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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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离世,因为体温过低导致心脏和肺部功能衰竭。

或许我仍对这个世界有所依恋,我的灵魂在医院徘徊,不愿离去。

在普通病房内,我目睹了任佳雪为了袁文言的病情,情绪激动地责问医生:“你们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他一直没醒,为什么不赶紧抢救?万一有意外,你们能负责吗?”

医生耐心地安抚她:“这位女士,您的先生只是因过度疲劳而昏睡,他的生命体征都很稳定,请相信我们。”

令我感到心痛的是,医生误以为袁文言是她的丈夫,而任佳雪竟然没有纠正,反而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她的声音也变得柔和:“对不起,医生,我作为家属实在是太担心了。”医生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慰,然后离开病房。

无人知晓,我这个真正的丈夫刚刚在重症监护室失去了生命。

即便我已变成灵魂,看到任佳雪这样的反应,心还是感到一阵刺痛。

她曾多次参加徒步活动,应该深知严重失温对一个人的致命影响。

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我向她求救,希望她能给予我一点温暖,但她却露出厌恶的神情:“苏玉堂,你真让人恶心。你没看到袁文言已经这么难受了,你还在这里说情话。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来就是为了监视我吧!”

然后,她无视我苍白的脸色,毅然把最后一张急救毯盖在了只是有点咳嗽但行动自如的袁文言身上。

也许是任佳雪的呼唤太过深情,

袁文言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袁文言苏醒,

任佳雪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紧紧地拥抱着他,

声音哽咽:“文言,你终于醒了,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小雪……苏玉堂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袁文言关切地问道。

任佳雪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柔声说:“文言,你总是这么体贴。苏玉堂只是受了点风寒,他平时就不怎么锻炼,身体弱点,没事的。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别操心其他人了。”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袁文言听了任佳雪的话,紧紧地回拥着她。

看着这一幕,我若不是她的丈夫,恐怕也会为他们的深情感动。

由于我在世时签署了遗体捐赠协议,所以当我离世后,医院开始不断地联系任佳雪。然而,她一次又一次地挂断了电话。

医院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我的妻子此刻正在医院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另一个男人。

袁文言因过度疲劳而昏迷,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后,就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当医生通知他可以出院时,他正和任佳雪甜蜜地诉说着感激之情。

“我一直叫你小雪,但这次我想叫你的全名——任佳雪。因为从我昏迷的那一刻起,我的这条命就是你给的了。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死在了徒步的那座山上。如果没有你这几天的悉心照料,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

袁文言深情地望着任佳雪,将手中的花束递给了她。

刚进入病房的医生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笑容。

但当他听到“任佳雪”这三个字时,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这位女士,请问您的名字是叫任佳雪吗?”

医生试探着问道。

被打断的任佳雪显得有些不悦:

“是的,我叫任佳雪。这和您有什么关系吗?”

袁文言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医生连忙摆手表示歉意:

“冒昧打扰一下,任女士。我想请问您是否认识一位名叫苏玉堂的先生?”

听到医生提及我的名字,任佳雪的眉头再次紧锁。

“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吗?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多事……”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的不耐烦。

医生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语气变得急切:“您认识苏玉堂是吗?他是您的……丈夫?”医生说着,目光不经意地瞥向了一旁的袁文言。

袁文言如同触电般松开了任佳雪的手,而任佳雪则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是,怎么了?有事就快说!”

医生的语气开始变得严肃:“任佳雪,我们多次联系您都未能成功。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丈夫已经去世了。您怎么还能在这里像没事人一样与朋友谈笑风生呢?”

任佳雪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去世?怎么可能!他没磕着没碰着,怎么会突然去世?如果你们医院敢骗我,我可是要追究责任的!这是不是他的新把戏?你们医院也陪着他一起玩这种撒谎游戏吗?”

我知道任佳雪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这个消息。

三年前我在国外遭遇车祸时,助手第一时间联系了她。

但怕她担心,我醒来后立刻告诉她那只是一个玩笑。

当时她只是嗔怒了一下,事情就过去了。我回国后,她对我身上的伤疤也视而不见。

那时袁文言已经回国了,想必她的心也早已不在我身上了。

但这一次,我不可能再打电话给她安慰她了,因为我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医生看着任佳雪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感到十分无奈:“女士,如果没猜错的话,您身边的这位先生就是当天和您丈夫一起被送来医院的那位吧?您丈夫当天因严重失温直接被送进了ICU,但抢救无效去世了。并不是所有导致死亡的原因都是外伤,我们医生怎么会无聊到骗您呢?”

任佳雪依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失温?他只是体弱发冷而已啊!当时他还跟我调情来着,这样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不要和我开玩笑!”

