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被妈妈虐待，如今她却要给我买房子，是认真的吗？
小亮爱情感
2024-04-23 09:35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滑动手机屏幕，浏览着我妈发来的房源照片。
房子的布局和位置看起来都相当不错。
房间朝向很好，标准的两室一厅设计。
手机再次响起，是我妈的信息：
“我已经交了定金，三天内补齐首付就可以签合同了，这房子就是我们的了。”
我微微皱眉，回复道：“要多少首付?”
“你是首套房，首付需要51万。”
接着，我妈开始给我算起账来：“妈妈给你出31万。你自己凑20万。如果你有公积金的话，首付就只需34万，妈妈可以全部帮你出！”
难道我妈真的要给我买房子?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心动。
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一直是我的梦想。
就在我准备详细询问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手臂上的疤痕。
这道疤痕从我的背部一直延伸到小臂，是我妈用装满热水的玻璃杯烫伤的。
我停顿了一下打字的手，回复道：“我们见面再聊。”
我看到我妈坐在一辆价值不菲的宝马5系车上向我招手。
那辆车至少值40万。
看来和我爸离婚后，她的生活过得确实很滋润。
她的大儿子去了加拿大留学，之后她又生了两个儿子，实现了她成为“太子妈”的梦想。
她现在的丈夫事业有成，婆家人对她也十分满意。
听说她的大儿子对这个后妈也是赞不绝口。
我坐上车，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妈知道我不愿意叫她妈，而她也并不在乎。
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
她试图打破沉默：“那个房子的地段真的很好，学区也是全市最好的小学和初中，以后结婚都可以住在那里。”
我语气淡然：“我还不一定买呢，我刚工作，怕是承受不起房贷的压力。”
我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有压力才能有动力，你看看那些买房买车的男孩子，他们的压力不也很大吗？你怎么就这么矫情呢。”
我们之间的对话往往超过两句就会吵架。
“既然你觉得我矫情，那就不买吧。”
我妈突然猛地踩下刹车，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你到底买不买这套房子?！”
她消失了好几年，现在一出现就想给我买房子，态度还如此强硬，这完全不像是什么良心发现。
我们来到了售楼部。我妈热情地介绍着房子，比销售员还要熟练热情。
“你觉得这套房子怎么样？很抢手的。”
我看着她热切的眼神，冷冷地回答：“一般。”
“杜雪娇！五万定金是不退的，你说一般是什么意思?！”
我的语气更冷了：“一般就是不买。”
在看房的过程中，我妈完全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她只是一个劲地展示这套房子有多么适合孩子上学，又不停地夸赞她的三太子有多么优秀。
我试探地问她：“小弟这个月过生日吗？”
“下个月！你这个孩子真是没心没肺。”我拿出一个红包：“我不知道他几岁生日，所以没买礼物。”
“这只是意思一下。”
我妈疑惑地接过红包，嘲讽道：“你说你有良心，也只有一半。弟弟六岁生日，你就包个破红包，打发叫花子啊！”
话虽这么说，但她把红包塞进兜里的速度可是快如闪电。六岁，正是快上小学的年纪。
看来我妈是打算让三太子上好学校。
这套学区房，其实是她想给三太子买的。
她找我，只是想利用我的首套房优惠和公积金。
三十万就能做个人情，还能让三太子的求学之路无忧。
这真是个划算的买卖。
我坐上出租车离开，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泪水滴落在我手臂的疤痕上。
那年，我读四年级。
数学考试我得了96分。
即便经历了一顿如常的责打，我依旧没有流下一滴泪。
母亲愤怒地斥责我：“一般的孩子早就疼得大哭大闹了。
“你这孩子，怎么连泪都不流一滴!
“难道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说完，她拎起热水壶，将刚烧开的热水全部倒入一个玻璃杯中。
她还不忘戴上手套，生怕自己不小心被烫伤。
她拧紧瓶盖时发出的摩擦声，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的序曲。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看到你哭!”
滚烫的玻璃杯就像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地压在我的背上，
然后慢慢地从我的背部滚落到手臂。
玻璃杯带着我被烫焦的皮肤一起滚动。
我疼得疯狂地求饶。
母亲口中不断咒骂着：“让你再装，让你不哭……”
剧烈的疼痛让我晕了过去，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依旧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母亲又去打麻将了。
她只关心我的学习成绩，却从不在意我的生活。
窗外，罕见的大雪正在飘落。
第二天，她强迫我去上学，粗暴地帮我穿上所有的衣服。
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我被烫伤。
或者，她选择了故意忽视。
“一大早你就哭丧着脸!
