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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什么时候来呀?"女儿张雪兴奋地打开视频通话。李先生看着女儿熟悉的面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就这两天,我已经订好机票了。"李先生语气轻快。虽然年纪已大,但他对能见到女儿依旧充满期待。
"太好了!妈妈已经准备好年货,等您来了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圆过年了。"张雪开心地说。
"是啊,好久没见你们了。"李先生点点头,眉宇间透出几分惆怅。自从女儿张雪毕业后就离家工作,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
作为独生女,张雪一直是李先生和太太的掌上明珠。看着女儿渐渐长大,成家立业,李先生无比欣慰,但内心也隐隐有些不舍。
"您就放心来吧,我们全家人都盼望着您的到来呢。"张雪看出父亲眼中的复杂情绪,安慰道。
李先生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女儿已为人妻,有了自己的小家。不管怎样,能在新年来临之际和女儿团聚,已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挂断视频,李先生转身对太太说:"雪儿约好了,咱们过两天就去她那里过年吧。"
太太笑着应和:"好啊,都多少年没见到雪儿和女婿了,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两天后,李先生和太太提着行李,终于来到了女儿一家所在的城市。机场出口,张雪和丈夫早已等候多时。
"爸、妈,您们可算来了!"张雪上前给父母一人热情拥抱,随即转向丈夫张力说,"快,帮爸妈拿行李。"
"辛苦你们了,路上可顺利?"张力殷勤地接过行李箱,满脸堆笑着问候公婆。
"回家咱们好好歇歇。"张雪说着,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车内,张雪有说有笑,介绍起他们新家的情况。李先生听着女儿洋溢着幸福的语气,心头一阵温馨。只要女儿过得开心,自己这个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
"你们可算来了!都下午了,怎么才到?"
只见岳母满脸不悦地走了过来,似乎对他们的迟到很是不满。
"妈,路上堵车嘛,您就别生气了。"张雪连忙解释,语气有些讨好。
"哪有你们这样的?过年了还在外边瞎逛,一点也不着急!"岳母毫不留情地数落起来,"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这么不上心呢?"
李先生被岳母的话一怔,眉头不禁紧锁。他原以为到女儿家能过个舒心年,没想到刚到就遭到了如此指责,心里十分委屈。
"妈,别说了,他们已经来了,咱们就开开心心地过年吧。"张力见状赶紧打圆场。
"行了行了,您就别说了。"李先生终于开口,语气有些发涩,"我们这把年纪的人了,您别太严厉了。"
话音刚落,李先生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泪花,被女儿和女婿的一番好言相劝,这才勉强止住了眼泪。
看到父亲被训哭,张雪心里非常自责。她知道母亲脾气古怪,却没想到会如此过火。
"妈,您就别说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张雪连忙拉过母亲,低声安抚道。
张雪转过身,看到父亲眼圈微红,正强作镇定的模样,心里更是一阵痛惜。她上前给父亲一个拥抱,轻声说:"爸,对不起,是我没料到妈会这样。您别太往心里去,等会儿好好歇息歇息。"
"我陪爸妈去房间歇会儿吧。"张雪说着,领着父母往卧室走去,留下张力一人地面对着公婆。
等到了卧室,张雪才舒了口气。她看着父亲有些黯然的神情,心中五味陈杂。
"爸,您别太在意妈的话,她就是脾气直爽了些。"张雪连连解释,"您歇会儿,等会儿我再好好跟妈聊聊。"
李先生点了点头,心里却怀着一股莫名的失落。他原以为这次能好好休养几天,没想到才到家就遭受了这等折磨。
"妈您就别太固执了,爸他们可是客人,您至少该给些面子吧?"一出卧室,张雪便斥责起母亲。
"什么客人不客人的?他们是你爸妈,就应该受些训诲!"岳母理直气壮地反驳,"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我可是为你们好啊!"
