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大部分的家庭里基本上都对自己家的大儿子特别的宠爱。
可是在我们家里大儿子不仅没有受到过多的宠爱,反而是干着最多最重的活。
甚至于在那个重男轻女十分严重的农村,父母对姐姐和妹妹都比大哥好。
大哥也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曾经他也质问过我们的父亲,为什么他要干这么多活。
而弟弟妹妹们却每天可以过得那么轻松。
父亲却总是说大哥是老大就应该担负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为这个家多做贡献。
大哥没有继续反驳,反而默认了这件事。
可之后大哥因为喜欢一个姑娘想要和她结婚,也被父亲阻止。
于是大哥一气之下就离开家乡,前往南方打工。
大哥这一走就是再也没有回来过。
就连父亲去世的时候,我给大哥打电话来见父亲最后一面,他都推脱不来。
去年时候,大侄子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大哥不幸去世了。
我坐着火车前往大哥住的地方,却意外发现了当年大哥不回来的真实原因。
声明:故事来源于生活,情节多为虚构,请谨慎阅读。
01
我叫周玉明,从小就生活在一个贫困艰苦的农村之中。
不仅如此,我的家里兄弟姐妹也非常的多。
我排行老四,上面有一个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这就导致了我们家里每天最头疼的事情就是让我们一家人全都吃饱穿暖。
那个时候正是改革开放初期,到处都充满了挣钱的机会。
我的父亲除了每天把地里的活干完以后,还要去集市上卖菜。
母亲为了改善我们家的伙食也是经常采一些野菜和野蘑菇。
于是家里的剩下的活就全都落在人高马大的大哥身上。
那个时候我的大哥才13岁。
因为还要上学,所以大哥每天的事情都被安排满了。
几乎没有像他的同龄人那样玩乐的时间。
而我们这些小的因为身体还没有长开,所以帮不上太多的忙。
可即使是大哥干了这么多的活,在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得到什么优待。
他碗里的饭也就比我这个8岁大的孩子多那么一点。
一开始大哥还能咬咬牙坚持下来。
可是时间长了,只要是个人都会有些怨言。
大哥就把他的想法告诉了父亲。
父亲听了以后,不仅没有安抚大哥,反而还斥责他不懂事。
家里就他这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他还这里抱怨,知不知道父母有多辛苦。
大哥被父亲说得什么话都说不出。
虽然父亲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听着这话却更加难受了。
所以他就只能低着脑袋继续拿起家伙事干活。
之后大哥就这么一直持续着这种为大家付出的生活。
02
大哥上完初中以后就没有再上学了。
其实大哥的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他自己本身也是愿意继续上学的。
但是父亲却决定不让大哥去上学,理由其实也很简单。
大哥的成绩虽然不错,但是也不算得上是名列前茅。
在那个大学录取率极低的年代,大哥考上概率并不大。
如果大哥继续上高中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浪费这三年的时间。
不仅不会对家里有什么贡献,还会消耗家里一大笔钱。
大哥在听了父亲的话以后,在家中的院子里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就告诉父亲他听父亲的话不去上学了。
父亲并没有因此而笑起来,反倒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回屋了。
后来大哥辍学以后,前两年就完全是待在家里帮忙干活。
不过这比以前其实要轻松许多。
主要是这时大哥已经完全长开了,有了大人的样子。
干啥活都是得心应手,还有就是不上学,大哥就有更多的休息时间。
这段时间其实也可以算得上是大哥这辈子最轻松快乐的时光了。
两年之后大哥就被父亲找个关系介绍到了我们这里的一家造纸厂上班。
大哥在那里上班十分辛苦,每天都是连着干十二个小时。
大哥回到家以后,基本上都是倒头就睡。
由于大哥能够给家里挣钱了,所以家里的境遇已经有所好转。
二哥三姐他们也不用接着干大哥以前的活。
一两年的时间过去了,我的父亲也开始给大哥张罗起他的婚事。
农村人本来就是结婚比较早,我们家又有这么多孩子。
父亲母亲想的就是能打发一个是一个。
但是大哥在听说父母在给他找媳妇的时候,他却不同意了。
原因是他居然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他们俩还谈了快一年的时间。
父亲听了以后本来还挺高兴的,这下就更省事了。
可是他一听这姑娘是谁家的时候,却死活不同意这件事。
03
我大哥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兴高采烈的父亲为什么就突然不同意这件事了。
于是他就问起了父亲不同意的理由。
父亲则说,这家的姑娘其实他也认识,人也是一个好人。
但是他家里的大人却不是什么好人,当年还因为一些矛盾和他们家差点打起来。
大哥娶了他们家的女儿以后,肯定过不好日子。
大哥却说他娶的是他们家女儿,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以后都是要到咱们家来的,还关她娘家什么事呢。
但是父亲听了大哥的话以后却并不认同。
他认为这一家不好共事,以后万一他们俩闹矛盾,肯定不会起好作用。
可惜这个时候的大哥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他认为父亲就是见不得他好,以前的时候就可着他一个人用就不说了。
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他喜欢的对象,父亲还不同意。
这不就是见不得他过得好吗?
