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传说里,养蛊人将无数奇毒无比的虫豸一同放进土罐,密封好埋入地底,然后任由这些毒虫在罐中相互撕杀吞噬,最终存活留下的绝毒虫王,即为“蛊”,而这种奇特的培养蛊的方式,是为“炼蛊”之法。
蛊很难炼成,然一旦炼蛊成功,这种异物就可以派上诸般神秘而奇特的用场。
最受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当为“情蛊”。
根据记载,若施术者将此蛊种入心爱的男人或女人身上,从此对方便会对种蛊人死心塌地,一生不离不弃。相传苗疆懂得蛊术的苗女在婚后都会给丈夫种上“情蛊”,丈夫一旦成功中蛊,此后将永不变心。
其次最为著名的便是“金蚕蛊”,传说中此物“无色无形,水火不侵”,若是不懂蛊术之人,稍不注意就会着道,中蛊者全身犹如千万条毒虫在噬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蛊没有解药,因此“金蚕蛊”又为夺命之蛊。
除以上两种知名度极高的蛊虫外,还有蛇蛊、疳蛊、石头蛊、癫蛊、肿蛊等一大堆名字奇特的蛊虫种类,基本上都是害人之物。
但诡异莫名的是,这些蛊都似乎都能听从主人命令,可随时在种蛊人的命令下,向被种下蛊虫之人发动攻击,夺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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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遥控”功能很是令人匪夷所思,一只虫子就算它再厉害,以其几乎等同于零的智力又怎么能听懂人的命令呢?很显然它违反了生物学的基本规律。
第一、蛊,到底是什么?
目前发现的有关蛊的最早记载出现于2500年前的《左传》。
《左传.昭公元年》:晋侯求医于秦,秦伯使医和视之,曰,疾不可为也,是为近蛊。
这段话里,明确说晋国国君曾得过蛊病,并因此向秦国求医。
然后司马迁在《史记》中也曾多次提到蛊。
《史记.夏本纪》:(秦德公)二年,初伏,以狗御蛊。
《史记.正义》:蛊者,热毒恶气,为伤害人,故磔狗以御之。
从司马迁的记载中,可以看到先秦时期,古人曾用土狗来对抗蛊。
接下来有关“蛊”的最著名的历史事件便是汉武帝时代的“巫蛊之祸”,此后一直到清代,无论是官方文献还是医学典籍,都不曾少了与“蛊”相关的描述和记录。
所以蛊的存在并非是空穴来风,而是有大量史料证明.
这样一来,事情就很有意思了,既然蛊不是完全虚构的生物,那么就很有必要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个啥玩意。
而在所有关于蛊的记载里,苗疆地区的蛊毒最为闻名,在各类文学作品或影视剧里,几乎一谈到湘西,就会牵扯到蛊毒,由于这种奇特物事的种种神奇之处,其愈发显得神秘莫测和不可思议!
第二、湘西蛊毒的秘密
为揭开苗疆蛊物的秘密,1965年4月,有关部门组织了一支专家团,赶赴湖南调查湘西三邪——赶尸、蛊毒以及落洞女的真实情况。
其中湘西赶尸的调查结果此前已成文发出,有兴趣的可以搜来看看,本文将要讲述的,是蛊的调查情况。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的是,苗蛊一事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
例如沈从文先生在《湘西.凤凰》一文中就曾提到:
蛊在湘西却有另外一种意义,与巫、与此外少女的落洞致死,三者同源而异流……(女子)穷而年老的,易成为蛊婆;三十岁左右的,易成为巫,十六岁至二十二三岁,美丽爱好性情内向而婚姻不遂的,易落洞致死
沈从文出生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凤凰县,从小便在凤凰古城长大,其人所言自然可信。
而从沈从文的记叙里,调查组同样也明确了他们此行的主要调查对象——蛊婆。
蛊婆,正是湘西地区操弄蛊毒这类人的统称。
而关于蛊婆的具体情况,清代官方史料《永绥厅志》中也早有记载:
真蛊妇目如朱砂,肚腹臂背均有红绿青黄纹路,无者即假。
真蛊妇家无有毫厘蛛丝网,每日又须置水一盆于堂屋,将所放之蛊虫吐出,入水盆食水,无者即假。
如有以上各异,杀之后剐开其腹,必有蛊虫在内,则为真蛊。
从《永绥厅志》这番记载,可见养蛊人通常是用自家身体豢养蛊虫,平日里人蛊共存,颇有点类似宿主和寄生虫之间的关系。
事实上这些资料第一次摆在调查组眼前时,调查组还有些不信,毕竟人用自己的身体养虫子这种事太过不可思议,着实超出了大伙的理解范围。ʟ
但最终事实证明,这些记录全都真实可信,因为调查组在调查期间,遇上了一件至今看来仍诡异无比的知青中蛊致死案。
此事还得从调查组驻扎长沙后说起。
由于调查组一开始重心是调查三邪中的赶尸术,而蛊毒这种事太过虚无缥缈,加之寻来的几名蛊婆大多性情怪僻,怎么问都不愿开口,所以从一开始有关蛊毒的调查就陷入了僵局。
真正打破这一僵局的,是一名到长沙来取资料的湘西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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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6月23日,中午。
这一日骄阳似火,地面都被烤得发烫,这样的天气,没人愿意在外面活动,但一名来自湘西的干部却硬是顶着烈日,从落脚的招待所走了十几里地来到调查组的驻地。
那干部刚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道:“组织救我!”
