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乞的路上总能看到很多人性黑暗的一面,今天要说这个故事,就发生在上海……

2018年的一天,上海闵行区浦江镇派出所接到报警,称他邻居家一直有异味传出,是那种东西腐烂后的臭味,已经持续了很多天,而且越来越臭。

警察接警前往后,只闻那味道就知道出了大事,赶紧封锁现场呼叫支援!

门破开后,一股恶臭难闻的气味瞬间发散开来,有经验不足的警察已经冲到屋外狂吐起来。

屋内,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女尸躺在客厅,身下已经凝固的血水和腐烂后的组织液混在一起,周围有苍蝇飞着,一些蛆虫在腐肉中蠕动彰显着自己的活力。

现场勘察的警察和法医戴上并不太能隔绝气味的口罩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死者是一名艾滋病携带者!”负责现场勘查的警员急切喊着,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赫然摊着一张诊断书。

这情况可不容忽视,特别是进行尸检的法医,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中招。

经过各方调查,死者秦芳身中20刀,致命伤为胸部刺伤,穿透心脏导致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其余伤口未直接致命,但加速了失血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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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时间是9月24日晚上6点到9点期间,凶器是被凶案现场的一把水果刀,刀柄上有死者和其丈夫黄斌的指纹。

根据调查,死者秦芳系房屋屋主,以前是第三人民医院的一名护士,后辞职做了一名社会工作者,主要为艾滋病感染者提供关爱救助和基础护理服务。

“秦芳从18岁开始就加入艾滋病医疗基金会(AHF)中国项目做志愿者,一直专注为艾滋病防治工作贡献力量。”专案调查会上,警员介绍着调查到的信息,“她之所以会染上HIV也是在做志愿工作时被一个艾滋病患者恶意传播的,也是因为染病的原因,她才从医院辞职。”

有女警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头:“她被感染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对,而且从调查情况来看,现在他们一家三口都感染了艾滋。相信她是对身边的人包括她丈夫黄斌,一直隐瞒了自己感染HIV的事实。”

秦芳的丈夫黄斌在一家私人企业做中层管理,儿子今年已经四岁,在附近一家国际幼儿园读书。

有邻居反映,在案发当晚,秦芳与黄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结合到目前黄斌一直失踪的状态,不排除他就是凶手的可能性。

警方很快在中山医院对黄斌进行了抓捕,由于地方的特殊性,并没有直接对他进行强制措施。

对此黄斌也并没有表现出反抗行为,先是跟自己年迈的父母叮嘱了几句,后又走到病房对病床上的儿子温柔安抚着:“小东要乖乖吃药,爸爸要出差赚钱了,可能很久不能回来,宝宝要听爷爷奶奶的话,知道吗?”

“嗯,”病床上的小男孩懂事地点点头,睁着清澈的大眼睛问,“爸爸,我乖乖吃药病就会好吗?我想上学了。”

“会的,会好的。”黄斌摸摸他的脑袋,在跟着警察离开时才红了眼睛。

审讯室内,黄斌有条不紊地交代了所有的犯罪事实以及杀人动机……

他是外地来上海读书的,毕业后就留在了本地工作。他的运气不错,找了份高薪稳定的工作,28岁那年经同事介绍认识了上海姑娘秦芳。

秦芳是个很不错的姑娘,长得漂亮性格好,她家里也不嫌弃黄斌没有本地户口,还帮着解决了住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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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黄斌对秦芳是感激的,要知道一个外地人能在上海解决住房问题那已经是比别人少走了很多年的弯路了,更何况他们还是真心爱着对方的。

婚后的生活是甜蜜的,黄斌也是在这时才知道秦芳一直在艾滋病医疗基金会(AHF)中国项目做志愿者。

在知道自己妻子三五不时地就要跟一些艾滋病患者解除,要说没有一点芥蒂是骗人的,但黄斌还是选择尊重秦芳的事业和爱心,只是每次秦芳去做志愿工作时他都要一再叮嘱注意保护好自己。

这种唠叨多了秦芳也有些烦了,两人免不了因此产生一些小矛盾,但最终都以黄斌的道歉而结束。

一个多月前,黄斌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经常反复发热、没力气还腹泻。因为秦芳的原因,他对HIV也有一定的认识,心里不免惶恐,在吃了很多药不见好后,就躲着家人到医院做了检查。

这一检查下来,真就被确诊了艾滋病!