医生显得更加无奈了:“这样吧,女士,您跟我们去停尸房看一眼吧。这种事情我们真的没有必要骗您……”

任佳雪听到医生笃定的语气,把目光看向了袁文言:“一般来讲失温是极少数的情况,但是你还是去看看吧,小雪。出院这点事情我自己办就可以了。”

袁文言一边收拾手里的东西一边漫不经心地和任佳雪说。

听到袁文言的话任佳雪像是被触动了某根神经:“文言你自己办出院我怎么放心呢?我帮你去办,然后我再去看。”

随后又冲着医生说,“文言是专业徒步的,他都说情况极少发生呢。但你们别来烦我,我帮他办理完出院就去看看。”

医生看了眼中气十足的袁文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病房。

而任佳雪在面对袁文言时刚刚还不知所措的脸上立刻扬起了嘴角,她一路搀扶着袁文言去办了出院手续。

一路上他咳个不停,我见识过各种做作的女人,但如此做作的男人,这倒是头一遭,

然而,任佳雪却似乎很受用。

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袁文言环顾四周,轻轻握住了任佳雪的手,“小雪,也许玉堂真希望你能去陪他,你过会儿就去和他聊聊天吧,我会在家里等你。知道今天要出院,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个小惊喜,不过,就算等得久一点也没关系。”

我深知袁文言的为人,这几年他总是这样伪装善解人意,以此来操控任佳雪,任佳雪果然被他的言辞打动,眼中充满了关切:“文言,谢谢你为我准备的惊喜,我怎么能让你一

个人在家等呢?再说,你刚才一直咳嗽,身体还没好,我先陪你回家吧。”

袁文言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玉堂那边可能真的很需要你……”

“苏玉堂以前就玩过这种把戏,一个大男人老是这么矫情,我早就受不了了。他肯定没事,你别多想,我们先回家。”

说完,她拉着袁文言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医院。

刚出医院大门,任佳雪的手机就响了,是医生打来的,她皱着眉头接起电话:“你们医院怎么这么烦人?我这边有事情,别老打扰我!”

说完,便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两人直接回到了袁文言的家中。

一进门,袁文言就拿出一个硕大的钻戒,摆在任佳雪面前,任佳雪看着钻戒,眼眶瞬间湿润了,“小雪,这是我六年前就承诺给你的礼物,今天终于可以实现了。”

关于这件事,我有所了解,六年前,他们两人就已经在商量结婚的事宜了,但不幸的是,那时任佳雪家里的生意遭遇了困境,袁文言选择了与她分手,

但后来我才知道,那所谓的困境逼迫,不过是袁文言精心权衡后的抉择,“文言,我就知道你不会背信弃义的,当初我和苏玉堂结婚时,他非要给我买钻戒,但我没要,因为我觉得我这辈子要戴钻戒,也只戴你给我的。”任佳雪泪流满面,声音颤抖,

说着,她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她把戒指轻轻地戴在了中指上。

袁文言立刻紧紧地将任佳雪拥入怀中。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当初她为何那么坚决地阻止我。

六年前,当我单膝跪地向任佳雪求婚时,她也是如今日这般羞涩,

“玉堂,我不要钻戒,它既昂贵又不实用,有你就足够了。”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讽刺至极。

六年前,我担任任氏集团的销售总监,得益于任佳雪父亲的扶持。

我取得了不俗的业绩,之后更是在任父的促成下,我与任佳雪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然而,三年后袁文言从国外归来,那个曾经为我熨衣、做早餐的“苏玉堂,你这样只会让我离你越来越远!”

类似的言辞不胜枚举。

任佳雪便消失了,她常常深夜未归,清晨又早早离去,每当我追问,她总是一脸的不悦:“苏玉堂,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吗?我不想成为被囚禁的金丝雀。”

“苏玉堂,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如果我和袁文言有什么,还轮得到你吗?”

那时任氏集团正处于上升期,我频繁地国内外出差,任佳雪则愈发放纵,但任父多次嘱托我要照顾好他这个唯一的女儿。

因此,面对她的任性,我也只能选择包容。

几天前,当她决定陪同袁文言徒步时,我在网上搜集了许多关于那条徒步线路的危险信息给她看,但任佳雪不仅视而不见。

还出言责备:“这是文言的梦想,他期待这条线路已经很久了,就算死我也要陪他一起走!”我深知此行的危险,所以毫不犹豫地陪她同往,却没想到真的会因此丧命。

两人温馨的拥抱,被任佳雪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她屡次挂断,但电话仍执着地响个不停。

无奈之下,任佳雪满脸不悦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医生愤怒的声音:“任女士,您丈夫已经去世了!请您来医院处理一下后事!”

“我都说了,我这边有事情在忙!忙完了就会去医院处理。他是我丈夫,死是活不用你们医院管!”

医生可能很少遇到这样的家属,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声音变得无奈,“任女士,死亡证明我已经拍照发给您了,您看着办吧……”

随后,任佳雪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她打开后看到了我的死亡证明照片,

任佳雪拿着手机给袁文言看,袁文言看着手机竟然笑了起来:“看来玉堂还真是有不少花样……”

听到袁文言这样说,任佳雪脸上刚刚露出的一丝不安立刻消失了,她一脸鄙夷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对,他一向喜欢玩这种把戏。上次在国外出车祸也是这样,老套路了!”

不知为何,当任佳雪谈及那场国外的车祸,

袁文言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再次轻轻拥住任佳雪,深情款款地说:

“小雪,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天不仅是我获得新生的日子,也是我们两个人共同重生的开始。当年因为家里的压力,我被迫离开了你,那是我此生最为后悔的决定。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袁文言的话让任佳雪的眼眶再次湿润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深情回应时,电话铃声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任佳雪烦躁地拿起电话,本想直接挂断,

但在看清来电显示后,她的脸色骤然一变,犹豫片刻还是接起了电话。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