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得癌症那天爸爸在和宋阿姨吃饭，妈妈死后我一把火烧了全家
夜色故事集锦
2024-04-25 14:07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妈说她得了癌症，我不懂什么是癌症，打电话问爸爸。
接通后，电话那头不是爸爸，是爸爸的秘书宋阿姨。
她笑着说：“得了癌症啊，这是好事，替我恭喜你妈妈，我会转告你爸爸的，相信他也会很开心。”
后来妈妈死了。
爸爸说等我长大就去陪妈妈。
他食言了。
他给我找了新妈妈，新妈妈还生了弟弟。
我只好帮他实现承诺，亲自送他去陪妈妈。
1
打完电话，我正握着被挂断的手机发呆，妈妈走过来了，问我拿她电话干什么。
生怕妈妈误会我偷拿她手机玩，我赶紧告诉她是打给爸爸。
“但接电话的是宋阿姨，她说得了癌症是好事，她跟爸爸都很开心。”
说完这话，我看到妈妈的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像透明的珍珠。
“妈妈，你怎么哭啦？”我手忙脚乱拿纸巾给妈妈擦眼泪。
妈妈伸手抱住我，“没事的宝贝，妈妈是开心，开心得哭了。”
果然，得了癌症是好事，那爸爸今晚应该会回来吧。
每次有好事发生，爸爸都会回来庆祝。
虽然已经好久没什么值得庆祝的好事情了。
上一次爸爸妈妈在家里举杯庆祝，还是我刚满四岁的时候，现在我已经四岁半了。
记得那时候爸爸说他的公司成功上市。
虽然我不知道上市是什么意思，但我看得出来那时候的爸爸很开心，很自豪。
看到爸爸开心，我也很开心。
可这一次，爸爸没有回来。
妈妈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有牛排意面，有虾和鲍鱼，还有爸爸爱吃的红烧肉，可我们等得菜都冷掉了，爸爸也没有回来。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饿了。”看着桌上慢慢不再冒热气的饭菜，我咽了咽口水。
我抓着裙摆努力克制着，才控制住自己的小手不去抓食物。
妈妈轻叹了口气，又重新拾起笑容，从盘子里拿了只大虾剥好放到我碗里：“吃吧。”
“可我还是想等爸爸回来……”我恹恹地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惹得妈妈不开心了。
她把虾丢到我碗里，厉声说：“还等他干什么，他不会回来了，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不会的，爸爸会回来的。”我下意识反驳妈妈，难过得想哭。
最近妈妈总是很容易生气，生气了就会像现在这样凶我。
“我说了他不会回来了！”她愤怒地站起身来，不小心把面前的红酒杯弄倒在地，哐当一声响，吓得我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哇……”我委屈地哭出了声音。
妈妈愣了半晌后，抬脚朝我走来。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响，大门开了。
“苏嫣然，你在干什么？”爸爸阴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看到我摔在地上，他迈着长长的腿走进来，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爸爸……”我扑到爸爸怀里，搂住他的脖子。
看到爸爸回来，被妈妈凶和摔下来的委屈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开心地抱住爸爸，“我就知道爸爸会回来跟我们一起庆祝的。”
爸爸看着我问：“庆祝什么？”
“庆祝……”
妈妈这时候打断了我的话：“不就是你在学校被老师奖励了小红花，有什么好庆祝的。”
想到在学校被老师表扬的事，我瞬间自豪起来。
“爸爸，我今天奖励了两朵小红花呢，别的同学只有一朵。而我有两朵，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今天帮助了一个同学。上体育课的时候，有个同学摔倒了，我把她扶了起来，还喊了老师过来。”
“我们乐乐真棒。”爸爸摸摸我的头夸赞道。
得到爸爸的夸赞，我很开心。
开心之余我又想起来，今天不是庆祝我得了两朵小红花，而是庆祝癌症。
2
我刚想说话，妈妈突然走过来，从爸爸怀里把我抱过来，对我说：“你刚刚忘记洗手了，跟妈妈去洗个手再吃饭。”
“哦。”跟着妈妈走到卫生间我才想起来，“妈妈，刚刚我自己洗过手啦。”
“再洗一遍。”
“好的。”
手被妈妈握着打上泡沫，门口响起了爸爸的声音：“乐乐，爸爸还有事就先走了，今天你表现很好，爸爸改天给你奖励。”
