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南北朝时期的北魏,曾经是军力强盛的代名词。北魏铁骑所向无敌,让拓跋家族从草原小部落成为终结十六国的大帝国,还打的草原新贵柔然毫无脾气。然而,他们为啥不一鼓作气统一天下呢?

这种事情,想不想是一回事,成不成又是另一码事,十有八九只能是“心向往之、身不能至”。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公元386年,趁着前秦崩盘,拓跋珪恢复代国,当年便改国号为魏,自称魏王,这算是标志着北魏的正式建国。接下来,拓跋珪一边涤荡草原、一边与中原群雄争锋,并在基本击败慕容氏的后燕之后,于公元398迁都平城(今山西大同),正式称帝。这期间,由于中间隔着一些政权,北魏与南朝之间几乎没有瓜葛。

公元409,拓跋珪被杀,拓跋嗣继位。到了公元417年,时任东晋权臣的刘裕北伐后秦,期间与魏军在黄河边爆发了冲突。此战中,自信满满的魏军铁骑在晋军的“却月阵”面前吃了大亏,从此消停了好几年。

到了公元422年,听说刘裕病死,意欲一雪前耻的拓跋嗣调集军力南下,双方在黄河流域全面开战。在辽阔的华北平原上,北魏骑兵的优势彰显无疑,先后攻取了河南地区的虎牢、洛阳、滑台等军事重镇,夺下大量刘宋领土。然而,南朝军队作风顽强、充分发挥城垒的防御优势,也给魏军造成了重大伤亡。(此战被称为北魏、刘宋的第一次大战)

公元423拓跋焘继位,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北魏太武帝。此人精通兵法、作风悍勇,堪称“雄才大略”。他亲自率军东征西讨,在十多年间,先后降柔然、灭胡夏、逐吐谷浑、吞北燕、灭北凉,于公元439年统一北方,重现当初前秦苻坚大帝的辉煌。

当然了,这期间的南朝宋也不会坐视北魏的扩张。也许是“元嘉之治”的繁荣景象让宋文帝刘义隆对双方实力产生了严重误判,公元430年,他抓住北魏刚与北方柔然交战、黄河以南屯兵减少之机,主动挑起北伐,意图收复8年前丢失的土地。

开战初期,刘义隆曾知会拓跋焘,声称自己只想收复黄河以南失地,对河北毫无兴趣,于是魏军便在黄河以北集结军队、察其言观其行,没有对宋军进行过多干扰;然而,随着宋军的北上,魏军再也按捺不住。11月,随着黄河结冰、魏军铁骑南下,宋军收复的虎牢、洛阳、滑台等地再次丢失,第一次元嘉北伐没有取得丝毫战果。(此战也被称为北魏、刘宋的第二次大战)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公元439年,天下进入南北对峙格局,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任何帝王都胸怀统一天下的抱负。从此,双方的较量就成了常态。规模最大、最具震撼性的一次交手,发生在公元450年。

这一年,刘义隆治下的刘宋王朝国力鼎盛,让他产生了”封狼居胥“的雄心壮志。于是,便在七月下诏北伐。然而,跟上回几一模一样,刘义隆再次遭受了先喜后悲、大起大落的命运,甚至还迎来了人生中难得一见的空前羞辱。

3个月后,当宋军一路高歌猛进时,拓跋焘亲自组织全线反攻,他兵分五路、大胆南插,所到之处,刘宋望风而溃,丧命、投降者不计其数;仅仅过了1个多月,各路魏军几乎在同一天杀到长江北岸,建康城甚至能远远地望见黑压压的魏军大阵。

此战彻底打消了南朝光复中原的美梦,刘宋官员在史书中甚至叹服地夸赞拓跋焘“英图武略,事驾前古”,认为他远远超过了当初的匈奴冒顿单于、鲜卑首代枭雄檀石槐。

但在随后,当刘义隆遣使求和后,已实现“饮马长江”壮志的拓跋焘就率军回到了北方,双方的第三次大战以南朝的“仓皇北顾”、国力遭受重大削弱而告终。

随后的百十年间,双方仍然爆发过多次交手。比如在公元458、460年,北魏多次南下,但遭到了刘宋孝武帝刘骏的挫败。后来,当宋明帝刘彧在位晚期,南朝政权长期陷入内讧状态,北魏趁机攻城略地,抢占了淮河以北的大量领土。

