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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文友相聚,讨论过写作中的“四季歌”问题,原因是多方面的,诸如读书、阅历不丰富,观察生活浅尝辄止,遣词造句欠锤炼等等,最终导致语言贫困,作文如同“挤牙膏”。

由此,鄙人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同是中文,外国人倒仿佛比中国人用得更好。而且,外国人使用的中文,中国人很能欣赏却不能照样使用。大家可以回忆一下,我们大量的“译制片”中的也并不是外国人在使用,而是中国人自己在使用。也就是说,我们用中文去表达外国人的生活时,竟比表达我们自己的生活更有方。这种“配音现象”,对一些写作“四季歌”者是不是莫大的讽刺?是不是“语言的贫困”?

中文当下仍盛行,而且世界许许多多国家有“中文(汉语)热”现象,为什么我们自己的文学家、诗人、艺术家们却“找不到自己的语言”?这不是表达方式的问题,而是地地道道的“语言贫困”问题。

毫不客气说,我们真正缺乏的是一种活生生的、属于我们自己的语言。所谓语言,从来就不只是一个符号系统及其运用规则。语言是有生命的,它的生命就在于适时的运用,在于历史性的表达。

巴尔扎克说得好:“第一个说女人像花的人是聪明的,以后说的都是傻瓜。”这是一句关于聪明话的聪明话,强调了语言运用中创意的不可重复。

再把话题说回来,过去(几十年前)许多译制片老电影的语言是深受观众喜爱的,生动、风趣、幽默、富有感染力……总而言之是颇得语言之妙用者。

我们甚而由此得出一种印象:西方人说话真有味儿!被我们忘掉的事实是,他们说得再有味是中文。换句话说,中文本来是可以说得如此有味儿的。从译制片看,中文的表达能力是第一流的,无论是词义句式,还是语气声调,都能丝丝入扣地使那些银幕上的外国佬活灵活现,一点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