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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早晨,家里一片热闹。妈妈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年夜饭了,锅碗瓢盆叮铃咣啷响个不停。爸爸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着新闻,一边拍着腿唠叨:"哎,今年可算是热闹了,大家都回来了。"
"是啊,可不能让外甥们失望。"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笑着说,"这顿年夜饭我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我坐在一旁,看着父母俩你一言我一语,心里倒是有些高兴。往年因为种种原因,我们这个小家庭总是只能自己过年,冷冷清清的。今年好不容易齐了人,自然是要热热闹闹庆祝一番。
"哎,你们年轻人可能不太清楚,咱们打麻将这个习俗可是由来已久了。"爷爷突然开口,把我们全都吸引了过去。
"哦?怎么个由来法?"我好奇地问。爷爷拍了拍手,吸了口旱烟,慢悠悠地说:"从前咱们农村人过年最重要的就是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块,一边打打麻将,一边聊聊天,多热乎啊。到了晚上,大伙儿就开开心心地吃上一顿年夜饭,痛痛快快地喝几盅子,过足了这口年福气。"
"那您小时候是不是也跟着打啊?"我追问道。
"那可去你的吧,那会儿哪有什么麻将啊。"爷爷笑着摇摇头,"不过我们小伙子倒是自己想出了一个像麻将的把戏,用四张旧纸板代替,画上几个数字花色,咱们就乐呵呵地玩了起来。"
爸爸在一旁笑着说:"那你小时候可没少被奶奶骂,把纸板给玩坏了。"我们都被逗乐了。
"那今儿个可得好好玩玩了,叫上舅舅们,重拾这个老传统。"妈妈说着,朝厨房里扬了扬手。
"就是就是,早就等着呢!"爸爸点点头,突然精神了几分,"等会儿我就把那副好麻将拿出来,洗洗刷刷,准备着。"
"可别闹出什么乱子啊,您们几个老小子。"妈妈说着,眼睛瞪了爸爸一下。
"哎哟,你就放心吧。"爸爸连连摆手,"就是打打闹闹的,不就是为了热闹吗?我们可不敢赌那么多钱。"
我看着父母俩斗嘴,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自打上了大学,我就很少能回来陪伴父母了。这次能全家团聚,打打麻将,说说闲话,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一家人正有说有笑,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妈妈连忙擦了把手,小跑着去开门。果不其然,是舅舅一家子先到了。
"哎哟,可把你们给等急了!"妈妈笑嘻嘻地说,上上下下打量着舅妈和几个小外甥。
"哪能啊,才七八点就来给你添堵了。"舅舅笑着摆摆手,转头就和爸爸打起了招呼。
舅妈则忙着招呼几个孩子:"快,给阿姨行个大礼。"几个小外甥听话极了,乖乖地鞠了一个躬。
"哎哟,真是长大了!"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快进来坐啊,我这就给你们沏盏热茶。"
我也上前打了个招呼,被舅舅狠狠地拥抱了一下。几个小外甥则扑到我身上,小手拽着我的衣服不撒手。
"哥,好久不见啦!"大外甥兴奋地说,小脸红扑扑的。
我被他们热情的样子感动了,连连点头:"是啊,好久不见了。这几年是不是又长高了?"
就在我们有说有笑间,外头又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就是一阵熟悉的喧闹声。
"哈哈哈,哥们儿们,我先来了啊!"门外传来阿姨粗犷的声音。
"快快快,让开!"舅父也不示弱,推门而入。
很快,客厅里就坐满了人,把我们一家老小都挤到了角落。爸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突然拍了拍手,笑着说:"哎,好啊好啊,都到齐了!来,咱们开始准备打牌吧!"
话音刚落,爸爸就跑去卧室里翻箱倒柜,很快就拿着一个旧麻将筒子出来了。舅父见状,也赶忙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崭新的麻将盒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就为谁的麻将更好而争吵了起来。
"哎,我儿子,你就别跟我较这个劲了。"爸爸撇撇嘴,把筒子往茶几上重重一顿,"我这可是从小就在用的宝贝,你懂个屁!"