值得注意的是,刘宋大将萧道成正是在与北魏的战争中趁机发展势力,最终建立了南朝齐。他的儿子萧赜在位期间,南北朝大致相安无事,享受了难得的安宁。

到了公元502年,萧衍篡位建立南朝梁,而同期的北魏内部屡屡出现问题。从公元503年开始,双方多次交手、南朝屡屡获胜,但战场基本没超出淮南地区;到了公元516年,梁军在寿阳之战虽获得胜利,但也考虑到损失过大而暂停了北伐。

到了公元524年,北魏爆发六镇之乱,并在十余年后一分为二,南北朝进入了三国并立阶段。直到公元589年,随着隋文帝杨坚派军南征陈朝,天下才得以再次归一。

梳理完北魏与南朝的恩怨,现在我们探讨这个问题:北魏的兵力向来以强盛知名,那他们为啥不对南朝发动全面进攻,以提前实现统一天下的大业?

第一点,实力不具备。北魏拓跋氏出身草原,发家的撒手锏自然是纵横无敌的骑兵。在与刘宋的多次交手中,如果战场是辽阔的中原野外,南朝一方极难具备掰手腕的实力(除非有刘裕这种大神带队);但若谈到城池防守,农民组成的刘宋军队还是相当有优势的。当然了,北魏也能驱使中原汉人为其攻城拔寨,但这仅限于北方;一旦战线往南拉长,受后勤、气候的影响,魏军的威胁随之下降。

以拓跋焘饮马长江之战为例,当时的魏军放弃了若干难以攻克的城池、将机动性发挥到极致。但这种破坏性极强的战法也有隐患:难以持久,容易被掐断后勤补给。在抵达长江北岸后,魏军试图抢夺盱眙的存粮补充后勤,但遭到顽抗、损失惨重;同时,由于北方人不习惯江南气候,军中爆发疾疫。于是,在后勤、气候的双重威胁下,拓跋焘才见好就收,接受了刘义隆的请和要求。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第二点:北魏统治集团战斗意志逐渐下滑

十六国以来,出现过多个接近或完全统一过北方的政权,比如匈奴前赵、羯族后赵,但随着政权在中原占据主导地位,统治者往往迅速腐化堕落、失去进取心,最终毫无意外地陷入内耗的死循环、迅速崩溃。

北魏作为十六国的终结者,他们能够后发制人、所向披靡,常年身在苦寒之地养成的侵略性功不可没。不过,随着北魏统一北方、入主中原,灯红酒绿、肥马轻裘、锦衣玉食的优越生活,逐渐消耗那些传统军事贵族的战斗意志。

举个例子,后来的孝文帝希望将都城从平城迁往洛阳,但朝中权贵纷纷反对。为此,他精心设计了一个套路:以南征为名,调集了数十万大军往南开拔。这种场合,那些贵族们自然得穿上戎服随行。然而,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前往潮湿、闷热的南方,跟那些彪悍的“蛮子”血拼,沿路不断有人请求取消军事行动。

于是,当抵达洛阳后,孝文帝下令就地“整休”,这实际上就是实现了统治集团的整体迁徙。那些鲜卑贵族虽然明白自己中了套路,但相对于内迁,他们更畏惧南伐,于是便默默地接受了迁都的现实。

第三点,也是最关键的:北魏的“内忧”远大于“外患”

整个魏晋南北朝期间,是我国历史的重要转型阶段。相对于两汉四百年,此时的绝大多数时间里,分裂、割据、对抗是时代的主题,各个地域的政治、经济、文化、甚至心理都出现了明显的差异。除了南北对抗之外,中原各民族的冲突融合、恩恩怨怨也同样激烈,许多在这方面掉以轻心的政权付出了惨痛代价,最典型的自然是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