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生产了上千架“侧卫”的俄罗斯航空工业,开始组装一款全新产品——苏-35。作为俄罗斯历史上第一款以自用为主的新战机,苏-35沿用苏-27单座制空的基础理念,又搭载了量产数百架苏-30得到的成熟技术,当真是得天独厚。苏霍伊也摩拳擦掌,准备在未来10年再度创造奇迹,谁也没想到最终结果是那么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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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27“侧卫”的故事相当漫长

2008年苏-35顺利首飞,4年后的2012年交付两架试生产型,翌年产量增至8架,2014更是达到绝无仅有的24架。相比于同时期苏-34花费5年时间,年产量才从2架攀至18架的表现,苏-35继承苏-30大量制造基础的优势,可见一斑。2014年末,俄罗斯和南边邻居,顺利达成出口24架苏-35的协议,总价值20亿美元,单价比之前苏-30要高出一截。从2015年开始,共青城就将部分产能供应出口订单,到2018年完成交付,一路非常顺利。更重要的是,埃及在2018年末下了26架订单,印尼、阿尔及利亚也传出准备下手的消息,土耳其、印度和越南同样对苏-35很感兴趣,但情势很快急转直下。

唯一一批顺利出口的苏-35

之前埃及从俄罗斯获得S-300、米格-29和卡-52等装备,就已经让美国非常不满,赶上当时土耳其坚持采购S-400的刺激,美国政府极力阻止埃及获得苏-35。先是以制裁做威胁,后面美国国防部长和国务卿又联名写信,进一步增加压力。俄罗斯不甘心失败,也以国防部长前往埃及访问、联合埃及举行“友谊之箭”军演制衡。最终在2021年首批苏-35交付前夜,埃及顶不住压力放弃合同,之前三年生产,等待交付的26架苏-35,至今依然滞留在共青城制造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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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采购的苏-35在即将交付时被阻止

对苏霍伊来说,埃及毁约本身并不是大问题,真正的关键在于,当俄罗斯和美国争夺埃及市场失败,其他苏-35潜在买家也就不愿意去找这个麻烦。曾经预估上百架的市场,一夜之间烟消云散,等到苏-35再次获得海外订单已经是2023年。当时伊朗对俄罗斯供应无人机获得了不少好处,后者也更愿意换回苏-35、S-400、米-28和雅克-130这些,平时很难到手的高价值装备。很奇怪的是,埃及放弃的这批苏-35状态非常完整,还针对沙漠作战环境进行了调整,按说早就该交付伊朗了。但目前后者只收到了雅克-130,苏-35机队依然滞留俄罗斯未动,鉴于时不时传来的伊朗弃购声音,这份订单还真不好说了。

伊朗已经获得雅克-130教练机

就生产规模来说,苏-35前后交付俄罗斯空天军100多架,再加上24架出口订单,并不算很失败的型号。但这份成绩距离苏霍伊早年期待甚远,也根本无法和畅销全球、卖出500多架的苏-30相比。最重要的是,苏-35之所以能搭载多款成熟设备快速量产,根源就是苏-30大量出口积累了丰富经验。如今苏-35滞销,仅靠俄罗斯空天军支援,俄罗斯航空工业根本无法维持后续型号发展。说白了,这几年俄罗斯航空工业主要就是靠出口过日子,在苏-34、伊尔-76-90A难以出口,苏-30已经落伍,苏-35又长期无法突破的情况下,路走得很艰难。

出口印度的苏-30MKI机群

而回顾苏-35由盛转衰的过程,美国强势干扰是最大原因,特别是其促使埃及放弃苏-35后,其他国家顿时避之唯恐不及。当然,苏-35作为搭载无源相控阵雷达,航电又比较落后的三代半早期型号,性能放在2020年确实有些落伍。毕竟这时其他国家还在生产的三代半战机,基本都实现了有源相控阵雷达列装。2008年就问世,之后直到2023年才推出改型苏-35SM的步伐,实在太慢了。事实上,同期俄罗斯出口S-400也遭到美国全方位阻击,但不仅有白俄罗斯这种传统用户采购,连印度、土耳其和阿尔及利亚,最后也顶着美国的压力,装备了这款远程防空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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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400能获得大量订单不是没有原因的

说白了,对这些国家来说,S-400性能非常符合需求,又没有其他适合的装备取代,地位自然异常重要,即使为此与美国交恶也是值得的。苏-35潜在买家同样面对性能和被制裁的博弈,但最终却纷纷选择放弃,这可不是没有原因的。从乌克兰战场上的实战经验来看,苏-35表现并不算很出色,多用途性能严重不足,航电系统相当落后,前期取得的战果,根本无法掩饰后面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战后苏-35也很难重振旗鼓。衰落的俄罗斯航空工业奋力一搏,终究是没有奇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