"哎哟,你那玩意儿就是个破铜烂铁,跟我这才买的新牌能一样吗?"舅父嗤之以鼻,也把麻将盒重重地拍在桌上。两人就这么斗起了嘴,把我们一家人全都看傻了眼。
"哎哎哎,两位,别吵了别吵了。"爷爷连忙过来劝架,"麻将有新有旧又怎样?能打就行了。来,咱们先把牌洗洗,一会儿轮着用。"
爸爸捧着那个旧麻将筒,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牌倒了出来。一股陈年的木头味扑鼻而来,让我不禁有些怀念。舅父则从盒子里拿出一沓全新的牌,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很快,麻将就被洗好了。爷爷招呼大家坐好,开始分牌。我注意到,每个人拿到手里的牌后,脸上的表情都不太一样。
舅父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眯着眼睛打量起了牌面。我知道,他是个老马夫,打牌的时候总是盘算个不停。相比之下,舅妈就要泰然自若得多了。她优哉游哉地瞄了一眼手里的牌,随即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妈妈闲聊了起来。
再看阿姨,她可就完全相反了。一拿到牌,就立刻紧锁着眉头,双手捧着牌,仔细研究起来。她向来头脑简单,做事也是一股脑冲过去,可一旦打起牌来,就会异常专注。舅舅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他虽然也在盯着牌面,但眼睛总是时不时瞟向别人,仿佛在打别人的小主意。
我突然觉得很有意思。明明都是最最亲近的人,可做起事来的性格却是如此不同。有些人谨小慎微,有些人则目光如炬,看来这一圈里将会上演不少精彩的角力。
我正想着心事,却突然听到爸爸大声嚷嚷了起来:"哎,你们瞧瞧,我这可是一出好牌啊!今儿个我可得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哈,你可得加把劲儿啊,我这牌也不赖。"舅父冷笑了一声。
"行行行,你们俩就别嘚瑟了,等着瞧吧!"阿姨也来了劲头,把牌往桌上重重一拍。
就这样,大家都开始你来我往地互相炫耀了起来。看来今天的气氛可谓是要了,我暗想。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麻将桌上就出现了明显的派系。舅父和爸爸就坐在一边,时不时低声商量着什么。舅舅和阿姨则窝在另一边,似乎也在密谋着什么。只有舅妈和爷爷,还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看着他们你侃我侃,暗自摇了摇头。不得不说,这些平日里最亲近的人,一旦打起牌来,就好像立刻变了个人似的。他们开始相互猜忌,暗中较劲,仿佛只有自己才是最聪明的那个。
"哎,舅父,我说你这牌怎么这么烂啊?"爸爸突然开口,笑着说,"怪不得一直在那儿盘算呢,是不是在琢磨怎么作弊啊?"
"你小子吹什么牛!"舅父听了,立刻就火冒三丈,"要不是因为你这儿给的牌太差,我还用得着盘算那么多?再说,我们可是同盘战友,你还敢怀疑我?"
"哈,我可从没说过你作弊啊。"爸爸摊了摊手,"你要是想作弊,我也不会拦着你的。话说回来,我们平时可都是一路货色,你倒是别太过分了。"
两人就这么互相斗起嘴来,场面顿时变得有些。舅妈和妈妈见状,连忙过来劝架。而舅舅和阿姨则像是就等着这一出似的,脸上写满了看热闹的表情。
"哎,你们两个就别斗嘴了。"妈妈连连摇头,对着爸爸说,"你也是的,明知道舅父脾气火爆,怎么就去惹他呢?"
"哎哟,你别听你爸胡说。"舅妈也连忙对舅父解释,"他们父子俩就是开开玩笑的,你也知道的。"
在两人的劝解下,爸爸和舅父勉强作罢。但我看得出来,两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太高兴了。舅舅和阿姨则在一旁咄咄逼人,显然是在火上浇油。我暗自摇了摇头,看来今天的麻将局可不会太平静了。
就在这时,爷爷突然开口了:"哎,你们几个,就别闹了。赶紧把牌一打了事,大伙儿好好聊聊天不是更热闹吗?"
大家听了,也就作罢了。很快,麻将桌上又热闹起来,牌友们开始你来我往,场面一度喧嚷不已。我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明明是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一打起牌来,就变得如此势不两立呢?我暗自摇了摇头,继续观察着。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只是在闹着玩。谁赢了一圈,就开开心心地笑着,互相打趣几句。可没过多久,情况就变了。
"哈,舅舅,你这牌怎么这么烂啊?怎么,是不是手气不太好?"爸爸突然冲着舅舅大声嚷嚷了起来。
"你小子吹什么牛!"舅舅被他一激,顿时就火冒三丈,"我这牌可是好着呢,你们几个给的那些烂牌才叫一个烂呢!"
