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妻通过同学介绍,从威海某专业养殖犬类的山庄,买了一只一个月大的泰迪犬。将泰迪犬装进纸箱,放在汽车后备箱里拉回家。直到现在,我家的泰迪一上车,就浑身发抖,大喘不止。这都是当年离开犬妈,坐车到家留下的恐惧后遗症。

我家这个泰迪是个小妞,非常可爱,浑身黑咖啡色。两个多月时,只有两个巴掌大。成年了,也只有一尺多长。它一双大耳朵垂到下巴,胡子蓬松,显得嘴巴很大;两只大眼炯炯有神,眉毛很长,都遮住了一部分眼睛;尾巴虽被断尾,但仍留五六节骨,见到人就高高地撅着,不停地摇摆。

它是天生的宠物,天天讨好你,你就是把手指放到它嘴里,它也不咬。性格就像三四岁的孩童,“人来疯”,见到有朋友来家里,就跑到人家面前或怀里,耍尽娇媚,或欢跳,或仰面躺下,或不停地亲吻朋友的手,或上身求抱等,你就是大声呵斥它,它也不在乎,真像儿童的样子。

儿子给这小泰迪取了洋气的名字:Kaicy,叫起来就是“开心”。Kaicy长大后,像一尊小狮子,又威严,又呆萌。这Kaicy性格好,就是吃食不按套路。为了养好它,妻天天在手机淘宝、抖音上查狗狗用品,买了一批又一批、一袋又一袋幼犬食粮、成年犬食粮,但Kaicy每次只吃一点点,再怎么喂也不吃。给它咱餐桌上的饭也不吃,只爱吃点炒菜里的肉。但网上宠物专家讲:狗狗不能吃“人饭”,否则容易早衰。我与妻一直很纠结,天天哄着小Kaicy吃东西。

这也让我们想起当年哄儿子小时候吃饭,把饭送到嘴边,一会吹吹,一会儿加糖,一会儿说吃完去公园玩,一会儿说去买玩具,好话说一大堆,哄着吃下去。

去年,妻的一位朋友在朋友圈发了一条短信:“自己收养的一只流浪猫,在自家草棚里生了四只小崽。有好心的朋友能否在满月时收养一下小猫?”一个月后,朋友圈里只有三个人说收养,还有一只没有着落。好心的妻便对朋友说,愿意收养一只。拿回家的小猫,巴掌大,橘黄色,刚睁眼。妻用羊奶、鸡蛋黄等喂养,几个月后就长成一尺半长、浑身橘色虎纹的成猫了。我们喊它“大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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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买了专业的幼年、成年猫粮,但“大橘”不太爱吃它的猫粮,独钟盆里Kaicy不太理会的犬粮,“大橘”、Kaicy两个双双上阵争抢而食;倒给“大橘”的猫粮,Kaicy也抢,时常两个互不相让,大打出手。我和妻笑了,想起了专家讲的“养宠物不能只养一只”,原来认为只是讲“动物权”,不让一只猫、狗孤独,看来还有别的好处。

两个月前,妻又从单位同事处拿回一只不太足月的黑色泰迪,体型很小,很精神,特活泼。只吃了一个多月的奶和软化食品后,现在天天和“大橘”抢猫粮、和Kaicy抢犬粮,天天鸡飞狗跳,闹腾不停,不亦乐乎。三个月的小东西,已经四斤多了。妻和我天天为这三个“兽”断官司。

它们吃食时争、打、闹,但过后,一起玩耍,你挠它的头,我咬你的尾;你抱我的腿,我压你的腰。中午睡觉时,这个的头接着那个尾;那个的腰贴着这个的肚,简直是一个整体,好得密不可分。如果哪个犯个错误,妻大声呵斥,佯装要打时,那俩一定会大眼瞪妻,跑到妻脚上献媚撒娇“说情”。

这不由得让我想到,我们小时候那个年代,兄妹几人,有竞争、有团结,有攀比、有包容,贫穷而快乐着,在磕磕绊绊、丰富多彩的环境里健康长大。就像这三只宠物,天天闹,又天天好,不用催吃,不用操心,个个膘肥体壮。

这令我又有感触,还是多生孩子好啊!几个孩子在竞争、合作,包容的环境下相伴成长,各方面父母都会更放心放手,决不会因“独生子”而养出“小皇帝”,长大了也能亲情相顾,互相照应帮衬、互相帮助促进,共同迎接社会考验,建设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