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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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了,开局就是流放之路。

夫君是新帝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如今却被流放,初来乍到我也不好多问,只觉得前路艰险。

平安到达流放之地已是侥幸,我只想安稳度日,找寻回家的机会。

谁知夫君不但杀回了京城,看我的眼神也愈发炽热。

更糟糕的是,他知道了我的秘密了。

1.

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守法好公民竟然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不知道是那个朝代,这让我很头疼。

更让我头疼的是这场穿越,作为天选之人我是一点光环也没有。

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外挂一样的系统。

悲催的是,我还在流放的路上。

看着自己有些破烂的衣裳,我给自己定位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炮灰。

山洞外的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我将视线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他闭目休息,神色从容,要不是手上带着镣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去流放了。

是了,他就是我那个便宜夫君,曾经的二皇子。

2.

我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想着走一步算一步,从同行的人当中弄清楚了事情的大概。

当今陛下是我这个便宜夫君萧亦危的弟弟,据说是不久前的夺嫡中获了胜才得以上位。

故此,将作为中宫嫡子的萧亦危流放千里,远离京城。

新帝本意赶尽杀绝,双手已然沾满太多鲜血却又渴望着天下人能赞颂他仁慈,这才让萧亦危逃了一劫。

萧亦危得死,只是不能死在他手里。

再者说,流放长路漫漫,就算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在乎。

我本想着要和萧亦危好好相处,毕竟他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可在丫鬟海棠的催促下,我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她明里暗里暗示我对萧亦危下手,我这才了解自己真正的身份,不是炮灰,而是杀手。

海棠告诉我,我是新帝的亲表妹,未来的贵妃娘娘,只要替陛下除掉萧亦危,很快就有人将我接回宫里享福了。

我听着海棠激动的语气,忍不住暗暗将知道的消息串联起来。

得出一个结论,合着新帝是准备借着我的手杀了萧亦危。

我不知道新帝有几分真情对我,在我看来,没有一个男人会把心爱的女人送到别人身边做杀手。

而且我名义上还是萧亦危的妻子,比起远在京城的新帝轻飘飘的诺言,我更觉得自己和萧亦危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但我看着海棠迫切的样子,回她:「我会找机会的,这事急不来。」

海棠还想催促,听了这话只得恨铁不成钢地轻叹一口气走开了。

3.

由于萧亦危带着镣铐,所以用饭都是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喂他的。

我能明显感受到押送的人对萧亦危的忌惮,想到他自少时便混迹沙场,想来武功还是不错的。

我与他交流不多,虽是夫妻可到底没有相处过几天。

听说我嫁他已有三年,可当初他娶了我,洞房夜却匆匆上了战场。

我推测我们也不过是有点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这倒也方便了我,不用刻意伪装之前的样子,反正这个便宜夫君也不了解我。

想着想着我不由得笑了一声,忘了正要给他喂饭。

视线措不及防的和萧亦危对上了,听到他冷不丁的问道:「如今还有什么值得你开心的吗?」

凌厉的声音夹杂着寒霜似的向我袭来,我硬着头皮道:「约莫估算着快要到了,想着终于不用再赶路了。」

我随口敷衍他,却不想萧亦危正色纠正:「还早,一半的路程还没行到。」

我心惊一下,已经走了近半月了,我数着日子过,没想到还有那么长的路程。

萧亦危见我皱眉不语,提醒道:「用饭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将饭菜递到他嘴边,小心翼翼的喂他。

4.