"哦?是这样啊。"爸爸撇了撇嘴,突然一拍手,"那咱们加把劲吧!谁输了,就罚酒三杯怎么样?"
"好啊,那还差不多。"舅父冷笑了一声,"等着瞧吧,到时候可别喝醉了!"
随着赌注不断升级,整个氛围也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大家开始紧盯着牌面,谨小慎微地出牌,生怕一个失误就要遭殃。
"哎,舅舅,你这是在偷看我的牌啊?"爸爸突然大声喝问,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舅舅。
"你说什么?"舅舅被他一问,顿时就来了火气,"我哪有偷看你的牌?你少往我身上绑啞啞!"
"哦?是吗?"爸爸冷笑了一声,"我就说怎么你的牌打得这么好,原来是偷看我的牌呢!"
"你个小王八蛋,我堂堂正正打的牌,哪有偷看你的份!"舅舅怒目圆睁,恨不得扑上去和爸爸打一架。
"哎哎哎,你们两个就别吵了。"妈妈连忙上前劝架,"都是一家人,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动怒,多没意思啊。"
"没意思?您可看清楚了!"爸爸指着舅舅的鼻子,声音都在发抖,"他明明就是在作弊,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作弊?我作弊?"舅舅被气得直跺脚,"你才是那个作弊的家伙吧!我打的是真牌,你倒好,一边说我作弊,一边自己偷偷换牌!"
"你胡说八道什么?!"爸爸听了,也火冒三丈,"我哪有作弊?分明就是你自己打的烂牌,输了就一味地推卸责任!"
两人就这么一句话接一句话,你来我往地互相指责。场面顿时变得无比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有人要动手似的。
"哎,你们两个就别吵了!"舅妈连忙喝止住两人,"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至于吵到这个地步吗?"
"哼,我可没有吵架。"舅父冷冷地说,"是他先指责我作弊,我才不得不为自己辩白。"
"辩白你个头啊!"爸爸怒气冲冲地说,"你分明就是在偷看我的牌,现在还狡辩成这样!"
就在两人又要吵起来的时候,舅舅突然开口了:"哎,你们两个就别斗嘴了!分明就是你们自己打的烂,怪到别人头上做什么?"
"你还帮着添乱!"爸爸听了,火气就更旺了,"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故意在这里捣乱!"
"你有什么证据?"舅舅也来了劲头,双手重重拍在桌上,"凭什么说是我们在捣乱?你们才是那些狡猾的家伙吧!"
就这样,原本亲密无间的一家人突然分成了两拨,谩骂声、怒吼声在客厅里此起彼伏。妈妈和舅妈一个劲儿在旁边劝解,可是根本没用。大家就像疯了一般,你来我往地互相指责,谁也不愿意认错。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感到无比的震惊和难过。明明是最亲密的家人,为什么会为了一点小事而吵得不可开交呢?我的内心充满了无助和痛苦,却又无能为力。
就在我满心疑惑的时候,爷爷突然拍案而起,厉声喝止了大家:"够了!你们这些人都给我闭嘴!"
爷爷的一声怒吼,顿时就让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被他的威严给镇住了,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们这些人,真是丢尽了脸面!"爷爷环视了众人一圈,脸上满是愤怒和失望,"明明是最亲密的家人,却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大吵大闹,你们说说,是不是太可笑了?"
大家被爷爷的话声声扎心,都低下了头,无地自容。
"咱们打麻将,不就是为了热热闹闹吗?"爷爷接着说,"怎么反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们看看,把客厅弄得乱糟糟的,就连那些赌注也被打翻了一地,真是太丢人了!"
我看着满地狼藉的景象,内心无比痛心。曾几何时,我们还其乐融融地坐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其乐无穷。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指责。
"够了!"爷爷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我拉回了神,"你们都给我好好想清楚,这才是最重要的!家人的感情,才是我们最宝贵的东西,你们怎么就这样糟蹋了呢?"
爷爷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坎上。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是啊,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呢?为了一点小事,就这样伤害了彼此最珍贵的感情,真是太可笑了!
