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省城买了楼房,我母亲让我撒谎说是租的,我父亲紧忙站出来说:“没有那个必要,他二叔也不是外人。”

我母亲直撇嘴,高声问道:“不是外人就可以借钱不还啊,他不是外人,我是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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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母亲的话来说,我父亲太实在了,从不打诳语,就是连撒谎都不会。

前些年,我父亲那边亲戚隔三差五就往我家跑,不是借钱,就是借四轮车,要不就是借白面。

刚开始时,我母亲也没说啥,可到了还钱时,他们就变了另一副嘴脸,说:“还亲戚呢,欠点东西紧着往回要,又不是不还,还追到家门口了。”

这些亲戚就包括我二叔,虽然每次借钱都是我二婶出面借的,可明摆着就是我二叔在后面指使的。

我二叔打发我二婶来借钱有一点好处就是,我二婶借不到钱就坐在我家炕头哭,然后说日子没法过了,要和我二叔离婚之类的。

我母亲知道我二婶是装的,连个笑脸也不会给的,可我父亲见不得人哭,又说离婚啥的,要不就说孩子都饭吃了,没钱上学了。

我父亲准保心软,一心软基本上这事就十有八九了。

可我母亲管的严,我父亲都是偷偷借。

每春天种地要买种子化肥时,我父母必须得大吵一架,因为钱又被我父亲借出去了。

那些年,我家的亲戚基本都欠我家钱,可是到秋天让我父亲去要钱,我父亲就拉不下来脸。

到最后,都是我陪我母亲去要,钱要不回来不算,我母亲还惹一赌气。

一年春节,我家一分钱都没有,我母亲急眼了,我父亲被我母亲一顿骂,然后他们俩开车去要钱,不给钱的就拿粮食顶账。

亲戚一下子都闹掰了,我母亲还得了一个母夜叉的绰号。

这些事,我每次回想,都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因此我听我母亲的。

转天在家庭聚会上,我二叔问我房子买多大的,我就说我还在外面租房子。

我二叔一听就笑了:“骗谁呢,你爸都说给你张罗结婚的事了,还租房子,谁家女孩能嫁给没房子的。”

我紧忙辩解道:“我对象不在乎有没有房子。”

我二叔一把拉着我的胳膊:“小崽子,你是不是把你二叔当傻子了,别看你爸在桌上,你要不说实话,你就下桌别吃了。”

我瞪了一眼我二叔:“不吃就不吃,还真是穷人不受待见啊。”

为啥我这么说,因为我二叔刚巴结完我大姑家表哥。

我表哥名牌医大毕业,现在是名医生,表嫂更是厉害,好像是初中副校长。

所以,我二叔点头哈腰夸完我表哥,就把矛头转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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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省城工作,我的情况他不清楚,因为我做的工作,我父亲也说不清楚。

我走了,我父亲也起身也走了,我二叔又来了一句:“咱家庭聚餐,从今天开始混的不好的,就别参加了丢人。”

我父亲转头说了一句:“以后别叫我哥,我没你这样的弟弟,没良心还势利眼。”

我二叔站起身吼我父亲:“啥意思大哥。”

我跑了回去,给我二叔做了一个鬼脸:“我妈说的真对,买房子都得说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