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听闻坊间传言,一举得男,这男娃被哥嫂认为是我们家第二个爹
每夜有情
2024-04-22 18:00湖北
哥嫂听闻坊间传言。
在父亲头七葬礼上造人,可以一举生男。
果然十月之后,嫂子产下男胎,全家喜庆。
哥嫂说侄子就是我第二个爹,要我好好照顾。
他们说得果真没错,侄子跟去世的爹一样,吃喝嫖赌。
不仅害死了我肚子的孩子,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可惜这次,哥嫂护不住侄子,也护不住他们自己。
1、
下班路上接到嫂子来电。
她说侄子辍学了,要来我家暂住一段时间。
千叮万嘱地叫我好好照顾侄子。
我满头雾水,侄子今年不过十二的年纪,怎么能轻易辍学呢?
谁知等我到家,迎接我的是被撬开的门,和满目狼藉的家。
我刚准备拨出报警电话,身后就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我回头,见是侄子赵梁柱,心口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下。
赵梁柱见我惊恐的脸,笑嘻嘻地炫耀:
「你不在家,我自己撬开了门,还拿钱出去潇洒了一趟,怎样?我是不是特别聪明特别能干?」
听到这话,我脸都白了。
小小年纪就撬门,怪不得会被学校劝退,连一向爱子如命的哥嫂都对他敬而远之。
侄子是哥嫂的第二个孩子。
十几年前还是计划生育,哥嫂见头胎是个女儿,便趁无人处淹死了。
没过多久父亲重病离世,哥嫂不知从哪听来的偏方。
说是在父亲葬礼上当场造娃,就一定能中胎,且必定能生儿子。
当晚,我被赶出灵堂。
听着灵堂内的动静,年幼的我并不知这代表着什么。
只是自那之后,嫂子十月怀胎,总算是生下一个儿子。
并取名为赵梁柱,哥嫂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赵梁柱身上。
从小他便锦衣玉食,享受了村里同龄小孩所没有的。
这也养成了侄子一身骄纵的毛病。
过年回家总能听说赵梁柱又去谁家偷鸡摸狗了,又扒了谁家小姑娘,惹得人家家长将他追出二里地。
原本我对这个侄子也是不甚关心。
可是电话里,嫂子一句:
「别忘了你侄子可是在你爹葬礼上得来的,他可是你爹投胎转世!」
「你敢不管,就是不孝,过年别想着再给你爹娘上香!」
嫂子一向嘴毒,也最知怎么拿捏我。
2、
面对满屋狼藉,我也只能认命的手势了。
等老公回到家时,我刚给侄子腾出一间屋子,并把侄子要在家里暂住一段的事情告诉了他。
老公虽然不悦,但看在我的面子上倒也没说什么。
此时的我们谁也不会想到,撬门搜屋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赵梁柱不知是何时出去,回来时已是深夜。
他手里拎着零食和消夜,见到我时意味不明地笑笑,眼神里净是嘲讽。
「真没出息,买个假的金链子装什么,害我出去被人笑话!」
我宕机一瞬。
随即立刻反应过来,进卧室里东翻西找。
果然,我结婚时戴的那条金链子不见了。
赵梁柱见状,冲我做个鬼脸,笑开了花:「别找了,金链子我拿去当了,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我气懵了,抬手就要打。
赵梁柱一个灵活闪身躲掉。
转眼间脸就变得可怕,眼神里写满了恨意。
我不敢想象这是从一个小孩身上表现出的情绪。
当场有些怔住。
老公明峤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
屋子隔音不好,此时明峤脸有些难看,打圆场止住这场闹剧。
我回屋,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泄。
「那可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小心保管,结果被他偷去卖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提到往事,我的声音哽咽酸涩。
明峤抱着我的肩膀,变戏法似的手里凭空多出一根金项链。
「当当当当!别伤心老婆,反正那链子都是镀金,不值几个钱。
你看,这是我特意为我们结婚三周年准备的纪念物,喜欢吗?」
我捂着嘴巴不敢置信,感动得眼里蓄满泪水。
明峤搂我进怀,宠溺地笑了一声。
老公对我的爱,胜过千言万语。
接触之间,我听见门锁传来动静。
紧接着是推门的嘎吱声。
