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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2008年发生的那场大地震,在瞬息之间便带走了无数生命。

谈起这场灾难带来的伤痛,时任广元市市长马华泣不成声:

“今天到了木鱼镇,感觉确实是难受…”

“(同掩埋在倒塌楼房下的学生说)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但是没用,我感觉我很惭愧。”

汶川地震过去16年,市长任期已经结束的他,如今待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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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紧急救援

2008年5月12日这一天,广元市青川县木鱼镇在天摇地动中被严重损毁,地面开裂、房屋倒塌,整个镇子说是变成一片废墟都不为过。

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砖石掉落的声音便伴着尖叫声和哭喊声,一齐响起。

地震强度之强,辐射范围之广让全国人民都为之感到心颤,坐在市长办公室内的马华亦是如此。

感受到剧烈震颤的他,第一反应便是“坏了!”

他赶忙组织人手调查地震情况,一边给周边县城的基层干部打电话,一边坐上轿车准备赶往受灾现场。

但周边县城的通讯设备都已经被地震带来的颤动破坏,马华和秘书几乎拨打了所有已知干部的电话,但都一直都是忙音。

没过一会儿,他的手机上便传来一则消息显示,汶川映秀发生7.8级地震,马华心头一惊。

青川县木鱼镇那边也传来了最新受灾的情况,镇上大部分房子都已经发生变形倒塌,大部分群众都还没来得及逃离楼房,就被突然倒塌的砖石压倒在地。

要说情况最严重的,还是木鱼镇上的那几所学校,上千名学生被掩埋在废墟之下。

许多家长还带着伤前来找寻自己的子女,绝望的哭声响彻木鱼镇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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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工作人员的工作汇报后,马华揉搓了下有些发酸的鼻腔,立马吩咐集全市之力营救青川县受灾最严重的几个村镇。

可是因为这场天灾来得十分突然,广元市现有的人力物力根本不能抢救得了那么多受伤的群众。

一想到这里,马华就很是焦急。

因为地震的缘故,平时能够最快赶到青川县的路程也被封锁,马华一行人便采用徒步的方式赶到了木鱼镇。

那时,在青川可以被调动的只有县上的消防中队,能够上场救灾的人屈指可数,水泥预制板又大又重光靠人力是没办法移开的。

又由于道路被封的缘故,想要借用大型推土机也需要花费时间,可被压在水泥板下的群众又怎么能等得了呢?

就算推土机能在第一时间被调动来现场,他们也没有办法大规模进行挖掘工作,没有人能保证下方没有正在被等待抢救的群众。

再加上因为映秀镇受灾情况最严重,所以公众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汶川一带。

为召集更多人手,马华便认可下属向外发布一封求救信,青川灾情严重,食品、药品和帐篷非常紧缺。

如果不向外求助,青川的形势几乎很难被控制住。

好在这封信很快发挥了作用,青川的灾情为外界所知,并被确定为极重灾区,原本路过广元的援助队伍也都停下脚步,帮助广元人民尽快摆脱困境。

浙江省也成为青川的对口援助省,始终站在前线为青川提供资金支持。

媒体记者也都纷纷赶到木鱼镇,见到已经好几夜没有闭过眼的马华,衬衫领口也因为汗渍被浸成黄色。

镜头中,马华原本是冷静沉着的神态,但当记者问到详细的受灾情况时,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马华表示自己也是一名父亲,那些还没有被救出来的孩子同他的孩子一般大。

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失去亲人是莫大的痛苦,放到任何人身上,这都是不能承受的伤害。

当全国民众看到这位在受灾现场失声痛哭的市长时,都为其竖起大拇指,称赞马华是一位有“人味”的领导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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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社会上还是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他们指责马华的“哭”只是惺惺作态,真正想要救灾的人又怎么会有时间接受采访呢?

02直面争议,重建广元

直到汶川地震过去一年后,马华才对着媒体直面回答此前流言,

“我想说的是‘情感所致,责任使然,本色所以,任人评说’。”

这短短的十六字就已经彰显出马华的态度——不惧流言,只做事实。

“通过这场地震,我认识到,政府想什么、干什么、老百姓希望什么,一个非常重要的沟通渠道就是媒体途径。”

将广元人民从水深火热的灾情中解救出来后,广元市政府必须要面对的就是,该如何重建广元、重建人民们的家园。

重建并不仅仅是简单的恢复,青川是灾后余震发生最频繁的地区,想要在丛山之中寻找到一处建房子的平地都是一件难事。

可不管重建之路有多难走,以马华为首的班子从来没有退缩过。

2008年7月23日,在广元市扶贫办公室颁布的《广元市地震灾后农房重建工作意见》中,就已经强调到2009年12月底前,全市完成灾后农房重建任务的进度要达到100%。

要知道,广元的受灾面极大,几乎其管辖领地的县、乡镇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灾害。