流放之路属实艰难,休息的时间很少,几乎一天大班的时间都在赶路。

又行了几天路,我隐隐察觉出不安。

路途本就遥远,而提供给我们这一路人的食物也越来越少了。

可想而知,还没到地方就会有人饿死。

我接过饭菜吃了几口便难以下咽,但还是强逼着自己都吃下去,毕竟这荒郊野岭的,饿了也没有东西吃。

我照旧吃完饭就给萧亦危喂饭,他还是不紧不慢的吃着,竟也不嫌弃这些难以下咽的饭菜。

我忍不住问他:「你可知道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达流放地啊?「

他咽下一口饭菜,也不回答。

我有些气不过,停下了喂饭的手。

萧亦危这才将眼神看向我,冷冰冰的说道:「前路莫测,岂能断言。」

虽然没得到答案可好歹也回答了。

我适时递上一口饭,又问道:「那要是食物不够,我们怎么办?」

萧亦危微顿,看了眼我的手,答道:「那就饿死。」

我慌张开口:「我不想饿死。」

萧亦危看了我一眼,低头吃下。

我忽觉被他耍了,哼了一声。

我接着问他:「那你可有办法平安到达流放之地?」

说着我将饭菜递到他嘴边一些,诱他回答。

萧亦危倒也没躲开,顺势吃下,回道:「好好用饭就有可能到达。」

我真的觉得他在耍我了,可也不好发作,只得又问他其他问题。

萧亦危一句一句的回了我,但都是无关紧要的回答。

一顿饭就这么吃完了。

我也意识到我并没有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5.

又过了几日,粮食明显不够了,可距离流放之地还有一段路,而分发到我们手里的粮食却越来越少。

海棠也有些耐不住了,作为婢女,她能分到的吃食已经难以果腹。

是夜,海棠将我拉到不远的竹林。

还没等我站定,海棠质问的话语就扑面而来:「您为何还不动手?难道您不想回到陛下身边了吗?」

我有些说不出话,海棠以为我默认了,更加激动道:「那不成您真想着永远做这空有头衔的皇子妃吗?」

我被她咄咄逼人的语气给惹不耐烦了,我一股脑认下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就是心悦萧亦危,我就是要呆在他身边,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他身边。」

海棠一时失语,气愤的说不出话,转身离开。

我等了一会也悄悄回去。

次日赶路前,萧亦危没头没尾的对我说了一句:「跟紧我。」

我有些微愣,但还是下意识点点头。

变故横生,但被一群蒙面黑衣人围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次碰上刺客了。

想来是为了杀萧亦危的。

可是当海棠在我眼前倒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刺客在无差别杀人啊。

一支箭对准了萧亦危,我心里暗道不好,下意识的替他挡了一下。

挡完就后悔了,真的好疼啊。

英雄救美这种事果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的。

意识渐渐模糊,我疼晕了,隐约感觉有人托住了我。

6.

再次醒来是在一处厢房,布置的古色古香。

可我一想自己在流放,怎么会在这,难不成萧亦危看在我救他的份上带着我逃跑了?

真想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身玄色锦服的萧亦危向我走来,整个人充满了华贵之气。

见我呆呆看着他,他突然抬手覆上我的额头,说道:「无碍了。」

我反应过来,问他:「这是在哪里?我们不是在流放吗?」

萧亦危坦言道:「是在流放,不过已然到了本王的地盘了。」

在我吃惊的目光下,萧亦危难得不敷衍道:「如今本王到了旧部的领地,不必在受制于人了。」

我微颤开口:「那接下来呢?」

我脑补了各种复仇大戏,想来这些都在萧亦危的计划之中了。

我自觉发现了他的大秘密,而萧亦危也不紧不慢开口:「你若是想回京,本王也可派人护送你......」

我打断他的话:「不,我愿意留在殿下身边。」

为了表衷心,我解释道:「我早就是殿下的人了。」

萧亦危打量着我的脸,想要找出破绽,我毫不退缩的对上,因为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流放之路漫长,我根本没有精力再来一次。

能否平安到达京城另说,就算回去了,我也是孤身一人。

我可不相信新帝对我有一丝真情,还不如靠着如今的身份呆在萧亦危身边做个富贵闲人。

古人重礼法,想来他也不会轻易休弃我。

这样,我也可以好好可以为以后做打算。

7.

