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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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数次恳请邻居,「能否不再敲门,我衷心地请求你。」

然而邻居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我,没有回应。

四周的人都劝解道:「他自幼精神就有些异常,是个精神病患者,你就多担待些吧。」

这让我倍感压抑,身为一个忙碌的职场人,连最基本的安稳觉都难以保障,我甚至觉得自己也快要被这无休止的骚扰逼疯了。

转头看看床上,傅融依旧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他每晚都能陷入深深的睡眠。

我心烦意乱地翻了个身,拿起手机浏览了会儿短视频,直到那恼人的敲门声终于停歇,我才得以入睡。

接下来的日子,敲门声依旧不时响起。

我开始寻找各种方法来应对这种骚扰,耳塞、白噪音、甚至是安眠药。

但无论我如何努力,那固执的敲门声总是能穿透一切,打破我脆弱的睡眠防线。

周围的邻居也开始对我的遭遇表示同情,但大多数人只是摇摇头,无能为力。

傅融也开始被敲门声所影响,他不再是那个每晚都能安稳入睡的幸运儿了。

第二天,我向傅融抱怨道:「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搬家啊?我真的受不了这个神经病了。」

傅融回应说:「再过一段时间吧,亲爱的。」

他并不缺钱,甚至可以说财富丰厚,但令人费解的是,为何他选择搬进这个陈旧的小区。

对此,我已心存不满许久。

记得傅融在追求我时,曾郑重地承诺:「我会为你提供最美好的生活。」

我揉了揉眉心,这时傅融凑过来,在我额上轻轻一吻,然后柔声说道:「别担心,亲爱的,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我稍作思考,然后提出了条件,「我想去红梅小区。」

红梅小区不仅是学区房,而且交通极为便利,环境优美,安全设施也是一流的。

在我们结婚时,我就憧憬着能住在红梅小区,但没想到傅融却选择了这里。

「好的,都依你。」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电线杂乱无章地交错着,我对这种环境总是难以忍受。

傅融微笑着将我拥入怀中,他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木调香气,那是某种名牌香水的味道,我虽不记得具体品牌,但那昂贵的价格却印象深刻,一瓶就要好几万。

看着傅融俊美的面容,我无论如何都挑不出瑕疵。

我满意地勾起了唇角,庆幸当初听从了母亲的建议去相亲。

我替他整理好西装,然后说道:「好了,去上班吧。」

今天晚上傅融不在,他要去出差。

在走之前,他特意叮嘱我,「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我看隔壁的那个疯子精神很不正常。」

我点了点头,「那你就快点把我接到红梅小区。」

半夜十一点,敲门声再次响起。

今天邻居格外耐心,足足敲了半个小时。

我咬着牙齿,强忍住出去揍他一顿的冲突,打开灯,然后拿着一个台球杆起身。

透过猫眼,邻居只穿着一件幼稚的儿童睡衣,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卡通图案,儿童睡衣很小,他是一个成年人,这身装扮套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很是不伦不类。

我压住怒火,「别敲了!」

邻居停下了动作,但仅仅是一秒后,他就用更大的力气开始敲门。

我翻了个白眼。

「这辈子和你做邻居真是倒霉。」我边说边开门,台球杆也被我捏在手里,谁也不能确定这个神经病会不会突然伤害我。

门口,这个男人看上去眉眼阴沉,但是细看下去,其实我这个神经病邻居居然长得很秀气,看上去有点青涩的英俊。

他先是往我的家里面看了看,然后像是松了口气般,开始比比划划。

有一说一,我看不懂。

但是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和我有了些交流,所以我很耐心地看了下去。

他比划了半天,发现我看不懂,急得挠了挠头。

紧接着,他张开嘴巴。

我惊讶地看见,这个男人的嘴巴里面,竟然没有舌头!

他比着口型,我终于看懂了。

他说的是,「快跑。」

我为什么要跑?

他又为什么要这么说?

还没等我开口问,一阵脚步声响起。

傅融站在电梯口,看上去眉眼有些阴沉。

我惊讶道:「老公,你不是说你去出差了吗?」

门口,傅融的脸在灯光下被模糊。

他声音低沉,「出了点意外,我不去了。」

我刚准备和邻居道别,却发现他的身体,好像正在发抖。

一双有点稚气的圆眼也惊恐地瞳孔放大。

他好像很害怕傅融?

回到房间里面,我给傅融讲我看到的这个现象。

「外面的那个男生好像挺怕你的。」

傅融脸上没有表情,「可能我长得比较凶吧。」

我笑了起来,看着板着脸的傅融。

傅融问道:「对了,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我回想起那个男生一直说的「快跑」,犹豫了一下,「他是个哑巴,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皱起眉,「而且他的舌头被拔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下意识地对傅融隐瞒了真相。

闻言,傅融看上去松了一口气。

「再过些时间我就带你走。」

我高兴起来,嘟着唇说,「那我们还要把房间设计下。」傅融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连看窗外这片乱糟糟的小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现在住在这里,忍受着那个邻隔三差五的不愉悦感也迅速消失。