医生诊断他已经被感染很长时间,并且错过了最佳抗病毒治疗时期。

“若在被感染之后能立刻进行阻断或干预性治疗,现在病情不会这么严重。你之前都没有进行过体检或到医院就诊过吗?”

对面医生遗憾的感叹,黄斌忽然想起家里人每年的体检报告都是秦芳保管的,毕竟她本身就是学医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她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想,不禁细思极恐。

他神情恍惚地回到家,翻箱倒柜地终于找到了一个文件夹,里面不仅有这么多年来全家人的体检报告,并且还有多年前秦芳的艾滋病诊断书和他们儿子出生就携带HIV病毒的诊断书!

难怪,难怪当时秦芳生产时医护人员会那班严阵以待,儿子出生后又经过了一系列他看太明白的处理!

原来如此!他全身发冷,只觉得喉咙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着让他不能呼吸又有些作呕。

是了,医生对艾滋病人的各种信息都要严格保密。可是他是患者的丈夫,也是患者的父亲呀!

黄斌不知道他是怎么等到秦芳回家的,他甚至记不起他是怎么开口质问的。

只记得当所有的事实摊开在面前时,秦芳的反应非常的坦然,甚至说得上冷淡。她先解释了自己被感染的原因。

那是一次志愿活动,为一些病重的艾滋病患者做心理辅导。那不是他们第一次去了,因为其中有一个病人情绪非常糟糕,多次表现出了反社会情结。

原本负责人已经放弃了这个病人,并让他们一群志愿者也尽量远离他,但秦芳也不知是真善良还是愚蠢,她觉得不应该放弃任何一个病人,更不应该对任何一个病人有偏见。

所以她带着一颗包容、善良的心靠近了那个病人,最后却换来对方带了自己鲜血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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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想过我?!”黄斌几乎是嘶吼出声,“那时候你还怀着孕!”

“正因为我还怀孕!”秦芳激动了,随即又冷静下来,“我爱我的孩子,所以我要做一个好妈妈,做一个好榜样,我不能那么自私。”

“那不叫自私,那叫理智!”黄斌觉得他快要疯了,这一天太多让他惊骇的消息,“那你、那你之后明明确诊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小东从出生就确诊携带HIV病毒是什么概念吗?!你毁了孩子的一辈子,你也毁了我!”

“你还说你不是自私?!”秦芳红着眼也吼了起来,“你就是在怨我、恨我!你要是一早知道我感染了,是不是就要和我离婚了?再也不碰我了?!”

“你们这些冷血、虚伪的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告诉你们了你们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当你们也患病了才能和我们正常相处,才能理解我们。”秦芳的情绪有些失控,甚至有些癫狂,她大笑着看向黄斌:

“哈哈哈哈,你看,我没告诉你,我们不也好好地生活了这么多年?你放心,现在医学越来越先进,这个病也可以痊愈的。”

“你、你简直,简直就是个疯子!”黄斌一把推开想要上前拥抱自己的秦芳,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愤怒和恐惧。

他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消化这些繁杂沉重的信息,还有他的小东,他需要的不是隐瞒,而是治疗,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希望老天能给他更多的时间。

黄斌抓了抓头发强迫自己冷静,转身往屋外走去。至少目前,他没办法再跟秦芳呆在一个房间。

“你去哪儿?!”秦芳歇斯底里地叫着,冲上前拦在了门口,撕扯着他的衣服用力捶打着他,“你不要我了吗?!你嫌弃我了是不是?!你不打算再回来对不对?!”

“你怕我?你都已经感染了,你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不好吗?!”

“你这个疯子!”黄斌避无可避,在秦芳失控的共计下忍无可忍地动了手。

两人扭打在一起,也不知是谁先拿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也不知是怎么动的手,等一切都归于平静,秦芳已经倒在了血泊没了呼吸。

黄斌颤抖着丢掉了手中的水果刀,愣愣地看了看手上的血又看了看地上的秦芳,他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他想了很多,又好似什么都没想。

许久之后,他抹了脸上的泪,关上门离开了这个曾经的家。

他不想畏罪潜逃,但他还需要一些时间去安排,至少让小东能好好的。

黄斌最后以过失杀人罪被判20年有期徒刑,但以他的身体情况,是否能坚持到出狱的那一天还不得而知。

我是老雕,一个在乞讨中看世间百态、感人生哲学的乞讨者,今天的故事就为大家讲到这里了,希望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