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金涛,今年65岁,是一名退休工人。我有一个女儿,叫李晓倩,今年30岁了。5年前,晓倩嫁给了一个本地的矿业大亨马云。
为了这场婚事,我欣喜若狂,把我所有的退休金,120万元,尽数送给了晓倩。我想,有了这些钱,我的晚年就可以安度了。晓倩和女婿马云也答应让我住进他们家,由他们供养我的生活。
“李伯伯,您就安心在家休息吧。家里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马云假惺惺地说。
我也没在意,笑着说:“谢谢马总关照。我就是来蹭口饭吃的,您尽管使唤我就是。”
没过几天,马云就开始刁难我了。我在家洗个衣服、做个饭,他都要挑剔我浪费资源。一次我烧了两个菜,结果菜量太多有一些剩菜,马云一见就炸毛了:
“李伯伯,你烧饭也不过过脑子!浪费粮食是要下地狱的!”
我只好笑着解释:“哎呀,也不是故意的,我看错了菜谱,老年人嘛,记性不好,您多担待哈。”
就这样,我在女儿家的日子越来越艰难。晓倩虽然心疼我,但她向来善解人意,不愿和丈夫造次,只能由着他。 有一天,马云罕见地请了一大群朋友来家里做客。这天我本来打算去公园走走,不想给他添麻烦,谁知他非要我留下来帮忙端茶倒水。
“李伯伯,您就留在家里帮帮忙吧。都是自家人,您端几杯茶不算事儿。”马云笑眯眯地跟我说。
我心想,你平时不是看不起我吗,怎么今天这么客气?但转念一想,他请客在先,我就不好推脱,只能答应下来。
果然,马云和朋友开怀畅饮,我端茶倒水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客人都走了,我腰酸背痛,跌坐在沙发上歇口气。谁知马云居然一脸不满地责备我:
“李伯伯,今天我面子上过不去!你连几杯茶都端不好,一个劲往客人身上撞!”
“废话那么多!我都看见了,你分明一进门就往人群里挤!要不是我反应快扶住,陈总直接给你撞翻了!”马云怒气冲冲。
我哑口无言,心想你明明是在造谣抹黑我!但为了女儿,我还是忍气吞声道:“马总,不好意思,是我手脚笨拙了。您大人大量,别和我这个老头儿一般见识。”
这件事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在马云面前说话了。我越来越觉得,女婿其实一直在排斥我这个老父亲,他压根就不希望我住在这里!
晓倩也察觉到父亲被欺负,有一次,她鼓起勇气对马云说:“老公,你也别为难我爸了,他年事已高,你就当照顾老人家吧。”
马云听了大怒,把桌子一拍吼道:“李晓倩!多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当场和你离婚!” 晓倩被他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再说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这样,我在女婿家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除了端茶倒水,马云也经常无理取闹,命令我做这做那的。我虽然不堪忍受,但为了晓倩,也只能硬着头皮忍气吞声。
终于,前几天,矛盾彻底爆发了。
那天我刚洗好一堆衣服,正把它们晾到阳台上,谁知客厅里一阵嘈杂,其中一个花瓶“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摔碎了。
“谁啊这么不小心!”马云的声音响彻整栋别墅。我连忙从阳台跑下来,只见地上一片狼藉。
“没事儿阿姨,我这就打扫干净。”晓倩蹲下身子开始收拾。
我也赶紧跑去厨房拿了扫帚和簸箕过来帮忙。马云却一把将我推开,怒目而视:
“你干什么!本来就是你不小心碰掉的吧,现在装什么好心人!”
我惊呆了:“马总,您冤枉我啊!我明明一直在阳台晾衣服,刚刚才进来的!”