我们赶忙止住动作,一脸惊慌地看向门口。
只见侄子手拿发夹,显然是用此物撬开的门锁。
赵梁柱一脸坏笑,眼里带着窥视,半张脸从门缝里显出来。
哪怕被我们当场抓个现形,也是毫无愧疚心的坏笑。
「嘻嘻,别停啊,继续,我看你老公行不行。」
我被这话惊住,恶心得胃里一阵翻涌。
明峤就是脾气再好,听到这样的玩笑也是动了怒。
T恤下常年健身的肌肉,瞬间将赵梁柱笼罩。
或许是意识到危机,赵梁柱撒丫子就跑。
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叫骂着。
赵梁柱躲进房间里上了锁,任凭明峤在外拍门叫喊,始终躲着装死。
留给我们的只剩无奈。
明峤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拆门进去和小屁孩打一架。
这一觉,睡得些许不踏实。
3、
第二天我们照常上班。
经过昨晚明峤威胁过后,侄子明显冷静了一天。
直到晚饭回房休息,都没有作妖捣蛋。
意外就在我们睡觉之后。
被褥之间传来一股难闻的烟草气息,与之夹杂着的,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腥味。
作为结婚三年的人,我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见明峤一脸无辜,不知情的样子。
我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搞的鬼。
赵梁柱这小鬼,竟然趁我们外出上班,跑我们这里抽烟。
抽烟就算了,竟然还做那种事……
恶心的感觉上涌,我捂着胃跑进厕所,吐一番后仍觉恶心。
后背都被惊起鸡皮疙瘩。
出来就见赵梁柱站在卧室门口,一脸挑衅地冲屋内明峤。
听到动静回头看我时,又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纯真笑容。
仿佛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只有我们知道,伪善外表下藏着怎样一颗腌臜恶毒的心。
我和明峤终于忍无可忍,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让他尝尝棍棒的教育。
明峤撸起袖子,没给赵梁柱跑的机会。
面对赵梁柱的小胳膊儿,明峤轻而易举将人拎了起来。
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好直接动手教育,只是打了几下以示警告。
赵梁柱起初剧烈挣扎,挣扎无果后便开始了口头威胁和骂。
「分不清大小王了是不是?我妈说了,我是你爹!敢这样对你亲爹,想死是不是?」
对泼辣无礼的赵梁柱,我们夫妻二人真的无可奈何了。
还不待我们给哥嫂打电话,我们就接到了他们气势汹汹的来电。
电话那头,嫂子吼得声音嘶哑,显然是气上了心头。
「好啊你个富哥!敢这样对我儿子!是不是忘了他是你爹!那是你爹重新投胎,你个不肖子孙担心以后断子绝孙啊你!」
我叫赵富哥,是爸妈的第二个孩子。
我从小就在重男轻女的农村家庭长大,受到鬼神论的熏陶,起初是有点信转世投胎论的。
可是自此来城市里打工,见证了太多邪教阻止传播神鬼佛论后,便对鬼神之说看淡了。
当初哥嫂重男轻女,淹死女儿,并在葬礼上当场造人只为求一男胎之事。
可谓是离离原上谱。
不仅如此,事后,表弟上小学了。
学着村里的中年男人,开始了抽烟喝酒,打架斗殴等恬不知耻的事。
哥嫂却把这联想到了重病离世的父亲。
只因父亲死前,同样因为这些事在村子里臭名昭著。
他们认为,这是父亲转世投胎,是护佑家族兴盛的代表。
所以他们对赵梁柱愈发纵容,直至把他养得目中无人,肆意妄为。
这孩子他们不养,我也不会养。
所以在电话里,我语气强硬。
「嫂子,你们的孩子自己接回去好好养吧,我实在照顾不了。」
「另外,我现在叫赵锦绣,不叫赵富哥。」
我挂断电话,不再理会嫂子难听的谩骂。
可之后一连几天,嫂子丝毫没有要接回侄子的意思。
赵梁柱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我们。
他还只是个孩子,却给我们带来无尽的压迫。
事情的转变,是我开始规律地干呕。
我意识到什么,买了测孕纸测试。
一看,果然是怀孕了。
下班之后,我将这一好消息告诉老公。
明峤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直呼我是家里的功臣。
我也很高兴,打从这之后就安心养胎了。