调查组成员们见状大惊,赶紧将那名同志扶起,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该男子才从惊惶中回过神来,讲述了一起发生在泸溪县的离奇事件。
第三、刘建国的“桃花运”
男子名叫刘建国,今年24岁,是泸溪县小章乡政府干事。
泸溪县隶属湘西州,自古以来便为苗族同胞聚居地,而其下属的小章乡,苗族人口更是超过了九成。
所以这小章乡是个典型的苗家乡镇。
1963年,刘建国中专毕业后,响应“支边援边”的国家号召,从上海来到当时仍属“老少边穷”的泸溪县,参与当地建设。
刘建国这批人,其实算是知青的先驱,事实上从50年代末开始,为缓解城市青年就业压力,知青就已被广泛派到农村参与建设,只是当时还没正式提出“上山下乡”的口号。
直到1968年,毛主席发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知青下乡才迎来高潮。
而最早下乡的那批知青,待遇还是不错的,很多人去了后都陆续解决了编制,刘建国就是其中一员。
与刘建国同来的,还有一名他的中专同学,叫作许卫国,二人抵达大章乡后,因为有文化,都被安排进了乡政府打杂,平常写点材料跑个腿啥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此外,考虑到二人没有住处,乡里还特意给他们安排了一户老乡家庭,让二人搬了进去。
这户人家,住有母女三人,均是土生土长的苗族本地人。
其中母亲石凤香,年轻时极为貌美,16岁就嫁了人,只是婚后没多久第一任丈夫就一命呜呼,外人都道是中蛊死了,连个后都没留下。
还好石凤香颇有姿色,不久后又嫁了人,还生下二女。但其第二任丈夫不知为何,竟在数年后也抛妻弃女,进山当了土匪,1950年剿匪时被击毙。
连续两任丈夫都死于非命,石凤香自然没法再嫁,不得已,她只能独自抚养两个女儿。解放后,因其悲惨命运,石凤香特意被定为当地贫下中农的代表,为此当地政府对其家庭时有扶持,石凤香也颇听政府的话。
所以即使石家都是女人,但乡政府一旦有所安排,石凤香也不敢违命,最终接纳了刘建国和许卫国两名年轻男子。
乡里干部这么安排,其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小章乡自古地瘠民穷,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大城市的知识青年,自然是想把二人留住。
想要留住人,不外乎事业留人、待遇留人、情感留人几种,问题是乡政府自己都揭不开锅,事业和待遇留人自是成了笑谈。хŀ
因此乡里的干部最后才来了这么一出,那石凤香家生有两个如花似玉的阿妹,而这刘建国和许卫国又是血气方刚的男青年,这每天都是瓜田李下的,若是双方一不小心处个对象,那两名年青人就脱不了爪爪(念zhao),甭管他们愿不愿意,以后都得扎根湘西,建设湘西。
不得不说,乡里干部虽然文化不高,却是深谙人性,这干柴遇上烈火,岂有不燃起来的道理。
果然这二人搬进去不过区区一月,便与石家姐妹谈起了恋爱,刘建国喜欢上了姐姐大阿妹,许卫国则与二妹如胶似漆。
一开始,刘许二人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姻缘中,乐不思蜀,但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这石家与其他人家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例如每到傍晚,石家的母女三人就会无端消失一阵,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人,问,姐妹俩也不说去了哪里。
还有这石家的饮食习惯也颇为怪异,母女三人居然都喜欢吃老鼠肉,问题是吃熟的也就罢了,有一次张卫国亲眼见二妹生吞了一只刚捉到的田鼠,这委实就有点吓人了。
当然除了这些,姐妹俩还是很可人的,温柔美丽不说,对他二人也是一往情深,甚至准岳母石凤香本人,待二人也不薄,逢人便说自家有福,来了两个吃官家饭的好女婿。
在这种种“好处”下,刘许二人便将那些异常迹象自动忽略了过去,转而专心享受起这天上掉下来的“桃花运”来。
如此住了半年,刘许二人与那姐妹俩该发生的还是不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刘许二人也不是没担当的男人,既然要了人家的清白身子,自然也下定决心要给姐妹俩一个交代。
只是在迎娶这件事上,刘建国和许卫国二人的情况却有点不太一样。
刘建国父母皆是上海浦东(当时浦东尚未开发)的农民,从落实编制那一天起,他就已决定不再回去,而是准备踏踏实实在这边成个家,从此老婆孩子热炕头过下去。
但许卫国情况却有所不同,他出身上海的干部家庭,父母皆是中高级干部,家中颇有能量。这次到湘西支边,不过是家里人让他来镀镀金,在父母的安排下,将来他是要回上海进入大机关的。
所以许卫国便寻了个机会给二妹讲,等过两年他调回去的时候,二妹便同他一起到上海,届时夫妻二人携手同游十里洋场,何等快哉。
在许卫国想来,从山旮旯去大城市,是几乎所有山里姑娘的梦想,如今二妹听说这事,定会喜出望外。
谁知二妹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但没有任何欣喜之情,还因此生了情绪,责问许卫国之前为什么不给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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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卫国很是惊讶,他实在想不通,这事有什么好生气的,之前他不讲,是因为父母那边关系还没完全打通。直到前段时间老妈托人捎来消息,说事已办妥,他才第一时间跑来告诉女友这个好消息。
哪知二妹根本不听他解释,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句为何不早点告诉她,说到最后,竟至气得大哭。
二妹的奇特反应令人许卫国百思不得其解,晚间休息时,他特意找到好兄弟刘建国,请他共同参详。
当晚兄弟二人抵足而眠,只是两人死伤无数脑细胞,也无法解释二妹的态度,最终二人只能归结为二妹有浓厚的乡土情结,舍不得离开母亲和家乡。
按两人估计,如果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二妹大概也就不会闹了,难不成她还真能为了这么点破事和许卫国分开吗?
