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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 19 日晚,针对众多重庆市民反馈的“换表后燃气费暴增”情况,重庆市联合调查组查明,重庆燃气企业长期存在诸多问题,如多收、错收燃气费等。

通报指出,该企业存在错抄与违规估抄、燃气计费周期混乱、价格政策执行缺失、换表工作组织混乱、工作人员严重不足、企业内部监管不力等六大问题,进而多计多收了燃气费。多收的费用,将全额退还。

原本不是“燃气表”的原因,而是“燃气人”的问题。从通报看,重庆燃气可谓混乱不堪,着实令人震惊。

既然是错抄、违规估抄,那就有两种可能,要么多估多抄,要么少估少抄。但从“导致多计多收燃气费”的结果来看,燃气公司普遍是“多估多抄”的情况。

这不禁让人质疑,重庆燃气“错抄、违规估抄”燃气费的现象,是有意为之,甚至可能是有组织的行为。而且,该公司“换表工作组织无序、工作力量严重不足、企业内部监督管理不到位”等乱象,是否也存在主观故意的可能?例如“工作力量严重不足”这一问题,燃气分公司管理客户数达 52.5 万户,却仅配置抄表员 18 名,平均每人负责 7800 户。如此大的工作量,抄表员根本忙不过来,只能敷衍塞责、随意估抄,这难道不是变相鼓励纵容抄表员乱收费、多收费吗?

至此,想到“浑水摸鱼”这个成语。在现代汉语中,它指先制造混乱,再从中获利。

不知重庆燃气是否可算作“少数豪门”,但凭借特殊的垄断地位,在浑水中获利颇丰。

2023 年 11 月,车德臣接替退休的王颂秋担任董事长。车德臣成为一把手后,重庆燃气迎来“爆发式”发展。

2023 年前三季度,受燃气采购成本上涨影响,燃气销售毛利阶段性下降。2022 年第四季度,重庆燃气的净利润为 2369 万元,而 2023 年第四季度,在同期卖气量仅增长 0.69%的情况下,净利润高达 2.19 亿元,同比增长 824%。

试想一下,如果重庆燃气切实加强内部监督管理,配足抄表员队伍,严格执行燃气价格政策,还会出现大量多计多收燃气费的情况吗?还能创造如此骄人的“业绩”吗?

而今年开始,重庆市民普遍反映燃气价格上涨,猫腻多多,投诉量激增。同时,今年 4 月以来,车德臣长期担任一把手的华润西南大区的多个城市,大量市民也普遍反映燃气价格上涨。巧合的是,川渝地区燃气公司最大的股东,都是央企华润燃气。

或许,车德臣过去就是以这种“浑水摸鱼”的方式经营管理企业,只是当上一把手后,急于出政绩,动作太大。加上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对相关费用比较在意,于是“不小心”酿成了全国性的舆情事件。

对于重庆燃气来说,如此剥削百姓,如同明火执仗的抢劫,绝不是无意之失,而是有意为之,甚至是有组织的犯罪。

对于此次事件的最大责任人,车德臣已被免去重庆燃气集团党委书记、总经理职务。注意,是免职,而非撤职,其级别、待遇仍在,换个地方还可继续当官。

这样的处理结果,颇有“罚酒三杯”的意味。对于车德臣而言,发生这样影响恶劣的事件,并非工作方法、工作责任心的问题,而是违纪违法,他该去的地方,应是铁窗、牢房。

民生无小事,水电气暖与柴米油盐一样,都是最基础的民生,直接关系到亿万家庭最基本的生活获得感,绝不容许有人暗中操作、上下其手,更不能有肆意侵蚀百姓利益的蛀虫。

值得注意的是,连日来,除了重庆、成都,还有合肥、南昌、常州等地的网友,也都纷纷反映家中气费激增。同时,网络上还爆出水电等大量收费异常现象。

如此看来,重庆燃气收费事件的处理,具有标杆意义。至于车德臣的最终结局,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