们一家子也是倒霉,买了一处凶宅。

听到这里,我们一家三口有些尴尬,并没有选择说出当年的真相。

现在这所房子升值了十几倍,哪怕是老小区,依旧炙手可热。

而我们家全部积蓄也不可能买得起这处房子,

所以,这件事会一直烂在我们的肚子里。

白奶奶继续说着。

“可是不对呐,前几天我还没有这种感觉。

“这些日子谁来过你们家?"

我们一家三口冥思苦想,紧接着默契地对视一眼。

张许!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九奶奶讲了一遍。

这四处藏有草人的地方,张许应该都去过。

尤其是厕所,那草人藏在了洗衣机后边的槽里,角度极其刁钻。

恰巧张许那天躲在厕所半天才出来。

白奶奶皱着眉,嘀咕着:"虐猫?茗茗,有没有你男朋友的照片?

我点了点头,把张许的照片给白奶奶看了下。

白奶奶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像,太像那个姓张的了,人高马大,五官也像。

正嘀咕着,白奶奶突然对周遭的空气呵道:

“姓张的,死鬼一个,还想着害人,你们父子俩将这里打造成墓房,到底是何居心!"

饶是青天白日的,白奶奶突然来这么一手,也是看得人心里直犯。

白奶奶突然看向我们一家人,后知后觉地大惊道。

“难怪,难怪你们夫妻俩尽显老态,这怕是被借了阳寿,对,对对对,成天住在墓房里,不损阳寿才怪。

“四煞草人,吞阳吸运,这父子俩一鬼一人,怕是想在近日榨干你们最后一丝阳寿。

“茗茗,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和这个张许有肌肤之亲?

我被吓傻了,连忙点头。

白奶奶义愤填腐:"我果然没猜错,借你父母的寿,借你的运,不和你有肌肤之亲是怕触霉头。

我爸赶紧问道:"白大妈啊,有什么破解办法没?

白奶奶沉默良久,缓缓道:"姓张的在这住了将近三十年,要赶走不容易,而且还得让他把吸收的阳寿还回来。

"估计也就这些时日,姓张的肯定会现身,你们一家子就装作没事人继续待着,一会儿我做四个假的草人放回原位,免得晚上被发现端倪。

“茗茗,你继续装作不知道,接着和那张许处对象,他肯定还会继续算计你,到时候你将计就计,把他带回家,我给这俩父子一块收了。

我们一家三口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下午。

张许主动联系了我,还说那天听我妈讲起了夜里的怪事,这几天都在忙着给我找神婆。

见他如此献殷勤,我顺势也就原谅了他

次日。

张许驾车带我来到一处老破小的小区。

这里住着一位远近间名的聋婆,据说全市都有名,来这里看事的人排到了明年,张许也是找了人才能插队见一面。

一进屋,周围仙气飘飘,供奉着许多叫不上来名字的佛像。

我们被人带到了里屋。

屋子有一架屏风,里面坐着一个人,似乎是不愿露真面目。

聋婆声音沙哑,没等我说话,率先开口道:“霉运缠身,常伴死人,如此下去,必倒大霉。

我客气道:“还麻烦聋婆指点。

聋婆叹息一声:"你家住的是冤魂,并非恶魂,只是它被人设计镇压,不得超生,所以才会经常夜里行动。

而那暗中之人时常窥伺你家,想必同处一个楼层,你父母日渐衰老是被借寿,你仕途不顺是被借运。

“你家那小区可有人常年不见衰老?尤其是老人之间,有没有一把年纪,还精神铄的?

如果不出意外,那人家近年来子女成龙成凤,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我的眼睛越瞪越大。

老实说,我来此只是配合张许,全程都只是抱着敷衍的态度。

可这位聋婆字字说到点子上,着实让我有着不小的震惊。

她口中之人无非就是白婆婆。

印象中,我上高中时,白婆婆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七八年过去了,似乎一点儿没变。

而且她有一儿一女,儿子近年来搞教育机构,蒸蒸日上,路虎都开上了,女儿则是开了一家美容院,也是开着一辆保时捷。

我细思极恐。

小时候,甚至说这两年我一生病,还是会找白婆婆叫魂儿,她会给我喝一些香灰冲的水,还会要我几根头发,说是缠香炉,驱霉运。

可是我们家一向和九奶奶相处融治,她经常买我们家的肉,有时完了还会给我们家送一些。

“这父子俩一人一鬼,怕是想在近日榨干..

鬼使神差的,白婆婆上午的一句话突然浮现在我脑海中。

这么巨大的漏洞我竟然没有及时发现!

她怎么知道张许和房东是父子?

要知道房东死了快三十年,张许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八。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借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