我们光顾着高兴,全然没注意到墙壁背后赵梁柱恶毒的眼神。
4、
哥嫂虽然不主动来接赵梁柱回家。
但给赵梁柱的零花钱却一直没停过。
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作对,自我安心在家养胎之后,赵梁柱就一直待在家里,抽烟喝酒打游戏,噪音臭气满屋子都是。
我实在忍不下去给哥嫂打了几个电话。
却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他们这是铁了心要把人丢我屋里。
我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梁柱死皮赖脸待在家里。
事情的变故就在这之后不久。
我和赵梁柱爆发了史无前例的冲突。
原因是他喝多了耍酒疯。
洗完澡竟然不穿衣服故意在我面前晃,并做出下流恶俗的动作。
终究还是我的底线太高,或是他的下线太低。
我忍无可忍,抄起板凳狠狠向他砸去。
赵梁柱躲过,
冲我说出最下流恶心的句子,随后自觉穿衣服去了。
我气得心口剧烈起伏,还要强忍着情绪不要太激动,不然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
赵梁柱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去了。
回头猛然看我一眼。
我看见他眼里闪过狡黠的光,顿感不妙。
我赶忙护着肚子,却顾不上其他。
赵梁柱甩手扯过我的项链,用力一扯。
项链瞬间被拉扯断开,我也被勒出一道血痕。
「活该,叫你和我作对!」
赵梁柱恶狠狠留下一句,转身走了。
我满脸痛苦地捂住肚子,似乎是动了胎气,连被撕扯得血肉模糊都顾不上。
明峤回来,见此惨状,吓得脸都白了。
我被送到医院,好在我和孩子都相安无事。
虚惊一场。
但赵梁柱,这个天生坏种。
一定是留在我家不得。
我住院这段时间,赵梁柱估计是拿着金项链兑换的钱,跑外面去花天酒地了。
老公和我便趁此机会,将大门的锁换成了密码锁。
锁芯他能撬开,但只有我和老公才知道的密码,他如何得知?
我们本以为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
所以我安心出院了。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生息,次天一早,我下楼买菜。
突然脚下一滑,踩空。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台阶下滚去。
直到滚落至平台,撞墙才勉强停下。
浑身剧烈的疼痛使我喘不上气。
不仅如此,小腹的疼痛都让我胆战心惊。
由于家里换了锁,过了一段平静时间。
明峤便安心地听从公司差遣,去隔壁城市出差去了。
此时的我孤立无援,浑身断骨般的剧痛。
手机在摔倒时不知掉在了哪,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去阶梯上找寻手机拨打求救电话。
却见头顶上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
我绝不会看错。
那就是害我入院的罪魁祸首,赵梁柱。
我来不及去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奢望他能出手救我。
我撑着身子,努力够到了手机。
好在手机屏幕虽然破碎,但触屏依旧灵敏。
急救电话拨打出去,我被抬上担架时,已经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
再次醒来,眼前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和守在一旁一夜未眠的明峤。
明明只过去一夜,他却仿佛苍老了几岁。
眼袋加深,黑眼圈也重,胡子拉碴的满脸狼狈。
他似乎哭了一夜,眼圈通红。
我意识到什么,伸手去摸小腹。
果然,孩子没保住。
我的眼睛干涩难耐,想哭却哭不出来。
伸手去摸明峤的脸,我安慰他:
「孩子还会再有的,别难过,孩子在天上看着你呢。」
我本意是想让明峤冷静下来,没承想他哭得更加凶猛了。
双肩止不住地颤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呼声。
我不免感到惊讶,微微意识到什么。
忍住嗓音里的哽咽,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