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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今年32岁,单身,与父母和妹妹住在一起。工作虽然平凡,但能够勉强养活自己,对现状也算是知足常乐了。
我们一家人的经济条件算是小康水平,父母从事普通的工人工作,勤劳朴实,对我和妹妹都是百分之百的支持。妹妹今年28岁,比我小4岁,去年就嫁给了一个人不错的男子汉。妹夫人品端正,工作稳定,对妹妹体贴入微,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他。
就在前几天,妹妹打电话告诉我,婆婆的生日就要到了,她打算在外面餐馆订一大桌子好好庆祝一番。
"哥,你说我们去哪家餐馆好呢?"妹妹在电话里问我。
"随便哪家都行啊,只要婆婆高兴就好。"我漫不经心地说。
"那可不行!"妹妹斥责道,"婆婆的生日可是一年一次,我们一定要给她最好的。"
于是妹妹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附近有哪些餐馆环境不错,菜品可口。最后,在我和妹夫的共同商议下,他们选定了一家离家不太远的餐馆。
定好餐馆后,妹妹就把地址发给了我和父母,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我看到短信时,心里高兴极了,终于可以好好陪陪婆婆了。
"爸,妹妹说她订了一家不错的餐馆,就在咱们家附近,婆婆的生日那天我们一起去吧。"我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父亲说。
"嗯,好啊。"父亲头也不抬地答道,"你妹妹这么重视婆婆的生日,我们当然要陪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家里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讨论着婆婆生日这天的大事。爸爸妈妈对于能好好庆祝一下婆婆的生日感到无比高兴,脸上写满了期待。
"咱家婆婆可是含辛茹苦把你们两个拉扯大的,这辈子也吃了不少苦。"妈妈对我们说,"她现在老了,就是希望咱们多陪陪她,别让她觉得寂寞了。"
婆婆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但从她那双慈祥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她内心深处的一丝丝期待和兴奋。看来,这次生日对她来说意义重大啊。
我努力回想着上次见到婆婆时的情景,好像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作为儿媳,妹妹是最体贴入微的那个,她总是抽空就去看望婆婆,给她做点心爱吃的小菜。可我们兄妹俩作为外孙,很少能像妹妹那样陪伴在婆婆身边。看来,这次生日宴会,就是我们孝顺婆婆的一个好机会。
生日当天一大早,我们就有序地赶到了餐馆。餐馆位于市中心的一条热闹街道上,装修风格很有特色,一进门就被雅致大方的环境所吸引。
"哥,快看,那边就是我们包的包厢。"妹妹指着不远处的一间雅室说。
我们跟着服务生来到包厢,只见里面已经摆好了一张足够容纳10个人用餐的大圆桌。桌上摆放着一个鲜艳欲滴的大花篮,想必是妹妹提前准备的。
"好雅致的包厢啊,婆婆一定会很高兴的。"妈妈连连赞叹。
我们刚在桌边就坐,一名服务生便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将菜单递给妹妹。妹妹开始逐一翻看,认真地选菜。
"这个红烧狮子头看着不错,婆婆爱吃这个,就点这个吧。"妹妹对着菜单自言自语。
"还有这个鱼香茄子,婆婆上次吃的时候很喜欢,也来一个……"
在妹妹点菜的时候,妹夫在一旁也积极地插话:"亲爱的,我们也点几个我爱吃的吧,这个川味凉面我一定要吃。"
"好好好,都听你的。"妹妹无奈地笑着,在菜单上勾了几样妹夫爱吃的菜。
婆婆也在旁边给点了几个她最爱吃的家常菜。看着家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热热闹闹地点菜,我的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
就在这时,大嫂和她老公姗姗来迟。大嫂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开始指手画脚地点菜。
"快看看有没有我爱吃的鱼香肉丝,上次在这家店吃过,味道棒极了。"大嫂对服务生说。
"嗯,有的,在这里。"服务生指着菜单上的一个选项。
"那就点两份吧,我和老公都爱吃。"大嫂理所当然地吩咐道。
看着大嫂肆无忌惮的样子,我暗自摇了摇头。大嫂这个人就是太过自我了,什么场合也毫无分寸。不过,婆婆的生日宴会,暂时也就随她去吧。
大嫂一来就夺过了主导权,开始了疯狂点菜的行为。她根本没有理会在场的其他人,就好像这顿饭是她一个人在吃一样。
"再来个宫保鸡丁,我老公爱吃这个。"大嫂对服务生说。
"好的,宫保鸡丁一份。"
"对了,还有麻婆豆腐,这也是必点的菜。"
"没问题,麻婆豆腐一份。"
就这样,大嫂口沫横飞,点菜个没完。服务生手都快写不过来了。在一旁的我们只能干看着,一脸的无可奈何。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很不满大嫂的行为。
大嫂终于点完了一大堆菜,她理所当然地对服务生说:"好了,把单子给我吧,我来买单。"
婆婆听到这话后,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她猛地拍案而起,厉声质问大嫂:"你算什么东西?谁让你来买单的?"
"啊?婆婆,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大嫂一脸莫名其妙。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应该高高兴兴地陪我吃顿饭,怎么反倒成了你在这里摆谱了?"婆婆的火气越来越大。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的沉默中,大家都被婆婆的失态吓了一跳,不知所措。
"无心的?她那么理所当然地要买单,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她以为她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婆婆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妹夫的话。
"你还有什么表示心意?分明就是小看我们,对吧?"婆婆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根本无法沟通了。
其他人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场面一片混乱。妹妹的眼圈都红了,显然是被逼急了。我暗自庆幸爸妈没有在场,不然场面只会更加难堪。
就在大家以为事态无法控制的时候,婆婆猛地一拍桌子,打破了的沉默。她红着眼,大声对大嫂怒吼道:"谁点的谁买单!我今天生日,你们陪我吃顿饭而已,怎么就被你们占了便宜?以为我们老年人会乖乖听话吗?"
"住嘴!"婆婆根本不给大嫂辩解的机会,"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让妹妹把你这个白眼狼请来。你们看不起我们就直说,至于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吗?"
婆婆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打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都低着头,无地自容。
"吃个饱足?"婆婆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们是乞丐吗?连吃顿饭的钱都拿不出来?别狡辩了,我是老糊涂,但不是个傻子!"
大嫂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涨红着脸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不做声了。
婆婆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她重新坐了下来,似乎是觉得刚才的发作有些过火了。她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亲人,叹了口气,说:"我这把年纪,其实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过个安安稳稳的晚年,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其实我真的不需要这些啊。"婆婆看着我们,语重心长地说,"我只是希望能有个普通的生日,你们都陪在我身边,就已经是最大的礼物了。"
妹妹低下头,显然是在为自己的做法而感到羞愧。大嫂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孟浪了。就连我,也在思考婆婆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包厢里一片肃静,仿佛刚才的闹剧只是一场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