而广元又是典型连片的贫困地区,市里的年轻人几乎都外出打工去了,地方财力和群众的收入水平远低于全省水平。

所以,要想完成意见书中的目标,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

但马华并没有这样想,如果不能尽快保证人民的“吃穿住行”,灾后重建只会是一句空口号。

那时广元需要恢复重建的农房有近20万户,所需要的红砖上40亿匹,为使百姓们能够承受起重建的价格,马华便和工作人员们连开好几天的会议,终于敲定最终方案。

调整重建房子的结构,多采用一些钢木结构的房子,在降低预期价格的同时,还大大提升房屋的抗震性。

在浙江省、黑龙江省、港澳地区和省内友好市州及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下,广元市的重建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

三年的重建工作也被提前到两年完成,看着老百姓入住进新房,马华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

虽然灾难给广元带去巨大的伤痛,但汶川大地震后的第一个遗址公园就建在广元市青川县东河口地区。

遗址公园记录下了地震的瞬间,也见证了广元乃至全国受灾地区重建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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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场灾难也在“危”中孕育着新的机遇,沿海大省的帮扶再加上国家提供的灾后重建资金,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工程开始动工。

广元与成都、西安、巴中、甘肃等地的铁路、高速公路也被提上日程。在川内位置一直稍显偏远的广元,一时间成为西南地区的重要交通枢纽。

同时,重建资金也为广元提供发展新产业的机会,为当地老百姓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

浙江援建方想尽办法,终于在广元城区修建起一座“飞地工业园”,虽然工业园不在青川但其收益60%都归青川。

年轻人不用再因为赚不到钱而背井离乡,他们可以留在家乡,一方面照顾自己的家庭,一方面推动广元市经济的发展。

马华带领着广元市率先在6个受灾市中东奔西走,招商引资,签约资金多达160亿元。

在灾后重建建设过程中,马华也顺应大势将灾后重建与脱贫相结合,改善农村基础设施,调整农村生产结构,发展现代化农业。

而这些措施所带来的效益又将会投入进新一轮的重建工作中,到2010年5月底时,广元市灾后重建项目累计开工6248个,开工率高达99%。

“巩固回升、加快发展”的工作基调,成为广元市能够快速完成重建任务的底气。

当记者问到马华是否在救灾和重建工作中有遗憾的地方时,他十分从容坦荡地回答道,自己没有遗憾。

广元市各级部门都在为重建工作而努力奋斗着,他们的表现让马华十分感动。

一年多的时间里,广元受灾最严重的青川县在干部和群众的顽强拼搏下,终于恢复成昔日的模样。

青川县枣树村的农户们在国家的补助下,又重新在故土上搭建起新的家园。

老百姓们都十分感恩国家为受灾群众所做的一切,家家户户都在自家门前插上了一面五星红旗。

“广元人也知道感恩,这是了不起的。”

03深藏功与名

一个市能够如此快速地恢复灾前的状态,甚至比受灾前的状态还要更好,的确离不开“领头羊”的带领。

在广元市任职期间,马华是被众人公认的“对干部要求严格”的人,下面的人怕他的同时也敬佩他。

从一个相对富裕的市到一个相对贫困的市任职,对马华来说算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而汶川地震发生时马华在广元任职还不到一年。

马华不敢再有一丝马虎和懈怠,从他任职立下自己就任的誓言和承诺时,马华便一直在用行动证明。

他也的确尽自己的所能,让四川的“北大门”富起来,强大起来。

辛勤、善良的人们在危机中寻找生机,地方财政收入也较2005年翻了好几番。

马华深藏功与名,他说为官一任自己也不敢奢望其他,只希望能够给老百姓们踏踏实实地做点实事。

2016年省委决定调整广元市委主要领导,即将退任的马华与新任市委书记王菲见面。

领导干部曾对马华在任期间所做的工作予以充分肯定,马华也动情地表示自己即将要离开生活工作十年地故乡热土,但不管他到哪里,他都不会忘记广元。

马华没有辜负自己的誓言,也没有辜负民众们的希望,始终为百姓考虑。

市长任期结束后,马华于2016年2月调任至绵阳市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同年10月出任绵阳市人大常委会主任,享受正厅级待遇。

2020年1月17日,时年63岁的马华退休。

虽然那时已经退休,但马华仍旧是第十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直到2023年两会结束后,马华才算是真正迎来了自己的退休生活。

与许多从一线退下来的领导干部一样,虽然已经没有职务在身,马华依旧心系着绵阳市和广元市的发展,投身于社会建设,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退休后,回忆起在广元的日子,能够历历在目、如数家珍;”

“离任之后,让广元百姓记住的不是豪言壮语,哪怕有一两件是为广元谋福祉的事情,我心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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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广元日报《马华:不忘宁波深情》

2. 华西都市报《从哭到笑 性情市长马华的“广元表情”》

3. 中国经济网《资料:广元市长马华简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