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楷书的朋友,一定对“四大家”不陌生,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赵孟頫他们的字风格不一、各有千秋,前三位都生活于唐代,这也看得出楷书的黄金期正在当时。“唐楷”被视为“楷书”之冠,以用笔考究、法度严谨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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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欧、颜、柳三家的人虽然多,但要论影响力和水平,有一位丝毫不逊于他们,此人就是褚遂良。褚遂良不仅是唐太宗李世民的“书法家教”,还因精于翰墨文辞,成了顾命大臣。唐代以来学“褚楷”的人数不胜数,以他笔法为根基者也有很多,颜真卿、徐浩、柳公权就是其中代表。

清代书论家刘熙载在《艺概·书概》中说:“褚河南书为唐之广大教化主,颜平原得其筋,徐季海之流得其肉。”在他看来,褚遂良是“唐楷教主”,真正的“楷书王”,地位比欧颜柳赵都高,仅次于“书圣”王羲之。颜真卿、徐浩都学过他。以颜真卿为师的柳公权和广学唐人的赵孟頫,也收到了“褚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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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书法家米芾批评过欧、颜、柳,唯独对褚遂良“口下留情”,他盛赞其字如:“九奏万舞,鹤鹭充庭。锵玉鸣珰,窈窕合度。”褚遂良的字妙在融合碑帖,法度丰富严谨而又不失个性。

褚遂良长期担任王羲之书法的鉴定人和临摹者,见过“书圣”海量真迹,《乐毅论》《黄庭经》《兰亭序》他都临摹过,也学到了羲之笔法之精髓,南唐后主李煜评价他“得王之意趣”,不仅学到了形似,还还原了王羲之作品的神韵。

同时,他又从魏碑楷书和隋碑楷书中汲取有用之处,因此,“褚楷”兼容南北风格,融妍美与刚健于一体。褚遂良楷书作品多为碑拓,细节之处有所失真,而墨迹《倪宽赞》,堪称学“褚楷”的上佳字帖。

此作为素笺乌丝栏墨迹卷,纵24.6厘米、横170.1厘米,共50行、340余字,单字大小约3.2厘米,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馆,是他晚年的一件作品。《倪宽赞》藏锋起笔,落笔后蓄力、衄挫,笔尖由按转提,重入而轻出,收笔时出锋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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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作笔画遒劲多姿,横画、竖画两头重、中截轻,能看出提按、轻重、虚实对比,撇画轻、捺画重,捺脚尤其凝重,勾挑处理较为含蓄。《倪宽赞》结字舒展开阔,但不疏离,内紧而外松,左右上下有高低、收放变化。

《倪宽赞》通篇用笔精谨细腻,韵味清雅大方,字字温柔如玉,堪称唐楷中的“佼佼者”,是我们学习楷书,提高书法技巧的不二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