「老公,你真好。」

傅融第二天和我出去吃饭。

是一家很高档的餐厅。

流淌着的美妙音乐,淡淡的食物香味,还有专门的乐队演奏。

我翻着菜单,撑着下巴,刚准备报菜名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傅融。

面前的女人穿着一身蓝色的连衣裙,皮肤白皙,看上去楚楚可怜。

属于女人的第六感让我马上警惕起来。

「好久不见。」

傅融坐在椅子上,微微地点了点头,算做回应。

女人很快又道:「这是?」

她是在说我了。

我立马自我介绍,「我是傅融的妻子,一年前和他结的婚。」

女人笑了笑,「这样啊。」

「我叫程妍。」

我的头皮一炸。

猛然想起来,傅融在认识我之前是还有个前女友的,就叫做程妍。

因为二人那个时候家人的阻挠,所以才被迫分开。

很难保证傅融现在对她没有感情。

我拉着傅融的手,暗中提醒,要是他今天敢在他的前女友面前让我不高兴,我就杀了他。

傅融宠溺地笑了笑,然后靠在我的身边,「放心」。

程妍看着我,然后对我说:「姜小姐你了解傅融吗?」

我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直白。

我和傅融是相亲认识的,所以在他人生的前二十五年,我都没有交集。

婚后,傅融每天都很忙,但还好我和傅融的感情很好。

我知道有钱人很喜欢爱慕虚荣的女人,这样可以极大的满足他们的虚荣心,而且,爱慕虚荣的女人往往很蠢,所以我理所应当地不追问傅融的从前。

我当然不了解他。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还是理直气壮地道:「当然了解了。」

对抗雌竞,是嫁入豪门必须得学会的。

傅融在一旁听着,低沉地笑了起来。

看上去很愉悦。

他喜欢我为他吃醋

程妍很快就识相地离开了,但是她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加个联系方式吧。」

程妍笑得甜美。

我没什么犹豫,加我的就行了,别加傅融的就行。

「好。」

这顿饭吃得很愉悦,等回到家后,我通过了程妍的好友申请。

只是,她加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快跑!」

我的眼皮狂跳。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我快跑?

这是什么意思。

我飞快地打字过去,「你要说什么?」

但是程妍没有回复。

我揉了揉眉,然后去卧室里面。

都怪那个哑巴邻居,每天晚上敲门,弄得我神经脆弱,我还去医院里面开了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

我吃了两粒,没多久,睡意涌来。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傅融没有表情,他抬起我的下巴,我看见还有十多个和我脸长得很相似的女人蜷缩在角落。

傅融看向我,「姜至,你是我最爱的祭品。」

那是一个昏暗的环境,但是灶台上却燃着火光。

「所以,我将会把你杀掉。」

我悚然一惊。

「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梦境与现实交叠,我揉了揉眼,心仍然在「」地乱跳。

又是那个神经病。

我躺在床上揉了揉头发,然后一脸郁气地下床。

不能再这样了,我觉得我的脾气简直是太好了,现在都还没有发火,搞得这个神经病一而再地来敲门。

我刚打开门,就看见了男生蹲坐在墙角,看上去很惨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他的眼角还有伤,嘴角一大片淤青。

我愣了愣,刚才那点怒火消失了。

他看起来伤得挺重的。

我开口,「谁伤的你?」

男生张了张嘴,目光空洞。

哦,他应该听不懂。

我拿了一瓶碘伏,然后递给他,「你自己擦擦吧。」

男生没有动,依旧目光空洞的盯着我。

得,我讪讪地收回手,「你可别打主意让我给你擦,我丈夫容易吃醋。」几分钟后,面前的男生开口。

他呜呜了半天,又拿手比划,我才懂他说的话。

「快跑。」

这一次,他的语调很混乱,口腔模糊不清。

我站起来,皱着眉看着这个一直让我「快跑」的男生。

太蹊跷了。

这个人让我快跑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程妍也让我快跑!

我垂着眼,看向手机。

手机上面,是刚刚程妍发来的信息。

一串乱码。

我决定和程妍再见一面。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傅融。

我以前和傅融交往的时候,就听傅融的哥们说过,傅融有一个和他住在同一个小区女朋友,而且还是同一个楼层的。

不过后来,傅融搬家了。

我凭着记忆力,找到了那个小区。

上一次来还是半年前呢。

我垂下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等到了16楼的时候,我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人应答。

恰巧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老太太经过,我问道:「阿姨,请问程是在这住吗?」

「是啊,不过阿妍这几天都不在。」

我点了点头,看着墙上的标记,若有所思。

墙上有一个箭头的白色印子,大概是用钥匙扣之类的东西刮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印子,我家的门前也有一个。

眉心突突地跳着,我深吸一口气,蹲在程妍的家门前。

我给程妍打了个视频聊天,却听见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

离我很近。

声源标志着手机在地毯下面。

我掀开这个红色的地毯,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程妍会把随身携带的手机放在地毯下面。

打开手机,屏保壁纸是傅融拿着刀的照片,看上去很惊悚。

但是,作为傅融的前女友,留着他的照片,其实也很正常。

我犹豫了一瞬,然后拿着自己的手机把屏保拍了下来。

潜意识地觉得,这张照片与他们让我「快跑」有关系。

我盯着地毯看了一会儿,然后掀开地毯。

地毯下面什么都没有。

我把手机塞回地毯下面,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房子后,我仔细地端详着相册里面的那张照片。

傅融垂着眼,看上去面上没有表情,刀在他的手上反射着银色的光,看上去像是一张杂志的封面图。

背景是黑暗的,更是衬得这张照片很高级。

我没有犹豫,直接把手机的亮度调到最高。

一片杂乱的,满是繁杂纹路的墙映入我的眼帘。

搭配上傅融的动作,更像是某场祭祀活动。

而傅融,是操刀的刽子手。

眼皮颤了颤,可是,我好像什么也不能做。

程妍的手机里面为什么有这张照片?

以及,他们为什么让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