父亲听了大哥话以后气的怒目圆睁。
然后就啪的一声,扇了大哥一巴掌。
大哥在被父亲打了一巴掌以后,有点发懵。
在那里愣了一会儿以后,大哥终于反应了过来。
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大哥当即就跑出了家里。
当天晚上大哥并没有回家,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不过我猜他一定是去找那个他喜欢的姑娘。
因为第二天他回来的时候,大哥蔫头巴脑的。
我问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大哥也不告诉我。
并且他进到屋子里面以后就开始翻箱倒柜,收拾衣物。
我震惊的问大哥这是要干什么。
大哥看着我然后告诉我,人这一辈子一定先为自己着想,不然到最后什么都会没有。
我听不懂大哥在说什么,于是就去叫父亲过来。
但是父亲一听我叫他是为了大哥以后就怎么都不肯去。
母亲这时候也出去买菜还没有回来。
于是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哥提着行李离开了。
没想到的是大哥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04
大哥就这样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之前处的对象也并没有跟他走,并且后来还嫁给了别人。
所以我猜那天晚上一定是发生了别的事情。
可惜除了大哥我们谁也不知道。
就这样时间一晃而过,我的兄弟姐妹们都成家立业了。
可是我却不同,因为我是家里唯一个上大学的人。
其实我如果按照父亲的说法其实是不可能上大学的。
当初我上高中之前,大哥刚刚离开家里。
这一下子我们家的收入就少了一部分。
即使当时我的学习成绩非常好,比当年大哥的成绩好的多。
父亲经过再三考虑之后,还是觉得我应该放弃。
我听到父亲这样的话,一瞬间就想到了大哥离开前说的话。
人一定要先为自己着想,不然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现在我就有点明白了,大哥说的意思就是穷则独善其身。
于是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我这个平时最乖巧的孩子,居然会反对父亲的决定。
父亲也很惊讶,但是随后就说随便我怎么做,但是家里不会给我一分钱。
这明显就是不想让我读书,可是我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个贫穷的地方。
上学是我唯一的出路,所以我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按我当时的成绩完全可以上当时最好的一中,但是这也是最不可能的事,因为我没有钱。
当时离我们村最近的四中是比较一般的学校。
所以我就自己找到四中校长的门上,跟他说如果学校可以免我的学杂费,我就来四中。
并且我可以保证高中三年一定不会掉出年级前三。
四中校长在看了我的中考成绩以后,敲着桌子想了一会就答应了我。
之后我也如约做到了我的承诺,并且每年都会收到学校的现金奖励。
就这样我高中三年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把高中给念完了。
父亲见我这样,也没有再说什么不让我上学的事。
后来高考我考上了我们省里的一所重点大学。
大学四年的学费也都是我一个人打工兼职和奖学金交上的。
毕业之后我就回到了老家进了水利局工作。
05
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大哥不知所踪,除了我剩下的几个都是在农村。
在我去水利局上班一段时间之后,我也有了一些人脉关系。
于是就给他们介绍了一些挣钱的路子,因为我在他们眼中是有文化的人。
所以我说什么他们都能听得进去,所以最后他们不说发家致富吧,也都吃喝不愁。
然而好日子没过多久,父亲却忽然因病住院。
并且还是难以医治的肾衰竭。
经过长时间的治疗也没有什么起色,父亲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眼见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给大家商量看能不能把大哥给找回来。
毕竟父子一场,不能让他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比较幸运的是,当时村里有外出打工的人之前遇到过大哥,还有他的联系方式。
于是我们就抓紧时间联系大哥。
但是让所有人都无法相信的是,大哥在听说父亲身体不行的时候,居然拒绝回来。
我们当时气愤极了,即使当年父亲做的有什么不对,他也是生我们养我们的人。
有什么深仇大恨是可以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不见的。
可是大哥无论我们怎么劝都不肯回来。
我们对此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我们连大哥在哪里都不知道。
父亲临走的时候,他一直在紧紧的盯着大门口,我们都知道他在等大哥回来。
可是他却注定等不到了。
逝去的人再也回不来,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二三十年的时间眨眼就过去,我也早就成家立业,儿子现在都上了大学。
但是这些年却一直没有见过大哥。
他的相貌也只能通过我们家仅有的一张全家福中才能回忆起来。
去年的时候忽然我接到了一通电话,打电话的人声称是我的大侄子。
他说我大哥现在去世了,想要落叶归根葬在老家祖坟里。
我半信半疑的按照他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没想到却揭开了当年大哥不肯回家的真正原因。
在大哥的遗书中我得知了原来当年父亲住院快去世的那段时间,
大哥在工地发生了事故,他的一条腿也因此断了。
当时他正在医院住院,根本就无法一个人回来。
后来父亲去世以后,他觉得无颜再回去,所以才这么久没有回家。
大哥这些年一直在外打工,攒了一些钱就在南方娶妻生子。
06
看完大哥的遗书,我不禁有些感叹大哥这一生真是曲折。
在父亲与大哥的之间的事情,其实谁也没有错。
父亲是从全家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家里实在太过于困难,才选择牺牲大哥的感受。
后来我上学时,父亲为了全家也打算牺牲我的未来,
大哥为了反抗父亲,选择一个人出来闯荡,却因此无法见父亲最后一面,客死他乡。
我反抗了父亲,现在把一家人都带向富足。
命运就是这么的无情,即使是同一个爹妈生的,却最后走向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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