“爸爸……”我想出去拉住爸爸，让他先别走。
我不要奖励，不要玩具，就想要爸爸陪陪我和妈妈。
哪怕是陪我们吃一顿晚饭。
爸爸已经好久没有回来吃过饭了。
他总说公司很忙，有很多事要做。
可爸爸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妈妈也一直抱着我洗手，不让我出去拦住爸爸。
“别乱动，先洗手。”
“可是爸爸要走了，爸爸还没吃饭呢。”
“他偷吃饱了，饿不着。”
那时候的我不懂偷吃是什么意思，还以为趁着我们进来洗手的功夫，他已经偷吃了几口。
这次洗手洗得格外久，等我们洗完手出来，爸爸已经开车走了。
垂头丧气坐在桌上，我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立马拿起来递给妈妈：“妈妈，爸爸落下资料了，我们赶紧给他送过去吧。”
爸爸记性真差，经常丢三落四，最后又让秘书宋阿姨来家里帮他拿文件。
妈妈把文件拿起来看了一下，脸色却变了。
“这不是爸爸落下的，这是他给妈妈的。”
“什么呀？”我好奇凑过去看。
妈妈往怀里一揽，不让我看。
其实就算给我看我也看不懂呀，我还没认识几个字。
我哼哼道：“妈妈真小气，看一下都不给。”
话说完，我看到妈妈如珍珠般晶莹剔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妈妈你别哭，乐乐不看了。”
妈妈最近经常哭。
有时候会在我面前哭，有时候会偷偷躲起来哭。
平时妈妈哭的时候，我哄她一下，她都会过来抱住我，很快就不哭了。
可这次妈妈哭了好久。
她没抱我，而是抱着那份文件蹲了下来，哭得很伤心。
“妈妈，不要哭了……呜呜……妈妈抱……”
不管我怎么哄，妈妈还是哭。
我忍不住跟着她一起哭了。
妈妈抱着我，我们俩抱在一起哭。
明明说得了癌症是好事呀，为什么爸爸和妈妈好像都不开心呢。
第二天我放学回来，爸爸和妈妈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争吵。
妈妈砸了桌上的茶杯，爸爸愤怒对妈妈说：“要我把所有财产都转给乐乐，我不同意！”
“那就不离！”妈妈眼睛很红，但是没有哭。
“顾琛，乐乐也是你的女儿，我只是想给她一份保障，万一你以后再生个儿子……”
妈妈哽咽着，没再说下去。
许是看到妈妈哭了，爸爸脸色有几分动容，缓了缓语气说：“一半，只能这么多了。”
“好，一半就一半。”妈妈像是终于松了口气，把我抱在怀里，轻声对我说：“宝贝，妈妈只能为你做这些了。”
“我明天一早会让助理去弄财产公证。下周一就去把事办了。”爸爸说完这话转头往外走。
我跑过去拉住爸爸，“爸爸，你又不在家吃饭吗？”
3
爸爸蹲下身子，摸摸我的头对我说：“乐乐乖，等爸爸忙完这阵，就抽时间带你出去玩。”
“那我要去迪士尼！”我回头看向妈妈：“还有妈妈，我们一起去。”
爸爸说过带我去迪士尼，一直都没去。
“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妈妈跟我说了好多话。
说她原本也只想为我要一半财产的，故意用了迂回的战术让爸爸同意。
妈妈说：“一半的财产，足够我们乐乐以后衣食无忧的。乐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能陪你一起长大了。”
“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不能陪乐乐长大？”我不解地问妈妈，可妈妈却抱着我哭，不回答我的话。
“妈妈是怕我长大了你就变老了吗？没关系的，就算妈妈变老了，也是漂亮的妈妈。”我开口安慰妈妈，可妈妈却哭得更厉害了。
“乐乐乖，就算没有妈妈，乐乐也要快快乐乐的，好不好？”
“不好，我要妈妈永远陪着我。”
妈妈放下手中的药瓶抱着我，对我说：“睡觉吧，睡一觉醒来，乐乐就长大了。”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发现妈妈身上好烫。
应该是发烧了，额头都烫手。
她喃喃呓语说着梦话，任由我怎么也叫不醒。
想起之前我发烧时，妈妈拿湿毛巾给我贴住额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我打开台灯，去厨房找了条毛巾过来，沾上凉水放在妈妈的额头上。
“妈妈，你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
妈妈慢慢睡着了，没有再继续说胡话。
我也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就靠在妈妈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饿醒的。