就这样,我跟着萧亦危来到了他的封地颍水。

我得了皇子妃的头衔,一时间日子过的惬意自在。

不用迎合萧亦危,因为他事务繁忙,三天两头见不着人,这让我更加自在。

为了能尽快找到回家的方法,我暗地里打听着颍水的能人异士,想着能够得到蛛丝马迹。

这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毕竟不被古人所理解,所以我只得小心探查。

果然,我查到了颍水最有名的天师就在将军手下做事,也就是萧亦危手下的手下。

但我并不想主动找萧亦危要人,不然以他的疑心怕是会觉得我居心叵测的做坏事。

所以我直接去了将军府拜访了林长风,心许看在往昔的交情上他会同意,到时候萧亦危就算知道了也为时晚矣。

于是,我就叩开了将军府的门。

8.

门被小厮打开,他看了我一眼,问道:「您找谁?」

我正色道:「不知天师可在府上?」

小厮答:「天师和将军出去了。」随即问道:「您不若进府等一等?」

我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在街上转了转觉得没意思,我回了府。

正巧被丫鬟告知萧亦危在见客,要我去前厅。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还是很快去了前厅。

萧亦危高坐在上,其下坐着两个人,一个人身着护甲,想来就是某个将军,另一个续了长须,看样子就是天师了。

二人见我来,起身行礼,我笑着回礼。

萧亦危沉声道:「今日叫你来,是有故人想见你。」

我看向萧亦危,他面上看不出喜怒,可我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话语刚落,便见那男子焦急出声:「阿芸,你过的可好?」

我闻声望去,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但也隐隐能猜出他的身份,想来就是我之前的未婚夫——林长风。

据我这些日子的打听,在我没穿过来之前,林长风和我有过一段婚约,但最后不了了之了,究其原因,想来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知道。

林长风喊得这么亲密,让我莫名不适。

我后退几步道:「林将军有礼,我在殿下身边过的很好,不劳您担忧了。」

片刻的沉默,被天师的一阵笑声打断:「看来真是天意。」

我皱眉不解的看着天师。

天师正色道:「殿下,据老朽所见,二皇子妃乃是凤命,此前往事全已忘却,命途也已更改,往昔种种譬如昨日死。」

我大惊,暗道不好,这是被发现了。

8.

萧亦危沉吟片刻问道:「此话当真?」

天师答是。

萧亦危深深看了我一眼,不再言语,转而看林长风。

林长风了然,向我施了一辑:「方才多有得罪,请二皇子妃见谅。」

饶是我反应再慢,也察觉出了这是在试探我。

天师看出我早不是之前的余阿芸,只是这个时候并没有穿越一说。

而这凤命想来是余阿芸的命格。

萧亦危点点头,让我退下,我有些犹豫的看了天师一眼,想询问他回家的办法。

但碍于还有其他人在,我只得离开。

我在屋外守了有一个多时辰,林长风和天师才出来。

我赶忙上前拦住天师问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天师微微颔首。

林长风略带深意的看来我一眼,识象的离开了。

9.

直到走到一处静处,我才开口发问:「天师所言都是从何得来?」

天师微微一笑道:「天机本不可泄漏,但若是天命所归,那就但说无妨。」

我见他说着大空话,强忍不耐道:「那您可知我从哪里来?又该如何回到来处?」

天师收起笑意,正色道:「若要回到该回去的地方,必得先做成该做成的事。」

我皱眉不解:「什么事?」

天师笑而不语转身离开。

我久久不能平复,心里困惑不已,踌躇着回了院子。

是夜,我挣扎着从梦里惊醒。

会想起刚才梦里的所见所闻,后背一阵发冷。

那个自称余阿芸的女子请求我替她向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复仇,待到时机成熟便会送我回家。

我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曾经的画面,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都来自于余阿芸。

我暗暗握住手心,下了决定。

10.

次日,萧亦危又找我去前厅。

我刚步入前厅,就被他身旁站着的女子吸引了视线。

那女子生的一副好模样,且眉眼间和林长风有些相像,我秉着记忆大概猜出了她的身份,林长风的胞妹——林婉儿。

看到我来,林婉儿柔弱无骨的向着萧亦危的身旁避了避,萧亦危并未躲开,看起来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