然而后续事情的发展告诉他们,他们这个自以为是的判断完全就是错误的。
因为次日一早,石凤香就带着两姐妹找上了许卫国,直接和他摊了牌。
第四、暴毙
石凤香很坦诚地告诉许卫国,二妹若是离了这湘西,很快就会性命不保,所以她决不可能远离家乡嫁去上海。
许卫国对此大惑不解,他完全无法理解石凤香所言,什么叫“离了湘西就会性命不保”?总不可能二妹去到上海就会立时暴亡吧。
在许卫国看来,石凤香根本就是在危言耸听,是为了不让二妹跟他走找借口,他本来就年轻,当下也反言相讥道:“既然石阿姨不同意二妹嫁到外地,那就当我们处对象这事没发生过吧,不管怎样,我许卫国都要回去!”
石凤香一听此言,当即大怒:“二妹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给了你,你……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未等许卫国接话,石凤香又道:“你也不许走!你走了她还怎么嫁人!”
一听石凤香此言,许卫国情绪算是彻底被点燃,怒极反笑道:“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现在是新中国,恋爱自由,不是你家老倌当土匪的时候了。没错,我是睡了你女儿,但我要走,难道你还能管的住我?哈哈哈……”
俗话说祸从口出,就是许卫国这几句完全不顾石家脸面的讥讽抢白之言,让他彻底丢了性命。
许卫国这番话,令石凤香当场变了脸色,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早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的二妹更是抽泣连连,只道自己当初瞎了眼,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当代陈世美。
此时同来的大妹也看不下去了,一边扶着老母,一边朝许卫国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敢抛下我妹妹,你怕是也没什么好下场!”
既然已撕破脸,许卫国此时也豁了出去,当即道:“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要不二妹和我一起回上海,我还可以给她一个名分,要不二妹就只有留在泸溪,在这苗寨里日日被人耻笑。”
这许卫国话虽说得不堪,但却是实情,一时间石家母女三人只能铁青着脸,却也无言。
许卫国观察着母女三人的脸色,见三人皆气得说不出话话,又继续补刀道:
“不是我许卫国威胁你们,一个失了贞的姑娘,在苗寨日子有多艰难你们比谁都清楚,其实你们没的选。”
待许卫国得意讲完,石家母女早已是气炸了肺。
只见石凤香一把推开扶着她的大妹,嘴里尖叫着“老娘和你拼了”,一边朝许卫国脸上挠去。
许卫国年轻力壮,哪里会被石凤香这个弱不禁风的老太太给抓到,不过轻轻一推,石凤香就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见石凤香摔倒在地,许卫国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他正待上去将石凤香扶起,然而强烈的自尊又让他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就因这一点犹豫,让他最后一线生机也就此失去。
当下大妹二妹再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将老母扶起,转身离开了此地。
可惜此时石家母女背对着许卫国,否则许卫国定可见到石凤香脸上那浓烈到化不开去的怨毒之色。
此后不久,许卫国便搬离了石家,因为这件不愉快的事,他本人也愈发不想待在湘西,遂几日一个电话催促其母办理调动手续。
两个月后,调令终于下达,许卫国当即买了最快一班火车票,踏上归途。
出发前,刘建国瞒着石家母女前去送行,二人边走边聊,此时的许卫国已意识到那天他的态度实在有些过分,颇有悔意,当下他嘱咐兄弟道:
“老刘你平常帮我多做点工作,如果二妹想通了,就让她到上海来找我,或者你拍个电报告诉我也行,我一定会来接她。”
说到底许卫国并不是什么坏人,闹成今天这个境地,只是他年轻气盛,一时抹不开面子罢了。
刘建国是个老实人,同时他也不愿见自家兄弟和准小姨子闹成这般处境,当下满口答应,也打定主意以后有机会就给准岳母做做工作。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不过短短一日,他就收到了许卫国的死讯——许卫国在开往上海的列车上离奇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