“女孩子真是麻烦，太娇气了!
“快点给我去学校!”
我不敢向老师诉说这一切，也没有朋友可以倾诉。
母亲把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如果我让别人知道她打我，她肯定会拿刀砍死我。
她也不允许我交朋友。
她说，去学校是为了学习，而不是为了玩耍。
我的每一个朋友，她都亲自去学校斥责。
直到没有人敢和我玩耍，甚至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
我刚回到家门口，门铃就响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是早上刚刚见过的母亲。
这个消失了七年的人最近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说是消失了七年。
但实际上她住的小区和我家只隔了两条街。
只是她忙于照顾她的宝贝儿子们一直躲着我这个被她视为赔钱货的女儿。
她狠狠地把我给她的红包摔在地板上：“杜雪娇！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喜欢吗?”
我有些疑惑：“里面可是装了100块钱呢!”
在我们家乡有个习俗红包里的钱如果是单数就表示白事双数则表示喜事。
所以给她儿子100块钱红包就像是在诅咒他死一样。
其实那个红包里我原本放了600块钱。
但当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把钱拿了出来。
“你爸爸从小就没把你教好！你这么没家教！
“你和你爸爸一样令人讨厌！
“都怪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早该把你掐死也不会让你现在变成这样！”
母亲瞪大眼睛狠狠地骂着我。
然而这些话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甚至在我看来她刚才的责骂已经算是很温柔的了。
“天下的父母哪个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呢？
“你不懂这些礼节规矩都是你爸爸没有教好你我并不怪你。
“我知道你现在经济上有些困难以前也从没让你送过什么礼物。
“只要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已经很欣慰了。”
她总是一边打我一边揉捏我的伤痛然后再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爸爸身上。
我听出来了。
她其实就是想让我送她的小儿子一份生日礼物让他开心一下而已。
以前她确实没让我送过任何礼物因为那时候她根本不让我知道她的下落。
我甚至都无法联系到她。
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她怀孕了而且一直对我隐瞒着这个消息，生了小孩后也藏着掖着。
对亲戚那么说，无非是担心我这个所谓的地痞会对她宝贝儿子不利。
“关于房子的事，你真的得再好好考虑考虑，妈妈真的是在为你打算，为你好啊。”她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上弹出一条购物链接。
“给你弟弟挑个生日礼物吧，别太贵了，这双鞋就挺不错的。”
“你弟弟如果知道姐姐给他买了这双鞋作为生日礼物，肯定会特别开心的！”
嗯，价格确实“不贵”。
我看了看自己全身的行头，加起来也不到五百块。
而这双鞋，标价五千。
呵，他要是收到这礼物，确实会乐开花吧。
说的好听是有个弟弟，但实际上，我也就在幼儿园门口远远地见过他一次。
我跟他的关系，说实话，还不如跟邻居家的小孩熟络。
“以前你总说跟我们不像一家人，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弟弟肯定会特别喜欢你这个姐姐的！”她似乎对此深信不疑。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但心里却越来越冷。
以前我真的是太饿了，什么都会去尝试，哪怕是屎。
但现在，我已经戒了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姓杜，永远也成为不了你们周家的人。”我冷冷地说道。
我更没有兴趣去舔任何人的鞋子。
“五千块？你怎么不说让我去抢银行，那样来钱可能还更快一点。”
我一个刚步入社会的打工人，怎么可能拿得出五千块去买一双鞋？
谁要是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那我只能说，他可能是疯了。
“杜雪娇！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贝，“我可是你亲妈！”
“你看看你，这么大了还是这么没家教！”她继续斥责道。
又是家教……
我靠在门上，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站在别人家门口大声嚷嚷，这就是你所谓的家教吗？”
“如果我真的没家教，那也是你教的。”我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这几句话显然激怒了她，她气得跳脚。
她抄起玄关处的扫把就准备往我身上招呼。
“林秀云！你在我家门口发什么疯？”我爸的怒声突然响起。
听到我爸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面对我爸，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她绕过我爸朝电梯走去，连头也不回。