我醒来的时候妈妈还睡着，这是第一次我起来了妈妈还在睡。
以前都是妈妈做好早饭，把我叫醒的。
我拿开妈妈头上的毛巾，摸了摸妈妈的额头。
妈妈额头凉凉的，应该是退烧了。
之前我生病的时候，姥爷说生病的人要多休息，所以我没有吵醒妈妈，轻手轻脚下楼去找吃的。
昨晚的剩菜已经被妈妈倒掉了，不过厨房还有妈妈昨天烙的饼，我拿起来吃了两口。
硬硬的，不好吃。
可是能填饱肚子。
一共还有两块饼，我吃了一块，拿了一块上楼给妈妈。
“妈妈，你睡了这么久，饿不饿呀？”我把圆圆的饼放到妈妈面前，希望妈妈闻到饼的香味能醒来。
想起妈妈说过，不可以在房间里吃东西，我只好把饼拿了出去。
妈妈应该累坏了，才会睡到现在都没醒。
为了不打扰妈妈，我把饼放回了厨房，自己去玩具房玩了一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门外响起动静，我抬脚跑出玩具房。
“爸爸！”
是爸爸回来了，手上还拿着我喜欢的芭比娃娃。
爸爸走过来，把芭比娃娃递给我，“喜欢吗？”
“喜欢！”我高兴地抱着芭比娃娃，甜甜道谢：“谢谢爸爸。”
爸爸目光巡视了一圈，没看到妈妈，出声问：“你妈妈呢？”
“妈妈在房间睡觉呢。”我一心想玩手里的芭比娃娃，自己又拆不开，只好把盒子递给爸爸，“爸爸，帮我打开可以吗？”
爸爸看了看表，急促地站起身来：“爸爸要赶飞机，等会让妈妈陪你玩好吗？”
爸爸说着，转身走出玩具房，抬脚上了楼。
4
我跟在爸爸身后上去，看到爸爸去衣帽间整理了自己的几件衣服，又出来了。
“爸爸，妈妈好像生病了，一直在睡觉。”我走到爸爸面前，希望他去看看妈妈。
“妈妈昨天发烧了，晚上还说梦话。”
爸爸拧着眉头朝主卧走过去。
他走到门口，往对面主卧看了一眼。
他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对里面的妈妈说：“苏嫣然，我已经答应把一半财产划分给乐乐了，你装病也没用，赶紧把字给签了，等我出差回来去把这事办了。”
“爸爸，妈妈没有装病。”
妈妈是真的发烧了。
可不管我怎么说，爸爸依然认定我在说谎。
他训了我一顿，还跟我说，如果我再帮妈妈说谎话骗人，他就把我送去乡下爷爷奶奶家。
爷爷奶奶只喜欢大伯家的睿睿哥哥，不喜欢我。
我不想去爷爷奶奶家，只好委屈闭上了嘴。
“等妈妈醒来，你把这个文件给她。”爸爸把手上的文件递给我。
见我抱在怀里，又摸摸我的头对我说：“我出差两天，你跟妈妈在家要听话，爸爸回来给你带礼物。”
我不想要礼物，我只想要爸爸和妈妈好好地。
为什么爸爸现在变得这么冷漠了。
以前他出门的时候，都会抱抱我和妈妈，有时候还会亲亲妈妈。
可是现在，他对我和妈妈不再温柔，只会凶妈妈，有时候也凶我。
妈妈明明是那么善良的人，他却总说妈妈说谎成性，还说妈妈是恶毒的女人。
“爸爸……”我追着爸爸出去，不想他离开。
可我还没追到门口，却从窗子里看到宋阿姨从车上下来。
她走到爸爸面前，亲昵地帮爸爸整理西装衣领，还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
这些，是以前妈妈会做的事情。
我上学的时候，妈妈还叮嘱过我，如果有男生靠我太近，或者用嘴唇碰我的脸，一定要躲开。
她说这些亲密的动作，只有亲人和爱人才能做。
宋阿姨也是爸爸的爱人吗？
我不懂，我想追出去问问，可是等我打开门，爸爸和宋阿姨已经坐上车离开了。
我耷拉着脸叹了口气，只好关上门又回到了屋里。
妈妈睡了一整天，从晚上又睡到了晚上。
怕妈妈饿，我在她耳边一遍遍喊她起床，就像每次我赖床不肯起来上学，她在我耳边唤我一样。
可她一直没有醒过来。
“妈妈……你为什么不醒过来呢？乐乐好无聊……乐乐好饿……”我拿着最后一块馅饼，舍不得吃。
我想等妈妈醒来，留给她吃。
妈妈睡了一天，肯定也饿坏了。
又饿又困，我趴在妈妈怀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翌日我依然是被饿醒的。
醒来后发现，手里圆圆的饼已经变成弯弯的月亮了，少了一大半。
“妈妈！”
是妈妈醒来把饼吃了吧？
我惊喜地看向妈妈，却发现妈妈依然还是紧闭着双眼，连睡觉的姿势都没有变。
我凑过去观察妈妈发白的嘴唇，没有吃过饼的痕迹。
反倒我自己的下巴，还残留着饼屑。
原来是我自己在梦里偷偷吃了。
看着手里只剩了一小半的馅饼，我不好意思笑了笑，又在心里暗暗发誓：这半个饼我一定要留给妈妈吃！
可妈妈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我又去玩具房玩了半天，妈妈还是没有醒过。
怕妈妈渴，我踮着脚在水吧台倒了杯水端上去。
我把水倒在妈妈嘴唇上，“妈妈，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