张雪被母亲的说辞噎了一下,她知道母亲是出于好意,只是方式过于严厉了些。不过她也明白,母亲这种强硬作风是改不了了。
"行吧妈,您高兴就好。"张雪叹了口气,只能作罢。她转身回到卧室,继续安抚情绪有些低落的父亲。
面对女儿一家的热情款待,李先生觉得自己应当收敛些。毕竟是到别人家做客,受些委屈在所难免。
"爸,您别太往心里去。"张雪见父亲神情黯然,只能一再安慰,"等过了年,我们就回去,别在妈面前惹事了。"
正纠结间,张力突然叩门而入,神情有些局促。
"爸、妈,您们歇会儿吧。"张力说着,把两个大包递给了张雪,"这是妈给您们准备的年货,都是好东西,您们先吃点垫垫肚子。"
看着儿子殷勤体贴的样子,李先生心里不免一阵欣慰。即便现在遭了些委屈,但只要女儿过得幸福,自己这个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
新年伊始,气氛却一直格外压抑。李先生和太太尽量避免与岳母直接冲突,可岳母依旧对他们指手画脚,挑剔个不停。
大年初二的午餐桌上,一件小事再次点燃了矛盾的导火索。
"你们两个人吃相就是不雅!桌子都快被你们弄脏了,还有多远都溅到我身上了!"岳母满脸厌恶地说着,指着李先生和太太身上的污渍。
"妈,吃饭时难免会溅出来点,您就别斤斤计较了。"张雪见状连忙解围。
"你们这么大年纪了,吃相就是这么不雅?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岳母根本不听张雪的劝阻,依旧直指着公公婆婆数落个不停。
李先生被岳母的话深深刺痛了,他觉得自己这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连吃顿饭也会被如此斥责,实在太有失尊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太太见状,眼泪也在打转。作为一个女儿身,她实在无法忍受公婆被这样羞辱。
"妈,您就别说了!"张雪看到父母被训得直掉眼泪,终于忍无可忍地呵斥了一声。
"你们做儿女的,也不知道规规矩矩些!"岳母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直言不讳地指责着。
李先生再也忍不住了,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捂着脸起身就走,太太赶紧跟了上去,只剩下张雪和张力面面相觑。
被母亲数落了一通,张雪也有些忍无可忍。她追上去,试图安抚正在卧室里抹泪的父母。
"爸、妈,您们别太往心里去。妈她就是脾气直爽了些,您们也别太介意。"张雪一边给父母擦泪,一边解释着。
"雪儿,我们这把老骨头了,怎么就这么受委屈呢?"李先生哽咽着说,"你妈对我们太严厉了!"
"是啊,我们做了什么错事吗?怎么就这么被训斥呢?"太太也满眼委屈。
张雪看着父母受尽委屈的模样,自己的心也在滴血。可是她又能如何?母亲的脾气她是改不了的,而父母又是客人,她也无权多加干涉。
"算了算了,您们先歇会儿吧。妈她就是嘴上没把门的,您们别往心里去就是了。"张雪连连安慰,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张力也匆匆赶来,看到一室的哀戚气氛,不免更加。
"爸、妈,您们先歇息歇息吧。妈她就是脾气直爽了些,您们别太往心里去。"张力赔着笑脸,重复着劝解的话语。
可是,李先生和太太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的委屈又怎么能就这样释怀?新年本应其乐融融,可他们不过是做客而已,就受尽了这等折磨,心中的失望是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先生和太太尽量忍气吞声,可岳母的斥责却从未停止。到了除夕的前一天,一件小事再次把矛盾推向了高潮。
"你们两个人怎么就这么不会照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皱巴巴的,一点都不讲究!"岳母当着一家人的面,对李先生和太太大加指责。
"妈,您就别说了。"张雪看到母亲又要斥责父母,连忙制止,"爸妈年纪大了,咱们多体谅体谅不就好了。"
"体谅个屁!你们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这么没有基本的生活常识?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岳母根本不听张雪的劝阻,依旧直指着公公婆婆数落个不停。
李先生被岳母的话深深刺痛了,他觉得自己这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连穿件衣服也会被如此斥责,实在太有失尊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太太见状,眼泪也在打转。作为一个女儿身,她实在无法忍受公公被这样羞辱。
"妈,您就别说了!爸妈他们已经很尽力了,您就别这么严厉好吗?"张雪看到父母被训得直掉眼泪,终于忍无可忍地呵斥了一声。
可是,岳母根本不为所动,依旧直言不讳地指责着。最终,李先生和太太再也无法忍受,捂着脸痛哭流涕地离开了客厅。
"爸、妈,您们就别太往心里去了。"张雪追上来,给父母擦着眼泪,语气无比歉疚。
"雪儿,我们真的受不了了。你妈对我们太严厉了,我们这把老骨头,哪里还受得了这样的委屈?"李先生哽咽着说。
"我们就不应该来给你们添麻烦的。"太太也抹着眼泪,满脸愧疚。
张雪看着父母遭受如此折磨,自己的心情何尝不是无比痛苦?可是她又能如何?母亲的脾气她是改不了的。
就在这时,张力也匆匆赶来,看到如此一幕,不免震惊万分。
"爸、妈,您们别这样。我立马给妈好好说说,她一定会改正的。"张力焦急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