我挑了挑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老样子——欺软怕硬、踩低捧高。
这种手段，她在初中时就教过我如何用来交朋友。
但结果呢？我因此遭受了长达三年的校园暴力。
我爸关上门后，一脸厌恶地说道：“她怎么又来了？要是被你阿姨看到，又该跟我闹了！”
我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你以后少和这种见钱眼开、脑子有问题的人来往。”我爸在我身后叮嘱道，“你们都断绝联系这么多年了！跟她来往只会把你带坏。”
我爸点燃了一支烟：“你最近对老爸越来越不在乎了，是不是她教唆的？”
我关上卧室的门，不想掺和他们的恩怨纠葛。
第二天我请了假去看房，但恍惚间听到客厅传来聊天声，其中精准地捕捉到了我的名字。
“前两年我们负担不起二胎的费用，现在想生了又怀不上！”阿姨抱怨道，“养杜雪娇这个女儿有什么用？除了省钱什么都不会！杜家都快吃绝户了！街坊邻居都在背后戳我脊梁骨呢！”
那年，父母的婚姻破裂，父亲选择了净身出户，而我被判给了母亲。
在母亲身边，我度过了九年的时光。
然而，当她再婚时，却像丢弃垃圾一样将我送到了乡下的奶奶家。
父亲得知消息后，连夜从深市赶回，为了我，他辞去了工作，与深市的女友分手，选择在二线城市照顾我，成为了一个全职奶爸。
我始终认为，父亲是爱我的。
他的爱，至少比母亲要深沉得多……
“你女儿的眼界可高了。”
阿姨的嘲讽中带着一丝尖酸，将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她可是谁都看不上。”
想想她给我介绍的那些男人——
离过婚的、年纪大得可以当我父亲的、身高矮得像是蓝精灵的、相貌丑陋到人脸识别系统都无法识别的……
这哪里是在介绍相亲对象，简直像是在收集山海经里的奇珍异兽。
我，双一流大学的本科毕业生，国企员工，身高166厘米，体重88斤，相貌也算得上出众。
难道要让我这个“公主”去配那些永远变不成“皇子”的癞蛤蟆吗？
我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是多么的多余。
母亲的家庭幸福美满，儿女双全。
父亲也另娶贤妻，两人恩爱有加。
所以，我一直渴望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有了房子，就有了家吧？
父亲一有空就催促我谈恋爱、结婚，仿佛巴不得我早点嫁出去。
可是结婚就一定能拥有自己的家吗？
说不定只是又多了一对需要孝敬的爹妈而已。
可惜他们并不懂我内心的想法。
我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你们在聊什么呢？也让我听听。”
看到阿姨脸上明显的慌乱神情时，我内心不禁感到一阵暗爽：“看来上班远没有听八卦来得有意思。”
“杜雪娇！”父亲的声音略带怒意，“好好说话！别学你妈那副泼妇样子！”
我也来了火气。阿姨说了我那么多句坏话时，父亲一个劲地附和；而我刚说了一句话，就被他如此呵斥。
“你老婆对我有那么大的意见，我总得把话说开了吧？我谈恋爱是为了追求幸福，分手也是如此；这和基因没有关系！她怀不上孩子就怨天尤人地怼这个怼那个的；把我嫁出去她就能一胎三宝了吗？”
我知道父亲一直希望家庭和睦、万事兴旺；
但我也同样期盼着这个家能够和和睦睦、不要重蹈我妈的覆辙才好！
他们结婚多少年、我就忍了多少年；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家庭的和睦永远不是靠一方的忍让就能换来的！
她们只会觉得你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然后骑在你头上为所欲为！
客厅里的气氛几乎凝固了；
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爸、你看过阿姨给我介绍的那几个对象吗？”
我准确地捕捉到了父亲脸上的狐疑和阿姨脸上的心虚、把亲生女儿的终生大事交到别人手上、我父亲也真是心大！
她只盼着我早点出嫁、离开杜家；
至于我的幸福与否——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自己看看吧！”我指着手机里的微信头像说：“二婚的、比你小五岁的、身高只有150的……”
阿姨辩解道：“你这孩子！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什么类型都看看嘛；阿姨又不知道你的审美是怎样的。”
我父亲能说什么呢？难道要夸你给我女儿介绍了些烂鱼臭虾吗？
还是要夸你置我女儿的未来生活于不顾呢？
我知道我父亲不会找阿姨算账；但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巴掌竟然会落在我脸上。
“阿姨真的是为了你好，你知道我们谈下了多少彩礼吗？”
“如果你不喜欢，那就删掉，别拿出来吵架，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我昨天才见过你妈，你今天就想拆散我们的家吗？”
“你和你妈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抚摸着被扇得发麻的侧脸，心脏仿佛被紧紧揪住。
我第一次开始怀疑，我爸真的爱我吗？
我的目光紧紧盯着阿姨的脸，然后猛地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