“你胡说!我亲眼看见你从这边经过,手肘一碰,花瓶就掉了!”马云歇斯底里地吼道。
“闭嘴!你这个没用的女儿,也学会帮你爸说话了?信不信我马上和你断绝关系!”马云严厉地瞪了她一眼。
晓倩吓得面无人色,只能低下头收拾地上的瓷片。
这时一个客人走过来,笑呵呵地递给马云一个信封:“马总,刚才是我不小心碰掉的花瓶,这是赔偿费,您收下吧。” 马云脸色难看,一把夺过信封,看也不看就丢到一旁。然后他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在怪我让客人为自己背锅一样。
我实在忍无可忍,当着一屋子宾客的面,我严肃地对马云说:“马总,我忍你很久了!你明明一见我就排斥,总是无端诬赖我,我都忍气吞声了!今天你这么当众羞辱我,我实在无法再屈打成招!”
马云气得脸色铁青,直接扬手给了我一巴掌:“放肆!李金涛,你再敢和我顶嘴,信不信我让你再也见不到李晓倩!”
我捂着被打肿的脸,心中万分委屈,却也不敢发作。这时晓倩跑过来挡在我面前,泣不成声地对马云说:“老公,我求求你,不要这么为难我爸!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更听你的话,你饶了我爸吧!”
马云狠狠瞪了我们一眼,伸手扯下墙上我们三人的全家福,然后指着门对我吼道:“李金涛!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从今天开始,你和李晓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允许一个吃里扒外的人住在我家!快滚吧你!”
我颤抖着身子,心如刀割。这辈子最伤心最无奈的时候到了,我真的被赶出女婿家门了!
晓倩还想支持住我,被马云一把推开,我知道不能再让女儿受委屈,只得含着泪收拾了行李,蹒跚着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5年的地方。
一路上我泣不成声,内心充满绝望、痛苦和无助。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软弱。原来一个老人真的可以这么可怜、这么没有依靠。我突然很想念我的女儿,虽然我知道以后我再也回不到她身边了。 正当我在路上茫然徘徊,不知何去何从时,手机突然响了。我擦干眼泪,看到是晓倩打来的视频电话。
“爸!”一打开视频,晓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传了过来,“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眼睁睁看着马云欺负你!”
“不是的!”晓倩大声否认,“我决定和马云离婚!我再也不会让他欺负你!”
我吓了一跳,连忙劝她不要冲动。谁知晓倩已经挂了电话,然后发来一条信息:我马上就和马云离婚,爸你快点回家!
我看到这条信息,内心五味杂陈。作为父亲,我当然不希望女儿离婚;但想到刚才马云的所作所为,我又替女儿感到气愤。
于是我急忙搭车返回女婿家。一进门,就看到晓倩和马云在客厅激烈争吵。
“马云!我们结婚五年了,你不但没给我一点人做人的尊严,反而天天欺负我老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立刻和你离婚!”晓倩面红耳赤,声嘶力竭。
“你!”马云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连忙搀扶住晓倩,转向马云说:“马总,都是我不好,给你添了这么大的乱子,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父女吧。”
“混蛋!”马云歇斯底里,“还想让我养你们父女?没有门!我立刻让你们身败名裂!”
说完,他掏出手机就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律师。我和晓倩面面相觑,心想这下我们父女恐怕真要完了。 就在我们父女绝望之时,一个神秘人出现了。
“请问,你就是马云吗?”那人走进客厅,看向仍在打电话的马云。
“你是谁?”马云皱起了眉。
“我就是李晓倩的孩子他爸!”那人义正言辞。
我和晓倩都惊呆了。孩子他爸?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晓倩结婚前就已经生过孩子了?
“开什么玩笑!”马云怒吼道,“晓倩是清白出嫁的,怎么可能有你这个所谓孩子他爸?”
那人却拿出一叠照片,走上前指着照片对马云说:“这都是晓倩和我以及我们的孩子的照片,时间在她和你结婚之前!”
我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照片上的晓倩虽然略微年轻,但的确是她本人无误。我的天,难道女儿真的瞒着我生过孩子?
这下我们更加震惊了。马云一把夺过存折和房产证,快速翻看后,愤怒地对晓倩吼道:“李晓倩!你奸诈不堪!你当年分明和我说过自己是清白出嫁的,现在人财两空,你算计我算计得真不错!”
晓倩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而我更是怒不可遏,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