就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候,我突然下定了决心。我要亲自出手,终止这一切!于是,我猛地站了起来,用力撑住桌子,大声喊道:"够了!你们都给我住手!"
我的这一声怒吼,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给惊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这些人,都给我看着!"我怒视着眼前的一切,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是太失望了!我们本是最亲密的家人,可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把感情给亲手毁掉了,你们说说,是不是太可笑了?"
大家都低下了头,无言以对。我知道我的话语一针见血,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的举动无疑引起了一阵骚动。所有人都被我的行为惊住了,一时间竟无人出声。就连平日里最爱唠叨的舅妈,此刻也忘记了开口。
"我在做正确的事!"我大声说,语气坚决有力,"我们本是一家人,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伤害彼此的感情呢?你们看看,我们把客厅弄得一团糟,甚至还打翻了赌资,这算什么回事?"
"爸,你冷静一下。"妈妈连忙上前安抚他,"儿子说得有道理,我们确实做得有些过火了。"
"哼,什么过火不过火的?"舅父却依旧面无表情,语气生硬,"打个牌而已,怎么就上纲上线了?你小子还真是小题大做啊!"
"舅父,您就别这么说了。"舅妈劝解道,"孩子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们大人确实有些小家子气了,为这点小事就吵成那样,多没品德啊。"
"就是啊舅舅,你也看到了。"阿姨也连连点头,"我们本来是最亲密的家人,怎么就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呢?这可真是太丢人了。"
一时间,所有人似乎都反思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大家相视无言,脸上尽是歉疚和惭愧之色。就连平日里最固执的舅父,此刻也低下了头,不发一语。
"是啊,我们都错了。"过了好一会儿,舅舅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明明是最亲密的家人,为什么会为这点小事就伤害感情呢?真是太可笑了。"
"没错,就是太可笑了。"爸爸也自嘲地笑了笑,"我们竟然为了一点钱财,就把家人的情谊给亲手毁掉了,真是太愚蠢了。"
见大家都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我的心里顿时舒服多了。我知道,我们终于找回了正确的方向。
"好了,都别自责了。"我连忙开口打圆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重拾我们的亲情。"
"你说得对。"妈妈点点头,看向爸爸,"老伴,我们已经这把年纪了,再吵架可就太没品格了。以后咱们还是好好相处吧。"
"嗯,我知道了。"爸爸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舅父,"舅父,对不住啊,我们兄弟俩竟然为了这点小事就撕破了脸,真是太丢人了。以后您可得多多担待啊。"
"哪里哪里,都是一家人,什么都别放在心上。"舅父连忙摆摆手,"我们兄弟俩以后还是要手足情深的。"
就这样,一家人你来我往,很快就释怀了之前的一切芥蒂。大家相视而笑,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温馨,客厅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哈哈,你们看看,这不才是最热闹的吗?"爷爷高兴地大笑着说,"我就说了,我们打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怎么能为了赌资赌注而伤了和气呢?"
"您说得太有道理了。"舅妈也笑着说,"我们下次打牌的时候,就只赌些无关紧要的小东西吧,绝对不能再为了钱财而伤了和气了。"
"就是就是,要是再像刚才那样吵起来,我可要亲自上阵制止你们了。"阿姨也笑嘻嘻地说着。
就这样,大家相视而笑,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之前的一切都抛诸脑后了。我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内心无比欣慰。是啊,我们是最亲密的家人,就应该这样其乐融融地相处,而不是为了一点小事就伤害感情。
"舅舅说得太有道理了。"爸爸点点头,随即招呼大家重新坐好,"来吧,咱们重新洗牌,好好打一局痛快的!"
说着,他就开始重新洗起了牌。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着动作起来,很快就把之前的一切狼藉都收拾干净了。
"来,这一把我可要用心打了!"舅父笑呵呵地说着,开始认真研究手里的牌。
"哼,你们可别小看我啊!"阿姨也来了劲头,眼睛盯着牌面不放。
我看着眼前这热火朝天的景象,内心无比欣慰。是啊,我们就应该这样其乐融融地相处,而不是为了一点小事就伤害感情。有了彼此的包容和理解,我们这个家才能真正和睦相处。
就在我感慨万千的时候,爷爷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对我说:"好样的孩子,是你让我们重新找回了亲情。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我会心一笑,点了点头。是啊,只要我们用心珍惜,这份亲情就永远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